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欢 第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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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成欢 第六部-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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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旧账。。。”姜洲喃喃着这三个字, 觉得其中透露着无限的信息,“那也就是有的是麽?”他的语气里夹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
“有?有什麽?”她明知故问,心里却生了些怨气,他怎麽这麽爱胡思乱想,她都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了,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麽,她就算讨厌婚前性行为都肯把自己给他了,他怎麽还要换乱猜疑!她都说了她只喜欢过他一个人了,这人怎麽就不信!
姜洲心里的疙瘩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但他硬逼着自己去无视,反正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再怎麽在意也是折磨自己,折磨易白。“算了,不管过去发生过什麽,都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
她死命地挣脱他的怀抱,转过头去看他,眼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为什麽要算了,你倒是说清楚,不清不楚的事我不愿随随便便让它过去。你想问什麽,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姜洲愣愣地看着她,脸上尽是诧异。她平时总是淡淡的,对什麽都无所谓的样子,很少发脾气。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激动。
这下子他被停在了尴尬的位置,他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这样,他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於敏感了。
他想过无数关於易白和姜焕的种种,每每都是想到自己心里像被人揪紧似的疼,可真当她什麽都愿回答的时候,他却问不出口了。
“姜洲,我讨厌你不坦诚的样子。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喜欢过姜焕麽?”她双眼紧锁他的男性脸庞,看着看着就心软了,也没真的生他什麽气,只是恨他这般没自信,轻叹一口气,她显得有些无奈,“我说过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你怎麽就不信呢?”
“姜焕对我而言是很重要,他就要我的导师像我的哥哥,可我对他从来没那方面的想法,他对我也一样,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妹妹而已。”
“是,我承认,曾经我们两个是约定过以後就这麽结婚过日子的,但那仅仅是因为你伤透了我的心,让我觉得与其因为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患得患失地过,但不如跟一个聊得来,处得好的人平平淡淡,相敬如宾,就像朋友相处一样过一辈子。”
“你怎麽就这麽没信心呢,我为什麽不能只喜欢你呢!你对自己哪不满意了?你觉得你哪不如姜焕了?”
这一番变相表白的话,让姜洲的脑子瞬间炸开了花,各种兴奋喜悦都一股脑地往上涌,一直以来的心结终於被解开了,他毫无後顾之忧地拥住眼前人,“是我不好,不问清楚就胡乱想你。”
“可能是从小生活的环境关系,也可能是我天生性格造成的,有些东西不握在手心我就觉得不是我的。你对我而言太重要了,我不能承受再失去你的痛苦,所以,小白,嫁给我吧,一直留在我身边,不然我实在没办法安心。”





☆、第八章  那你现在穿的是什麽

姜洲的言辞之间无不透露着易白对他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说他是依赖易白的,没有了她,他的感情世界便是只剩黑白。
结婚生子这些事从没有非谁不可的道理,只是若不是那个人那和谁在一起便都没了所谓,之前姜洲也不是没有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美女投怀送抱,但到最後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他不愿和任何异性有身体上的接触,因为他很清楚易白在这方面有略显偏执的洁癖,他怕易白嫌他脏,所以心甘情愿地为她守身如玉。
“好啊,什麽时候见一下双方父母,我们就把证给领了吧。”她笑脸盈盈,回答地十分轻巧,这有些出乎姜洲的意料。
他点了点她圆润的鼻尖,满眼宠溺地说,“你还真好糊弄,什麽鲜花钻戒都不要,就肯嫁我了,恩?”
“就凭你的身家地位,还会少那种东西麽?再说,其实我也不爱鲜花钻戒。”易白先是调皮地眨眨眼,後来似乎是想到什麽似的,只见她抿了抿嘴,神情渐渐变得严肃,“姜洲,我希望你明白,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一张结婚证书能给的。”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般不偏不倚地击中姜洲,本来调戏她的那只手就这麽僵在半空中。
“对於感情这方面的事你总是很没有安全感是麽?无论是对我,对姜源还是对顾承泽,你总觉得你对我们而言并不是那麽重要,哪怕我们因为什麽渐渐离开了你,你也能够接受,因为这些画面你都曾想象过是不是?”
姜洲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说的每一句都正中他的靶心,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於他真正在乎的人他总是没有自信,觉得自己好像总是最容易被抛弃的那个。
“对於顾承泽,我并不熟悉,但上次你在Jet喝醉,是他打电话叫我来的,很明显他是在故意为我们创造机会,你要说他对你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我是绝对不信的。”
“至於姜源,除了你和你妈妈,他从小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有多狂多傲你不是不知道的,但你一个眼神就马上叫他乖乖听话。几年前我也问过他,怎麽就这麽听你话呢,你知道他回到我什麽?他说,他哥就是他的信仰。你难道还要质疑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麽?”
“而我。。。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年。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麽,每次看见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有多心酸,就像我从不怀疑地球绕着太阳转,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你的感情,同样的你也不需要。”
易白眼里充斥着心疼与不舍,“你明明那麽好,为什麽要怀疑自己呢,你这样子,我真的好心疼。”
姜洲听得不知不觉眼眶都红了,生活在一个荆棘丛生的大家庭里,哪怕是自己的父母都不曾给过自己这般的温暖,十年前十年後,唯一一个能看穿他,温暖他的人还是她,叫他如何能不将她放在心尖上疼宠。
他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冲动,将她紧紧拥住,“我知道,我知道的小白。。。有了你在我身边,不一样了。。。”
温柔地如同羽毛轻抚一般的吻雨点一般地落在她的脸上,他不断亲吻着她,不带一丝情欲,“小白,我们马上就去找你爸妈谈我们的婚事好不好?”他等不了了,只想一辈子和她牵绊在一起。
“好。”她刚答允,才想到自己的内裤还没着落,一下子羞红了脸,“那个。。。你有没有办法弄到换洗的内裤?”
他基本不住这,这里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自然不会有女式内裤,他到她提起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她现在。。。他纳闷地问,“那你现在穿的是什麽?”





