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死人命,不过发交我这大帅府处置而已。”六郎听了心中也不免高兴,此时已经帮舅父布置好了“探地鼓”,又成功设伏歼灭了不少辽军,自己应该离开了,只是怕一走开,闯城门的事会给舅父表哥带来麻烦。见六郎不语,佘御勋说:“韩少侠,按军法,老夫应该判你一百军棍,游街示众三日,如今你功劳甚大,俘敌两万,老夫想赦免你,但是镇远将军觉得这样不能服众,老夫左思右想,派你一桩差事,定然让全军将士都知道你功劳卓着,必然也就无话可讲了”六郎问道:“什么差事?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好,老夫要你把那两万战俘筑为京观,以扬我大宋永安军的威名!”
六郎脸色变得很白,半晌没有说话,“京观”又叫“武军”,就是将敌军的尸体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史书上说的“坑”一般都是指这种残杀敌军战俘,堆在道路两旁,覆土以成小丘来显示军威、威慑敌人。《史记》中的长平之战、项羽坑杀20万秦军战俘;将其尸骨堆积筑成京观。六郎每每读到此处,心里总是不能舒畅,小时候常被兄长们笑话。见六郎长久不答,佘御勋问道:“怎么?这点小事有什么为难?”“大帅,那两万战俘,本都是被掠为奴的汉人,身不由己,既然已经手无寸铁,大帅何不饶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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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更新时间2008…6…3 20:28:59 字数:4246
佘御勋抚掌大笑:“韩少侠,此番大破耶律休哥的副将韩匡嗣部,少侠功不可没!来,老夫还有一个好消息,”六郎拱手问道:“大帅说的是什么好消息?”“嗯,是这样的,老夫已经禀呈了皇上,虽说朝廷正在捉拿几个逃犯,只是风闻他们逃到了此地,并不确实,比起大辽北院大王和燕王的偷袭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韩少侠打倒边关士兵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大者自然可以怀疑你纵放逃犯,自然要拿你押解入京。说小呢,不过是与守城士兵口角,为了送兄弟出城看病,不合出手过重,你又没有打死人命,不过发交我这大帅府处置而已。”六郎听了心中也不免高兴,此时已经帮舅父布置好了“探地鼓”,又成功设伏歼灭了不少辽军,自己应该离开了,只是怕一走开,闯城门的事会给舅父表哥带来麻烦。见六郎不语,佘御勋说:“韩少侠,按军法,老夫应该判你一百军棍,游街示众三日,如今你功劳甚大,俘敌两万,老夫想赦免你,但是镇远将军觉得这样不能服众,老夫左思右想,派你一桩差事,定然让全军将士都知道你功劳卓着,必然也就无话可讲了”六郎问道:“什么差事?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好,老夫要你把那两万战俘筑为京观,以扬我大宋永安军的威名!”
六郎脸色变得很白,半晌没有说话,“京观”又叫“武军”,就是将敌军的尸体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史书上说的“坑”一般都是指这种残杀敌军战俘,堆在道路两旁,覆土以成小丘来显示军威、威慑敌人。《史记》中的长平之战、项羽坑杀20万秦军战俘;将其尸骨堆积筑成京观。六郎每每读到此处,心里总是不能舒畅,小时候常被兄长们笑话。见六郎长久不答,佘御勋问道:“怎么?这点小事有什么为难?”“大帅,那两万战俘,本都是被掠为奴的汉人,身不由己,既然已经手无寸铁,大帅何不饶过他们?”
