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只是怕北面的契丹得此神器,会煽动我大宋子民还有那些十国余孽造反叛乱”皇帝焦虑地来回度步。跪着的王延龄和曹彬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据传齐王赵光美得到了始皇所铸的金镶玉玺,乃传国之宝,上面铸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光美没有将它呈献正在做皇帝的兄长,而是想等到自己接帝位时再让传国玉玺露面,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这是不是招致杀身之祸的原因之一就不得而知了。而如今齐王已死,搜遍王府也找不到传国玉玺,唯一的线索是拷问齐王妃,谁料她又被劫走。。。
六郎背着齐王世子,右手扶着韩得礼,慢慢向萧关关城走去。韩得礼发着烧,神志有些恍惚,基本上说不出来话,来到关城下,被守城士兵拦住。“站住,上哪儿去?”六郎站定,冲着兵士抱拳:“军爷,家兄家嫂要回娘家。家兄病重。。且到岳丈家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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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6…1 8:39:46 字数:5666
六郎背着齐王世子,右手扶着韩得礼,慢慢向萧关关城走去。韩得礼发着烧,神志有些恍惚,基本上说不出来话,来到关城下,被守城士兵拦住。“站住,上哪儿去?”六郎站定,冲着兵士抱拳:“军爷,家兄家嫂要回娘家。家兄病重。。且到岳丈家暂住”
那军头上下打量六郎,一身破旧的打着补丁的棉袄,仍然掩饰不住英挺俊朗的外形,加上那张彰显男性魅力的面庞,军头哈哈大笑:“看你就像是大辽国那个燕王世子,小子,装砍柴的也不像啊”话音刚落,已经冲上来一队骑兵将六郎他们四大一小全部围在当中。
六郎虽然身上的伤势没有痊愈,对付这些下级军兵却像老叟戏顽童,赤手空拳,以掌代剑,一招“秋风落叶”,四五个军兵就叽里咕噜滚落马下,甚至都没看清六郎出手的掌法。再一招“千骑平冈”,地上站着的也摔倒一大半,其余的人站在当地傻愣着,等他们明白过来,只看见萧关外腾起的一溜儿黄尘。
拍拍身上的尘土,守关士兵们仓皇地跑去报告守卫萧关的副将,佘御勋第三子,六郎的三表哥,佘惟昌。
把齐王妃等人送到了宋辽边境,六郎站在大宋界碑处扶起向自己下跪的齐王妃,转眼看向拱手抱拳的韩得礼。“六将军义薄云天,得礼敬佩之至,日后定当加倍报答,还盼六将军能早日弃暗投明,我家长公主对将军日思夜想,衣带渐宽”“韩将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还望将军能为两国边民着想,劝勉令尊燕王大人和契丹帝后,少动干戈。要说报恩,这样就让杨景心满意足了”“六公子,这个。。。你。。恕得礼无礼冒犯,只是听说足下在令尊军中和汴京街头因为长公主之事受尽屈辱。。。不知将军为何还对大宋恋恋不舍?”
“韩将军,你不用想说服我,宁可大宋负我,我绝不负大宋。韩将军家学渊源,一定记得这个:陟陛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指九天以为正兮,夫维灵修之故也”“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韩得礼满脸通红,半晌才说:“杨将军德仪如日月同辉,得礼惭愧,今日方知古人所谓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世间真有其人。。我韩家明哲保身,随遇而安。。也罢,我也不再舔颜相劝,将军擅自珍重。得礼如有机会,定当替将军讨回清白。。就此告别”
六郎目送几个人远远消失在辽境内的背影,心中一缕惆怅,回头看看远处山峦上的萧关,虽然只有十里,但是是山路,刚才出关时不得以用上上乘武功,牵扯了伤口,现在觉得寸步难行。他坐在沙丘上,静静地运息调气。突然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只见前面大辽境内尘土飞扬。
六郎睁开眼睛,对面的景象不由让他吃惊,整齐划一的乌金盔甲,虎皮战袍,整齐划一的土黄色战马,没有一匹杂色,没有一丝而杂毛!整齐划一的雁翅阵型,是骑兵突击最具杀伤力的排法,足足有一万之众!眨眼儿功夫已经整齐地列在界碑以北!
