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了眼睛,凑过去仔细端详她的眉毛,要找出一点瑕疵来批点批点,鼻中突然闻到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又见她双目微合,娇羞无限,心中不由一荡,伸出红润润的舌头,在她的两条柳叶眉上舔了一圈,笑道:“眉毛淡些怕什么,以后我天天给你画眉。”
龙红灵听他表明要与自己长相厮守,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心中却是大有甜意,举起拳头,装作要敲他的脑门。方学渐轻轻捉住她的拳头,道袍宽大,一段嫩藕似的手臂登时滑出衣袖之外,皓腕如玉,欺霜赛雪。
方学渐怦然心动,低下头去,嘴唇印上她光洁的手背,舌尖伸出,轻轻撩动。龙红灵“嘤咛”一声,娇羞万状地埋进他的怀中,面上火烧,似乎连白玉般的额头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方学渐抱紧怀中的女子,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栗,两人呼吸相闻,两颗心脏跳得如此急迫,从没有此刻近过。灵活的舌尖从圆圆的下颌到弯弯的眉梢,沿着鹅蛋脸庞的精致弧线轻轻滑动,挑逗她柔软的耳垂。
“大小姐,能不能先向我透露一下,这一次你的‘七日断肠散’藏在什么地方?”
“不告诉你,你自己找。”
龙红灵的呼吸渐渐轻快,吐气如兰,一双眸子嫩得能挤出水来,牙齿咬啮他的肩膀。
“真的?是不是在这里?”
方学渐的手掌握住了一团丰满的胸肌,隔着衣衫揉搓起来。
龙红灵轻呼一声,脸颊桃红,一双丹凤形的美目水汪汪的极是娇媚,两条柔软的手臂抱紧男子的腰身,依偎在他怀中,身子一阵阵地火热,微微扭动,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存。
方学渐爬上床去,揭开毯子,伏在她山峦起伏的身上。两人搂抱一处,身子紧贴,互相挑逗似地点吻着对方的脸颊和嘴唇。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方学渐因为吃过“七日断肠散”的亏,嘴唇只在她的口边打转,即使她主动把舌头伸过来,也只在空中和她交战,绝不敢真的含入口中。两只手掌却一点不含糊,早已占据了两处极险峻的所在,又摸又挑,弄得美女娇喘不已。
“你这道袍这么丑怪,穿在身上有碍观瞻,赶快脱下来。”
粗麻布的质料让他的手感大为迟钝,有隔靴搔痒之嫌。
龙红灵让他从自己的身上脱下青布道袍,露出一身火红的原本打扮,咬着他的耳朵,笑道:“你猜我昨天穿这一身行头,去干什么了?
方学渐吻着她细滑的香腮,手掌在美女的腰臀之间来回滑动,奇道:“难道你学那个峨嵋的青峰道长,也去装神弄鬼骗银子?”
龙红灵微微喘息,笑道:“是啊,我昨天乔装打扮,主动上王家园林去了,他们对我很客气,让我到后院去捉鬼,嘻嘻,你猜我做了些什么?”
方学渐知道她怕痒,故意伸手搔了搔她的腋窝,道:“我猜你一定是去瞧他们冤大头的样子了,在花园里摆个道坛,装模作样地舞一会儿剑、捉一会儿鬼,然后让他们好酒好菜地招待,末了还要送一包银子给你,这不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银子吗?当真好笑。”
龙红灵格的一笑,扭动身子,躲避他的手掌,道:“我口袋里装了六万两银子,还稀罕他们那点小钱?何况我忙乎了半天,他们最后才给了二十两银子。”
方学渐的另一只手掌滑入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抚摩美女的隐秘之处,口中奇道:“二十两?他们上次给青峰道长的不是二百两吗?难道他们没钱了?”
龙红灵面颊火热,喘息更急,慌忙夹紧了两条大腿,压缩敌人自由活动的空间,道:“嘻嘻,他们有没有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他们吓得够呛,王家园林怨气冲天,鬼雾笼罩,八月十五的月圆之日,地狱里的魔鬼妖怪将在那里会聚一堂,到时满门飘红,鸡犬不留。”
方学渐伸出中指,仔细探索着美女饱满花房的形状,道:“今天已经八月十一,他们不是要急急如丧家之犬,赶着搬家?”
