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还是先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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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车还是先买票-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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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笑着拍他肩膀,“子期,我是艺术类考生,不要求那么高的分数。我去画画了,你好好学!我的鲁老师!”笑着跑走的李一,只留给鲁子期一个挽着佳人的背影,鲁子期一直看着他,直到李一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才垂下眼继续看书。

     李一身边的女孩中并不是没有懂事的,她们亦规劝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李一也同样一笑置之。

     很快大家都裹上了厚重的大衣,迎来了新年,也迎来了李一最忙碌的时刻,艺考前的最后冲刺。鲁子期每天推开家门都会看到李一,看到他蓬头垢面地坐在画板后面挥洒色彩,铺陈调子。

     两个孩子只好又一次交换妈妈,鲁子期住到了李家,李一则住到鲁家去。

     春节还没有过完,李一就开始漫漫艺考路,他考了北京的两个美院,又远赴天津考了天津美院,许是功力深厚,或是命运使然,他的艺考成绩并不算低,三所美院的考试都过了。不过高考时但有艺考成绩还是不够,文化课的分数也要跟上,为此鲁子期他妈又带着李一去考了几个二类本。

     晚上,李一趴在床边仍不肯入睡,心心念念着考试的事情,鲁妈妈拿了热牛奶进来,柔声道:“明天北师艺考,你要去么?”李一从没有过当老师的打算,他想学纯绘画,上师范便意味着不能学纯绘画了。鲁妈妈见李一不搭话,微微一笑,放下牛奶道:“子期是很想上北师的,他今儿吃饭时还跟我说,你要是大学也能跟他一学校多好呀……不过我跟他说了,我家李一是要当画家的,才不去做老师。干妈现在跟你说这事,也不过是问问你的意思,别我回了子期,你却心里也想着当老师,却因我的原因去做了画家。等到你长大后,心里恨我替你做主。”

     李一确实像他干妈想的那样,只想做个画家而已,可是,子期很想大学也和他在一所学校,这当真让他动摇了。他确定自己不是gay,也确信自己对子期除了兄弟之情并无其他,只是,子期也曾为他放弃过重点中学,为什么他就不能为了子期去参加一回北师的艺考呢?此刻尚谈不上放弃,高考没有结束,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李一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去参加了北师的艺考,就能让鲁子期高兴这么久。他忽然觉得,就算真的不上美院,陪着鲁子期去当老师,也值了。

     当鲁子期看到李一在填志愿的时候,第一志愿填的是北京师范大学时,鲁子期一直在笑,笑得异常开怀。打那天起,鲁子期便日日拉着李一一同复习,最终双双考入北师大,鲁子期仍是一如既往稳稳当当的考进,李一仍是过去那般打着擦边也算是考进了,这一回,他们仍没有分离。

     收到录取通知那日,两家一同庆贺,鲁子期在桌下握住了李一的手,李一难得的没有打开。
 


先上车还是先买票 正文 13。the light in the sky(Ⅰ)
章节字数:2246 更新时间:12…02…05 17:02
     十七岁这一页上与十三岁那一页一样,没有照片。不同的是,这一页上是一片空白,鲁子期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正上方用钢笔写着漂亮的楷体‘十七岁’,看起来异常孤独,字体一如既往的俊逸潇洒,正如写字的鲁子期那般潇洒。

     李一想,十七岁时鲁子期对他定是失望透顶,要不怎会连句话都懒得留给他?

     等到李一做出那些令他喜悦的事情时,已到了最忙碌也是最紧张的时刻,不管是鲁子期还是李一都没有时间可以为这份说不清、道不明,又不合情理、不知所谓的感情浪费,及至高考结束,他们已进入了十八岁,走过了那十七岁的雨季。

     所谓十七岁的雨季,正该如鲁子期这般,有烦恼,有忧愁,有泪有笑,有苦有甜,淅沥沥地下一场又一场说不清痛痒的小雨,间或有着一两场极大的雨,但最终定可看到雨后彩虹,初晴阳光。实不该似李一这般,沾染满身花香,徒留遍地风流,生生用一桩桩风流韵事,掩去应当落下的云雨,只将那云雨送去给了鲁子期,也给了那些被他抛弃或者并未注意过的女孩子们。

     有时候,李一会想,是不是他的眼泪、他的雨都在十六岁的花季中下完了,所以他的花季与雨季颠倒?雨季在十六岁,花季却延迟到了十七岁?事到如今,谁又能说得清楚?他所记住的,想记住的,无非都是他的鲁子期而已呀!

     鲁子期曾经问过李一上北师大是不是为了他?李一笑着扑倒在鲁子期身上,笑着说不是。鲁子期微微一笑,说:“不是我也当是,李一你为我放弃梦想,我自然会还你一个不会醒来的美梦!”

     到头来,果真只是场美梦而已。只是场美梦,仅此而已。为什么还要恋恋不舍?

     高三的那个暑假,李一每夜都流连于夜店或酒吧。

     十八岁初长成之际,总想着把所有没有体验过的东西都体验一回,体验着便沉沦了。

     鲁子期又一次在夜店门口从朋友手中接过醉酒的李一,朋友说:“李一这样你不管么?”

