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掐着自己大腿才勉强迫使自己保持了无动于衷的姿态,真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好消息跟张江和那小子分享分享。正得意洋洋的时候,男人忽然隔着被子趴在他身上问:“现在你们年轻人谈恋爱的话,一般谈几天就能上床了?”
钟鸣心中原本万丈高的火焰立马低了下去,拉开被子问:“什么?”
“咱们既然要试,就来真的,可是咱们俩隔了快一轮,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都怎么谈。我听说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谈不了几天就上床了?”
“谁说的,不可能!”钟鸣立马坐了起来:“我们班有一对谈恋爱的,都谈了一年了,都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人家小两口的事儿,纯不纯洁你怎么知道,难道人家亲个嘴摸个胸还要跟你报备?”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别以为我们90后就不知廉耻,我们也是很保守的~!”
“保守又是多久?”
钟鸣想了想,这个回答可不容易,得掌握好尺度,说的太久怕凌志刚不乐意,说的太近了他自己又吃亏,于是他想了想,说:“交往一个月可以接吻,交往半年才可以发生关系。”
他真的已经提前了,他农村来的,从小耳濡目染,真的算是个很保守的人,他觉得只要不到谈婚论嫁,发生关系都太早了,而且一旦发生了关系,那两个人就得以结婚为前提。
可是凌志刚停了,还是不满意:“我倒不这么看,我觉得两个人在一块彼此有意思,什么时候上床都不算早,只要双方乐意。”
“这个我同意~!”钟鸣赶紧说:“双方自愿,这个是很重要的前提。”
男人看着他,笑的非常温暖,跟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你放心,你没满十八岁之前,我都不会动你,要不然猥亵未成年,这罪我可吃不起。”
钟鸣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他现在十七岁零十一个月,离他十八岁,还有三十一天。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钟鸣就买了个挂历挂在客厅的西南角,在当天的日子上用红笔画了个圈。他以后每天都要勾一下,以提醒自己不能松懈,确保在这三十一天里头逃离苦海,掌握主动权。
不过幸运的是,事情似乎一直在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他把凌志刚昨天说的话跟张江和讲了,张江和有点惊讶,说:“你小子行啊,这都有成功的苗头了。”
“说成功还为时尚早。”钟鸣说:“不过事情的发展态势值得观望。就是凌志刚以前那么花,不知道他的话可不可信。”
“你不懂。风流过花心过的人一旦定下来,一般都比那些普通人牢靠些,因为他们什么都尝试过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相反那些年轻时很老实的男人,时间长了都会想吃腥,也可以这么说,男人的本性决定了他只要有条件就一定会花的,只是早花心还是晚花心的区别,所以与其找一个现在很老实,将来有可能很花心的,其实还不如找一个已经风流过的男人。”
“你这什么逻辑,你就是给你们这群花花公子富二代官二代一类的找高帽子戴。”钟鸣不以为然,轻笑出声。
张江和看着他,忽然说:“问你个问题吧?”
钟鸣看向他,张江和就问:“你说你跟着老大处着处着,会不会真处出感情来了?”
钟鸣还有点意外张江和会这么问:“我的目的就是让他对我有感情啊……”
“我不是说老大,我是说你。”张江和没有再看他,把目光挪了过去,去逗弄趴在地上的黑子:“你会不会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钟鸣果然严肃了起来,躺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张江和以为他要逃避这个问题呢,就伸腿蹭了蹭他:“我问你话呢。”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他觉得他对凌志刚没有什么好感,一门心思所想的,也只是怎么能获得人身自由。
“我警告你,你可别陷进去,老大不是动真感情的人,他要是能动早就动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再说了,他是什么身份的人,不管白道黑道,将来指定要结婚生子的。”
钟鸣看了张江和一眼,说:“这我知道,我将来也要娶媳妇生孩子给我们老钟家传递香火啊。”他觉得张江和跟凌志刚挺有意思的,都叫他提防着对方。
张江和忽然笑了出来,似乎有点不以为然:“你还娶媳妇生孩子?”他笑了一下,说:“别怪我埋汰你,我觉得你天生就是当小白脸的,真的,不说别的,就你这张脸,哪个女的跟你能有安全感。再说了,就算老大不惦记你,还有别人惦记着呢,你跑不了。”
“谁惦记,你?”
张江和就笑了起来,痞痞的,懒懒的,摸着黑子的头没有搭话。
钟鸣也笑了出来,了然于心的,又带着那么点轻视的味道。两个人各怀心思,竟然也十分和谐,好像都很自信。张江和如果一开始帮他只是为了陷害他,那么现在,或许就是真心实意要助他一臂之力,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达到了意见一致。
凌志刚不在家,钟鸣活的随心所欲,和张江和一块出门去遛狗。黑子在家里很温顺,像个小姑娘,可是一出门就特别欢,拉都拉不住。钟鸣上一次留下了阴影,现在要不是张江和在他也不敢再牵着黑子出来,实在是吓怕了。走到小区外头的时候钟鸣把黑子递给了张江和,说:“拿着绳子别让它乱跑,我去给我大侄子买点包子。”
张江和接过来还很纳闷:“你哪个大侄子,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在这个城市里头还有亲戚?”
