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战况,完全是一面倒,我的额头冒出细汗,几乎连球杆都没办法拿得稳。
可炎却很喜欢这个不公平的游戏,甚至恶劣的把时间拉长,一局台球,让我产生虚脱的感觉。他挑起我的欲望,却不给予满足,任我被情欲折磨得苦不堪言,就连股间都感觉到黏黏糊糊的。
“打得真差劲,你很久都没进球了。”炎突然说。
他走过来,从後面握住我扶杆的手,像教导初学者般,好心地帮我调整角度。
“该这样才对。”他的热气喷在我的颈间。
当炎带动我把球杆推出去时,他火热的男根隔著裤子,顶在我的臀部。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一滞,竟在球滚入袋中时攀上高潮,隐忍多时的呻吟声破喉而出。
“今天就到这里吧。”炎说。
我看著他下身高高鼓起的帐篷,还有咬牙切齿的表情,想要嘲笑却浑身无力。
只能没好气地道:“明天把人放了,还有,找条裤子给我换,要新的。”
“是,冉老板。”他轻佻地在我的臀部拍了下,说:“裤子马上叫人买给你,但人要过两天才能放。”
“你……”我简直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我还没组织好语言,他的手指就伸进来,敏感的内壁被指甲刮著,然後尝试把深处的球给抠出来。在他邪恶的手指搅动下,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来。
这一晚真的很累,回到公寓,我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睁开眼已经是下午。匆匆洗完澡,我便立刻穿好衣服出门。
点著薄荷味的香烟,清凉的气息能促进脑部血液循环。我仰卧在酒吧的沙发椅上,此时还没有开业,偌大的店面中只有我一个人。我喜欢这种寂寥的感觉,喜欢独自思考,把自己放置在空旷的空间里,想些比较深沈的问题。在很多个漫长而黑暗的夜晚,天地无光,可我都是这样捱过来的。
炎不愿意那麽快放人,我除了等也别无他法,剩下是如何应付韩建安,如果他知道孙小茹的下落,肯定不要命地冲去救她。我不能让他去冒险,所以必须瞒著,为了孙小茹的安全著想,也不能通过其他方法把人要回来。
真该死,我讨厌束手无策的感觉。
“打听到了吗?有没有她消息?”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就看到韩建安急切的表情。看来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否则,也不会刚天黑就来酒吧找我。
“有点头绪,但我还需要点些时间确定。”我对他说了谎。
“还需要时间?那是多久?小茹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我怕……”他忽然停住话,然後歉意地看著我说:“对不起,我一时心急了。”
“没事,我理解。”我说。
“谢谢你,真的谢谢,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我打听清楚,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韩建安说。
我看著他低三下四,小心翼翼的样子,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吸口烟,喷出来的,全是我深藏在心底的悲戚。韩建安,你何苦如此,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拼了命我都会去做给你看。
第三章
第三章
酒吧打烊後,又到凌晨时分,我回到住处外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却在阴暗处看到个人影,愣了下,不由倒退一步。
“冉老板,你回来了。”
炎走前几步,整张脸贴上来,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容。我防备地看著他,确定楼道间再无第三者,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但很抱歉,因为寒舍简陋所以不打算招待客人,你走好。”我打开门说。
“啧啧。”他吐掉香口胶,用手拦住我:“生气了?”
我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瞪著他。
这人却不要脸地粘上来,搂住我的腰说:“别这麽冷淡,昨晚我们还玩得很开心呢,当时你腿都软了,还要我搀扶才能站起来,那麽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有任何方法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话,我现在很愿意去做。但现实是不可能的,两个大男人在楼道里拉拉扯扯实在难看,不得已,我只好先退一步,让他得意洋洋地踏入我的领地。
“炎哥,你到底想怎麽样?别得寸进尺了。”我关上门问。
他在客厅里溜达一圈,然後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这声哥你叫得出我就受得起,你猜猜我想怎麽样?”
动手脱下外套,然後挂在衣架上,又脱掉鞋子和袜子,整齐地放入鞋柜里。我必须找些事来做,才能分散心中频临爆发的愤怒。千不该万不该,昨晚打台球时不该赢他,只为争那麽一口气,结果如今快把自己给气死。
“你家里藏的酒真多,不介意我讨杯来喝吧?”炎笑著问,十足十地无耻小人模样:“哟,不说话?那真的生气了,你现在想骂我还是想杀了我?”
