"那我应该叫它什么?小弟弟?男根?性器?生殖器?"
"操!"终于忍不住骂人了!原战野快被气死加窘死了!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说生殖器的时候他的――生殖器也会有感觉!完了!全完了!聂风宇!原战野!周正!(周正:为什么要算上我啊?)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炽热的物体挤进身体的时候,原战野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这么湿了,聂风宇的分身没怎么费力就进去了,和上次不同,这次是全部进去了.虽然速度很慢,痛感不是很强烈却更折磨人.
"呃――啊!嗯――别――"原战野对这种感觉很陌生,只能紧紧抓着眼前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聂风宇的肩膀.
"嘘――乖,很快就好."
好个屁!原战野对这种骗小孩子的情话完全不动心!就像小时候打针的时候医生对你说:乖!就一下下,很快就过去了一点都不痛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是这根"针"实在是粗了些.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大,原战野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聂风宇的,总之觉得一切变得很有陌生.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喘息的声音很陌生,自己身体的感觉很陌生,他睁开眼,看着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同样――很陌生.
他很想有人来告诉他,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嗯~哈啊!别动!先――别动――呃――"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钉在墙上一样,原战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每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慢慢涨大,天!要多大才是尽头啊!
"做的很好,我会为你疯狂的――"聂风宇重重吻了一下原战野,下身开始慢慢挺动起来.
原战野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胸口出来一样,很可怕.他想到了以前看一部有生化情节的电影,里面的人被变异生物寄生,最后生物成熟从他的胸口钻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打了个颤,身体的肌肉也随之收缩.
聂风宇突然低低地哼了一声,随后开始用力加快速度抽插起来.
"啊!要死!你――嗯啊~"原战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喘不过气来,后穴被进出的疼痛和胸口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竟然是强烈的刺激.
刺激之后是麻木,麻木之后就是快感.
原战野抬起腿挂在聂风宇的腰际为自己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聂风宇抬起他的腿也为自己寻找到一个容易抽插的姿势.
"靠!啊~~嗯啊!唔――唔!"原战野半推半就地捂着嘴,被进入的地方传来麻麻的感觉,还夹杂着液体挤压的声音,肉体和感官的双重刺激.要命!
虽然是这种情况但他还有一些理智记得这里是图书馆,如果把其他人招来了聂风宇不怕丢人他还怕!
其他人?对了!还有周正呢!这小子死哪里去了?
"啊~嗯!嗯~啊―――"
"不错!叫得很好听!继续!"聂风宇重重咬了原战野露在外面的肩,满意地感觉到因为疼痛而突然收紧的后穴,增加了快感,然后是更有力的冲撞.
原战野觉得聂风宇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因为他的腰快断了.虽然渐渐有了快感――不过――
急促的呼吸之后,他睁开眼从聂风宇肩上抬起头,不经意间向前方看去,书架上一排书后的一双眼睛让他整个人僵住了――
陈――昔――
"啊~!"下身被猛地一撞,他叫出了声.他不想叫的,但没有办法,因为很疼.真的,很疼!
第十三章
就像快要决堤的河口,只要有一丝缝隙,总有一天会瞬间崩溃,欲望像洪水般源源不断,停不下来.像盛开的罂粟,绽放之后――
四周很静,喘息的声音渐渐微弱,深吸一下还能闻到空气中遗留的特殊气味.原战野坐在地上看着光洁的地面,一动不动.身体像是生锈的机器,每一根骨节都在发出生涩的声音,下半身稳稳发烫的感觉可以被称为疼痛,但他觉得很麻木.
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一场午后的雷阵雨,短暂的激情之后只剩下身体的记忆还在.
一动也不想动,原战野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木偶,等待他的只有被丢弃――
"你怎么了?坐在地上――"
缓缓抬起头,周正的脸在上方.原战野眨了眨眼,抬起头刚想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一看到他的样子,轻轻皱眉改口问:"你怎么了?"
周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包含了太多的意味.脸上青青红红一片,像个调色板还都是冷色系的,头发乱得跟一包草虽然平时也跟草没什么两样,衣服皱巴巴的明显是被撕过,还沾着水迹.周正揉搓了揉腰走到原战野身边一屁股坐下.
"哼!总算让那金毛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原战野想了三秒才想到他这句话的含义,侧过头看着周正脸上又是恨又是爽的表情,张了张嘴――不是吧?
"你把赛德――怎么了?"好像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样,他问得十分含蓄.
"怎么了?"周正转过头看着他,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举起一只握成拳头的手,"记得我上次说过的么?我会一根一根把他的毛拔光,特别是――下面的!"说完手一松,里面是一小把金色的――毛发.
目瞪口呆,原战野拖着酸软的身体向后靠了靠,看着那把东西问:"这,这该不会是他下面的――吧?"天!难道他真的小看周正了,才一天功夫他就完成了他的"目标",比他强多了!
"你说什么啊?"周正皱了皱眉,"鬼才真的去拔他那里的毛,恶心死了!头发!这是那小子的头发!"
