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红灵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小脸羞成了一块大红布,心中又气又急,恨不得跳起来一脚踢死这个女人。
“你你到底是谁?”
方学渐的心脏怦怦乱跳,感觉着她的小手沿着自己结实的胸肌一寸一寸地轻轻抚摩,掌心的肌肤滑腻温软,贴在上面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我是一个很贱很贱的女人,贱得肯为自己崇拜的男人,做一切事情,大英雄,我崇拜你。”
黛菲亚的笑声狐媚入骨,圆滚滚的乳峰顶在他的背上,轻轻地颤着。
方学渐的背脊开始流汗,心中火烧火燎的,甚至能清晰地觉察到两粒坚挺的突起正在背上变硬胀大。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只是碍着你的这位正经老婆,才不敢说出来。”
黛菲亚吃吃地笑着,柔软的身体恍若无骨,两条修长的大腿盘上来缠住他的腰身。调皮的右手却慢慢地滑跌下去,隔着裤子扶住了“怒拔山兮气盖世”的雄壮下体。
方学渐如遭雷殛。胸腔内一刹时火焰飞腾,好像炉膛内突然倒上了一罐子火油,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丹田内“嗖”地蹿起来,开始在膨胀的血管里高速奔腾。
龙红灵看着自己的情郎被她又亲又摸,还不停地羞辱自己,心中愤恨交加,直想拿把刀子将她剁成肉酱。
“你你想干什么?”
幸好近半个月来,方学渐天天接受大小姐的爱抚、挑逗,意志力还残存了少许,不至于被她一阵火辣辣的撩拨就丑态毕露、心智尽丧。
黛菲亚提起圆臀轻轻摇摆,丰隆的花苞打着旋儿用力地摩擦着他的尾椎骨,柔媚的笑声更加荡魂摄魄,贴着他的耳朵微微喘息道:“大英雄,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杀死那么多狼的?”
“用刀,你没看见我的刀都砍钝了吗?”
一波波的异样快感从尾椎骨的末端扩散开来,犹如一个个荡漾起伏的涟漪。方学渐的魂儿悠悠忽忽的,仿佛飘在半空腾云驾雾。
“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黛菲亚伸出春葱一般的左手食指,蜻蜓点水似地逗弄他的两只乳头,“我看了那些狼尸,它们的身上没有刀伤。”
“我是用一只带毒的箭头杀的。”
方学渐忍不住呻吟起来,怒挺的下身已经如火如荼。
“什么毒?”
“我不知道。”
“哪里弄来的箭头?”
黛菲亚的腹部收缩着,腰肢摆动着,双乳的弹跳好像一记记的重锤击在他的心上。
绵软的小手紧紧地握着男子粗大的棍身,抚摩的动作轻快而有力,尖尖的指甲偶尔触碰一下敏感的棒头。这种技巧性的按摩,让他全身的血液迅速地涌向下身,裸露出来的棒头仿佛膨胀成了一个皮球,随时都会砰地四散爆裂。
“在孟州城的韩氏祠堂里捡来的。”
方学渐几乎要发疯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迷糊,无限扩大的饥渴感,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他的思考和理智。
黛菲亚轻轻地嗯了一声,一口热气喷在他的耳后,右手前移,终于爬上了滚烫的棒头,娇媚一笑道:“我相信你没有说慌。”
方学渐全身的骨头都仿佛酥麻掉了。陡然增强的快感让他的脑子恢复了一丝清醒,喘着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问一问。”
黛菲亚的眸子很亮,泛着微微的水光。也不见她如何动作,腰身一摆,直直地站了起来。
“你你不会这样就走吧?”
方学渐转动眼珠,胯下高耸的帐篷尽收眼底。
“哦,对了,我得收点报酬。”
黛菲亚微笑着弯下腰来,卷起帐篷角落里的一堆衣服,又提了两个包袱,转身就走。
“喂,喂,黛菲亚姑娘,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方学渐的眼珠子都绿了。没有这些衣服,明天怎么见人啊?
