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水能追到碎碎吗?我怎么觉得败率会很大啊。”
众女蹙眉冥想。
“姐妹们,咱来玩一把!”B奸笑。
“玩什么?”
“嘿嘿嘿,赌最后谁是碎碎的男人或女人!”
众女“噌”地眼眸雪亮。
“我赌岑少!”
“我压梅莓!”
“羊水!羊水!林杨王道啊!”
“……”
林碎和杨水听得吐血,临崩前被同胞们脱拖了现场。
午休间,员工餐厅人声鼎沸,营销部众女拼命拉客,神采飞扬地宣传赌注,吸纳公款,“营销部碎碎王子的心将落谁家”,3小时内,传遍岑家公司的角角落落,据B的事后统计,每个部门平均只有1…2个员工未参与下注。此次聚众赌博空前团结了各部,惊动了公司高层,林碎艳名远播,连潜伏的间谍都活跃起来。
岑遥无语地听秘书的汇报。
“和我有什么关系?”好整以暇地质问秘书。
“呃……营销部的B跟我说这是小道消息,不可打探。”白恕一脸紧张。
“B?”
“我问她她怎么知道岑经理和林先生的事,她只回了四个字。”
“哪四个?”
“……”白恕一脸地苦恼。
“说。”半眯眼。
“……问岑少去。”
“这女人有些胆量。”岑遥笑了,“我听说她是你的女人啊。”
白恕冷汗涔涔。
“不打算说实话?”笑眯眯。
白恕腿发抖。
“3……2……”
“她说C早上在电梯里看到您和梅小姐为林先生争风吃醋,觉得林先生不是男人,背着……背着您偷人,想帮您。”白恕答得疙瘩。
“背着我偷人?谁!”岑遥的脸色阴晴不定。
白恕支支吾吾。
岑遥眯起2/3眼。
“她说您想知道的话,就投资她的注。”
“注是什么?”
“……她赌林先生喜欢的是您。”
岑遥闭目沉静,片刻睁开,眼里一片笑意,“有意思。”
20
20、我们是一对儿 。。。
投注结果先后公示了二次。
第一次,梅莓的拥护声最高。林随和梅莓虽然工作不到两天,但两人天作之合的外貌,瞬间秒杀大家。人人知道,行政部岑经理的助理梅莓和营销部的林碎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谁不投梅莓的注,要么他钱太多,要么他暗恋两人中的一个。
第二次,岑遥以绝对的优势拔得头筹。这不得不提到营销部的B,据岑经理的白秘书独家披露,岑经理听到风声,急电B,两人在办公室密谈,因落地窗半透明,白秘书目睹了上司的辣手摧花的全经过。B回到营销部后,哭诉岑经理为打击恶意离间他和林碎感情的势力,不惜拿她开刀,又是打骂、又是开除的,立时激起众女的愤懑,大家集体罢工,到各部游说、怒斥岑经理的暴行,1小时后,投注结果峰回路转,岑经理的拥护人数一马当先。
为什么大家弃梅莓投岑遥?多亏了B的“岑经理打击恶意离间他和林碎感情的势力”,注意,是岑经理和林碎的感情,奸情!有木有!岑经理一向洁身自爱,大家只敢暗地YY,当面敢调戏的,除了岑经理的姐姐和霸王花,就是新来的傻帽中的傻帽。林碎竟然能让出淤泥而不染的岑经理为挽救两人感情,不惜对下属痛下毒手,这感情岂会只是友情?
