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不喜欢才喝的!”
“胡说,哪有这种道理?”
“这不就是道理吗?”
两个当代高手像小孩子一样,围绕着这个无聊的话题打起了嘴仗,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最终,还是男人的心胸宽阔,由张真宇主动认负,结束了这无意义的争吵。
两个人又进入了沉默,直到江雅兰失手,用那灰色的珠子将一瓶美酒打成粉碎。
“别喝了!”
张真宇的声音也有些模糊,但他还是拉住了江雅兰的手,任她如何挣脱,也是不放。
江雅兰挣扎不休,两个人的身体抵在了一起,好一阵厮磨,良久,才停了下来。
卡尔瓦多斯听到,两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雅兰,你心中有事,我知道!”
这次,江雅兰用沉默回应。
张真宇也没指望她回答,紧接着又说了下去:“可我心中有事,你却未必知道!”
“哼!”
“你不信吗?我告诉哈!我知道了,你在套我的话对不对?老爸对我说,他的事绝不再让其他人知道,就是你,也不行!”
说着,他大笑了起来,江雅兰也跟着笑,两个人笑成一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一会儿,江雅兰才呛咳着问:“苏怡呢,她知道吗?”
“知道才怪!”
张真宇猛地一挥手,打中了江雅兰的大腿。
江雅兰没有生气,只是呻吟一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
张真宇浑然不觉,只是自顾自地开口:“要是她知道了,我一定会好过不少!该死的贼老天,干嘛啊,让我一个人吞下这种事情!王八蛋,他们全是王八蛋!”
骂到兴奋之处,张真宇飞起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上半空,上面的酒具“哗啦啦”地摔碎满地,有几滴酒液打在了卡尔瓦多斯身上,让他禁不住一颤,这个小动作,却没有让对面的两人发现。
“哈,你骂人,我告诉你妈去!”
江雅兰才不管张真宇吞下了什么事,只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不松手,笑得愈发开心。
张真宇的反应却很奇怪,他嘿嘿冷笑:“去啊,如果你还能见到她的话呵,如果你还能见到她,那就去告吧!”
他仰天倒下,江雅兰失去了依靠,也顺势倒在他身上,两人的肢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情景之香艳,倒让卡尔瓦多斯瞪直了眼。
不过,卡尔瓦多斯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仍然从刚才张真宇的酒话中,找到了一处极有价值的信息现在的他当然不明白,这个消息对组织的最高机构而言,已不算是秘密。
他心中充满了即将有所得的喜悦,更是努力集中精神,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字句。
可是,对面两大醉鬼分明就是和他作对,两人的肢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打打闹闹,好不开心,就是不再谈“正事”!把卡尔瓦多斯气得牙根发痒!
而对沙发上正打闹的两人而言,事情也正逐步走向失控
“哎,雅兰,别脱我衣服啊!”
“就脱!”
“那也别咬我!”
“这是咬吗?是吻耶!”
两个男女一块笑了起来,只是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笑声,竟是如此地柔腻和暧昧。两人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并无自觉。
只一会儿的功夫,张真宇的上身便赤裸裸的了。
这时,江雅兰忽然拍手发笑:“耶!有反应了!”
张真宇“嗤”地一笑,满不在乎地道:“要不是我中了『花明月暗笼轻雾』的淫毒,根本就不可能起反应唔,扶我起来,看我的驱毒大法!保管一分钟见效!”
“不!偏不!”
江雅兰扭动着肢体,与身下的男子进行着亲热的厮磨,逗得男人的呼吸粗重,皮肤也渐渐地红了起来。
“雅兰”
张真宇似乎恢复了几分清醒,他伸出手去,想推开这任性的少女,可江雅兰蓦地低下头,将红唇贴上了他的嘴唇,四唇相接,少女吐出灵舌,调皮地探入他的口腔。
“唔!”
张真宇的手掌抓住了江雅兰的秀发,合力握紧,两人的身体一时都僵住了。
良久,唇分。两人的脸颊错开,各自喘着粗气。
江雅兰恢复得很快,她伏在张真宇耳边,低笑了起来:“这次,还是春药的作用吗?”
张真宇没有说话,身体却挣动了两下,两个人起起伏伏,肢体的接触却是愈发全面。
江雅兰咬着嘴唇,艰难地翻开手掌,现出了一直攫在她手心中的灰色圆珠。这珠子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无声无息地飞起,浮在了半空之中。
江雅兰的手臂蛇一般缠绕上男人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随着对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她喃喃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心事吗?我这就告诉你!”
“啪!”
灰色圆珠在空中炸成细粉,一波古怪的波动立刻笼罩了整个酒吧,两人的呼吸同时一停,随即,江雅兰长长地吐出一声叹息,手臂将男人搂得更紧。
张真宇一个翻滚,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雅兰,你会后悔的!”恍惚间,有人这么说。
卡尔瓦多斯的脸僵住了,一股他极为熟悉的感觉从外界直贯入他体内,引发了身体的强烈反应。
他缓缓偏转目光,弥亚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里面闪动的,是明显的情欲火花,两人的身体都是滚烫,偏偏神智却又清醒无比,只能相对骇然。
“情欲结界!”
“不止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该死的!”
卡尔瓦多斯一把扯过身边的女子,再不管什么隐蔽不隐蔽了,两人滚做一团。
在两公尺外,另一对男女早赤裸裸地交织在一起,外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根据生物钟,现在是早上了。
酒吧里仍闪动着昏暗的灯光,乍一看去,真觉得仍是在夜的迷茫之中。
我衷心地希望,时光仍停留在昨晚,再不前进,可是,我仍没有能力去停止流动的时光。
“唰!”