龙红灵漆黑清澈的一对大眼开始迷离起来,桃腮晕红,鼻中发出低低呻吟,身子在他手指的蠕动下轻微痉挛,颤声道:“我已经和钱伯说过了,如果他们把那套庄园低价出让的话,他会去联系。钱伯是玉山城中的头面人物,各方的人缘都比较熟,让他去办这件事情最合适。小傻瓜,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把那个庄园买下来。”
方学渐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洒下无数热吻,另一只手掌攀上挺拔的山峰,细细搓弄,感觉一粒相思红豆正在变得挺拔、坚硬,笑道:“我用偷来的钱去买房子,会被他们发现的。”
龙红灵迷蒙蒙的双眸中闪耀着羞涩而兴奋的光芒,小手伸下去,握住了男子的阳根,隔着两层布料,仍能感觉到它强大的热力。这个部位她熟门熟路,自然手到擒来,只是形势不同,心中微微发慌,远没有平时动作的潇洒。
美女饱满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喘息高低沉浮,如狂风暴雨下的大海,波涛壮阔,汹涌起伏,她用牙齿咬了咬下唇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刚下山的时候,我让你挑两个箱子下来,轻的那个是药箱,重的那个装的是黄金,五百两黄金。”
两人下山的前一夜,龙红灵偷看他和小昭交欢,被方学渐的精液射了满脸,又气又恼,有心想要整他,便让他挑个担子送自己下山,担子一头重一头轻,重则极重,轻则极轻,便是作弄他的手段之一。那箱子和普通的抽屉差不多大小,既要小,又要重,自然是用黄金最好。
其时黄金采矿技术尚为完全掌握,金子的主要来源是金沙江的挑拣、提炼,大明朝每年的黄金产量不足两吨,价格甚高,金银比价是一比八十,五百两黄金就是四万两白银。
方学渐被五根青葱似的纤细手指抓住要害,更是情热如火,下体更加粗壮,胸口似要爆裂开来一般,张嘴咬住一只微微颤动的柔软乳房,舌头隔着衣衫舔弄少女娇嫩的殷红草莓。
吞吐、调弄和研磨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吐出口中的蓓蕾,美女胸前的衣襟已经给唾液打湿一片,乳头骄傲挺立的形状清晰地显露出来,在胸前轻轻摇晃,仿佛冒着丝丝热气,性感之极,淫糜之极。
方学渐把脑袋埋进深深的山谷,长长地吸一口气,鼻中似乎能闻到一缕淡淡的乳香,成熟的,香甜的,带着母性的宽厚和慈爱,让人迷醉。他将这缕乳香吸进自己的脏腑,吸进自己的血管,吸进自己的灵魂,让它和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血肉联系起来,生生不息,永世不忘。
方学渐闭上眼睛,心跳如鼓,嘴唇贴在最靠近她心脏的地方,吻,再吻,还吻。
他要把带着自己的名字、印记和爱怜的灼热呼吸喷入她的山谷,喷入她的心坎,喷入她的魂魄,让自己的气息弥漫到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潜入她每夜的梦乡,刻入她记忆的最深一层,让她的心跳都和自己的呼吸连在一起,呼吸同步,相思刻骨。就算沧海桑田,就算天翻地覆,也永不忘记,直到天荒地老,锉骨扬灰。
龙红灵媚眼如丝,春情荡漾,挺起高耸的雪峰迎接他的亲吻、爱抚和镌刻,嫩滑的小手轻轻抚弄男子的雄壮,吐出梦呓般的声音:“你要不要看一看黄金,我不骗你的,这辈子都不会骗你,只要你真心对我好。”
方学渐心头一震,从山谷中抬起头来,透了口气,道:“黄金有什么好看,灵儿的身体才好看,赤身露体的灵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宝贝,比什么黄金、夜明珠、猫儿眼都好看百倍。”
龙红灵呜咽一声,满面绯红,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喜悦,身子一阵颤抖,手掌放开男子的分身,两条手臂缠绕上来,抱紧男子的头颈,似要把自己的身体融化在他的身上一般。
方学渐感觉美女的下体一阵颤动,抽出抚摩美女秘密花园的手掌举到眼前,中指突出,上面亮晶晶的,挂了一丝粘稠润洁的玉液琼浆,沿着手指,正极缓极缓地滑落下来。