再言,今早电梯的一幕也暗示两人之间的暗涌。梅莓对林碎撒娇,林碎爱理不理的,情侣间闹矛盾是正常的,但只在岑经理面前闹矛盾,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据岑经理的白秘书独家披露,每次岑经理和梅莓同时在场,林碎的脸色、姿态就不自然,岑经理为此吃醋不下数次。
也许梅莓只是岑经理和林碎为掩饰关系的烟雾弹。
虽然岑经理和林碎之间的感情不是人人读得懂的,但大家更在乎的是注能不能赢,所以,反悔的玩家无视岑经理为情虐B的一段,果断奔向岑经理。国人喜爱跟风,一个人投岑遥,没人理,两个人投岑遥,还是没人理,三个人投岑遥,第四个人动摇了,四个人投岑遥,大家不坚定了,五个人投岑遥,“哗啦啦”地一大片倒戈了。
“营销部碎碎王子的心将落谁家”,一共推出6个候选人,按注点的多少排序,分别是岑遥、梅莓、杨水、陶泛、立洛、白恕。岑遥、梅莓、杨水是公认的三强角逐,至于另外三个……
赌局传至开发部后,部草陶泛不屑地说了句,“不就一男人嘛!我一出手,哪有他女人站的地方!”于是,开发部为了赢得面子,上到经理,下到实习生,一致押注陶泛。人资部和开发部素来不和,开发部此举大大刺激了人资部,为了一较高下,人资部老老少少加急开会,推出代表立洛。于是这场赌局上升到部与部间的荣誉之争。行政部替补白恕,则纯属凑数。
直到坐上岑遥的车,林碎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赌局因他而开,他却好似局外人,旁听他人宣传,坐观局势白热。
“你哪来的车啊?”
“我备了几辆在公司。”
“……”
“你很红啊。”
“……”
“你怎么惹上陶泛的?”岑遥蹙眉。
“他们瞎掰的你也信?那个陶泛,还有立什么的,我脸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认识。”林碎无力地解释。
“我信你说的。但你别去招惹陶泛,他不是你惹得起的。”岑遥严肃地打预防针。
“……”这么危险?那干嘛还在公司留颗炸弹?以公司的名义就惹得起了?
林碎无语。
车内冷场,林碎觉得不自在,率先开口,“投你注的人挺多啊。”
“他们都觉得我们是一对儿。”岑遥心情大好。
“……你有龙哥的电话吗?”
林碎猛然记起,自己没有龙念的联系方式。
“没有。”干干脆脆。
“骗谁啊!没电话,你们怎么联系的?”林碎口气恶劣。
“那家伙有什么事都直接来公司找我,你找他干吗?”
“报仇啊!他丫的设计我!要不是他人太多,我逃不出去,我至于落到这么萧条的地儿嘛!”林碎忿忿地吐槽,拿出手机,拨110,这两天被乱七八糟的事搅得头昏脑胀的,把正事耽搁了。
岑遥眼尖地夺过手机,“你疯了!报什么警!那家伙能活到现在,自然有白道的人做他靠山。你想整他坐牢?做梦啊,他先拉你当垫背的!”
“难道要我背黑锅?1000万了,兄弟!你有的是钱,你不怕。我怕啊!我还要养女人、养孩子、养老,背了这笔钱,你要我以后怎么过啊!”林碎懊恼。
“你怎么还在想女人、孩子!”岑遥气极,“龙念把你给了我,你现在的债主是我!你该想的不是那男人,是我啊!怎么讨好我!”
“……那你亏了啊。”
岑遥白眼,“你现在才发现?”
“……”
“亏就亏了吧,为了你,我亏的东西还少吗?”
“……”
“你刚走那会儿,我挺恨你的。要了我,却不负责,呵,哪个男人像你这么渣。”岑遥风轻云淡地说起往事。
“后来我看淡了,你也有委屈,被不喜欢的人缠上,是很苦恼,也就不那么怨了。”岑遥轻笑,“不过,你上我这茬儿,我非得讨还回来。”
“所以你……”
岑遥笑眯眯地偏头凑近,亲了口林碎的脸蛋。
“1000万包养个男宠,啧啧,心疼死我了,这么贵。”
“滚你丫的!老子啥时被你包了!还男宠,我擦!要男宠也是你!一脸包子样儿,人妖都信你是小白脸儿!停车!”
