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爸冻结了。他自己投资挣的那些,都放在展凌云那儿。
他到这里来,身上就不到十万块,还是那时候和建材厂合作挣的钱。他来了这儿之后,租房子的钱加上押金,就教了不少,现在身上就剩下六万。
我们俩住在一起,这钱自然就得省着用。
而且也得为以后做准备。这地方小,不好施展,不像T市那种大地方,水深什么鱼都好养,只要有能力怎么着都饿不死。这儿可不一样,清汤寡水的饱不了肚。杜微也没想好要做什么,我让他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是正经。
虽然杜微自己说没事,可他那身体看得我实在是揪心,都瘦得没样子了,他还特别怕冷,穿了多少衣服,还能冻得嘴唇发紫的。
我就问了我们厨房里头的师傅,有没有什么汤能补补身体的。那厨师大部分都是广东的,煲汤煲得很好,就给了我一个方子,教我怎么煲汤,在汤里头放些党参茯苓黄芪薏米啊什么的,又说这儿冬天冷,吃点狗肉可以驱寒。
我把那方子记下了,特意买了一套煲汤的锅回来,一周给杜微煲两次汤。
杜微来了这儿的事我也没瞒着小沈,我和杜微住一块儿,他迟早是要知道的。所以那天我就特意把小沈约出来,和杜微一起请他吃了顿饭。
想不到小沈这家伙挺淡定的,说他早就猜出来我和杜微是一对儿了。我听得心里是美滋滋的,心说我和杜微果然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连小沈都看出来了。
小沈就跟我说,这事情告诉他就行了,我们俩低调点,这毕竟是小地方,宽容度没有那么大。
我忙点头应了,又问小沈,这儿有没有医术高的老中医什么的,我还是想让杜微去看看中医,食补药补都跟上,才能好得快。
小沈想了想,跟我说:“要说老中医,我们这儿是有,小陶他舅公就是,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带你们去看看。”
结果那个刘陶一来我就后悔了。这家伙那招子就跟安了灯泡似的,看见杜微就叮的一下亮了,还不停地围着杜微蹦跶,和他套近乎,又吹嘘自己家舅公医术多么多么好,脾气多么多么傲,要不是他带去的人,那医不医得看心情。
气得我真想踹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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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切还是得以杜微的身体为重;我们和刘陶商量好了时间;刘陶提前给他叔公打了电话。到了那天;还是小沈过来接我们;开了个车,说是他们商场的车;他借来用用。
刘陶叔公住在乡下,那乡下的路况不好;我们颠簸着人都快傻了,才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这时候已经是中午,天气却还是很冷;天空也是灰蒙蒙一片,一点亮色也没有。我们四个下了车,又走了一段磕磕巴巴的小路,才总算到了刘陶叔公住的地方。
那是一片自家找人搭建的三层小楼,我们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给开了门。刘陶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叫道:“叔公,我来啦。”
开门的是个年迈的老头,一把白胡子,脸上都是褶子。他扫了我们一眼,就看向杜微,问道:“你就是那个要找我看病的小子?”
我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看出来的,就想唬唬他,开口道:“大爷,您看错了,是我想找您看病呢。”
结果这老头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淡定地说:“你没什么病,就是得在房中事上注意着点,年轻人火力壮没错,可也别糟蹋了身体。”
我顿时脸就红透了,当即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小沈和刘陶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杜微站在一边,似乎是挺想笑的那么忍着。我心说他居然好意思笑我,昨晚我那不是和他一起折腾的么。
那老头接着一指杜微,开口道:“你,也是,得节制点,知道不?”
杜微顿时也满脸通红的。
“行了行了,进来我给你看看。你这身体都毁成什么样了。”老头说着,让我们跟着他走进了屋子里头。
这屋子里头没有老人常年居住会带着的那种味道,柜子上一个鼎炉,里头点着什么香,不刺鼻,挺好闻的。
老中医在那儿给杜微号脉的时候,我就站在柜子边一个劲儿地皱着鼻子嗅那个香。这时候刘陶也走过来凑热闹,在那儿挤眉弄眼的小声调侃我:“哎,年轻人火力壮就是不得了啊,昨晚几次?”
我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啊。”
刘陶看着我,神色挺羡慕的开口:“我要是能有一个那么漂亮的老婆,我也一晚上不睡觉啊。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哥你不肯把他带出来见人了,我要是你我也给他锁在家里头。”
我挺得意的,扬起眉毛道:“那可不,我媳妇儿那可是没说的,又漂亮又贤惠。”
刘陶满脸“你真是走狗屎运了”的表情,又说:“你就是一个服务员,他怎么就肯跟了你呢。你那点工资够养他嘛?不够我赞助点。”
“那是我媳妇儿你赞助什么?”我哧了一声,开口道:“你可别打我媳妇儿主意,不然我拿诺基亚砸死你,知道不?”
刘陶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我可不敢打他主意,我就是担心,你那点工资够养他不?你不是英语专业的学生嘛,怎么这么落魄?话说我姐夫那儿真的招翻译,活儿可以带到家里来做,你要不要试试?”