一片旷野黄沙,在夕阳的斜射下,金黄如麦浪。六郎一身单薄的白衣被西北的朔风吹得猎猎飘舞,他静静地坐在这“麦浪”之巅,借助小沙丘的高度,平视着二十丈外如黑云压境般的乌衣铁骑!斜照的夕阳渐渐迫近背后萧关所在的关山山顶,映出一圈血红的光环。殷红的余晖映在六郎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侧影如雕塑般英挺,白皙的面颊被阳光染成古铜色,越发显得沉着镇静,心如止水。其实他心中的震撼,正如惊涛巨浪般翻涌,辽兵能在一炷香功夫列阵于萧关前。。。那么。。。
殊不知,此刻萧关主将佘惟昌心中也是惊涛骇浪,今天一整天都那么晦气,先是有个樵夫施展绝世武功袭关而逃,带走一群不知底细的人。接着又是辽人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奔至关前列阵,如今萧关守军正常情况下不过两千余,现在战事频繁,也不过三千五百。就是倾关而出,也难敌万人。最让他心中懊恼的还是那个樵夫!据守关兵士来报,此人虽然出手,却并未伤人,一群士兵都被他用巧妙的点穴法点了四肢重穴,从而动弹不得。。。佘惟昌知道,能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自己也办得到,可是在危急时刻出手如此有准头,别说自己,怕是佘家功夫最好的堂弟也办不到。看来这樵夫还是不想伤害官兵的,否则就不会下手如此有分寸。可叹他佘三少帅贤德名声在外,却不知自己身边管辖之地竟然有如此高人!不把此人延揽至自己麾下,枉叫了“小信陵”的美名!
六郎心中捉摸,按照萧关上的准备情况看,分明不知道数里之外就埋藏有如此数量的大辽铁骑,这些骑兵机动灵活,迅速集结奔袭萧关,虽然不能对舅舅这个西北屏障造成毁灭性打击,却足以造成骚扰,掠夺和搅乱民心的作用!这个北面的少数游牧民族号令统一,平时为牧,战时为兵,自己养马,自己骑用,这些辽兵很多就是当地边民,看来韩得昌所说不需,和自己在大辽亲眼所见完全相同,天赞帝后是少有的有为之君,将来必成大宋之劲敌。只是远在京城的官家,还沉浸在扫灭十国的胜利喜悦中,沾沾得意。。想到赵官家,六郎黯然神伤,脑海中衣衫褴褛的齐王妃母子。。。和北汉多次大战后流离失所的逃难边民。。。汴京盛chun宫里热闹的十国歌舞。。。在他脑海中交错闪现。念头一转,又想到了湛泸营,很明显,瞿天雄是个非常能干的人,如果真是他把韩德礼延入帐下,无疑是一件大功。可是六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瞿天雄不设法让韩德礼推掉辽主和玫古给的差事,要知道,抢救齐王后人这件事十分危险,弄不好就死在中原了。这莫非是辽主对韩德礼有怀疑,才让他来送死?此次,韩德礼得手,据他刚才的诉说,有不少湛泸营的人帮助了他,莫非要把湛泸宝剑深深插入契丹核心,需要为他们建功以取得信任?
