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千岁殿下鼎立辅佐, 两者失一不可。 尤其是我杨家,更不愿看到您有任何差池。。”八王木然地点点头,脸色暗淡地说:“六郎,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孤王将没脸见御妹了。 一切小心。。如果功成,孤王一定想办法让别人挑不出你杨家任何瑕疵。。。若是皇叔听信流言蜚语,孤王不惜与他当面论理。。”
六郎和三哥,五哥又仔细商量了一刻, 一切准备停当,他先走到五郎面前,伏身大礼拜倒:“五哥, 郡主殿下还在五龙瀑布旁的山洞中, 等待援军。。我。。这一去。。。还望五哥不计小弟以往的忤逆顽劣,对竹竹。。”六郎说不下去,便不说了,迅速站起, 向八王辞行, 五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不知所措地傻站着。
“王爷,您多保重,回京后不必为了草民和陛下争执。。 流言蜚语,古来有之,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今日已经生死不放心上,如果不能五更之前回来,就说明拓跋羽翰已将在下斩首祭旗,则他反心已定,您和我三哥要采取我们刚才商定的第二套方案。。。不要再等” 六郎说罢,单膝抱拳一礼,旋即起身,步出门去。。。
满天繁星和拓跋羽翰大营的灯火连成一片。。。左右山坳都有。。一眼望不到边际。。
六郎接过马弁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了呼延王爷替他找来的一匹白马,刚一跨上马背,六郎一个趔趄,险些栽下来,右股上的箭伤正好磕着马鞍子,疼得他大口喘气,趴在马背上,动弹不得。三郎冲上去,想拉住弟弟的马缰绳,问他能不能支持得住,谁知不等三郎近前,就见六郎双腿一夹马肚子,那匹白马嘶鸣一声, 驮着他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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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9…30 18:48:00 字数:6230
“王爷,您多保重,回京后不必为了草民和陛下争执。流言蜚语,古来有之,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今日已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如果不能五更之前回来,说明拓跋羽翰已将在下斩首祭旗,那么他反心已定。您和我三哥要采取我们刚才商定的第二套方案,不要再等。”六郎说罢,单膝抱拳一礼,旋即起身,步出门去。
满天繁星和拓跋羽翰大营的灯火连成一片,左右山坳都有,一眼望不到边际。。。
“小六,你行吗? 千万别逞能啊?我们这么多人,实在不行就硬往外冲,拼个你死我活就是了”呼延赞看着六郎,一如既往地叫他小六。 “王爷,那怎么行,这么多人,和拓跋的强悍骑兵硬拼,会伤亡无数啊”
“那你去就行? 弄不好,他姓拓跋的翻脸无情,把你。。。”
“我反正也是没用之人。。。能成功最好,不能。。就是死了。。也没啥可惜的”六郎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嘀咕
呼延赞叹了口气“小六, 你这孩子。。。太不懂事。 你以身犯险,要知道你爹娘。。。他们。。这个冬天就没有一天不伤心。。”
六郎不等呼延赞说完,急忙打岔:“王爷,你可否帮我弄一匹马?”
“那当然,不但有马,还有大枪,盔甲,弓箭和暗器。。要啥有啥。。”
“不用了,王爷,就一匹马吧,其他的用不着。。。”
“小六, 这。。。”
六郎接过马弁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了呼延王爷替他找来的一匹白马。刚一跨上马背,六郎一个趔趄,险些栽下来。右股上的箭伤正好磕着马鞍子,疼得他大口喘气,趴在马背上,动弹不得。三郎冲上去,想拉住弟弟的马缰绳,问他能不能支持得住,谁知不等三郎近前,就见六郎双腿一夹马肚子,那匹白马嘶鸣一声,驮着他绝尘而去
六郎故意把身子压得很低,紧紧贴在马背上,趁着月色,径直朝拓跋大营飞奔。六郎视力在夜里很不如从前,影影绰绰刚看到一些亮光和高大的鹿砦,就听得耳边有人大声说:“快去禀报小姐,咱们营门前来了一匹白马,好像没人。是不是惊马啊?”其实此刻六郎连人带马已经进入了拓跋大营的防御范围。
“马上有人快放箭!”
