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短路了……”
“啊?”初匀看见祁明拎了一什么东西,却看不清楚,接过来到灯光处一看,“操,都烧变形了……”
“嗯……”
“还嗯,没着火你就偷着乐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那叫纵火!锁门儿上楼,明天给物业打电话。”
“别,这都几点了,别吵她们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摸黑儿?”
“凑活吧……”祁明懊恼的抓了抓头。
“你不是夜盲么?”
“不严重……适应会儿就成。”
“我操,你到底行不行啊?”随着啪啦一声,初匀简直要崩溃了。
“喊什么喊,你当你是狼人啊?对着月亮喊?”祁明蹲了下来,在湿滑的地板上摸索,“捡起来就是了,那么大一瓶洗发水看不见还摸不着?”
“你也得摸对地方啊,这儿呢,大哥,起来吧,别摸了。”初匀在墙角拾起了洗发水,“圆的,有惯性……”
“……惯性我也不知道它会滑向哪边儿……”祁明颓了。
“你……你这人真是没常识,为了排水方便,浴室的地板都是倾斜的,所以下水孔在哪儿就是往哪边儿倾斜!”
“从没找见过下水道……”祁明嘟囔着撞了初匀一下,示意他让开点儿,然后挤了洗发水出来。
“水池下面的柜子底下。”初匀拿了毛巾,擦头发。“往左,水都溅出来了。”
“嫌挤就出去,谁让你跟进来了……”
“我这不是怕你摔死在浴室里么……你这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至于么我……”祁明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承认,刚才跟卧室还被地灯绊了一下。
“别说至于不至于,真要摔着了可就废了。”
“顶多青一块儿。”
“我可见过跟浴缸里摔断过肋骨的。”
“啊?真的假的?把浴液递我。”
“那是我收到过的最神奇的假条儿。”
“到底怎么回事儿?”祁明关了水,慢吞吞的涂浴液。
“有一同事出差,订了酒店,晚上洗澡的时候看见宾馆那浴缸里有一垫子。”
“防滑垫啊。”
“是,你知道他不知道,结果人老先生觉着多余就给撤出来了。”
“啊?”
“然后放了水起来的时候就给摔了。”
“不是吧……”
“嗯,摔了以后觉得疼,后来一咬牙溜达出去了,睡了一宿起来还疼,可是饿了啊,就没管,下去吃早餐了,人家酒店的早餐是自助的,什么都得自己来。结果他喝了一碗粥想再起来去盛,就死活起不来了……救护车都来了,说是肋骨折了……”
“哈哈哈哈哈……他……还行不行啊……肋骨断了都不知道?还想着去吃饭?”祁明快笑抽了。
“你甭乐,这事儿气疯了我了,这人先跟酒店打官司,人酒店指定不负责啊,都给你准备设施了你不用,后来又跟我翻哧,非说算工伤,说是因为出差受伤的……”
“哈哈哈哈哈……快……快别说了……肚子疼……”
“还他妈笑,我这叫一个倒霉,不仅让他休假了三个月工资还得照给!”
“真别说了……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出来你那脸得拉多长……哈哈哈哈……这不是……这不是倒霉催的么……不行了……不行了……”祁明笑得厉害,不得不靠在了墙上,弯着腰捂着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嗯,脸掉地上都拾不起来了……我说你别笑了,没完了……”初匀拽过了祁明,开了花洒,把他推了过去。
“你等我缓一下……实在没法控制……哈哈哈……”
“那赶明儿你给画出来得了,实不成用你FLASH里,也是一点子。来一浴缸里摔死的……”初匀实在无可奈何,这人怎么能笑成这样儿?“说到这儿,跟你说个正经的。”
“别,别说了……正经的也没用,我得笑会儿呢……实在太逗了……哈哈哈哈……”
“操!”初匀这叫一无奈,他还没来得急跟他说说跟陈昊合作那正事儿呢。
“哎呦我的妈呀……可算缓过来了……”祁明滚到床上的时候刚刚止住爆笑,浑身都酸软酸软的……笑得都脱力了。
“你说你……也不至于不至于。”初匀叼着烟,实在没了脾气。
“这事儿确实逗,不赖我,我觉得你别弄游戏了,瞅瞅雇的都什么人啊,干脆说相声吧,单口相声就成,指定名留千古……”祁明趴了下来,又想笑了。
“恶心人吧你就,唉,赶紧的,说个正事儿。”初匀拍了拍祁明,“六号没事儿吧?”
“应该没事儿,怎么了?”
“陈昊想约你见个面。”
“哈?干嘛?”
“……我朋友还不能见见你?”
“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你怎么总拉我出去遛?”
“遛遛怎么了,我们马戏团指定比你们动物园好,表演一倒立给你一块巧克力成不?”
“跟我们园长谈去,我们都没人权。”
“对么,没有就对了,你猴子么。”
“你!”祁明踹了初匀一脚,没想到脚却收不回来了,被擒住了……
“六号,定好了啊,乖。”初匀顺势压在了祁明身上。
“都表演什么啊,除了倒立?”祁明稍稍欠身,脱了T…SHIRT。
“钻火圈儿擅长么?”初匀跪了起来,也在七手八脚的脱衣服,丝毫没感觉出自己俨然危险了。
“得练练。”
“行,对了,最好再表演一下抽烟。”
“那叫虐待动物成么?”
“那要不……走钢丝?”
“唉,你还会说动物语啊?”祁明拿过初匀唇边的烟,掐了。
“嗯?”