     “我管了他会听么?”鲁子期搂着李一,听他又喊着要喝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朋友摇摇头,告诉鲁子期李一在夜店玩的很疯,总是喝很多酒。

     鲁子期搂着李一,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又忍不住笑意。李一不管是什么时候,都知道要找鲁子期,就算喝的再多也会打电话给鲁子期,虽然只喊着子期,却已经满足了鲁子期不为人知的虚荣心。

     酒后吐真言,是不是这个样子?酒后最信任的那一个,是不是最爱的那一个呢?鲁子期不得而知,李一更已是醉的人事不知。

     十八岁的照片也是在那个暑假照的,成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的军属鲁子期其实迷信的很,求神拜佛的事没少干,更是白云观的常客。

     十八岁这个暑假,李一第一次陪鲁子期去了白云观。

     李一还记着去白云观那天是一个早晨,他直接从夜店出来吃过早点便过去了,鲁子期看到他后摇头叹气的样子像足了老人。鲁子期拉着他回家洗过澡后又睡了一觉,方才再来这里参拜,唯恐他亵渎神灵,造了罪业。与鲁子期分开后的日子里,李一也来过两回白云观,每次来他都不拜,只是在里面随意走走。

     原来这个城市那么大,要走很久才能到白云观;原来这个城市那么小,走到哪里,都有着关于鲁子期的回忆。

     李一站在白云观门口时,会听到鲁子期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着:“神仙本无踪,只留石猴在观中。”也会听到鲁子期悄悄附在他耳边说的:“这观里有三只石猴,门口那只已被摸的锃亮,剩下的两只见了门口那只受到这样待遇,觉着害怕就藏起来了,唯有有心人,才能找到。”声音极轻,神神秘秘的模样甚是讨喜。

     那个暑假鲁子期是带他来请本命元神的,李一夜路走得多,鲁子期总怕他惹上什么不干净的。

     从鲁子期手里接过装有本命元神的小红布包时,李一拿着新买的手机拍下了这个小红布包,也拍到了两人交接的手。鲁子期递过来的手,李一接过去的手,在小红布包上碰到了一处,指尖相对。

     指尖相对的照片下,仍是鲁子期留下的字。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李一看到一部电影提到仓央嘉措,念着他的诗。李一才想起,佛原是佛教的,而他和鲁子期去的白云观实属道教,他又被鲁子期糊弄了。

     那日,李一还陪鲁子期去拜了文昌,鲁子期对他说:“李一,你也拜拜吧。”

     李一说:“我不信这些。”

     “你不信,我信。”鲁子期低头下拜,无比虔诚。

     他一直不明白鲁子期为什么要信道教,在一起的时候窝在他怀里问他时,他也不过是笑笑,答一句:“寄无望于渺渺,托虔诚以圆愿。不过是因为对太多事感到无望,便随便找个寄托而已。”

     “那为什么不信佛呢?”

     “我信就信道教,甭看佛教昌盛,它到底是外来的,总比不上我泱泱华夏大国的智慧结晶!”李一看着鲁子期,轻点他的额头,笑他盲目排外。鲁子期却笑着为他普及了道家基础知识以及中土佛教发展史。

     信仰与崇拜不同,信仰是人对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选择和持有。

     一个人有了信仰,才能更加坚强,活在这个险恶的世界里,一定要有颗坚强的心。

     信仰么?还是崇拜?

     李一靠在床头想,他是崇拜鲁子期的博闻广识的,年少时曾在崇拜神的同时崇拜了他。

     可他的信仰,只是他和鲁子期的爱而已。原来信仰如此容易破碎。
 


先上车还是先买票 正文 14。the light in the sky(Ⅱ)
章节字数:2043 更新时间:12…02…06 12:12
     李一刚上大学这年,发生了这么几档子事儿,他觉得还是挺值得纪念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住校了,当然鲁子期也住校了。

     来报到那天还是鲁子期帮他挂的蚊帐,虽说他自己也会,但既然有鲁子期主动效劳,他也乐得清闲。同寝室的兄弟更是打趣,说他们兄弟情深,压倒北师众美女。

     北师女孩子不少,漂亮姑娘也不少,但都不是那种漂亮的特张扬的,都是含蓄温柔型,毕竟出来是要当老师的,太过张扬怎么成?恰恰这个型的,正合了李一的胃口,他最喜欢的就是大眼睛的清纯妞。

     合了胃口自然就会想吃,没等着李一下手,小姑娘们的情书就纸片儿似的来了。含蓄点儿的偷偷塞到他包里;勇敢点儿的会在林荫路下拦住他,或是递封情书,或是塞张纸条;也鲜有几个极大胆的,直接便同他道一句喜欢。

     一如当初同寝兄弟所言,李一当真压倒北师众美女。

     同寝的兄弟万分羡慕,戏称他与鲁子期二人,为北师的潘安子建,才貌双全。

     鲁子期远在文学院听说了李一这些破事儿后,立马儿从浩瀚的书海里爬了出来,套上外套就往艺术与传媒学院跑,心里活动不得而知,反正挺生气的。

     李一在鲁子期进寝室的时候尚不自知,见鲁子期来了笑嘻嘻的迎上去,问一句:“爷,您怎么有功夫来这儿呀?”狗腿子的要命。

     鲁子期见着李一,心里的火儿也就消了大半,顿时冷静下来,笑道:“咱们挺久没见了,这周末你也没回家,咱妈直念叨你。”

     “敢情你想我啦!说说吧,你准备请我去哪儿吃呀!”李一勾着鲁子期脖子,就差流口水了。哎呦,我的老天爷呀!你再对我好一点儿吧,我刚把钱花没了,子期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鲁子期乐了,一看寝室里也没人,捏着李一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头,就问:“我请你吃饭,你拿什么报答我呀!”

     “咱哥们还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呀!俗!”李一一点儿又要掉进坑里的意识都没有,还特嘴欠地说了一句:“难不成你想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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