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话,对于他永远不适用。也想过由着他去,可眼下这还只是春衫渐薄呢,等五一过后天气热起来该怎么办?
难道依旧任由他光着膀子,穿着裤叉,或是挂条浴巾在房间里晃来晃去?
最好他没有暴露癖,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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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绪风视角:
安全起见,我还是决定住在他家,肩负起保护好妻儿,哦不,应该是夫女,好像也不对。哎呀,反正就是保护好一家子人身安全的责任,不然谁知道那个疯婆子会不会,又吃错药了找上门来乱发神经。
说来也怪,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难不成真像井茶叔叔说的,被拐骗了?
这年头连女童也有拐的了么?要说拐卖男童老子还信,女童?呵,谁特么这么不长眼睛啊,要拐也得拐像小丫头这样古灵精怪的啊,拐个小夜叉,那不是送祸上门,坑害无知老百姓嘛?
我把这事完完整整说给他听的时候,他看起来平静得出乎我想象,跟在门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抽着烟,有点漫不经心地叫我要看好孩子,别也出状况。
本来还想着,他丫要是敢再低沉再那什么的,老子就好好的批斗批斗他,结果打了一肚子腹稿最后都便宜了目不丁的馋虫。
当然,这是好事,不然老子哪真忍得下心真去批他,老子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啊。
不过,他看着像是没往心里去,但行为却是很上心。看新闻看报纸,勤快得都跟看公司业绩报表一样了。
有时候看他那股认真劲,心里感觉特他么不爽,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他就当赶苍蝇一样,还特么不带烦燥的,也不知道他是喜欢我这样烦他呢,还是不喜欢。
我问阳帅逼这到底该怎么办,阳老师果然不走寻常路线,叫我继续烦着他,烦到他不习惯也得习惯为止。
习惯?啥叫习惯?
据说一件事情只要持续三个星期,就能成为习惯。哈,第一次觉得成功是如此的简单。
不过,坚持烦他老子很有毅力和决心的,可不能老是天天这样围在他身边,和只跟屁虫一样转来转去的没一点突破吧?
那到时候可就不是三个星期了,指不定三年后都还在原地打转,还一不小心就成炮灰了也说不定。
趁他去洗澡,我又爬上微信呼叫阳老师,结果那斯,操,真特么浪受。
叫老子要把握住机会好好表现,问他怎么表现,他丫居然叫我直接踹门进去扑倒,一夜七次,爽到了就搞定了,腿软了就嘴软心软了。
一夜七次你咩啊,老子还十进一出,还九浅一深呢。你特么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节落娘胎里了,光带了个操出生的?
算了,求人不如求已,问他还不如问百娘子呢。
美人出浴什么的,放在大男人身上没感觉啊,他又不是娘炮,虽然长得帅,可帅不是漂亮,跟衣架子一样的身材,小蛮腰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
不过,从浴室里出来的他,真的看着很舒服,很干净,只可惜好地方都被衣服遮住了。要是夏天的话……夏天的话……
沃擦,老子居然想象不来!
你大爷的方霁,你丫要不要连锁骨都舍不得露啊?!老子还没态到光看个脚丫子什么的就能怎么样啊!
算了,百娘子的方法不适用,还是试试阳小受发来的小说段子吧。
我勒个去,他居然还看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东西。他真的不是女人么?不过,似乎好像还不错。
实施第一步,帮他吹头发。
嗯,他的头发好香,揉着真像在安抚宠物,嗯,他本来就是我的宠物。
好像,他好像也不反感嘛,还挺享受的样子。
嗯,跟小说里的一样,那么可以进行第二步了,捏他耳垂。
虽然耳朵是大多数人的敏感点,但不是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不管了,先捏住再说。
好软!好像刚被电吹风吹得有点小发烫了,好好玩耶!
糟!
偏个毛线的脑袋啊,你丫再偏点老子就不是在玩耳朵,是在揪耳朵了。
他好像有点反感,难道耳朵不是他的敏感点,反是传说中的逆鳞?
我去,虽然还没到火候,但第三步还是先搬上来救救急吧。
第三步是什么来着?
对了,是夸他耳朵好看,嗯,一定要靠近点,手指还要……还要……,是这么轻轻的碰么?
哎哎,老子这不是学得挺好的嘛,他怎么就不上道呢?
次奥,忘了这个么家伙还在手里了,一直定着一个地方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他烫到了。
可是他的脸好红哎,是害羞还是生气的?