听到这些呼叫,六郎急忙往后仰,整个身子平躺在马背上,耳边霎那间响过啪啪的飞箭声, 他心中默默祝祷,只要飞箭不射中马,自己就能闯过去,身子平躺在马背上,本来对他不算什么难事,依着过去,他完全可以藏在马肚子地下,可是现在,身上两处箭伤,加上往日的旧创,六郎觉得自己像在油锅中煎熬。。。
“马上没人。。是匹好马。。拦住送给将军!”“小姐来查哨了。。”拓跋军兵的呼喊声已经近在耳边。。弓箭没有用武之地了。六郎从怀中掏出兽面面具戴在脸上,突然长身翻起,端坐马背上。
随着“啊呀”、“唉哟”的惊叫声,拓跋大营已经乱作一团。“是兽面人!”“是那个三招挫败大鹏翼的兽面怪!”“快逃”
六郎隐藏在面具后面的苍白脸上暗暗露出一丝微笑。
他还没把笑容收起,就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忍不住剧咳起来。这下阻碍了速度,待六郎喘咳稍定,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拓跋骑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中心。六郎暗叫不妙,他刚才已经是用尽全力,此刻浑身滚烫。胸口、右肋、右股都痛不可挡,何况没有武器,真的无法应付这些彪悍的拓跋精兵。
天上的月亮明亮得很。透过薄云,洒落一地清辉。银色的大地上,两侧山谷中黑压压的拓跋军士成扇面状从两翼包抄过来。藤牌、刀斧、钩戟、叉钺、弓箭、床弩,一应俱全,瞄准了那白衣白马
站在山腰处瞭望的八王等人看到的是如满天星斗般的松油火把,黑乎乎的一川人马像一个巨大的铁质箭靶,只有中央一个白点,被紧紧围着,如同铁靶的中心。
三郎长叹一声:“六郎”
呼延赞跺着脚说:“怪我这个老糊涂,我干嘛要给他找一匹白马!哎,这真成了众矢之的。”
六郎正在盘算如何能顺利见到拓跋羽翰,忽然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朗声说道:“兽面大侠,尊驾何往?”
六郎凝神一看,对面的旌旗从中,昂首一匹枣红石榴马,马上骑着一名金色盔甲,火红丝绒披风的女将。
六郎心中一动,要是以往,哪怕再多些敌兵,他又有何惧,仍旧可以仗着“秋风落叶”、“马踏平川”这些独门绝技冲出重围。可是现在,凭着他此刻的身体,要想冲出包围?六郎暗自叹了口气,提马上前,同时伸手摘下了青铜兽面面具。他双睛盯牢对面的红披风少女,微笑着一扬手,将青铜面具远远抛开。此刻那个面色红润的少女突然全身一阵颤抖,脸色变得惨白愣愣地盯着缓辔上前的六郎,嘴唇哆嗦着说:“你你是六郎?”
“站住!再往前就刺死你!”护卫在红披风少女身旁的武士刀枪并举,指向六郎的胸膛。
“红杏姑娘,我要见拓跋将军。”六郎一字一顿地说,视而不见明晃晃近在眼前的利刃,充耳不闻响彻云霄的喊杀声。
红杏咬定了嘴唇,沉默,似乎极力忍受着痛苦,刀枪雪白的利刃成环状围在六郎的脖颈和胸膛,但是没有拓跋羽凌的命令,这些刀剑只是簇拥着却并不刺透扎穿。
山腰上的八王等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白点缓缓向前移动,身前身后的黑色竟然如同浑然一体,一起随着白点前移
“你来劝降?”良久,红杏紧闭的朱唇蹦出冷冷的四个字。
“不错,另外也来拜望拓跋将军”六郎坦然回答。
“那你就得有点说客的样子和胆量!”红杏冷笑。
六郎微一点头,平伸双手:“红杏姑娘,在下一介草民,身无寸铁,这份诚意够么?”
