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好,他太偏心了,总是把你放在第一位,我吃醋。”
金儿困惑地眨着眼睛,看着眼前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萧飞飞,她的话是真的吗?能相信吗?可是,她的心动了,她要学会武功,她要保护她的大王哥哥。
“金儿,要是你真心想去学武,就自己去跟你大王哥哥说,你的话他样样依着,就说我们上山进香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尼姑,你看到她的轻功,就拜她为师了,三天后跟随她去雁山,只要你去说了,我相信你大王哥哥是一定会答应的。”
耶律斜轸当然是答应了,只要是金儿的要求,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在金儿和他说了以后,他考虑了再三,心里再有不舍和疑惑,还是拗不过金儿的小脾气,最后,由他亲自把金儿送到了雁山,也看到那个尼姑住的地方。
那是个风景秀丽的山谷,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他把金儿留下了,依依不舍地回了幽州,把金儿放心地交给了她的师父慧明。哥哥开始的时候,他会一个月去看金儿一趟,可是,他是南院大王,慢慢地,去看金儿的日子变得漫长无期,有一次,他猛然地想起来,他有半年没有见到金儿了。
女儿王妃 父女卷 第39章 暴雨阻路
耶律斜轸想起来自己已经半年没有去看金儿了,安排好手边的政务,说走就走了,和以前一样,他一个人便衣前往雁山,身后跟着是侍卫真的不舒服。
脱去了黑色的王袍,换上了一身青色的长袍,年轻的南院大王就这样悄然地在一个天气阴沉的早晨出发了,出了幽州城,朝着雁山直奔而去,他的坐骑是一匹千里马,是当初耶律休哥发现的那些血汗宝马的后代,那些珍贵异常的血汗宝马因为被关了起来,没有几天就相继死了,等皇帝意识还是把这些马放回山林去的好,马群只剩下了一匹全身通体金黄|色的烈驹。
是耶律休哥驯服了它,后来,它和一匹白马生下了两匹小马,第一匹是全身金黄|色的小马,被皇帝赏赐给耶律休哥了,而第二次生下的白马就赏赐给了他。萧阳曾经取笑过他,在皇后的眼里,他耶律斜轸是最重要的人,而在大辽皇帝的眼里,耶律休哥才是他最仰仗的武将,这些话只当是说笑,他也明白,正是因为萧阳是耶律休哥和他共同的好兄弟,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换作了别人,想出钱买出萧阳这些话来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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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天黑前就能到金儿师父居住的山谷,可是,我们这位南院大王选在一个阴沉的天气里出行,天降暴雨,他不得不在宋辽交界的一个小镇停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也算是耶律斜轸运气好,路过小镇的时候天空才下起了雨,他还来得及刹住缰绳,慌乱间躲到了一家客栈里,叫了几斤上等的烈酒,几斤牛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享用,说是晚餐还早了点,但是,说午饭的话,那就太晚了点。
因为还没有到晚餐的时间,客栈里没有几个客人,倒是在门口躲雨的行人有好多,都是被突来的暴雨逼着站到了客栈的屋檐下。男女老少,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你这个小乞丐,偷我钱包。”一声恼怒的大喝,一个瘦小的身影被一个肥壮的男人一把推进了客栈的大堂,男人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大爷,大爷,您消消气。”一看情况不妙,客栈的掌柜立刻端满了笑意,陪着笑站到了那个男人的跟前,“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来我们镇上已经有几个月了,我保证她是不会偷东西的。”弯下身,把胖男人的脚移开,态度十分的好,小心地扶起了倒在地上不断咳嗽的小乞儿。
“刚才站在我身边的就是她。”胖男人看清楚小乞儿是一个女孩子,先是征楞了下,语气缓和了一点,然后看见掌柜对她的态度,心里一动,嗓门又大了起来,“我的钱袋子里有一百两的黄金,小乞丐,你立刻把钱袋子还给我。”伸出手朝小乞儿要钱。
小乞儿乌黑的脸上缓缓淌下了两行热泪,她紧紧咬着唇,用力地摇了摇头,她没有偷他的钱袋子,叫她拿什么还给他。
“大爷,小哑巴是不会偷钱的,她就是饿的倒在了路边,也不会拿你一个铜板,这是我们全镇子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三个月前,镇西的钱家老爷来我们客栈请客,喝得醉醺醺回家去,路上把钱袋子丢了,就是小哑巴跟着他到了家,钱家的仆人把她赶了出来,她守在钱家的门外直到钱家老爷的酒醒了,发觉钱袋子掉了,慌慌张张地来寻找,小哑巴一文不少地把钱袋子交还给了钱家老爷,所以说,她是绝对不会偷你的钱。”
“是啊!是啊!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有几个躲雨的人应和道。
“听说钱家老爷想把小哑巴收留在家里,给她一个安定的住处,这个小哑巴,她为什么不接受钱家老爷的好意,还是宁愿在街上流浪呢?”
“胖子,你是外乡人吧?”酒楼的伙计凑了过来,一脸的不屑神情,“我们掌柜说的话在整理里还没有怀疑过,他说小哑巴不会偷你的钱袋子,就是没有偷,刚才站在你身边的人是小哑巴,那另外一边呢?”
