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这么久没有消息,你知不知道你哥很担心你。”
他突然欺身过来,用他得天独厚的体格将她堵在胸膛与酒柜之间,许多日子不见,他似乎突然成熟了很多,脸上的稚气也少了几分,眉眼越发的深邃明亮。
罗希皱了皱眉头,“干嘛?”
林铮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与他日夜思念的样子没有任何差别,那皮肤,依然白得像雪。
“只有我哥担心我?你不担心我吗?”
“废话,你带着电话是当板砖用的吗?看不到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我早换号码了,只有你蠢,还一直打一直打。”他虽然板着脸,眉头却跳跃出一丝得意来,知道她担心他就足够了。
罗希推了推他的胸膛,竟然比之前结实了不少,“你见过你哥了吗?”
“我不能回去。”
他向后挪了一步,放她自由。
“那你好歹告诉他一声。”
“等我走了,你告诉他好了。”林铮往沙发上一倚,“我今天晚上睡这里。”
“什么?”罗希瞪大眼睛,“你要是没钱,我给你钱去住酒店。”
住在这里算什么,孤男寡女多不方便。
“我不走,我就住这里。”他跟她耍上了赖皮,手里拿着遥控器胡乱按,“我想看体育频道,是多少?”
罗希夺过他的遥控器,气极,“林铮,你再不走,我打电话告诉你哥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狠心,我已经流落街头了,你都不肯收留我一晚。”
“我这里不是避难所。”
“不管,我不走。”他往沙发上一躺,悠闲的枕着自己的手臂,“我要看球,我在那里简直都要闷死了,每天只有训练训练,各种训练。”
“训练?”罗希立刻警觉,“训练什么?”
“这是军事机密,不能告诉你。”
“你不会是参加了什么暴力组织吧?”
“当然不是,我们是很正规的编队,而且。”他眨眨眼睛,“绝对不输给鬼兵队。”
罗希问:“你们是魔兵队?”
“是。。。”他差点说出来,急忙闭了嘴,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你快起来,别赖在我家。”罗希伸手去拉他,忽然手腕被人攥住,林铮用力一带便将她拽倒在沙发上,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罗希恼了,出手就是一拳,没想到林铮竟然伸手接住了,她又踢出一脚,他屈起膝盖灵活的压住了她的腿,因为占着先天的优势以及刚才的的突袭,罗希竟然被他牢牢的压制住了,她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就有如此惊人的变化,他到底在哪里接受了怎样的训练。
“林铮,你放开。”她拿出做老师的威严,杏目圆瞪。
以前上课的时候,他最喜欢搞小动作惹她发火,每每看到她瞪着眼睛,脸蛋红扑扑的样子,他就很想亲她一下,而现在,他一直心心念的人就在面前,秀眉微蹙,樱唇微启,他就那样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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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事瞒着她
林铮的脸贴下来,却只触到她一缕柔软的发丝,罗希偏过头,声音微冷,“林铮,放开。”
他迟疑了一下,她屈膝往他的胸膛上一顶,正中痛处。
林铮一声闷哼,罗希趁机摆脱了他的控制,两人各据沙发一角,电视里正播放一部最新的电视剧,男主角在雪地里追逐哭泣离开的女主角,音乐悲伤。
半晌,罗希才轻声叹息,“如果你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就住在这里吧。”
他抬起清亮的眸,似乎不太相信。
“我回家了,冰箱里有吃的,你饿了自己去弄,还有,如果你不想给你哥打电话,那你走之后,我会告诉他你一切平安,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我想他都不希望你做危险的事情。”罗希起身,“体育频道是5。”
“回家,你回哪个家?”
难道这里不是她的家吗?
罗希换上外套,“我有孩子有老公,你说回哪个家。”
他站在那里,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她说起孩子和老公的时候,僵硬的嘴角似乎浮出一丝柔软来。
林铮想,他是被那丝柔软的弧度给打败了。
罗希在回家的路上,反复斟酌是否应该给林子衡打个电话,林铮现在还年轻,对于一些是非他可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他之前身手平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取得如此进步,他所参加的必定是高强度高精度的训练,只是置身在普通的部队很难会有这种效果。
最后,罗希还是给林子衡打了个电话。
接到她的电话,他似乎很惊喜,“晚上好。”
窗外夜色如虹,她的脸映在暗色的玻璃上,“林铮回来了。”
“小铮?他在哪?”林子衡的声音明显突出几丝焦急。
“现在在我那里,不过,如果你不快点赶过去,他可能就走了。”
林铮应该能够想到,她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子衡。
“我马上过去。”
罗希到家后,林子衡打来电话,似乎十分颓丧,“他走了。”
结果如她所料。
林子衡只有这一个弟弟,从小无父无母,兄弟感情很深,只不过林铮年轻叛逆,也会常常跟他吵架,但林子衡对他的感情却是毋庸置疑的。
“他挺好的,没胖没瘦,结实了很多。”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现在所做的事是保密的。”
林子衡叹了口气,“我会继续找他的,你到家了吗?”