骂人,那是我从来不屑做的事,杀了他,更划不来,但是有其他的解决方式。我做了此刻最想做的事,冲上去,一巴掌掴向他的笑脸。
“你好像有些事没弄清楚,我叫你一声炎哥,未必就是怕你,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恶霸,这巴掌,是要告诉你,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炎转过被我打偏的脸,又笑了,但这诡异的笑容,犹如山洞里的蝙蝠扑面而来,活生生想把人撕裂似的。仍在怔仲间,他反手就还我一个耳光,再次察觉到力量上的差距,我连脚跟都站不稳,失去平衡跌倒在茶几旁。
“到底是谁没弄清楚?”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著我。
左脸火辣辣的疼著,耳边嗡嗡作响,感觉到有股黏糊的液体正从鼻孔淌出来,我伸手抹了抹,手心全是一片鲜豔的殷红。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就没办法思考了,看著那片刺眼的红,仿佛有无数根手指在脑海里搅动著。
“嗯?怎麽不说话了?刚才那副不怕死的样子到哪去了?”炎揪住头发,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呸!”我朝他脸吐口水,用眼角蔑视他说:“你也就这点本事,来啊,打死我吧,要是能让我求饶以後随便你玩。”
炎原本恼羞成怒的拳头硬生生停在我的鼻尖下,他勾起嘴角,细长的眼眸蹿起一簇隐约的星火。於是,五分锺後,就出现以下的场面。我赤裸裸地被他推到沙发上,炎解下自己的皮带,在手掌上绕了两圈,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原来你是个欠虐的货。”炎骂著,手也同时挥动。
“混蛋,就这点力气,没吃饭是吗?”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也许是被我的态度惹恼了,他真的下了狠手。皮带挥舞在空中,再重重落到我的背後,我咬紧牙,忍受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客厅里响起劈啪劈啪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在逐渐升温。
“你真的不求饶吗?”炎用力地挥了下皮带。
我缩起身子瞪著他:“就这点程度而已吗?没用的男人,你要是不行就叫别人来。”
“贱人!打得你哭不出来。”他恶狠狠地说。
“孬种!别笑死人了。”
炎增加了力道,一下就打得我忍不住叫出来,肩膀上出现道醒目的红痕,正往外慢慢渗出血珠。他突然停下手,眼里的怒火还在,但却添加了些幽深的意味。
“怎麽?舍不得了,那像狗一样爬出去,以後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说。
“你……”炎只说一个字就闭上了嘴。
我不耐烦地骂:“要不你就打,要不你爬,别像个死人般杵在那碍眼。”
後来,我才知道炎先前都在手下留情,因为接下来,他鞭鞭都仿佛抽到我的心坎里去。我的尖叫声,他的喘气声,还有皮带抽打发出的声音,融合成澎湃激烈的交响曲。我闭起眼,感觉到血液在沸腾,身体里一直被压抑的渴望觉醒,我大声喊著,却不记得自己喊出什麽话,但炎手里的皮带越发凶猛地落下。就连胸膛、肩膀、大腿,都没有幸免,纵横凌乱的伤痕,布满我全身每个部位,我哭泣著,声音嘶哑,但前端的欲望却渐渐地抬起头来。
这世上有一种人,如我,贱到了骨子里。
稍晚时,我带著满身伤跪在炎的脚下,用嘴取悦他,边吞吐著他的硕大,边用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揉撸。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粗鲁地在我的口腔中冲刺,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著嘴角滴淌脖子上。最後他抱紧我的头,火热的前端深入到咽喉里,在阵阵窒息的痛苦中,我却到达至乐的颠峰。
吐掉他的精液,我咳了两声,看著他说:“记住,我可没认输。”
他原本恍然的表情愣住,片刻後,穿起衣服说:“好吧,那算我输了。”
看著他扣错两个扭子,连皮带也不记得拿,就匆忙开门离去。我浑身疼痛地倒在沙发上,回想著炎的背影,怎麽看都有像是逃跑的感觉。累极了,身上又疼,我没再胡思乱想,索性翻出两颗安眠药吞下。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看看床头的闹锺,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二十个小时,错过和韩建安约定的时间。
我打回电话给他,报了地址,然後捂著胃躺在沙发上等门。不一会儿,韩建安就赶到了,原来外边正下著雨,他的肩头和发稍都沾著水滴。我洗好脸冲杯咖啡,看到韩建安接过杯子时期盼的眼神,睡衣下的伤口又再隐隐作痛。
“情况是这样的,我认识黑道上一个比较有威望的人,也给了一笔钱拜托他打点,如果你未婚妻真的被那些人绑架的话,也许过两天就能放出来。”我说。
“真的吗?那……”
“先别那麽高兴。”我打断他,揉著眉心说:“首先,我不确定你未婚妻是不是真的仍安好无恙,因为我不是道上的人,他们不会毫无保留的把事情告诉我,其次,假如你未婚妻平安归来的话,她被绑架的事就别再追究了,不然我会很难做人。”
“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帮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韩建安感激地说。
“没事,钱财乃是身外物。”我抄袭电视剧里的台词。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即使我一直用不确定的语气讲述,但被逼到绝地的他只能选择相信。他仍不停地道谢,又让我把银行帐号抄给他,仿佛认定孙小茹一定会平安归来似的。当韩建安告别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一下便触碰到我的伤口,让我不自觉叫出来。
“你怎麽了?我弄疼你了吗?”韩建安问。
我连忙说:“没事,就是被你吓一跳而已。”
韩建安显然不相信,将手放在我额头上:“很烫,还冒著汗,你是不是病了,所以今晚才没去酒吧?”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顺著他的意思点点头。
“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