“老子说她是小偷就是小偷。”胖男人恼怒地扬起了拳头,回头朝自己的手下叫道,“艾力克,把这个小乞儿带回去,老爷我要亲自审问。”
“是,大人。”从了看热闹的人群里窜出了一个长相实在抱歉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属于坏人的形象,一把从掌柜的手里夺过了小乞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根铁链子,一看就是捕快的用具。
“跟我走,到县衙里去说说我们老爷的钱袋子去哪里了。”
女儿王妃 父女卷 第40章 心生怜惜
有说小乞儿不会偷钱的人都倒退了一步,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他们是不认识叫着嚷着小乞儿偷他钱的胖男人,可是,这个尖嘴猴腮的捕快却是他们再也熟悉不过的,经常来镇子上抓人的,抓人无非是随便给安个罪名,要被抓的亲人出点钱去把人赎回来。
“怎么,没有人说话了吗?”坏捕快冷笑着环视人群一周,指着胖男人骄横地笑道,“他是我们新任的老爷,你们这帮刁民,眼睛都长在脑袋上的吗?我们老爷说她偷了老爷的钱袋子就是偷了,谁要是愿意,出一百两黄金把她赎回去,免得有人说我们老爷是个不讲理的官儿。”
一百两黄金?
所有的人都缩缩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都是养家糊口的,谁也不是日进斗金的,哪里会有一百两黄金。
耶律斜轸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喝他的酒,吃他的牛肉,心里想着见到金儿的时候,她一定会抱住自己埋怨的,都半年没有去看她了,可是,坏捕快的叫嚷声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坏捕快的样子,而是小乞儿闪着泪光的眼睛,他的心被撞了一下,她的目光里含着愤怒的神情。
“没有人出这一百两吗?”胖男人得意洋洋地笑着,一把抓过了小乞儿的头发,抓狂地拎起她的身子往酒楼的柜台撞去,咚的一声闷响,小乞儿的额头重重地撞在柜台的边上,顷刻间,殷红刺眼的鲜血流了出来。
她的身子被再次提了起来,随着胖男人的力道,她的目光旋转着,和耶律斜轸淡然的目光相遇,她的眼睛里放射出异样的光彩,只是那么一瞬间,耶律斜轸仿佛看见她的唇角扯开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他的心被狠狠扯了一下。
“住手。”终于,善良的因子在耶律斜轸的身体里爆炸了。
就在胖男人想要第二次把小乞儿的头撞向柜台的时候,他出声了,“一百两,我给。”没有温度的声音里含着愠怒,脸上却是无害的微笑,“把她撞死了,一百两就没有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都惊讶,有好奇,也有不解,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子,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和他的衣服截然不同的高贵气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吸引力,在别人发现了他之后,就再也不能把目光移开。
“你给?”胖男人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耶律斜轸的穿着打扮,就一个平民,哪里能拿出一百两的黄金来,不屑地冷笑了声,“就你这副穷酸样,一两的金子你也拿不出来。”
对于他的讽刺,耶律斜轸一点也没有听见,他专注的目光落在小乞儿的额头上,拳头握紧了一下,手臂上的青筋突起,刺目的鲜血印红了他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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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手放开。”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眼睛里闪着迫人的寒意,他的话让胖男人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开了,小乞儿的身子在他把手放开后,直接朝着地上摔去。
耶律斜轸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硕长的身子站了起来,脸上扬起了一道快意的微笑,很好,在南院大王的面前还敢那么猖狂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也好,就替自己来清理一下门户吧,他耶律斜轸的手底下是不允许有这样欺压百姓的官存在的,他看不到是一回事,遇见了又是一回事。
走到胖男人的面前,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小乞儿一眼,对着掌柜的命令道,“给我一间上房,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了,再给我一张纸,我给这位尊贵的大人写张欠条,一百两的金子是没有带在身上,要是他不嫌麻烦,就去幽州,我的府上取吧。”
“谁有空去幽州。”坏捕快窜了出来,十足的奴才样,凶恶地朝他叫道,“没有金子就滚远点,不要管闲事。”
“也行,我叫人给这位大人送一百两的金子来就是了。”耶律斜轸心里已经冒火了,敢对着他指手画脚地叫嚷,不要命了,拿起了柜台上拜访的账本,也不管人家有用没用的,撕下一张来,拿起了笔写了几个字,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南院大王的金印,冷笑了声,重重地盖上了自己的大名。
把金印收回怀里,把纸往坏捕快的眼前一扬,“你去送信的话,我赏你一百两银子。”
坏捕快是个白眼狼,只认银子不认字,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去了就知道。”耶律斜轸弯下身,把小乞儿抱了起来,只觉得她的身子很轻很轻,像抱着一片羽毛,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小乞儿的额头和脸颊被鲜血染满了,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他,最终还是敌不过身子的沉重感,唇边带着一丝笑意,昏了过去。
女儿王妃 父女卷 第41章 可怕微笑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着,天气寒冷的仿佛要下暴雪了。
屋子里,客栈的伙计送来了炉火,冒雨请来的大夫替小乞儿包扎好了额头,耶律斜轸坐在桌子旁边,喝着掌柜给他亲自泡上的茶,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乞儿,又看看紧跟在自己身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胖男人,他是怕他跑了,那一百两紧挨就没有着落了。
大夫被伙计送走了,临走的时候,耶律斜轸当着胖男人的面赏了他一些银子,他看到胖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来贪婪的目光,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了揽财才当官的,这样的人,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在汉人居多的幽云十六州,只有把汉人安抚好了,他这个南院大王才能当得高枕无忧,自己还没有到清正廉明的地步,就是为了自己这个南院大王当得顺利,他要把手底下这些不法之官都处理掉。
屋子里就剩下了他和胖男人相对,静的只听见屋子中间摆放的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