头发?还好――原战野莫名地松了口气,幸好没真的去强了那个赛德.这里越来越乱了,他可不希望自己什么事都赶上.
"你跟他打架了?"
"靠!臭金毛欠扁,我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侮的!"
原战野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正.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怀疑什么?我真的揍他了!真的!"周正叫了起来.
"嗯嗯!"原战野皮笑肉不笑地点头,"你揍了揍了!揍得他满地找牙行了吧?"要揍人之前要先学会挨揍,他现在是明白这句话了.
周正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没满地找牙那种程度――啊~算了!不说了!"转过头看了看手里的头发,金光灿灿地,想了想把鞋脱下来把头发放进去再穿上.
"嘿嘿~踩死你!让你再横!"
以前一直认为赛德很变态,但今天原战野才发现:有个更变态的,一直在他身边.
"唔!"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原战野微微抖了一下,周正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拉他却被他挡开了.
"没事."他直了直身体.
"真的没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
"现在还没到中暑的季节."原战野白了他一眼,缓而用力地活动着肩膀,他身体很好,这点或许应该庆幸.
周正拧着眉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这样子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原战野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先别说这个了,快点干活吧!水呢?"
"噢!在这里."周正拎起了放在一边的水桶,只有半桶.不用说原战野也知道另外半桶水上哪儿去了.
"抹布呢?我先擦窗你扫地."说着周正四下看了看,找到了扔在地上的皱成一团的抹布弯腰就捡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什么味儿啊?"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把抹布举到鼻子下面要闻一下.却被原战野一把抢了过去.
"我已经擦了一遍窗了,你直接拖地吧!"把抹布捏在手里原战野就像拿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转过身打窗打开了.没办法!那上面是――
"哎?直接拖地啊?不过这地是挺干净的,你扫过了?"
地的确有人扫过了,却不是他.原战野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书架望去,后面空无一人,可仍然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好像,在盯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不是我扫的,"原战野停了一下,周正转过身看着他,"陈昔扫的."
周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也在啊――"把拖把按到水桶里浸湿,问:"你们说话了?"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话?"
"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原战野举起手看着被陈昔咬过的手指,出乎意料的好得很快.快到没有人发现.只剩下一条粉红的疤,他觉得比血淋淋的时候要疼很多.
看到他又在发愣,正在地上写着"书法"的人停了下来,两只手放在拖把柄上下巴靠在手背上说:"我说你就别一副小媳妇脸了行不行?好像你欠别人天大的债似得!"
小媳妇脸?原战野皱起眉回过头看着周正.
周正身体左右轻轻摇晃着说:"不过陈昔的确是很可怜.他是帮别要顶罪进来的,他好像中学的时候就出柜了,和他相好的是个不良少年,有一次买卖摇头丸的时候正好赶上警察突击检查,那死男人就把药丸放到陈昔口袋里了,说他年纪小被抓住不要紧,拘留所里呆几天就能放出来了,结果那龟孙子跑了让陈昔帮他顶了罪.那时候陈昔好像刚满十六岁――"
原战野静静地望着窗外,周正在说什么他已经渐渐听不清楚了.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已经被背叛了一次却总是学不乖,相信一个看起来有好感的人还不如去相信一个让你觉得厌恶的人.起码面对他你会觉得真实.
罪恶,也许就是这样衍生的――
他们在坐牢.他们都有罪,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罪.
吃晚饭时候,原战野回到419,没看到陈昔.光头和猴子正坐在墙角抽烟,原战野转过身想了想,问光头有没有看陈昔.
光头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发现一样直摇头说没有,一张老脸先是红再是青,本来就光的头更是要冒出一层汗.原战野郁闷,他紧张个什么啊?
周正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为了美观宁死也不肯涂红药水贴创可贴,原战野知道他怕丢人,也没勉强.
原战野洗了个澡.本来这个时间是不能洗澡的,但狱警一看是原战野,默默地让他进去了. 原战野说了句谢谢,再没有说其他的.
站在淋浴下面,满室的白气,热水让皮肤发烫发红,连头皮都有要烧起来的感觉.当他把手指从身后伸进体内的时候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虽然没有多少液体残留在体内,但那滑腻的感觉仍然让人觉得反胃.
这就是另一个人的感觉吗?原战野单手撑在墙上,水顺着后背淌下,眼前一片模糊,呼吸也变得沉闷起来.
慢慢地聂风宇的脸变得清晰起来,火热的身体温柔的语言,明明就在耳边却觉得很遥远.他只记得聂风宇不停地摇晃着身体带动着他,不停在他耳边喘息说话,而他不停地在呻吟――没错!呻吟.
他明白了陈昔的眼神,因为,的确很肮脏.肮脏的不是欲望,而是虚假的欲望.
他突然记不起来聂风宇走的时候的样子,只记得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听不清.连他的表情,都没看清楚.
失败!真失败!原战野狠狠地咬着嘴唇,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想大声的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这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快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