“应该叫黛菲亚郡主,我是洛阳福王爷的干女儿,”
黛菲亚转过头来,冲他妩媚一笑,“大英雄,被一个郡主服务了这么久,你应该感到很荣幸才对。”
冷风哧溜溜地钻进来,布帘一开一合,她已经出了帐篷。方学渐肚子里大骂混蛋,看那福王爷的一脸色相,这个干女儿收得肯定不清不楚、不干不净,什么破郡主,烂婊子也来充高贵,真他妈的没天理了。
低头去看地上的龙红灵,却见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挂在眼角的两颗泪珠登时滑了下来。方学渐心中疼惜,低声安慰道:“灵儿,不要听她鬼叫鬼叫,有机会,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臭女人。”
龙红灵的眼泪流得越发急了。
方学渐心乱如麻,却不得不强打精神,编一些动听的情话来哄她。龙红灵却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一个滑稽的笑话,清清喉咙讲了起来。
很久以前,好色暴虐的秦始皇死后下了地狱,阎罗王下令狠狠处罚他一下,这件事交给手下的一个狱卒去办。但是不论油锅、刀山、扒皮、开膛,秦始皇都觉得太辛苦了,他希望自己选一样。
狱卒暗地里收了他三千两金子,只得成全他。他们边走边选,过了一会,秦始皇看到一对男女正在激烈地口交,他认出是商朝的纣王和褒姒。秦始皇欢呼一声,道:“就用这种刑罚处置我吧。”
狱卒面有难色地看着他,小声问道:“你真的选择这种刑罚?”
秦始皇看着美如天仙的褒姒,口水都流了三尺长,便用力点了点头。狱卒见他同意,只得摇着脑袋下令道:“来人啊,把褒姒换下来,把秦始皇补上去。”
讲完这个故事,想到秦始皇皱着眉头含住纣王的大鸟,方学渐自己都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才笑了三声,猛地发觉自己居然能动了。这一下大喜过望,甩了两下胳膊,嘿嘿一笑,心道:“黛菲亚臭小娘皮,这下你可要倒霉了,看方大爷怎生把你抽筋扒皮,开膛破肚,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低下头来,只见龙红灵睁着亮闪闪的一双眼睛望着自己,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愧疚。
“宝贝灵儿,真是委屈你了。”
方学渐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张臂把她搂进怀中低头叭地亲了一口。嘴唇触上去,龙红灵的皮肤已经很凉,这才想起她还裸着身子,赶紧用一块羊毛毯子裹住她的身子。
龙红灵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因为点了哑穴,只能看见一串串的珍珠从她雪白如玉的脸颊上滑下来,连低低的呜咽声都听不到。
看着她没有半点声息的哭泣,方学渐的心都要碎了。他咬了咬牙齿,说道:“灵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那个臭婊子算账。”
正要起身出去,一想又不对,把大小姐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饿狼、色狼的闯进来,那就糟糕透顶了。抱起她的身子,轻声道:“灵儿,不要哭了,我现在把你送去闵总管那里。”
把光着身子而且摆出那种姿势的龙红灵送过去,方学渐自己都认为少不得要挨一顿臭骂了。想不到闵总管开明得紧,听完他的简单解释,只是红了红面孔,挥手让他办自己的事去。
方学渐怔了一下,站起身来,又望了一眼龙红灵,这才掀开帘子走出帐篷。
黑黑的天穹上星光稀疏,北风在耳边细细地呜咽,夜已经很深了。
除了此起彼落的鼾声,西域驼队的营地一片静穆。为了避免引发火灾,篝火的灰烬都被埋到了地下。
黛菲亚是阿托尔打算进贡给哈密国王的礼物,待遇非同常人,她的帐篷应该在主营帐的旁边。
借着朦胧的星光,方学渐连跑带跳地来到阿托尔的主营帐,前后左右一望,全是一模一样的褐色帐篷,看来只有一间一间地找了。
向前小心地跨出三步,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主营左边的第二个帐篷,自己被偷袭之前曾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女子香。方学渐心头一喜,这个帐篷既然有女人香,显然是柳轻烟、黛菲亚和金香玉三者之一了。
根据惯例,女子的帐篷通常会连在一起,也就是说,大营左边的三个帐篷很可能就住着柳轻烟、黛菲亚和金香玉。至于具体位置,只有一间间地摸索了,反正都是女人嘛,摸到哪个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方学渐撕下一块布条蒙在脸上,竖起耳朵警觉地环视一周,这才蹑手蹑脚地溜进第一个帐篷。角落里两个男子的呼噜声清晰地传来,他不禁呆了一下,侧耳又听了听,果然是两个男子的呼噜声,难道自己估算错了?