"饶过他们?那我大宋受尽苦难的边民怎么办?"御勋还没说话,身旁侍立的惟昌已经大叫."韩修,执行父帅的军令,别忘了,你是我府州的一名囚犯,别看父帅对你器重有加,现在还轮不到你讨价还价的时候.""是啊,韩少侠,你要知道,做这事也是为了彰显你的功劳,替你脱罪。”一旁永安军的监军;崔彦进也劝说道。“大帅,镇远将军,恕在下不能从命”佘惟昌冷笑道:“看你就像是个卖国胚子,这么替辽狗说话。好啊,闯军门的罪还没赦,你要是敢领棍子,就饶了那般辽狗。”“镇远将军说话算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佘御勋狠狠地瞪着儿子,也恨恨地瞪着韩修,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对崔彦进道:“崔将军,你来处置吧”
被用绳索连在一起的两万辽兵战俘站在东西两侧,盔明甲亮的大宋永安军站在南北两侧。正中间高高的土台上树着一个门字型的粗大木架。
上面吊着铁索,绳子。崔彦进是个铁面将军,出名的一丝不苟。本来对韩修还颇有好感,可是真正让他监刑,军人的本能让他立刻严肃起来。看着一切布置完毕,吩咐:“把犯人韩修带上来”。
六郎早就被换上了囚服。西北民风落后,大宋开国伊始,无暇顾及,这里的狱置大多沿用唐代的。囚服是白色的粗布,穿在六郎身上,却丝毫不显猥琐。六郎望了一眼四周围观的军兵和战俘,脸上毫无表情,迈步走上土台。
站定在门架前,微风轻轻吹过,六郎头上的束发被风吹动,飘过他苍白的面颊,澄澈的双睛直视远处巍峨的秦岭,绵延起伏。丝毫没有注意到台下不由自主地人们嘴里发出的惊叹和轻叹。崔彦进心里也不由得赞叹:“好个一表人才的韩修,囚服穿在他身上,仍然如此英俊飘逸,卓尔不群。”远处骑在马上的佘家父子也在低声交谈:“惟昌,为父一直以为你们兄弟是人中龙凤,今天看着这韩修,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玉树临风”“哼”惟昌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别不服气,这个韩修,绝对不是个凡夫俗子,虽然现在卖酒砍柴,以为父看来,此人必是十国世家后人,不肯入朝为官,才隐姓埋名在此。这样的人才不能让他埋没了。此人一身文采武略,远在你和你兄长之上,就是你姑父的杨门七虎也未必是对手。为父在想,让他吃点苦头也好,杀杀他的傲性,你日后要结交此人,他能为一群战俘出头,可见心肠仁厚,义薄云天,若能成为我佘家挚友。。。嗯。。要是能成为我佘家子婿,岂不更好?”“父帅,你怎么知道孩儿不如他,要说孩儿文采输他,也就罢了,武功。。父帅就这么看重这个穷小子?”佘御勋话没说完,惟昌已经气冲斗牛。
执行队是专门打军棍的,训练有素的彪形大汉。两个人手里提着绳子,虎视眈眈地看着缓步上来的六郎。“慢着”忽然一声清啸,腾空一个青影闪过,落在土台上的是一身劲装的佘惟昌。此刻他已经甩掉大氅,只着练功衣,挺身立在六郎面前。“佘将军”六郎有些诧异。“韩修,本将军听说你武功了得,在你受棍之前,本将军想领教一二,否则以后再比武,有人以为我占了便宜”六郎听了,淡然一笑:“佘将军,在下武功平常,不值得将军屈尊来会。今日是韩修甘愿受棍,为将军快马一鞭的承诺,也为那些守城兄弟解恨。”
“让你比你就比,呆会儿屁股被打烂了,你想和我家将军伸手,也没那本事不是?”后面上来的佘惟昌的马弁看这个樵夫不识好歹,忍不住插嘴。六郎看着惟昌说:“镇远将军,如果今天你输了,就更不能食言,饶了战俘们一死,放他们回故里谋生”“好”佘惟昌斜睨着六郎,冷声吩咐:“来人,把犯人韩修的手铐卸去”。六郎手上带着一个木质的手枷,将两手固定在胸前,他双手微微抱拳:“不必,将军想要比试什么?”“你挑”“那就比试将军最拿手的袖箭,如何?”“小子,你真不知好歹,找死”惟昌被六郎的从容态度激怒了,根本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个乡野村夫韩修竟然知道自己的绝技武功是袖箭!
