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多管闲事。”尹可甩开他的手,晃悠晃悠的走到马路旁,胡乱招手拦车。
“你先看著他,我把车开过来。”席律说完就去开车了。
照顾一个人对尹一凌而言并不是问题,但前提那人能够乖一点。像尹可现在这样,他实在无力招架。
“别靠近我,站到一边去。”
跟醉鬼没什麽道理好讲,尹一凌只好退後几步。
“我退後,你别再往前走了。”虽然这个时间车辆不多,但站在马路边,还是很危险。
尹可也不知听没听见他的话,不过,倒真没再往前走。
直到席律把车开来,两人一起把尹可硬推进车厢。尹一凌也紧跟著坐了进去。
行车的方向是尹可的公寓,没花太多时间就到了。
尹可在车上时还算好,没怎麽折腾,下了车就又不老实起来。推这个推那个,就是不让人扶。
等到门外,连钥匙孔都插不进去,席律二话不说夺过他手中的钥匙,打开门後,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别给人找麻烦,真受不了你。”说完,把钥匙丢给尹一凌,又道,“我走了,你走不走随便。”
尹一凌接过钥匙放到桌上,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尹可正叽里咕噜也不知在说什麽,手像是很热似的,撕扯著领带,衬衫上面几颗扣子已经敞开。
“你帮我把他弄上床再走,我一个人估计很难,但睡在地上会生病的。”
席律一听,脑子转了个弯,大悟道,“原来还真有人受得了他。你俩真是绝配。”所以说互相喜欢这种事,绝对不会是巧合。
尹一凌尴尬的没有说话。席律打开尹可卧室的门,两人一起把他拖上了床。尹一凌累的气喘吁吁,还没等喘过气,无意间就瞥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他走到柜前,看著上面宛若艺术品般的提琴,眼中不受控制浮现出往日许多影像。席律见他神色恍然,手不断摸著琴弦,不由转头看了看尹可的手。
“唔,好热,小叔叔……”尹可扯掉领带,在床上滚来滚去,面色潮红,看上去很不舒服。
久违的三个字重重的敲打在尹一凌心上,一旁的席律也是一愣。转而略带吃惊的看向尹一凌。
“你是……”问题最终并没有问出,席律只要仔细一想,便能猜到答案。同姓尹,原来不是凑巧。
那他们这段关系,早已经非同性和年龄的问题这麽简单。
他看看尹可又看看尹一凌,终是长叹一声,说道,“我先走了。”之後,便转身出了卧室,离开了公寓。
☆、(9鲜币)080 双重折磨
尹一凌去浴室接了温水,把毛巾浸湿後才又返回卧室。他在床沿坐下,尹可这会儿已经不再翻来覆去,只是闭上眼平躺在床上,衣裤都皱巴巴的。
尹一凌细细给他擦脸,见他眉间缩成一团,就用手指从眉心向两边抚了抚。尹可似是感觉很舒服,长长舒了口气,呼吸也平稳很多,不多久,竟逐渐睡去。尹一凌给他脱了鞋子,又拿被子盖他肚子上,听著他均匀的呼吸,不知不觉坐床沿看了他许久。直到严重感觉到困乏,他才走出卧室,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
深夜的温度还是有些凉,他睡得不太安稳,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意图取暖。尹可睡了两个锺头,酒意退去不少,喉咙却干热的难受,辗转反侧後醒了过来。
整间公寓黑乎乎的,没有一点亮光,他打开床前的灯,甩了甩头起身去厨房倒水喝。路过客厅的沙发时,上面的黑影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凑近一看,终於确定那人是谁。
出酒吧後的凌乱影像如同幻灯片一个个播放而过,直到他被拖进卧室,迷糊中有人拿东西给他擦脸才结束。他有力的手臂一伸,立马攥住了尹一凌的衣领。
尹一凌本就睡得不熟,这番下来,一个惊魂就睁开了眼,一双黑而亮的眼眸正居高临下的望著他,让他心中一紧。
“你进了我的卧室?”可能是夜间太过安静,尹可的声音显得清晰又阴冷。
“你醉了……”
“我问你是不是进了我的卧室,别说其他废话!”
响亮的声音差点震碎尹一凌的耳膜,他点头,说道,“是。”
尹可把他揪起来,两人面对面,脸近在咫尺,尹可咬牙切齿,却说不出半个字。
“小可。”尹一凌看著这样的他,不由悲从中来,想抬手搂他,却被拒绝。
“我明白你不想提以前,可是我想知道,为什麽你会放弃小提琴。”
尹可闻言,突然把左手伸到他眼前,在他的惊愕下,说道,“你离开不久後我这只手就不能再拉琴了,它现在只是个半残品,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去碰琴。”说到这里,他发出冷笑,“你很失望吧,可是我很高兴。如果不是因为它,我就不会失去两样最重要的东西。”
说到高兴时,尹一凌分明看见尹可无法抑制哭了出来。他心里绞痛,看著尹可泛湿的脸,以及那只天生就该是音乐家的手,不能自已的哽咽出声。
“你哭什麽,该哭的应该是我才对。”尹可晃著他的肩膀,情绪愈加不稳定。
尹一凌不断摇著头,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他用力抓住尹可的衣服,颤声道,“小可,你还爱我麽?”
尹可呼吸粗重,一吸一吐间,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回答尹一凌的问题,只是嘶哑著反问,“当初为什麽要离开我,说啊,为什麽要离开!”