看见自己动情的罪证暴光于情郎眼前,龙红灵的粉脸一下羞成一块大红布,一双慧黠灵动的眸子躲躲闪闪,荡漾着火辣辣的妩媚波光,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腻声道:“不要看嘛。”
有佳人投怀送抱,方学渐自然心中大乐,把中指伸进嘴里,舌尖蠕动,把那丝处女的甘甜蜜露舔舐干净,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道:“真香啊,干嘛不要看,我都吃下去了。”
龙红灵羞得睁不开眼来,全身好似火烧,如骄阳下缓慢融化的一堆陈雪,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胸中情潮汹涌,诸般从未经历过的销魂滋味涌上心头,恨不得就此和他融成一体,喜结连理,比翼双飞。
方学渐闻着少女身上的扑鼻芬芳,摸到她腰间罗带,十指动作,解了下来,嘴唇沿着衣襟的缝隙口,用牙齿一个个咬开的布制的湘妃纽扣,美女的肩部柔软而圆实,两条修长的手臂宛如两段玉藕。床榻之上,逐渐裸露的肌肤发出美玉一般的光泽,比丝绸还要光滑。
红衣之下只穿了一件杏子红的贴身肚兜,下摆露出一截玉润光洁的小腹。龙红灵的酥胸相当丰满,把一只小小的肚兜撑得半天高,柔软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圆润饱满的曲线一览无遗。
方学渐心中赞叹不已,把脑袋深深埋入,一股清甜的少女体香钻鼻而入,他舒服地长吁口气道:“灵儿的一对大兔儿当真可爱,活蹦乱跳,我是想煞爱煞,如果每天能捧着她们睡觉,就算玉皇大帝请我去做神仙,我也决计不去的。”
龙红灵唔了一声,握住他摸过来拉结子的手掌,睁开一双娇羞美眸,波光粼粼,俏脸红得像出血一般,轻声道:“门还没关。”
方学渐嘻嘻一笑,嘴唇在尖尖的乳峰上轻轻一吻,笑盈盈地道:“我去关门。”
翻身下床,垂下梅花帐子,把一床春色关在里面,再跑去关门。
他的手指还未碰到门板,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瘦小汉子正直挺挺站在门口。
方学渐心中一愣,凝神望去,原来是客栈里打杂的伙计阿福,只见他的手中提着一只雕漆食盒,该是送午饭来的,笑道:“阿福,送饭来了。”
阿福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两粒眼珠转动之际也不怎么灵活,他把手中的饭盒交给方学渐,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比哭还糟糕的笑容,两条血色的液体突然从他的鼻腔中流了下来,笑道:“袁少爷,吃饭了。”
方学渐接过食盒,瞪大了眼睛瞧他的鼻子,奇道:“阿福,这两天你是不是吃了大补的东西,虚火这么旺,好端端地突然流起鼻血来了?”
阿福的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古怪的神色,伸手抹了抹鼻子底下,慌忙道:“没有,没有,袁少爷,你们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转过身子,飞也似地跑了。
方学渐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摇了摇头,关上房门,插上门闩,心想不吃补品也会流鼻血,这倒是奇事一件。桌子倒在地上,只好把雕漆食盒提到一张梨花木的镂空圆凳上,回转身子,撩起蚊帐一角,脱鞋上床,唤道:“亲亲好宝贝,现在可以放心了,我连门闩都上好了。”
龙红灵躲在床角,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似喜还嗔,伸手和他相握,笑道:“饭菜送来了,我们先吃饭。”
方学渐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嘴唇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