“刚到。”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说出两个字,“晚安。”
挂了电话,林子衡垂眸看向手中明亮的屏幕,屏保的画面背景是在洛杉矶的唐人街,他和她站在牌坊下,身后是一片灯红酒绿,他们看着镜头,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那几天虽然忙碌,却是他有过的最美好的时光,现在每每想起,仍能感觉到洛杉矶的雨丝暖暖的拂过心头。
罗希推开孩子们的房门,两个小的睡得香甜安稳,她给糖芯掖了掖被子,又到非宸的房间将空调调低,瞧他热的,额头的发丝都染了湿意。
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在那边过夜,结果又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她一向晚睡惯了,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无法入睡,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抱着他的枕头搂了一会儿,嗅嗅枕面,似乎还有残留的味道。
睡不着啊,睡不着。
罗希索性起身,披了件衣服来到他的书房,她记得这里有一本《诗经》,这个时候读上几篇诗经,应该会是催眠的良药吧。
她打开书房的密码锁,轻声掩上门。
先是在他的书桌上找了找,上面全是一些军事草图,她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怕被弄乱了,用他的烟灰缸压在上面。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而没找过的地方只有书桌上的那三个抽屉了,她还记得钥匙放在卧室的床头柜里。
罗希像是破解密室一样,乐颠颠的拿来钥匙,其实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东西,他不会放在家里,都有专职人员保管,所以,她也不必担心窥视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拉开第一层抽屉,果然看到那本诗经躺在最顶层,罗希如获至宝的拿出来,翻了几页,他的确是在认真的看,有的地方还写了标注,他看诗经其实只因她当初的一句话,“诗经里的爱情缠绵悱恻,让人动心。”
他大概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动心的,所以才会脑袋发热的去买了一本,结果回来一翻,看了三行就差点睡过去,说它是缠绵悱恻,不如说是催眠良药。
罗希找到要找的东西,刚要合上抽屉,忽然看到一本写着英文的证件本,罗希好奇的拿出来,打开第一页,竟然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仔细阅读之后发现这是一本瑞士的永久居住证。
她又打开剩下的两本,一个是糖芯的,一个是非宸的,而她将三个抽屉都翻遍了也没发现属于陆笙的那本。
他为她们母子三人办了瑞士的永久居住证,是他们要离开中国到瑞士生活了吗?可是,他的那本在哪里?为什么他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
罗希捧着手里薄薄的几个小本子,脑子里突然有些乱,好像有什么真相就浮在水面以下,只差一点力道就可以破水而出。
她知道他和崔鼎天之间已经彻底结怨,把他们送出国会不会是出于安全的原因?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罗希仔细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略显怪异的举动,她经常会看到他有些悲伤的神色,虽然只是一掠而过,但她还是看清了,那种眼神似乎是留恋或者是不舍,还有一层更深的东西在里面,她曾经猜测过,而这三本证件让她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
罗希将东西放回原位,不想打草惊蛇。
如果他真的有事瞒着她,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说。
罗希抱着枕头,望着大床对面的桌子发呆,上面还摆着一套茶具,是她从日本带回来的,一个画面突然蹦进脑海,那场5V5的比试,所有人都认为他会赢,但他在最后关头却输掉了,回到酒店之后,他一直都显得怪怪的,把她支来支去,生怕她会发现什么一样。
罗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这些细枝末节,她到现在才想着去捋顺。
对了,还有他说自己那个地方受了伤,不能跟她亲热,难道。。。这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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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汤呢
此时的罗希有些茫然,她甚至猜测,是不是陆笙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这一晚,她辗转反侧,很久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把糖芯送到幼儿园后,她便谎称生病从叶寒轩那里要来了凌默南的电话。
对于凌默南,她一直觉得那是一个神秘的科学怪人,平时看上去十分冷漠,可以说是刻板,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医学研究与实验器材,他爱小白鼠胜过爱人类。
所以,他接电话时的声音透着一种淡漠,罗希倒也没觉得太尴尬,“凌医生,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你说。”
还好,没有一口就把她给回绝了,不免在心里小小的庆幸了一番。
“我想知道陆笙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的确有问题。”
罗希喉中一紧,握着电话的手心竟泌出汗来,难道跟她想得一样?
凌默南不紧不慢的说道:“他那里受过伤,不过,应该快痊愈了。”
那里?她的脸红了红,“只有这些?”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罗小姐是画漫画的,想像力也比其它人丰富。”他干笑两声,罗希的脸便更红了,“那我知道了,谢谢凌医生。”
“不客气。”
凌默南挂了电话,立刻就给在部队的某人通风报信。
“你老婆开始怀疑你了。”
陆笙正在操场上看训练,此时拿着电话走到不远处的高低杠面前,“她说什么了?”
“她问我,你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陆笙敛着长眉,“你的回答。”
“我说你那里受伤了。”
凌默南很聪明,虽然陆笙从来没跟自己说过那个令他叫苦不迭的谎言,但他作为男人自然可以联想到,每日同床共枕的夫妻,如果不XXOO的话,不是感情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问题,他们的感情自然没有问题,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身体原因,还好,他的说法跟陆笙的不谋而合,似乎也成功的蒙混过关。
“RNA最近都没有发作,她怎么会突然开始怀疑?”
“那我就不知道了。”凌默南用手中的试管轻轻拨了下面前的小白鼠,“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除了配置出解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