“我……我不能看著你为了我放弃想走的路,太沈重了,我害怕以後你後悔时会怪我。你那时才十七岁,我已经二十九了,你可以年轻气盛,我不能不顾一切。”尹一凌脸上凄然,那化不开的浓愁,一直滋扰著他的内心,“我也想过自私一点,你去维也纳那天,给你取琴的路上,我的手被人踩伤了。我请秦科把琴送去,想让他告诉你我受伤了,希望你会放弃去维也纳,赶回来看我。可是……”
他哭的快要说不下去,“可是,我还是放弃了。我让他转告你第二天会赶去,其实包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行李。”其余的话,全都淹没在眼眶里。
尹可想著六年前,那天登机的场景,攥著他肩膀的手,已经颤抖的难以收紧。
“为什麽还要留著我送你的琴。”
“琴?”尹可往房间看一眼,随即拉近他,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烧的生疼。
“我当然要留著,留著时刻提醒自己有多愚蠢!”话结束间,已经接近咆哮,他把他推在沙发上,两人差点滚下去。
“愚蠢,太愚蠢了!”尹可摁住他,跨坐他之上,不停的自嘲般重复著愚蠢。
“你可以有各种理由离开我,我却为了你做愚蠢的事!”
“还害了,害了……”尹可的声音消沈下去,痛苦万分。可是下一刻,他却甩开回忆,毫无预兆剥下尹一凌的裤子,敞开自己的衬衫,“我现在很热,很多火,既然留下了,就该做好被操的觉悟。”
拉链划过皮肤,在腿上留下一竖痕迹。尹一凌上衣整齐,下身被剥的干干净净。他躺在沙发上张开腿,从正面接受尹可蛮横,泄欲般的撞击。
草草的润滑根本不足以承受如此大的抽插,臀间传来一丝湿润的触感,隐约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萎靡的分身不济的躺在小腹上,没有一点活跃的迹象,尹可像只凶兽只知道前後狠狠的摆动有力的腰,烙铁似的硬块一下又一下出入他的双腿间,臀部被击打的拍拍作响。
他转过他的身,让他摆出屈辱的姿势,从後面骑上他,继续操干,手捏著他两臀瓣挤压,刺激著自己的火热,不知疲倦的插进他小小的洞穴。
“我操死你!”
身体和心里上的刺激让尹可陷入癫狂的境地,手被酒瓶扎伤的痛楚,满眼的血红,理想的破碎,白琪痛心疾首的神情,尹柯从不轻弹的眼泪,最终都随著一声坠落,全部坍塌,变得苍白。
☆、(9鲜币)081 不能承受的事实
秦科开门而入时,尹可刚从尹一凌身上起来。瞥见客厅里的人影,秦科吓了一跳,随即走过去打开灯,见到是尹可後才松懈下来,转而却发现沙发上还有一个人。
尹一凌被撕开的衬衫松垮的挂在手臂上,下身则是光裸,很明显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脸上是一片湿润。秦科凭著良好的素养才没使自己表现的过於震惊。
“你疯了是不是?”朝尹可低斥了一句,他连忙翻出自己的衣服给尹一凌套上。
尹可暴力的对待让尹一凌下体泛著疼,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呈现自己难堪的一面,只好撑起身费力的穿上裤子。身体和心里的打击让他看上去比往日单薄许多。
“滚吧。”尹可指著门外,指尖颤抖著,“现在就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尹一凌看著他背对著自己的高大身影,最终闭上眼,提了一口气後,脚步不稳的往门外走去。
秦科见状,跟了上去。
“我送你去检查一下。”
尹一凌摇头,“不用了。”
虽然被拒绝,秦科想了想,还是跟著他出了公寓。
尹一凌排斥去医院,这种身体状态下又不好回家,便只好在酒店先订了一间房。秦科坐在沙发上,等他从浴室出来,此刻时锺已经显示凌晨四点。
尹一凌从浴室出来後,精神萎靡,整个人像被抽干空气的气球,瘪瘪的,毫无生气。
秦科想起刚才的事,问道,“怎麽回事?”
尹一凌先是沈默,而後突然走到秦科身边。
“秦先生,请你告诉我,把一切都告诉我。为什麽小可的手不能再碰琴,为什麽我们会变成这样。”
秦科见他痛苦的样子,生出一丝不忍,最後全都化为无奈。
“你真的想知道麽?全部?”
“我想知道,可我没有勇气再去问他。他恨我,我看得出,他是真的恨我。”尹一凌摇著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麽会这样……”
秦科沈默了一阵,终於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
“虽然他叫你小叔叔,不过你们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还记得你让我帮你给他送琴那天麽?”
尹一凌点头,仔细回想著当时的情形。
“开始你让我告诉他,你的手受了伤要去医院检查,可後来又让我告诉他,叫他先登机,你第二天会去找他。我见你神色异常,却不明白你是何用意。在机场找到他,他向我问起你,我斟酌後还是告诉他你受伤的事,我看的出他很担心,想去找你,却又犹豫著要不要登机。”说到这里,秦科露出深深的懊恼,“後来他还是选择先一个人去维也纳,因为你叫他登机,说第二天会去找他,我想他根本想不到你其实是想离开他,同样我也没想到。”
尹一凌苦笑,尹可当然想不到,因为他离开前,他们一直都在幻想著一起去维也纳後的生活。
“跟他告别後,回来再打你手机,总是关机状态。直到第三天,他突然跑去店里找我,我接到店员的通知去见了他。他张嘴就问我你在哪里,整个人看上去焦躁不安,甚至有些疯狂,一个帅气的青年一下子就没了光彩。”想到那时的尹可,秦科仍有些惆怅,“可我怎麽会知道你在哪里。不过,对此我有点自责,所以就帮他找了几天,他拼命找你,跟家里闹得很僵。後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