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最顽强的战士,或者,情人是人间最亲密亦最疏远的依靠。
夏继南随意地跟叶籽说:“凉了。”
“帮你再拿杯热的?”叶籽问道。
夏继南看向窗外,呆了一会说:“其实这样也很好。”即便是没有茶,也难得有个人甘心陪闷葫芦似的自己消磨时光。
“喂……”
“嗯?”夏继南动都不带动地,懒洋洋地翻眼皮看了看叶籽。
叶籽伸手呼噜他的头发:“跟个小懒猫似的。”
店主被大大的拒台挡住,偶尔抬起头看看他们那边,视线交汇时便都会心地笑笑。爱这样陌生且随意的亲切,不知道彼此的过去和未来,只一刻心领神会,不用纠缠与厌倦。
三点多的时候出了小店,两个人依旧没有目标地往前走,夏继南身上还有伤,显得有些疲惫,叶籽看到后问他:“要不我背你?”
夏继南摇摇头:“矫情。”
叶籽无所谓地笑着说:“哪个人谈恋爱不矫情?上来吧,一会儿再下来呗。”
夏继南皱着眉头趴在叶籽的背上,走了一段路,叶籽来了一句:“小心别顶到我。”
夏继南冷言冷语:“去死。”可这两个字却被风把杀伤力全部带走了,只剩下软软的回音。
黄昏渐渐到来,落日洒金,整个海面沉浸在一片金黄里,半江瑟瑟,半江红。两个人停在海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以前不知是谁说,如果觉得现实生活实在疲乏无味,那就去看看海,那样喷薄欲出的生命力,总会让人不自觉地生出几分敬畏之情。就算无数个‘我爱你’也不抵共同欣赏这一刻的阔大来得欣慰,什么都不要说,累了就倚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见太阳西沉,最后一丝暖意是被紧紧握住的手。既脆弱又坚强的温暖,矛盾中的前进,还计较些什么。
看过了日出日落,深夜里听过海浪,回去的路走起来竟有些失落。叶籽只轻轻吻他,沉默代表了一切。是的,沉默是解释的最好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不废话了= =
115
115、chapter 114 。。。
chapter 114 暖意温存
每当夏继南回忆起来那夜的情景,总会有片刻的走神,闭上眼睛,他总是安静地呆在自己身边,抬手低眉的瞬间,是深沉的说不出口的依恋。人潮汹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被人流推向何处,他有宽阔的肩,会用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父亲也像情人,夏继南心安地享受着这一切,恍惚间有往事纷至而来,因为从小失去的东西太多,以至于现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拥有什么。
天色渐晚,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安静小饭店,里面稀稀疏疏地坐着几对情侣。两个人推门而入,选择了最靠里面的位子坐下,叶籽把菜单递给夏继南,随便要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叶籽突然笑了起来:“不觉得我们像老夫老妻吗?”
夏继南看着店员的背影幽幽道:“你又不会生孩子。”
叶籽别有深意地看他,心想类似于这种话的对白,也许以前只和秦汉说过。没有音乐烛光的浪漫点缀,可这样的平淡里面却流淌着绵长的温情。
菜和米饭端上来,夏继南毫不客气地没形象的吃起来,等吃了快半饱时抬头看叶籽:“你不吃老看着我干嘛?”
叶籽拿筷子象征性地夹了块下豆腐填到嘴里,扬起嘴角说:“说煽情点就是想记住你吃饭的样子,说不要脸一点,就是想干你。”
夏继南差点没被嘴里的米饭噎着,叶籽赶忙给他盛了一碗汤。男人平时装的再正经,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总也逃不了流氓的本性。
在这里吃饭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又走了一些,老板为了省电关掉了几盏灯,角落里的光线顿时暗淡下来。桔黄色的灯光让人身上多了几分软。夏继南被看的浑身发毛,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说:“饱了。”
叶籽吃的本就不多,现在只拿筷子扒拉着面前的饭,根本没吃进去多少。看夏继南吃完,低声说了句:“那回去把我喂饱吧。”
夏继南面无表情地起身,却被叶籽伸过的手按住:“别急,给你看样东西。”
夏继南倒是难得乖巧地坐下,桌子全是剩菜剩饭,一片狼藉。叶籽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来点个小盒子,放到夏继南面前:“给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丝绒的小盒子安静地躺在那里,不是惯见的红或者白,而是淡淡的天青色,四四方方的,上面也没有多余的缀饰。
夏继南的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却愣愣地没个去处。
叶籽稍微欠身,伸手去呼噜他的头发:“里面装的又不是怪物,怎么傻了?”
夏继南这才慢慢抬起手,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只简单的白金戒指,夏继南挑了挑嘴角,算是笑了一下:“你是存心的?”
叶籽交叉双手放到脑袋后面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是有意的。”
夏继南看叶籽一脸笃定他会收下的神情,说道:“要是我不要呢?”
叶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那就搁这里好了,让它随遇而安。”
夏继南突然起身:“老板,结账。”那个小盒子被他装进了口袋,他把自己的手心掐出了指印,才把手拿出来,怪你过分温柔,恨你这温柔里却没有纯粹的情分。
走出小饭店,叶籽点了两支烟,递给了夏继南一支,烟在黑透的夜色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夏继南猛吸一口,好像这样就能压制住心底某处的悸动一般。
叶籽扭过脸,亲了亲他。夜里起了风,风衣被吹的鼓了起来,叶籽看了看夏继南的脖子低声道:“不想留下个记号吗?”