佘惟昌右手轻抬,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六郎左脚抬起,当的一声,一只袖箭斜着飞了出去,钉在木门框架上。佘惟昌的袖箭是佘家一绝技,双手同时发射,方向力道均不相同,是他在战场上克敌制胜的一大法宝。六郎身体虽然有伤,无奈论武功功力确实在佘惟昌之上,加上从小把母亲赛花的那点功夫琢磨得透透亮亮,所以他轻而易举地用带着木枷的双手,和没有束缚的双脚把飞来的袖箭一一踢飞并钉在木门框上。
六郎静静地站着,风很大,把白色囚服的衣角都吹了起来,远远看着像一只白鹤。突然一个黑影凌空而起,好像猛扑而落的雄鹰,随着身形晃动,就见阳光中亮点闪闪,正是佘惟昌的绝中之绝“满天星斗”三十六只袖箭从不同方向向着六郎直射而来,
众人的惊呼声中,佘惟昌稳稳落地,心里不免有些后悔用此杀着,可是紧接着声浪更大的惊呼声传来,惟昌抬眼看去,就见自己的三十六只袖箭连同前面发的零散袖箭一个不少全都整整齐齐排列在木质门框上,而且组成了四个醒目大字:“仁义为先”
永安军这边掌声雷动,而战俘那边,则呼啦啦全体跪倒向六郎大礼致意。
“好,算你有种,不过韩少侠,我那十几个奉命守城的兄弟,他们的伤就白受了?”“韩修受棍就是”六郎淡淡地说,望着心怀愤懑离去的表哥,六郎心里很不是滋味,直到两个彪形大汉战战兢兢地掏出绑绳走到他身后,才猛然醒悟,六郎立刻俯身朝崔彦进跪倒:“崔监军,可否让在下受脊杖?”
崔彦进一愣,军棍打在肉厚的臀部,就是为了虑到不能影响士兵以后的体能和战斗力,脊杖则是重罪罪犯的法定之刑,轻则重创,重则死亡。“韩修,脊杖可是会令人受伤严重。。”“是。。。那样那些守门兄弟不是更解恨?”
崔彦进不再说什么,一挥手,两个执法军兵将六郎成大字型结结实实绑在了木质门框上。有人抬上来一桶浸泡着柳木脊杖的冷水。
六郎人被绑在门框架上,军兵伸手来剥六郎的囚服,六郎突然回头冲着崔彦进说:“崔大人,可否开恩,让我着衣受杖?”崔彦进心头一震,这个英武俊朗的青年刚毅的脸上明显露出乞求的神色是他不曾看到过的,明亮澄澈的双睛中流露着惶惑和哀恳,让人格外心动。崔彦进点点头“行了,脊杖比军棍痛多了,就让他穿着衣服吧”
六郎开始还咬紧牙关忍着,二十脊杖一过,就难以自持地发出几声闷哼,伴随着一口一口的鲜血喷涌而出,直射在土台上,格外醒目。“还是改做军棍吧”崔彦进也看不下去了,吩咐道。
军兵伸手摸了一下,对崔彦进禀报:“将军,犯人的衣服和肉都被血水粘在一起,着衣受杖看似不受侮辱,可过后脱衣治伤就像活剥皮一样。。。我看。。”崔彦进一拍脑袋,急忙说:“真糊涂,韩修你不是自讨苦吃么,这里都是兵,士兵谁没看过军棍?别那么要面子,来人,剥去中衣,打八十军棍”
一阵凉风掠过后面,随着中衣底衣被剥落,六郎闭上眼睛,四周寂静,执法的军兵愣在那里,众人也都愣住了,雪白肌肤上纵横交错的鞭伤有些已经结痂变浅,但大部还未痊愈,红肿着。
正在这时远处飞驰而来一黑一黄两匹战马,后面的黄马上是刚才愤然离开的佘惟昌,前面那匹风驰电掣的黑马上一个全身披挂乌金铠甲,头戴紫金冠的小将,格外威武。
远远听到旗牌令大声报告:“大帅,镇北将军奉旨巡边,特来萧关增援”崔彦进听到这报告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