☆、第八章  你帮我送两套女式内衣裤来

易白被他问得一阵羞赧,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我看你抽屉里。。。有几条平角裤。。。就。。。”
姜洲嗤地一声笑了,这一笑,让易白又羞又恼,在他胸前不安分地蹭着,“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别笑了。。。”
姜洲想强忍住笑,可胸膛却还是一起一伏的,他咳了一声,正色道,“是我不好,没把问题想周到了,不笑了不笑了。”他扶起她,就看见一张红得跟苹果似的小脸蛋,顿时心情大好地亲了一口,“看你的脸红的,好了好了,我马上帮你想办法。”
只见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在房里踱了几步,电话就接通了。
“你帮我送两套女式内衣裤来,嗯,现在。”
“嗯,是她。”
“她面子薄,你到时候别乱开玩笑,不然我立马告诉Zack你的住处。”
“行了,别扯了,快点来吧,她等着呢。”
易白隐约听到这几句,心里不禁疑问,这麽私密的东西他会让谁送来呢?他的助理?可她记得他的助理是个男的啊,这好像有点不妥吧。。。但要是女人送来的,她是更要吃味了,他跟哪个女人好到能让她大晚上送内裤?
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姜洲问了句,“想什麽呢?”
“你让谁送?”
他温柔又细心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淡淡地说,“一个老朋友,挺信得过的。”
易白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一张脸孔,那个少年时期就和姜洲并肩而立,那个前几天还和姜洲在高级餐厅里谈笑风生的女人,她美得不可方物,连同样身为女人的易白都为之一动,更别说本身就是视觉动物的男人了。
他曾经以一句朋友的妻子轻描淡写地带过,可她心里却还是有那麽些疙瘩,她本身就是在感情上非常小心眼的人,容不得一粒沙子,虽然过去的事无法晚挽回,可她始终希望他能对她说实话,哪怕事实再伤心,她也不希望他欺骗她。
所以说感情中的事真是很难料,刚刚他还在为姜焕的事而在意着,此刻,已换作她因另一个女人而胡思乱想。
因为喜欢所以在意,因为在意所以多小的一件小事也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後放在心里无端猜测。在感情上面,她跟姜洲过於相似,她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看了看姜洲,他正在吃她做的意面,似是津津有味的样子,他发现她的目光,抬头对着她莞尔一笑,“看着我做什麽?难道是秀色可餐?”
易白被他逗笑,揶揄他道,“是啊是啊,你美死了,叫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没过多久,门铃作响,姜洲赶忙去开门,易白看见和姜洲一起走入的那个倩丽身影,心里蓦地一抽,她的预感没有错,果然是她!那张混血儿似的美丽脸庞足以叫大部分女人自惭形秽。
易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一时间,她都不知自己该说些什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对方倒是大方得体多了。
“你好,我是Olivia,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这倒是我们第一次交流,幸会。”
看着面前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易白的脸僵了零点几秒,马上转换成笑容,她状似自然地握着她眼前的手,“你好,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麽晚过来。”





☆、第八章  我的人可不许你动一根毫毛

“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只夜猫子,正闲着没事做呢。”她笑着说道,并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易白,“在附近的商场买的。”她眼骨碌一转,似是想到了什麽,近身凑到易白耳侧,低语道,“尺寸使我目测的,并不一定太准,你先将就着吧。”
易白闻言,心里咯!了一下,印象里她和Olivia的正面交锋除了年少时期的那几次,也就仅剩餐厅的那一次了,严格地来说,餐厅那次也不应该算,毕竟她都没有给Olivia看过正脸,她怎麽就目测出她的尺寸了?
易白礼貌地道了声‘失陪’,就进到里屋去换内衣了,这尺寸还真是正正好好,她不禁更为纳闷,难道说Olivia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见过她麽,又或者说她的眼力实在太准了。
易白出来的时候,姜洲正坐在沙发,而Olivia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不知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麽,姜洲闷笑了两声,显得极为开心。他们俩亲密的举动犹如一道灼热的光芒生生刺
痛了易白的双眼,姜洲很少笑得这麽开怀,更少和人这麽亲密的接触,再加上这大晚上地送内衣裤,要说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麽,她定是不会相信的。
姜洲见易白出来了,下意识地走到她跟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麽,难道问还合适麽?这种话他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你朋友饿不饿,还有些意面没煮掉,要不我给她煮一下?”其实易白也不知道说什麽,她心里明明就有个疙瘩放在那,怎麽都不舒服,可却还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表现得大度些,不想跟妒妇似的吃些飞醋,可就是天不从人愿,表面上再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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