从怀里掏出黄金盒子,打开一条细缝。借着夜明珠的一点微光,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几步,映入眼帘的是挤在一个大睡袋里的两个大男人,四条光溜溜的臂膀纠缠着露在外面。
这两人男子隐约有些眼熟,他心生好奇,把盒子开大了些。珠光外泄,两人的面貌渐渐清晰,方学渐差点尖叫起来,眼珠子鼓鼓地盯着地下,赤裸裸睡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居然是阿托尔和那个机灵的西域小伙贝鲁。
“靠,原来秦始皇和纣王的事情真有啊。”
方学渐回想起自己光着屁股到帐篷里偷裤子穿,却被阿托尔从身后一把抱住的情景,只觉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身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那些肉麻兮兮的吹捧,和自己平时哄骗大小姐的情话是何等相似?还有那把“百炼缅刀”难道是他送给自己的定情礼物?方学渐越想越怕,脑中一阵天旋地转,掐着脖子走出帐篷,放下帘子就哇哇地吐了起来。
把肚子里能吐的全吐了,这才感觉舒服了些。撩开第二个帐篷的帘子,迎面仍是那种淡淡的女儿香,他弯腰钻了进去,侧耳倾听,房内沉寂如水,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方学渐颇感意外,慢慢打开夜明珠的盒子,帐篷内空无一人,一只睡袋平铺在左边的角落,枕头旁放着一个碎花包袱和一件深蓝色的女式棉袍。
上前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些女子的内衣裤和几张薄薄的金叶子。拈起一抹浅绿色的山茶花肚兜,凑上去用力地嗅了两下,一股女儿幽香淡淡飘来,登时觉得通体清爽。
方学渐伸手到睡袋里摸了一下,微微有些暖意,分明不久前有人睡过。他更觉奇怪,深更半夜的,会去哪里呢?
指尖突然碰到一样硬硬的物事,用手一摸,却是把七弦琴,心中登时恍然,原来这里是柳轻烟的帐篷。
这股子冰雪般的馨香之气,自己在洛阳城的一个树林子里曾经闻过一次。只是这种香气太过缥缈,又不敢确信那个蒙面人是不是她,心中便存在了狐疑。
这么晚了,柳轻烟妹妹会去哪里呢?难道那个用刀高手去而复返,把她掳走了?凭她的武功,即使打不过那个用刀高手,不至于输得太难看吧?
仔细地又查了一遍,没发现特别扎眼的痕迹,连帐篷上的那个口子都被粗粗地缝了起来。方学渐失望地合上盖子,眼前登时漆黑一团。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帐篷门口,才钻出半个身子,腰上突然一麻,心中大骇,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却被一只香喷喷的小手及时地堵了回去。
耳朵边热烘烘的,只听一个女子吃吃地笑道:“大英雄,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得好辛苦哦。”
正是那个骚到了骨子里的黛菲亚郡主。
“你又想干什么?”
听着柔媚至极的笑声,闻到她身上那让人想入非非的异香,方学渐的心脏又开始“咚咚”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