林碎涨红了脸,口不择言,欲开车门。
“安静点!”岑遥猛地踩油门,超速前行。
“喂!你要死啊,要死也别拖上我啊!”林碎急得抢夺方向盘。
两人争争抢抢,岑遥手一滑,车子“咻”地撞上绿化带。
“Shit!你……”岑遥咒骂了声,往旁一看,顿时心慌了,“林碎!林碎!”
“疼……”林碎的右额被惯性一冲,撞到玻璃饰物,出了血。
岑遥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拨120,急得快哭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忍一忍,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心悸地抱住林碎。
“先生!超速行驶有多危险,您不知道吗?”交警打开驾座的车门,严厉地教训岑遥。
“车交给你了,记得修好坏掉的地方,放到派出所,我会叫人去拿,你的车借我。”岑遥横腰抱起林碎,向警车奔去。
“等等!我还没开罚单!喂!等等啊!停车!”交警焦急地栏上去,无奈警车已驶去一段路了。
21
21、我挣钱养你容易嘛! 。。。
区中心医院。
“啊!疼!”林碎痛呼。
“你轻点啊!下手这么重!”岑遥恶狠狠地瞪向护士。
“这是消炎水,擦在伤口上,就算我不用力,还是会痛的啊。”姚姚手一哆嗦,林碎痛得狼嚎,“啊!”
“哥哥,你再叫,你的朋友就要投诉我了,帮我存笔奖金啦,谢啦!”姚姚俏皮地冲林碎一笑。
林碎面上一窘,听话地闭上嘴。
姚姚笑得更欢了,他脸红得更深了。
“你擦完没!擦完出去!”岑遥不客气地赶人。
姚姚不理他,径自抹上红药水,轻柔地吹吹伤口,嘱咐林碎,“哥哥,这两天洗脸洗澡,尽量别碰到这儿,感染了细菌,很麻烦的。有空来复查下吧。”捏捏林碎的脸颊,揩完油,满面春风地走了。
岑遥整了整脸色,等恢复如常,坐到林碎的边上,心疼地轻吹额上的伤口。
林碎不太自在,躲闪着起身,“我没事了,走吧。”
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林碎几次挣扎,被岑遥紧紧地抓着,脱不开,只好放弃了。
“把警车开到派出所吧,那交警报到局里的话,严重点,估计你得蹲几天。”
“我不是把我的车押给他了嘛。”
“……”
岑遥细细摩挲林碎的手心,心暖暖的。一忘形,搂住林碎的肩膀,大摇大摆地散步。
“你干什么!这在大街上啊!”路人好奇地盯着他俩儿,林碎臊了,用力推搡肩上的爪子。
岑遥越搂越紧,得瑟道:“就你那媳妇样儿,人家本来只是看看,你这么一忸怩,指不定就猜出我俩怎样了。”
林碎想了想,确实,他草木皆兵了,两男的站一块儿,不一定是GAY,也可能是兄弟啊。他比岑遥高,比岑遥man,浑身散发着哥哥的气场。
抬头回望了眼近旁的路人,林碎觉得对方的眼神非常清澈纯洁,遂安心地任岑遥搂抱。
“这里的夜市很热闹,我们先去吃饭,吃好我带你去逛逛。”岑遥柔和地说。
“你很熟吗?”
“嗯。”
“我记得你一直在西区混的啊。”林碎疑惑。
“那是片伤心地啊。”
“……”岑遥文邹一把,寒到了林碎。
“那里每条街、每个路口,都和你一起走过,一开始连出门都觉得难受,姐姐心疼我,在这买了套房子,让我搬过来住,我就改玩这片地了。”岑遥改搭肩膀,一派泰然,却说痛了林碎的心。
“你后来上了哪个高中?”
林碎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好奇感,他很想知道岑遥在他出国的8年间是怎么过的。
“就你那个。”
“你考进去的?”林碎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