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他一眼,忽然翻身抱住他,扯开腰带把早已经涨成紫红色的巨根插进了他的大腿缝里,抱着他的两条腿抽送了起来,又上来亲他,咬他,揉她的头发,抓他的脖子,射了他一身,非常疯狂。
这才是脱去文明那层外衣之后,最真实的凌志刚。
一直躺在床上不动弹的钟鸣忽然弹了起来,照着凌志刚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就那么抓了一下,男人却破相了,被他抓破了脸。他趁着男人捂脸的时候,抓起凌志刚的外套就朝外头跑,赤着脚,下身什么都没有穿,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凌志刚赶紧套上裤子,捞起床上的衬衫就追了出来。等到他追出来的时候,钟鸣已经不见人影了,已经是深夜,小区里一片寂静,只有保安室里头亮着一点点黄色的光。凌志刚跑过去,发现那个保安居然在桌子上打瞌睡,他敲了敲玻璃,问:“刚才见人跑出去么?”
“见了,见了!”那保安赶紧站了起来,说:“好像有人跑出去了,我就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把视频调出来!”
那保安原本看见凌志刚那张被抓花的脸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被凌志刚浑身的气势震了一下,赶紧把大门口的视频调出来,结果就看见钟鸣裹着一件外套出门往右边跑了。
凌志刚赶紧跑出小区,朝右边转弯去找,他们这一带向来安静,路上没有几个人,商店几乎都关门了。寒冷让他一直沸腾的思绪也沉静下来,他一直走到人民公园里头,脸上被钟鸣抓的还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抓痕,手指头触到了一点血:“钟鸣,你出来!”
他往里走了几步,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他又走了几步,转过几株很大的松树,就看见钟鸣坐在一个长椅上面。
“你还敢跑,你能往哪儿跑?”
钟鸣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了他一眼,就又掉眼泪,说:“我这辈子算是完了,都要被你毁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凌志刚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钟鸣抽噎了一会儿,说:“你滚。”
“你跟张江和我能不管,因为我知道他没有这个胆儿,但是别的人,不准。”
“我没有……”
“我自己看得出来。”男人打断了他:“钟鸣,你喜欢男人,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正常性向的男孩子不会有你那些反应,我跟你亲热的时候,我逗弄你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所以我看见你跟送你回来那个沈俊在一块才会怀疑,我担心你会喜欢上他,即便你自己可能都还没有意识到。”
钟鸣看着他,似乎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话。凌志刚抹了一把脸,看见钟鸣瑟瑟发抖地裹着外套,心里头一软,说:“我对别人不这样,这是第一次。”
这样暧昧,目光深情,好像是在变相对他表白,告诉他他对他跟对别人死不一样的。这样的凌志刚,跟刚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他如海水般温柔辽阔,如火焰般炙热疯狂。
“回去吧,你这样冻病了还是自己受,要是别人看见你这么光溜刘刚的就穿件外套,会怎么想?”
钟鸣抹了抹眼泪,没有说话。
“没穿鞋就往外跑……”男人责备着往他脚上看了一眼,这一带雪水很多,又脏,溅的钟鸣小腿上都是泥水。
“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不用你背!”钟鸣说着就站了起来,就朝前头走。男人拉住他,看了他一眼,钟鸣忽然喊了出来:“我死都不让你背。”
男人也没说话,弯腰把自己脚上的鞋脱了下来,摆在他跟前:“抬脚。”
钟鸣抿着嘴巴,将脚抬了起来。男人帮他穿上鞋,大了好几号的皮鞋,穿在钟鸣的脚上。他看了看凌志刚赤着的双脚,没有说话,似乎隐隐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报复的快感,还有没有完全消退的惊惶和悲伤。
男人往上捋了捋自己的裤腿,说:“走吧,你不冷我都冷了。”
他也只是穿了一件白衬衫而已,又赤着脚。
钟鸣就趿拉着鞋往回走,寂静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照着,一个没有鞋子,一个穿着却不合脚。
“你喜欢那个沈俊什么?”
“我不喜欢他。”
“那有好感吧?你对他哪里有好感,因为长相?”
钟鸣冷笑一声,不说话。
“你别以为这一回我追你出来就是服软了,下次让我逮住你想三心二意,我还不放过你。”
“……”
“听见没有?”
“……”
凌志刚就拉住钟鸣的胳膊,看着他,“钟鸣,我是真觉得挺喜欢你,越接触越喜欢。咱们两个都认真一点,你别闹腾,我也改改脾气,咱们两个试一试吧。”
钟鸣不说话,仰头看着凌志刚被他抓花的一张脸,有两三道抓痕露出的血痕已经凝固了,他那么英武硬朗的男人,配着那几道抓痕,看着有一点颓废和荒唐。钟鸣忽然觉得很解气,趿拉着那双皮鞋继续往前走。
“钟鸣!”
凌志刚站在原地,阴沉沉抹了一把脸,赤着脚又追了上去。
………………………非常喜欢的一章,撒花!
