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祈明赫打开了扬声器。
少年看著手机,屏息说:“席言哥哥?”
“轻眠,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了就睡吧,别等我了。”
“你会很晚回来吗?”
“恩,我这麽久没去积了很多事,好了不说了,就这样吧。”
“好,席言哥哥拜拜。”
“拜。”
挂了电话後,祈明赫神色如常。
夏轻眠斟酌了良久,终於出声探问:“祁先生?”
“说。”祈明赫看都没看他一眼,翻阅著手上的报纸。
“我饭都做好了,你要不要吃一点?”
祈明赫听後,叠起报纸,说:“好啊。”
夏轻眠连忙站起来,起身的时候有点急,腿跪的久了,软得站不稳,差点跌回地上。他撑在茶几上,勉强立稳,然後摇摇晃晃去了厨房。
作家的话:
这文冷到不行了。。。
小螃蟹怕冻啊!
中部 9
时间久了,菜都凉了,夏轻眠回炒一下,把菜端到客厅里。
一共是三菜一汤,一个炒青菜,一个清蒸鱼,还有一大碗番茄榨菜蛋汤。
祈明赫看到粗制滥造的菜品,有点眼晕,抵著太阳穴说:“怪不得席言不回来吃饭了。”
夏轻眠脸一红,默默给祈明赫舀了一碗饭。
祈明赫叹了口气:“你是想用饭塞饱我吗?”
夏轻眠望著这位难服侍的少爷,蹙眉道:“要不我帮你叫外卖?”
“算了。”祈明赫嫌麻烦,认命地用筷子夹了一口青菜,结果咸得他差点吐出来。
鱼很腥气,还有奇怪的苦味;蛋汤完全没味道,像是刷锅水。
祈明赫觉得夏轻眠的厨艺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堪称极品。
早知道他宁可饿肚子,也不吃这难吃到超出人类语言表达范畴的菜。
皱著眉胡乱地扒了几口饭,祈明赫放下碗,长舒一口气。
“席言哥哥都没说难吃。”夏轻眠小声地抗议道。
“他是病刚好,嘴里没味道吧。”祈明赫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舒服地眯起了眼。
夏轻眠没再说什麽,收拾了碗碟,然後去厨房“叮铃!啷”地洗盘子。
祈明赫心想这笨手笨脚的小鬼,几个礼拜来肯定没少打碎盛耀轩的碗碟。
良久,夏轻眠脱了围裙走到看电视的祈明赫面前,绞著一双手,支吾道:“祁先生… …”
“我有同意你站著说话吗?”祈明赫斜了他一眼,冷淡地说。
夏轻眠有点委屈地撇撇嘴跪回地上。
祈明赫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那地上铺了地毯,跪著并不疼,只是久了关节会酸。
这小鬼真会装可怜。不过比起席言的演技还差远了。
祈明赫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少年继续说。
“没事了。”夏轻眠的语调里带著几分赌气。
“那就好。”祈明赫若无其事地调换著频道,朝少年吩咐道:“去削点水果给我。”
少年嗔怨地拧起了眉,不过还是乖乖地拿了果盆和小刀来,跪在茶几边削苹果。
他的刀工很好,可以把一整串苹果皮连著削下来。少年纤细的手指抵著银色的道具,有一种和谐的美感。
祈明赫用牙签插著苹果吃,欣赏著少年低头忙碌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色越来越深,潜伏的寒意也一点点从空荡的房间里肆意开。
9点的时候祈明赫上楼洗澡。
他下楼的时候少年还是一动不动地跪伏在地上,只是姿势不那麽挺拔了,显出一些疲态。
他调开暖气,从酒柜里拿出一瓶tequila(注:龙舌兰,一种烈酒),取了些冰块放进杯中,然後浅酌起来。
“祁先生。”少年的口气里带了几分哀求。
“恩?”祈明赫扬了扬尾音。
“我腿酸。”少年软软地语调里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好了,你就让你站起来。”祈明赫慢悠悠地说。
“好,我一定据实说。”少年终於有了些干劲。
“为什麽‘钻石阁’以下的host不准被包月,被带出‘抵岸’呢?”
“新来的或者有些不听话的host,调教师会给他们一些药物。时间久了会上瘾,所以他们不能离开‘抵岸’。”
“你有用过那些‘药’吗?”
“我自己并没有主动提出过,除非是客人需要。所以我没有对药物依赖。”
“在‘抵岸’中,使用药物要经过谁的批准吗?”
“恩,要有调教师的允许。”
中部 10
“调教师有几位?”
“很多,都戴著面具,我自己接触过的就有三位。”
“戴著面具,你如何判断是否是不同的人?”
“我根据体型声音和手法等来判断的。”
“为什麽不由同一位调教师来调教一个人呢?那样效率不是更高吗?”
“这… …存在多种可能性,有可能是第一位调教师的调教手段不适合这个host,所以干部会让人换调教师。”
“怎麽不适合?”
“恩… …有些调教师手段比较温和,而有些比较狠辣,host的自身条件都不同,有些容易被调教,而有些则难以被驯服。”
“就是说第一位调教师的调教达不到效果,会换,那如果第二位仍达不到效果呢?”
“那就说明这个host不适合被调教,这会导致两个结果,其一是这个host不会正式在抵岸接客;其二是如果他真的有很特别的吸引人的点,依然可以在抵岸接客。比如有些客人就喜欢刚烈的性格的人,那麽这也不失为一个卖点。”
“为什麽调教师要戴面具呢?”