麻的,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男人的心思那是没人猜过吧,猜过的估计都累死了。
算了,还是去问问阳小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方霁视角:
自那天后,我没有再见过滕司,也没有再听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也曾想过问问訾绪风,然而,尴尬的身份与窘迫的关系,让我最终没有做出这种不合适的举动。
当然,我不是想他了,也不是担心他了,我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单纯的想关心一下那个无辜的孩子情况,毕竟……毕竟那是她与他的孩子。
无论如何,她与清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她还未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便无条件地享受着清清无微不至的关怀,哪怕是她的名字,我也绝不相信那是只是因为偷懒而随意乱起的,更何况,还有她的母亲罗乐彬,她在清清心中是怎样的份量,我又怎会不知。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是属于别人的家务事了,我一个外人,还是算了吧。
呵,别人,对,别人,多么可笑而又怪异的一个词,竟然也能从我口中轻易而出了。
终于,我也能将自己真正置身于这出持续多年的闹剧之外了。
五一假期的时候,在某人的死缠烂打下,我最终带着清清和无处可去的某对父子俩一起去了姐姐那里。
父亲的头七后,母亲便被接到了姐姐家里,在姐姐的照顾下,她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看到两个孩子到来,开心得忙前忙后,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有几个活宝在,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宾主尽欢,笑声一片。自父亲生病后,家里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呢,真是让人怀念。
本就是过来打发假期的,当然没有当天就回的计划,接下来的两天就决定在姐姐这儿一道儿凑和了。姐姐家虽不算小,但要住下这么多人还是有点勉强。若不是我特殊,和訾绪风一起挤挤书房的小床也算将就,可……
我把书房让给訾绪风,可向来遵循什么好处都得先占优的他,却出乎预料地先卷了毯子睡上了客厅的沙发,任我和姐姐怎么劝说,他愣是赖在沙发上不动,还撒酒疯似地嚷着让我们别把他当外人客气。
我们哪拗得过他,只好由着他四仰八叉地挂在沙发上,像块被扔在上面的破抹布。
然而,一夜安好后的清晨,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睡在了我的身旁,双臂抱着我一起挤在书房的小床上,背弓得像只虾米一样,脑袋抵在我的后颈上,温热的呼吸直直的喷在我的后背。
我算是睡眠较浅的人,竟然也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也不知道是我头一晚喝太多睡得太沉,还是他拥有做贼的潜质,总之,开门一起出去的时候,把母亲和姐姐吓得不轻。
面对母亲的惊讶和姐姐的欲言又止,我无奈地瞪了一眼身边顶着鸡窝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对她们说,妈,没有的事,您别多想。
也算那小子识相,没有胡言乱语,越描越黑,只是一脸傻笑地搔搔头说,呵呵,大姐,你家客厅里蚊子真多,吵得我一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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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绪风视角:
老滕离职了,离职得很突然,突然到上一刻我还在叫小佟拿文件给他签,下一刻就收到总办群发邮件,通知他离任的消息。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家有悍妇,丈夫无禄。
这可不是我无中生有,乱泼脏水,记仇什么的,那是有根有据,有眉毛有眼睛的事儿。就在前几天,我们英勇无敌的滕大夫人,单枪匹马地冲进了固若金汤的冯氏大楼,脚踹保安裤裆下,拳扫前台文件架,赤手空拳大闹了冯氏好几层楼,其间更是惊爆某总监大人性取向问题,闹得那是人心大快,唏嘘一片啊。
这不,都过去几天了,公司还有人私下谈论着这事呢。
话说回来,老子当时可真没敢过去拉架,当然不是我怂了怕她个女疯子,主要是怕她万一看到我,突然心血来潮顺带把我也骂进去了怎么办?
骂我当然是无所谓咯,反正我心自比日月明,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主要是万一她骂着骂着不过瘾,又顺带着把方霁也骂进去了怎么办?
怎么说他当年在冯氏的时候,那也是书写了几代传奇的梦中男神啊。现在都离职这么久了,能让他的美名毁在个疯婆子嘴里?
那可是万万不行,真正是极不好的,老子才不能让它发生呢。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破锅配破盖,这渣男贱女真是一挑的。瞧瞧他们曾经做的那些屁事,现在这简直就是报应,报应!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呵呵……
虽说性取向什么的是有点……那什么的,但从阳小受的情况来看,冯老大好像也不是那种思想保守的人吧,冯氏的高管们就更不要说了,没有开放的观念冯氏能越做越好?
大闹冯氏这事确实是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响,但老滕毕竟兢兢业业为冯氏做牛做马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功劳不知道,苦劳肯定是有一大坨理大坨的,冯氏不至于这么无情无义,小肚鸡肠,连这点错都不能包容。
除非,是老滕自己要走。
可是,在像冯氏这样一个裙带关系错综复杂的大型民企中,要爬到老滕这个位置其实是挺不容易的,没有点真本事,哪能干得过像阳小受这样的皇亲国戚?
辛辛苦苦坐上的凳子,怎么可能说不坐就不坐,拱手让人?冯氏的待遇虽说不是同行业中最好的,但条件还是不错的,一般人都不会轻易离职。
那他为什么要走呢?
难道是觉得太丢脸了,在这混不下去了?
不应该啊,做销售出身的人,什么低声下气忍气吞声丢脸的事没做过,还会在乎这么点尊严面皮?
果然是跳槽了吧?
这年头的猎头公司可不是都等闲之辈,说不准他早就有换朝易主的念头,只是一直机会没实施,这次他家河东狮来大闹,正巧给他添砖加瓦,推波助澜了。
全都只是猜测而己,没根没据瞎热乎。悄悄打了个内线,阳小受在那头跟我说,老滕是自己离职的,跟跳槽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有点郁闷了,老滕这是这是脑子犯抽了呢,还是遭家暴脑残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领导,虽然平常也挺严肃的,但就现在我们也算半个情敌的情况下,他也从没给过我小鞋穿,而且以前待我也不错。如果不是方霁的话,我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哪会什么兴灾乐祸,他要离开了,我一热血八成都会跟着他一道跑路。
可现在要跟他跑是不可能了,但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