六郎凝神想心事,根本没在意二十丈外的契丹铁骑。黑色豹皮镶边的两丈长大纛旗下,契丹骑兵的主帅却时时刻刻地观察着六郎。
“燕王。。。如果杨延昭可以归顺我大辽,就是匿名也行,那将是我大辽宝物一件”说话的是契丹位高权重的耶律修哥。“既然北院大王如此看重此人,我们一同前去。”“好,此人当年在辽河百尺牢让老夫栽了个大跟头,老夫不计较,只要能为契丹招揽人才,老夫就陪燕王走一趟!”两人策马前行,直到界碑处停下,身后雷霆万钧的骑兵随着二人滚滚而动。六郎站起身来,临风而立,衣袂飘飘,纹丝不动。“好人才!这等独对千军万马,静如止水的气派,做兵马大元帅都小用了他。。哈哈,老夫这个北院大王也未必有这份胆量!”燕王韩匡嗣微笑拱手:“大王心胸宽广,下官也敬佩不已”
“对面的杨少帅,老夫韩匡嗣特意带本部兵马替小儿韩得礼致谢救命大恩,再造之德!”韩匡嗣声音洪亮,声音清晰传给二十步外卓然而立的六郎。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手势,韩匡嗣和耶律休哥身后的骑兵刀枪齐举,口中高呼。六郎精通大辽话,自然听明白了:“谢六少帅。。”
六郎冷笑着看着这队骑兵。耶律休哥在马上抱拳,彬彬有礼地说:“穆少侠,别来无恙?难怪把本王耍弄得不辨东西,也难怪出入百尺牢如入无人之境。原来是顶顶大名的杨六少帅!唉,可惜呀,没有明主,看少侠这样的经天纬地之才,如今竟然与渔樵乞丐为伍。”耶律休哥汉话说得相当不错,声音洪亮,上下扫视着六郎打着补丁的布衣哂笑着说。“杨六少帅,你既然无官无职,就别在替大宋官家卖命了”韩匡嗣也接口道。
六郎微微一笑:“韩相,身为大宋子民,焉能不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杨景地位虽卑,不敢将国家兴亡置之脑后。你如此声势的致谢大可不必,令郎一行,非伤即弱,虽然为敌,杨景却不能不救。上天赐生命于地上,不是为了给同类残杀的,任何时候,一个无械伤者,首先有生存的权力,这是一个军人起码的道德。我大宋军人以仁义为先。还忘契丹将军们也能成为让我大宋军兵敬佩的对手。话虽如此说,韩相也清楚,如果契丹铁骑为一己之私,南下劫掠,大宋境内,杀敌报国,匹夫有责。我杨景一介布衣,也决不会袖手。当执湛泸宝剑,与韩相会猎疆场!”
耶律休哥看着六郎,两眼冒火,低声对韩匡嗣说:“韩相,不如此刻一阵乱箭射过去,此人若留在大宋,后患无穷。”“王爷。。。这怕。。不妥。。”看休哥脸上略显不屑,韩匡嗣急忙解释:“第一,我们还没准备好,万一宋人以此为借口,出关攻击。。皇后的计划怕是。。第二,长公主那里,怕也不好交代。第三,上乘兵法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如留下他,让大宋官家自己杀掉,这样还能逼反杨家。。第四,毕竟当着我们契丹兵士的面。。不好出尔反尔。。”休哥听了,沉默不语,半晌脸色阴沉,猛然拨马,一挥手,众辽兵声势浩荡地疾驰而去,瞬间就没了踪影。韩匡嗣飞马几丈之外,又驳回马头,对六郎高声叫道:“六将军,他日战场相间,韩家军定当退避三舍”六郎微微一笑,双手抱拳:“不必,如果契丹铁蹄犯我疆土,伤我边民,杨景一定陪将军逐鹿中原”
坐在书案后面的佘惟昌惊讶地抬起头:“什么?你们说那个打倒守关兵士的樵夫自首来了?”
“你是自裁呢还是要官法?”惟昌头也不抬,冷冷地问。
半晌没听见回答,惟昌眼皮上挑,目光如炬,面前这个黑瘦高挑的青年人,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身粗布衣衫,相当单薄,上面的补丁针角很大,看得出缝衣的人女红差劲。脸上微含笑意,似乎是来赴宴而不是来自首。
“你叫什么名字?”
“。。。”
皇帝注视着曹彬,低声问道:“陈太妃真是这么说的?”“陛下。。这个。。是”皇帝哼了一声。“赵普
,你看这事怎么办?”“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