“其实调教也算是一门艺术,在某些人眼中,它属於美学。所以好的调教是能给人观赏的。调教房的背面的玻璃是特制的,可以供客人观赏,甚至有些客人可以亲自尝试,但是因为他们的手段并不一定熟练,所以有专业的调教师在现场指导,以防伤及性命。”
“你说你被三位调教师调教过,你怎麽确定他们都是‘抵岸’的调教师?”
“我无法确定他们都是‘抵岸’的,但我肯定他们手法都很专业。”
“怎麽专业?”
“… …能让我有快感。”
“不专业的不会使你有快感吗?”
“只有痛感。”
“每一位host正式接客前都要接受调教吗?”
“是。”
“到什麽程度算调教好呢?”
“因人而异。普通的是做一些扩张,灌肠等训练。特别体质的可以向M的方向调教。第一种的时间较短,3;5天最多两个礼拜就可以。第二种需要花较长的时间,而且要调教成M的话从年纪小开始调教会比较好。”
“几岁算小?”
“一般12…14,不超过14。”
“席言说他见过你,可你对他没印象吗?”祈明赫的问题渐入尾声。
“可能他在调教师隔壁观察过我吧,或是带著面具。反正我清醒的时候肯定没见过他,不然我不会不记得的。”
“你们host是见不到负责人的吗?”
“别说负责人了,就是其他host我们都是不准许私自交谈的。我们的自由是受到绝对的控制的。”
“调教师对药物的掌控精确吗?”祈明赫抛出最後一个问题。
“恩,他们会做测试然後找出最精准的分量,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多少有些微差异的。”
“你可以起来了。”
夏轻眠如获大赦,慢慢地扶著茶几,小心地站起来。
“怎麽了?”祈明赫抬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他似乎并没有走开的意思。
夏轻眠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起等吗?”
“随便你。”祈明赫语气似乎有点不悦。
少年小心地坐到祈明赫身边,活动著跪得麻木的下肢。
电视的节目已经越来越少了,祈明赫侧头一看,发现夏轻眠已经倚在沙发上睡著了。
“小鬼… …”祈明赫皱了皱眉头,看到他睡熟的酣然模样,还是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调到静音。
手表上的指针已经回到了远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寂静的厅堂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灯光,和电视机无声的图片切换。
当门口终於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酒瓶中的液体已经随著逝去的时间一起消失了。
“轻眠,还没睡啊?叫你别等… …”席言轻手轻脚地脱了鞋摸进客厅,看到闪动的光亮以为是夏轻眠,却发现祈明赫只穿一袭睡袍,斜靠在玄关的拐角处。
“赫?!”席言心中一跳,十分惊异。
俊美的青年懒洋洋地倚在墙面上,睡袍只靠一条腰带系著,领口松垮地荡到腰际。
“你终於回来了。”他上前勾住席言的腰身,将他压到墙上亲吻。
“赫?… …你喝酒了?… …”席言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胸口紧紧地贴著祈明赫赤裸的前胸,隔著薄薄的衣衫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体温让他紧张地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专诚来看你的,而你却不在,我等了你一晚上了。”祈明赫朝著席言的耳朵吐气,说话间,他一只灵巧的手已经拉开了席言裤裆的拉链,熟练地搓揉起他软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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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11 掩面~H
“唔… …不要这样,啊… …哈… …”
祈明赫毫不温柔的带著粗暴的玩弄,还是让席言的身体轻易就起了反应。
他狎昵地贴著席言的耳垂说:“真是敏感的身体啊,和8年前一摸一样… …”
感觉到身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後,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祈明赫笑容不禁加深,眼底却更加冷酷,俯首一口咬在那纤细的脖颈上,放缓了语速却加重语气:“还是说,越来越淫荡了?”
“呜呜… …”席言咬紧下唇拼命地摇头,却还是泄出了细碎的呻吟。
祈明赫看著席言半边脸颊被迫贴在墙壁上急促地喘息,本来是雪白的肤色此刻却沾染了一层情欲的粉红,随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分外地妖媚。
他眸色变深,转而重重咬向那小巧的耳垂。
“啊!”席言急促地痛叫一声,忍不住求饶,“别这样,赫… …”
“别怎样?操都被我操过了,这会儿还装贞妇了?”祈明赫恶意地对著席言敏感的耳朵又舔又咬,让身下人几乎无法思考。
席言攥紧了手指,试图用疼痛集中思绪,忽然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褪到地上。
“赫!嗯… …啊… …”席言刚想挣扎,一双手就隔著内裤抓揉起他的臀瓣,他不自觉地扭动想挣脱魔爪,然而这一行径在祈明赫眼中无疑成了引诱。
“贱货。”祈明赫骂了一句,然後飞快地剥下席言下身残存的内裤,扒开他的一条腿,捅进一根手指。
祈明赫的声音并不响,却仿佛放大了千万倍一样直直钻入席言的耳底,然後大脑仿佛变成了空旷的山谷,只剩下那两个字不断地回荡著。
当祈明赫把手指插进来的时候,其实也不是那麽难以忍受,但是他却痛地只想哭。然後身体就被掰转过去,抬起眼,就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怎麽哭了。”明明是疑问句,却被祈明赫用淡淡的口吻以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席言一怔,意识到脸上滑落的两道湿湿的水迹,竟是真的哭了。
祈明赫忽然凑过来,伸出舌头舔掉了一滴凝在颊边得泪珠。
明白对方做了什麽的时候,席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