“我都成一猴儿了,你还跟我犯贫?”
“我有特异功能。”
“崩溃……你非得逗我乐是么?”祁明又想笑,可是这时候他怎么能笑?一笑就软了,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这还逗?那我要是给你讲一下上回杨帆给我讲那笑话你还不得笑背过气儿去?”
“哈?他讲什么了?”
“说因为占地方,商场要集中销毁一批旧电器,完了老哥儿几个都慌了,大家一起呆了这么多年,关系都不错,销毁谁不销毁谁啊,后来就一起合计了一下,死也得笑着去死,讲笑话吧,谁讲的有人不笑就拉出去销毁。大家都欣然同意了。首先上场的是洗衣机,它笑话一讲完,全场哈哈大笑,突然就听那电锅说:‘好冷哦~~~’得,洗衣机就这么挂了。接下来上场的是最聪明的电脑,它的笑话一讲完,所有的家电全都笑翻了,结果电锅那小子又说:‘好冷哦~~~’所以,电脑也挂了。第三位是平时最幽默的消毒柜,消毒柜很有自信的讲完笑话,大伙儿已然不成了,笑到在地上打滚儿,结果电锅又说:‘好冷哦~~~’正当消毒柜要出去自杀,电锅很生气的站了起来,转过头对坐在他后面的冰箱指着鼻子就骂:‘SB我受够了,你丫笑就笑,嘴巴能别张那么大么,真他妈冷!’”
初匀这笑话刚说完,祁明就缩成了一团,笑岔气儿了……
“操,别笑了,都他妈赖我,我大半夜给你讲笑话干嘛……嘿,我说你别笑了……”
“不行了……不行了……今儿什么都别干了,软了……”
“废话,笑成这样儿还能硬我服你……睡觉,我也没想法了。”
俩人规规矩矩的各躺一边儿,都有点儿郁闷。祁明懊恼念头没达成,光顾笑了。初匀懊恼送到嘴边儿的肥肉没咬到,还是自己没叼住==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祁明往床中间挪了挪,初匀感觉到动静,也挪了挪。
“唉,不笑了?”
“嗯,笑劲儿过去了。”
“有想法儿?”
“嗯。”
“成,幸亏我还没多此一举再把衣服穿上。”
祁明没再说话,凑了上去,开始在初匀的身上啃咬。没几下就翻身压住了他,□贴在一起,摩擦着,都起了欲念。
可与此同时初匀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
“你什么想法儿?”手压住了祁明的手腕。
“你怕疼?还是……有什么忌讳的?”
“你当做饭啊,还问问有什么忌口儿?”
“行,明白了。”
“你明白个毛啊!”
“你有什么反对意见?”祁明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不是反对……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你还有点儿夜盲……”顾左右而言他。
“这事儿又不是非得开灯,放心,不造成技术损失。”祁明说着,手脱了出来,顺着初匀的腰线往下摸。
“那个……”初匀又按住了祁明的手。
“嗯?”
“……我要是告诉你……我只能接受做1……不会跟我翻了吧?”
祁明僵了一下,“……你不是告诉我你不分么?”
“我真不是故意骗你什么的……你知道……这事儿一般有来有往……我……”
“你跟你前任也没有过?”
“……有过……但是只放进去一点点,我就已经要疯了,特别疼……而且吧……”
“出血?”祁明俯身吻了吻初匀的脖颈。
“是……”
“他粗鲁?”
“不知道,着急吧……反正就那么几次,后来他也就没这种要求了。”
“没要求了?”
“嗯,他本来就习惯在下面,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是真想在上面,只不过想用那种方式证明他可以驾御我,我是他的,受他控制的。”
祁明听着,呼吸差点停了,怎么感觉像指桑骂槐?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想法?”祁明心虚,索性趴到了初匀身上。
“……”初匀没有回答,只是手缠绕上了祁明的背脊。他又想到了那些经历,他跟童新都不舒服,出血不多,床单上只沾染了几乎看不见的一点血痕,但是疼痛却是不堪忍受的。那种撕裂感、涨痛、挤压、冲撞……
“唉,我不勉强你,不能接受就算了……”祁明感觉到了尴尬,以及……怎么说呢,感觉被人窥见了内心。
“别……本来就该有来有往……但是……我要是特不能忍受,你能停么?”
祁明的手指在那里轻轻的摩挲着,他并不想强硬的闯进去,那会让身下人难以忍受。他不会粗鲁的。
另一只手缠绕在那□的家伙上,有规律的□着。
唇贴着唇,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与气息。
祁明发现初匀在下面特别老实,他几乎什么动静都没有,身体也特别僵硬。仿佛发自内心的就在抗议这一行为。
但祁明并不着急,对付这种人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温柔和耐心。
初匀喘息着,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如果说这是一位超级合格的1,那相对的就是一个连及格都难达到的0==手指沾染着润滑剂在股间摩挲真的很怪,虽然不疼,但是很痒。他甚至后悔了,也许应该继续给他讲笑话,也许……刚才真不该那么大方的答应。操,真是鬼迷了心窍,看祁明那么失望……竟然……自己先松嘴了。
“你……稍微放松点儿……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至于……”
两人的眼睛都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的黯淡月光,能清晰的窥见彼此的轮廓。祁明真希望没短路,他想看看初匀此时此刻的神情,一定特……矫情。
初匀的想法与祁明完全背道而驰……他实在感谢没电,要不这么窘迫的样子给他看见……还不如撞墙==
看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