“少糊弄人了。”
“真的!我说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穷人还不能有门富亲戚啊。”刘陶敲了敲柜子,说:“改天我给他说一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糊弄你了。”
这时候那老中医给号完了脉,提笔写了张方子,交代杜微要怎么抓药怎么吃药。这病看得差不多了,我就回了车上,把买的那些水果糕点礼品什么的都拎了下来,给提到了屋里头。
我们估计刘陶他叔公是不会收钱的,就买了点东西过来,礼不可废。
中午他叔公要留我们吃饭,我们哪儿好意思让他老人家做饭给我们吃啊,忙说不用了,就谢过他,走过小路回了车上。
到了车上的时候,我就向杜微要过了方子看了看,一边向他打趣说:“还好他没开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药,不然咱还真是吃不起。”
杜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对了,怎么就忘了让大夫给你也开服药吃吃呢,年轻人可得注意着点别亏了身子。”
我被他说得脸红,忙道:“成啊,现在咱再折回去,给我开个方子,抓两服药,你一服我一服。”
这时候刘陶忍不住了,开口道:“你们不要太过分啊,我和文瑄哥可都是单身呢。”
“我们怎么了?”我开口问刘陶。
“你说你们怎么了,也太那个……不要脸了……”刘陶说着,就让小沈停车,他跑到前排去坐了。
我心说这小子给我GV的时候看着还是挺生猛的啊,怎么这时候就纯情起来了呢。
不过他这个电灯泡走了正好,我和杜微靠一起,把他手给抓了过来,放在怀里给他捂着。这些日子一直在给他食补,虽说见效不是那么快,但是好歹这手也没那么凉了。
回了家之后我就去了药房给他抓药,用小砂钵熬了,每天三次,可算是在过年前把杜微的身体给补回来了点。
就是杜微还是挺怕冷的,我就赶在过年前,和他一起去了一趟商场,给他买了件羽绒服。我这是头一次在南方过冬,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冷,屋子里没暖气,走到哪儿都是凉飕飕的。我过来的时候衣服带的也不够过,也不敢让王胖给我寄衣服什么的,怕他被人盯上。
结果我一不小心就病倒了。
早上起来我就有些不舒服,在店里上班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冷,腿肚子打哆嗦,我还觉着没事,抗一抗就过去了,也就没放在心上。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人实在是抗不住了,浑身都在冒冷汗,难受得要死。
领班看见我这样子,就赶紧让我请假回家休息,她怕我一个人回去,栽路上醒不过来了,还特意叫了个人给我送到公交车上。
我事先给杜微打了电话,下公交车的时候就看见他等在站台上,见我这样,杜微就快步走了过来,扶稳了我,手背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下测量温度。
我怕他担心我,还安慰他:“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你这还叫没事啊。”杜微有些着急,拉着我就要去医院。我心说医院那是人去的吗,随便做个检查都得百十块钱,生次病就得回到解放前,谁敢去啊。杜微没办法,就把我拉到了小区门口的诊所里头,让大夫给看看。
大夫看了诊之后,就说:“还好你送得及时,不然都要感染成肺炎了。”
“行了,大夫,您别吓唬人,您就说我这病是得打针还是吃药吧。”
“我可不是在吓你,你这年轻人不懂事,这病是能耽搁的吗。”那大夫说着,在病历上写了几行,又开口道:“你打针吧,你愿意打吊针还是屁股针?”
吊盐水太贵了我心疼,我忙说:“不要吊针。”
这时候杜微也开了口:“不要肌肉注射。”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说话的,那大夫笑眯眯地抬起头,问道:“到底是吊针还是屁股针啊?你们商量好。”
我就拉着杜微,开口道:“就打屁股针呗,吊针多麻烦,一坐就得坐几个小时。”
“坐几个小时就坐几个小时呗,我陪着你。”
我心说这小子这回怎么就跟我扭上了呢,我开口道:“可是静脉注射贵啊。”
“咱家不差那个钱。”
“一月底还得交房租呢。”我着急了,拉着他的手。
杜微没办法,有些气闷地看了我一眼。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个表情,还真挺可爱的。我笑了一下,给大夫说:“就打屁股针。”
大夫又问我有没有过敏史什么的,就让我把裤子脱下来,露出半边屁股给他打针。打完了针,那大夫又开了些药,嘱咐我怎么吃,又让我明天继续来打针。
我点头应了,把钱交了,就跟着杜微一起回家。
杜微这时候总算没生我气了,扶着我慢慢往家里走,经过卖水果的地方时,他还特意问我:“想吃什么水果不?”
这时候的水果太贵了我心疼,我忙摇了摇头。杜微看了我一眼,走到水果摊前,让老板称了几个苹果,又称了一斤桔子。我忙拦住他,让他别买桔子:“上回刘明华送来的桔子还没吃完呢,别买桔子了。”
“那个都快烂了,吃点新鲜的。”
杜微称好水果,付了钱,扶着我离开。路走了一半,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了,头也有点发晕,杜微说要抱我,我心说这大街上的给人看了多不好啊,而且他抱得起我么。
结果杜微没说二话,让我拎着水果,他弯下身子就要抱我。我忙道:“别别,你抱不动的。”
杜微试了一下,果然没办法把我抬起来,他想了想,开口道:“我背你吧,上来。”
他说着,就矮下了身子。
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弓起的背,虽说杜微现在身体好了一点,但是要背我也没那么容易吧。杜微还在那儿催我:“快上来呀。”
我迟疑着踮起脚,扑上他的背。杜微给我扑得差点摔在地上,一旁坐着个老太太,还看着我们说:“背不起来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背呀。”
结果杜微这家伙居然还真把我给背起来走了。
那老太太坐在那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我怕他累着,到楼下的时候就让他把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