☆、074不怒自威
大冬天的,两个人都在外头冻了一场,不过钟鸣第二天神清气爽,凌志刚却生病了。
是的,凌志刚生病了,病的还不轻,一直发高烧。
钟鸣一开始也不知道,因为周一要上课,他定了闹钟,闹铃响的时候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赶紧把闹钟关上,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志刚,发现凌志刚竟然还在熟睡。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凌志刚自己上了药贴了创可贴,脸上贴了那么四五道,看着滑稽异常,钟鸣忍不住笑了出来,轻声叫:“凌志刚?”
凌志刚眉头没反应,明显还在睡梦里。
这是个反常现象,因为要是平时凌志刚大多脸色不大好看,有时候他睡得熟闹铃响了也没听见,被吵醒的男人还会踹他一脚叫他起床,或者直接占他的便宜。他揉了揉眼睛,悄悄爬了起来,洗刷完之后打算出门去给凌志刚买早餐。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扰豫了,想起昨夜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可以趁着凌志刚对他有负罪心理的时候嚣张一把,于是他又折了回来,推开卧室的门说:“我今天不给你买早点了,你起来自己出去吃,我先走了啊。”
可是凌志刚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钟鸣以为他没听见,就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可是凌志刚依然不为所动,钟鸣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赶紧跑到床前,试着叫了一声:“凌志刚?”
难道是……死了?
钟鸣脑子里天马行空,一想到这儿就紧张起来了,赶紧凑近了一些,竟然真的把手指头伸到了凌志刚的鼻子下面,去试凌志刚的呼吸。
手指头被呼吸熏到,气息灼热,还活着!
他咳了一声,伸手打了打被子:“起床了,你不上班么?人民公仆也这么懒散?”
凌志刚终于醒过来了,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眼色迷离,脸色也有点难看。钟鸣看出了他的异样,弯下腰来问:“你怎么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有点头疼。”
钟鸣伸手往男人额头上探了一下,惊讶地说:“这么烫,你发烧了。”
凌志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么?”
“你得对比着看,你摸摸我的。”钟鸣说着就抓起男人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男人摸了一把,又摸了摸自己,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钟鸣立马就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张江和听说凌志刚病了特别惊讶:“他也会生病,我还是第一回见,你等等,我这就开车过去。”
“不影响你工作吧?”
“你他妈少给我来这套,你要是怕影响我工作你干嘛还给我打电话?”张江和说完就挂了,钟鸣抿了抿嘴角,重新回到卧室里头。凌志刚已经坐起来了,问:“你给谁打电话呢?”
“给张江和,我叫他送你去医院。”
男人生病了没好气:“你能不能别有事就找张江和?我不用他送,我自己去。”
“你烧成这样了怎么开车?你别犟脾气,到医院打一针就好了,我跟你说,现在感冒发烧特别难治,你不能大意。”
男人揉了揉眉头,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去。”
钟鸣跑到客厅倒了一杯水,说:“你喝完继续在床上躺着吧,我要去上课了。”
“你还上课?”
“我不上课我干嘛?”
“别去了,留在家里陪着我。”
“你就是发个烧,陪什么陪,我走了啊。”
钟鸣说着就拿起自己的书包往外头走,走到一半又回过头说:“对了,黑子我也没喂它,不过我给它放了点狗粮,就是它现在胃口刁,不肯好好吃。”
“你不在家我就不去医院,我倒要看看,我在心里头到底有多少分量。”
钟鸣就冷笑了出来,说:“随便你,反正我其实巴不得你烧糊涂呢,你脑子烧坏了,我也就自由了。张江和一会就来了,我先走了。”
“钟鸣!”
男人叫住他,忽然说:“刚才我做梦,又梦见那天晚上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心话?”
钟鸣插着兜,好半天才回过头来,幽幽地看着凌志刚:“你很想知道吧?”
他说着忽然扯出了一脸的笑,有点得意:“我就是不告诉你。”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他没想到他那时候说的一句话,过了这么久凌志刚居然一直都记着。生病的人似乎都要比平时脆弱一点,看来铁打的凌志刚一样不例外。他吹着口哨出了门,今天看来他运气很好,刚到站牌那儿公交车就来了,他还抢到了一个位子。他坐在车上一路会想昨天的事情,又想到凌志刚那有些病歪歪的神色和满脸的创可贴,哼了一声,说:“活该。”
可是他刚下了车,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呢,张江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受不了你们家这个祖宗了,他死活不去医院,你说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这么闹腾他也不嫌丢人!钟鸣没好气,说:“随便他,烧死他算了,他生病其实也是罪有应得。”
“别介啊,我看他烧的挺厉害了,刚才拿体温计试了试,都四十度了快。这平常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可不得了,弄不好真烧坏了。”
钟鸣在学校大门口停了下来,脸色有点那看,他拿着手机,脚底下踢着石子儿,说:“你把电话给凌志刚。”
等了一会儿,就听男人在电话那头幽幽地问:“有事儿?”
“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走之前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
“我懒得管你,反正有罪你自己受。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别跟小孩儿似的瞎闹腾,你赶紧……”
凌志刚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挂了。钟鸣听着手机里“嘀嘀”的盲音,恨的咬牙切齿的。
说到底,还是凌志刚看人眼光毒,知道他是个心软的人。
这世上对一个善良的人来说最可悲的,就是有人拿着你的善良来谋算你。钟鸣在那儿犹豫了一分钟,骂了一声,又往回去的路上走。凌志刚是吃准了他的心软,他就也做一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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