“黑子呀,你不知道啊,凌志刚管黑子叫儿子。所以我管它叫侄子。”
“你这后妈当的可不地道啊,怎么叫侄子,你也得叫儿子啊!”张江和闷笑一声,牵着黑子就跑了。
钟鸣以前老觉得自己做事急躁,急功近利,可是现在他觉得自从遇见凌志刚,脾气真是收敛多了,伺候一条狗都能伺候的这么尽心尽力,天天出来给它买肉包子。这样想了想,他如今取得的这些战果就是理所应当的了,得到的成功心安理得。他多买了几个,除了给黑子之外,也递给张江和几个。张江和说:“我怎么混到这一地步,跟一条狗一样的待遇了。”
“你别不知足,我混的还不如一条狗呢,你忘了?”
张江和就不说话了,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说:“你还记得呢?当时挺伤你的吧?”
“不忘过去才能奋勇向前!”钟鸣接过张江和手里的绳子喊了那么一句,张江和就笑了出来,把包子递过来一个:“你也吃个?”
“我不饿,专门给你尝尝的,这还是凌志刚介绍的地儿,我吃着很好吃。”
张江和咀嚼了一会说:“真不错,挺好吃!我走的时候给我妈买几个,她爱吃包子。”
“孝子啊!”
“那是,反正比你们家凌老大强!”
钟鸣一下子被勾起兴趣来了:“怎么,凌志刚跟他家里人关系不好?”
张江和的申请有点闪躲:“算了,还是不提了,我可不敢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要不然你要是当枕头风吹给他,我不就玩完了?”
“我最讨厌有人说话说一半了,你说说,我保证不跟凌志刚提半个字。再说了我这也不是八卦,我这也是为了以后抗战着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就想多知道一点凌志刚的事儿。”
张江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子,一拍裤腿:“得,那我跟你讲讲。”
“老大吧,他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凌老爷子,就是老大他父亲,当年可是东北响当当的人物,跺跺脚东北三省都能颤三颤的。第一,他和省高层关系很密切。第二,没有人敢和他抢生意。他还收取保护费,没有人敢不交。他的座驾是一辆黑色奔驰,车号全是8,他的车没有交警敢拦,在省城的车见了都要让路,比警车开道还管用。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跟一般男人一样,特别花,只要他看上了大街上哪个女人,就如同香港电影黑社会一般,车停到你身边,然后窜出两个人给你架到车里,开起来就走,他强奸过后一般都会给10000块钱,那时好像是80年代中期,10000不少啊。被他糟蹋的良家妇女可以说不计其数。加上妓女,交际花,所以他号称‘夜夜作新郎’。除了平常玩玩的那些,称得上老婆的就有四个。老大的母亲以前是歌厅唱歌的,听说当时很有名气,从广州那儿来东北商演,一下子就被老爷子看中了。老大在他们家排行老二,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他们家就他们兄弟俩还有一个妹妹是一母同胞,其他都是异母兄弟姐妹,他们家人特别多,听说加起来十几个呢。老大的母亲因为生了长子,地位最高,后来被扶正了,就是她脾气不好,当年跟着老爷子也是被逼无奈。老爷子呢又喜新厌旧,后来又有了几个女人,又生了几个孩子,他疼的是老九,小老婆生的,可是前几年老九跟着老大做生意,结果出了事,给人打死了。老爷子觉得那事跟老大脱不了关系,他们父子俩本来关系就不好,后来闹得就更僵了。我听说老大坐上现在这个位子,就是逼宫得来的……”
☆、071给你的温暖
钟鸣觉得听这故事像是在听电视剧,一双眼睛都跟着冒光了:“你继续说。”
“老大的母亲,老了老了,突然焕发了第二春,五十多岁的人了,忽然跟一个工程师好上了,你想老爷子是什么人,当时就要把那工程师跟老大他母亲毙了,反正当时发生了好多事,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老大就逼宫了,保了他母亲一条命,也跟老爷子结下了仇。不过老大从小肯吃苦,有手腕有魄力,老爷子其实一直很欣赏,所以关系也不是特别差,斧子嘛,到底有血脉关系,凑合着还像个样子。道上的人最讲义气和面子,逢年过节的,老大也会回去。”
“那凌志刚他母亲呢?”
“听说搬到国外去了,我是没见过。我跟你说,也就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其他的子女又没有老大的本事,要不然他们谁也活不了。具体的事儿你要想知道,你得去问陈彪他们,他们跟老大的时间长,知道的也比我多,估计当年逼宫的时候,他们也参与了,要不然老大不会这么器重。”
“我听着这些,怎么跟讲故事似的。”
“故事哪有现实精彩,我跟你说,你在学校学傻了都,这社会上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没有,不是有个词儿么,叫什么大千世界,什么气象万千,我跟你说的也就是九牛之一毛。”
钟鸣锁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照你这么讲,凌志刚应该很缺少家庭的温暖吧,要不……我温暖温暖他?”
张江和面色一滞,钟鸣就自己先笑了出来。
凌志刚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回来,张江和就把钟鸣叫出去请他吃了顿饭,下午的时候他又回了趟家,张江和也跟着去了。没想到这事让凌志刚知道了以后颇为不满,问:“你要是个女孩子,会随随便便把男人往家里头领?”
“可我不是女生,我是男生。”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女人,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喜欢的女人,就不准跟别的男人来往过密。有些事你可以跟我做,但是别人不行。”
钟鸣敷衍了几句就挂掉了,有点不高兴,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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