众人惊讶之余,再次用刀枪顶住他的咽喉、前胸和后背。
“哼,杨六郎,你草民一个,凭什么来替大宋官兵劝降?”红杏的语气依旧寒若玄冰。
“红杏姑娘,凭着在下和拓跋兄是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六郎双眼看也不看他胸前背后脖颈下的数十把枪尖和刀刃,依旧坚定地说。
“好,为了证明是真劝降,你下马受绑。本统领就领你去见拓跋将军。”沉默片刻,红杏冷得像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六郎微微一笑:“红杏姑娘,令兄武功高强,布阵严密,你兄妹的大营莫说我身上带伤,就是平常也插翅难飞。尔等又怕我何来?你让我下马受绑,在你兄长面前,在下像个囚犯,如何能推心置腹?这样做岂不显得令兄过于小器,毫无王者气概?”
红杏略略沉吟,回头对身后的卫兵耳语。
六郎的双眼被众多的灯笼火把照得睁不来, 他心里十分紧张,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自己身后, 绵山抱佛岩上那数千将士, 当然也包括他亲爱的兄长和尊敬的八王千岁。 他不能不为他们的安危悬心。尽管身上的箭伤疼痛难耐,尽管知道拓跋羽翰的大营不是等闲之地,他还是要来冒这个险。 但是,这一切,他不能露出半点口风,更不能流露在脸上,六郎看看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士兵,淡淡一笑,双手抱拳:“众位弟兄,杨景此来是为了和你家主帅商谈要事,还请大家行个方便 ”
拓跋羽翰的军兵军容整肃,虽然六郎这么说,却没有一个人挪动或是交头接耳。 红杏莞尔一笑:“六少帅, 你看我哥的部下是不是不比你们杨家军差呢?”
六郎点头:“拓跋将军果然强将手下没弱兵。。”
“哈哈哈”一阵大笑打断了六郎的话。六郎看见眼前围迫自己的众军士忽然如海浪般分向两侧,中间闪出一条道路,迎面对着六郎的是一杆大旗, 在夜风中迎风舒卷,大旗下一匹高大黑马上的战将是个英姿勃发的青年,剑眉下的星眸发出寒冷犀利的精光,“还以为大名鼎鼎的杨六少帅是个什么样天神般的人物,原来。。。”勇武的方脸上露出的笑意让六郎看不出他是讥笑还是赞叹。。
“拓跋将军?杨景有要事相告。。”六郎镇静地举起双手,恭恭敬敬地在马上行抱拳军礼。
拓跋没有说话,眸子里的冷光扫视六郎, 夜风中的一席白衫,依稀勾勒出颀长但略显瘦弱的身材,看样子连护心铠甲也没有,身上马上不见任何武器。 一乘白马,赤手空拳,没带头盔,额前散乱的短发轻轻飘动,样子像个翩翩书生。 拓跋羽翰不由地扭头看看自己的妹妹。 红杏悄悄向他点头。
“这么说,你真是杨六少帅?”拓跋羽翰仍旧有些怀疑,半晌才慢吞吞地说
“怎么,不像么?”六郎微笑着说,明亮的大眼睛里温暖的光芒让拓跋感到亲切。
“好,请六少帅大帐叙话” 拓跋羽翰翻身下马,径直朝六郎走来。
六郎见状,也跃下马背,只是动作略显笨拙犹豫。 目光如炬的拓跋羽翰应声问道:“怎么,六少帅,你身上有伤?” 不等六郎答话,红杏已经厉声喝道:“刚才是哪个放箭射中六少帅?自己报名”
六郎急忙阻拦道:“不是他们,是旧伤。。。”
走进中军大帐, 羽翰一把握住六郎的手:“六少帅,上次承蒙你仗义直言。。某感激终身。。只是。。我们私交归私交, 今日要是来做说客,就请免开金口。”
“羽翰兄,你这是何必呢。。”六郎刚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