轻短的上衣遮住了江雅兰无限优美的上身,一个一个地将扣子扣上,江雅兰的动作还是那么地干净利落,充满了力的美感,我看不出昨夜的事情对她的影响。
清醒至今,我们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这个沉默,注定要由江雅兰来打破:“昨晚上,是我动了手脚!”
她冷冷地站到我对面,面无表情地指着地下散落的一些可疑粉末:“那是一粒『欲魂』,是我打败了那个伊丝塔尔后,从她手中得到的东西。里面封印着一个『情欲结界』,就是这样!
“所以,昨晚上是我迷奸了你事实就是这样!”
说完了话,她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我苦笑,然后叹了一口气:“雅兰!”
她只当没听到,依然稳步前行。
“咻!”
破空的剑啸将她脚下的地板打成粉碎,她不得不停下来。回头,冷冷地道:“什么事?”
“昨晚上,感觉还好吧!”
我的问题明显超出了她的反应范围,所以,她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些狼狈地回答:“好像一般吧!”
我的唇角勉强勾出一个苦笑,点点头,用极平静的语调说:“记着了,这种事情,错的只能是男人你说的,那不叫理由!现在,你找个地方清醒一下吧,我也想清醒一下!”
“得了便宜又卖乖,假惺惺!”
她这样低骂,听了她这句话,我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少女。只要她保持着这个样子,至不济,也不会办出什么傻事吧!
江雅兰低骂着继续前行,我垂下头,努力让糊涂的脑袋恢复清醒。
时间走过三秒钟,我姿势不动,江雅兰距门还有五公尺,早就破碎不堪的大门在“吱呀”的呻吟声中,倒了下来。
江雅兰的身体僵住了。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轻巧流畅,像是踮着舞步,每一步都暗合著“剑舞秘”的节拍,优美,动人。
这声音我经常听到。之前每一次入耳,均会在我心中生起温馨的感觉,而这次带给我的,只有羞愧和恐慌。
江雅兰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与刚才强作镇定的平稳步伐不同,这一次,她的脚步声漫无节奏,慌乱失措,但又迅速得令人吃惊,只瞬间,她就冲出了这个酒吧,投入了外面的天地。
悠悠的叹息声响起,我的脑中霎时间变成一片空白。
“哇!捉奸在床呢!”
人去楼空的酒吧内,卡尔瓦多斯艰难地从弥亚身上爬起来,昨夜那个绝对高段的“情欲结界”,差点儿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他刚刚睡得像死猪一样,醒来后,只看到了“东方女王”进来后的一点光景。
也幸好因为如此,他才能再一次地避过了高人的视线。
“我为什么不是八卦新闻的主编啊!”
面对这样值回票价的场景,卡尔瓦多斯捶胸顿足,好不懊恼。这种情报,只存在着娱乐价值,对他身处的组织来说,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恐怕,他也只能将这件事情,当成与损友在一起时的笑料谈资了
第五章永诀
世上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人?
世上有没有神仙鬼怪?
人类的极限究竟在何处?
黑暗世界成千上万年来,均在这样的问题前撞破脑袋,找不到答案。
人类修炼的巅峰在哪儿?
在黑暗世界,问十个、百个、千个人,答案可能只有一个:超限阶!
冲破了“极限”,进入“超限”,其人便已成为了“无敌”的代名词,当然,超限阶中或也有高下之分,但,千百年前的“超限时代”,对现在的人来说,早就是一个荒谬的传说了。没有比较,哪来的高下?
“超限”即“巅峰”,即“无敌”,已成为当代黑暗世界的共识,这是小儿也明白的道理,哪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然而,在黑暗世界数万年的历史中,在极少数、极少数的精英眼中,“超限”即“无敌”的看法,或许还能找到几分根据,然而,“超限”即“巅峰”的命题,却早就被批得一无是处!
早在“神话时代”,就有白日飞升、归化自然的事迹流传下来。传说中,一位“超限阶”高手,如若能够勘破生死之道,迈入那最后一步,必将遁入天道,飞升仙界,那时,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
如果仅是个传说,也就罢了。事实上,从有历史记录以来,仅神话时代末期的二千余年中,便有一百五十余位“超限阶”高手肉身成圣,遁入虚空,这都是有典籍可考的当然,这些典籍,也同各方势力的终极绝技一样,只是少数人的私有物,这也正是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的理由。
《古老的传说。序》
白日飞升,归化自然,真的是人类所追求的终极吗?
“神话时代”以后,有无数的高手、宗师,向着这个传说发出了挑战。在他们的努力下,传说的地位开始动摇,最终,在神话时代与新纪元相交之时,“超限阶”的追求分化了。
人们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最典型的例子,即张家始祖,“上人”张炳的发现。
张家太祖张炳,凭手中一剑,挥洒天地之间,生灵远遁,鬼神趋避。甲子之年,封剑东海,世间便再无张炳其人。
东海之上,固是世外桃源,但毕竟浮游于天地之内,宇宙之间。自然的伟力依然是铁则,人类的生老病死,并不因为强大的力量而稍有减退。
上人九十岁时,其妻七十五岁。上人或可依靠精深的修为,暂时地抵过死神的传唤,活上两、三百年也未尝不可,可是,没有深厚功力的妻子不行,所以,他不愿!
“超限阶”的实力已达至巅峰,几进无可进。按照神话时代传下的说法,人身如此,已臻绝顶,再进一步,则将自然而然地“成仙得道”、“进入神界”。
以上人之能,早在五十年前便足以破空飞升,可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携妻同去,不离不弃。所以,他逆天行事,强行压抑住自己的道行。五十年来,固然要日日警醒,小心反噬,但天长日久,却也生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