夏继南转过头看了他几秒,忽然跟只灵动的小兽似的扑上去咬住了他的脖子,先是狠狠的啃噬,再后来是慢慢的亲吻。叶籽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脑勺:“乖,慢点,嗯…真热情。”
夏继南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直到累了垂头趴到叶籽肩窝里,两支胳膊爬上他的背,紧紧地抱住。此时此刻,他竟然厌恶起来自己的性格,若不是这样,也许他们真的会像最普通不过的情侣一般,在一起,世俗地拥抱、亲吻、吵架、呕气,合好。
叶籽没说话,他知道夏继南此时此刻的心情,独自生活了那么久,他和自己一样,容易被一些细小的不经心的温暖感动的湿了眼眶。这样的人,都死心眼。
低沉压抑的呜咽声从自己的肩膀上传来时,叶籽把在风里熄灭的烟头丢在了地上。在少年与男子之间徘徊的年纪,倔强的不掉一滴泪的铁血,在被这样的关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叶籽没有劝他,只是温柔地安抚夏继南的背部,直到肩膀处被洇湿,夏继南才止住,叶籽摸他的头:“让我看看眼睛红了没?”
夏继南这才肯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果真,眼睛红的像兔子。
一个海浪猛的袭来,拍散了这瞬间的温情,夏继南继续往前走,叶籽在旁边紧紧跟着,生怕他会丢。
徒步走到居住的小旅馆已经是深夜了,老板似乎已经睡了,有点不耐烦地穿起衣服给他们开门,叶籽一点都不忌诲地拉着夏继南的手,把对方的半个身子挡在后面,老板心知肚明地看了他们一眼。楼梯是木质的,上去的时候会‘咯吱咯吱’的响,楼道里的灯光非常暗,两个沉默的年轻男人,竟是说不出的默契。
打开房门,叶籽把空调打开,然后直接走到浴室去放水。再走出来时夏继南已经脱了风衣在床边坐着。叶籽走到他身边揉他的头发:“去洗澡吧,在外面吹冷风吹了那么久。”
夏继南开始动手脱衬衫,领口的两个扣子已经解开,露出好看的锁骨。叶籽想伸手去接他脱下来的衣服,不料却被对方拉住了手,夏继南低声道:“一起洗吧。”
衬衣很快被脱下来,接着是牛仔裤,修长白晰的双腿很快露出来,臀部被紧紧地包在内、裤里面,叶籽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
接着夏继南就只穿着一条内裤起身,站到叶籽面前耐心地帮他脱衣服,即便沉着如叶籽,亦在最短的时间内抱住他,吻了个天灰地暗。
叶籽的手指一路顺着夏继南的脊椎往下滑,直到没入那令人销、|魂之处,叶籽咬他的耳朵,说着在平时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应景话:“你屁|股真翘…”
夏继南不知是有意还是怎么的,他往前挺了挺身子,美好的腰线更是一览无遗,尤其是脊椎尽头,叶籽迷恋地一遍又一遍地在那里抚摸着。
做了,被狠狠的做了,站着,趴着,跪着…把所有耻辱的姿式都用了一遍,最后夏继南软在浴缸里任叶籽认真且温柔地清洗。叶籽把手指伸进去,白色的□顺着手指流了出来,夏继南闭上眼睛轻哼出声,叶籽低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趴在夏继南耳旁说:“只是有点红,还有…你那里似乎合不上了…”
夏继南睁开眼瞪他,可能是真累了,那眼神的杀伤力远不如从前。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叶籽肩上,叶籽顺手去摆弄他前面软软的分、身,低下头在夏继南肩上咬出一个又一个的牙印。一个澡竟然洗了两个多小时,那阵困劲早过去了,夏继南此时却是无比的清醒。
叶籽把他放到床上,然后从他衣服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盒子,掀开被子,倚在床头上。屋子里面开着空调,并不冷,白色的被子只盖到腰侧,两个人上半身到处都是点点的吻痕。叶籽欠身把床头灯调成最温和的光线,打开小盒子拿出戒指看了看,伸手拉过夏继南的左手,帮他带在了无名指上,然后拉着他的手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夏继南心里不感动是假的,他抽过手,主动去搂叶籽的腰,整条大腿一点不客气地压到叶籽腿上。叶籽说:“我想再盖一个章。”于是夏继南脊椎尽头那里满满的全是吻痕了,叶籽偏执地爱上了那里,他总说那是人最敏感的地方。
还是睡不着,叶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话,夏继南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不知过了多久,夏继南说:“帮我个忙吧,监狱那边…”
叶籽呼噜他的头发:“没事了,早处理完了,害你受苦,对不起。”
夏继南摇了摇头,却忍不住在心里想:就当是犯贱爱上一个人的代价吧,就算怪你,又能怎么样。
叶籽问他:“如果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见不到我,会不会想我?”
夏继南认真地想了想说:“不知道。”口是心非,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嘴上说的话总不是心里最想表达的。他自己也知道有点可笑,可是本性如此。
叶籽爱怜地吻吻他的眉角说:“睡吧。”
两个人一起躺下,难得的是夏继南一直窝在他肩窝里,枕在了他的胳膊上,叶籽顺便搂上了他的腰。以前看过一句话,是说激情过后的人最清醒,因为那时人最空虚无依,放空的状态下总能想出很多以前无解的问题。怎么证明眼前的人你爱不爱他?其实,此刻的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