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剑至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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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剑至尊(本)-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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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太吉收起悲伤,毅然决然道:“各位师兄弟,宦官张让贫爱财货,本寺藏金颇丰,为了传承‘祖庭’一脉,只好违背佛训加以贿赂,相信师父老人家在世也会同意。”

    轻叹一声,忍不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悲凄又道:“最使我痛心之事,却是小师弟太德唆使徒弟安澈对董太后下毒,所用毒药已在其房间搜出,料不出他用毒方法十分高明,没有那只三寸金针凶器,还真查不出用针沾毒药插进了董太后髻之内,使其毙命。”

    “大雄殿”执事太普和尚合十接口道:“大师兄!小师弟太德也未免太狠毒了,居然杀死从小收养带大的徒儿安撤,但也遭到横死报应。可能对师父老人家罚其杀戒而心生忿恨吧!所以毒杀董太后妄想导致‘祖庭’一夕之间,被朝廷派兵消灭,居心可真恶毒之极!”

    “千佛殿”执事太兴和尚紧锁双眉道:“师弟大德背部一刀毕命,可见凶手是个熟悉认识的阴狠歹徒,乘之不备而杀之。从其伤口判断,是只约一尺宽背大刀留下伤痕,当今武林使用宽背大刀为武器者比比皆是,然而能骤间使师弟一刀毕命者,放眼当今武林高手却不出五人,但与本寺有深厚交情之人,只有一个,依此判断,凶手肯定是‘神魔刀’卫九敌!”

    “大雄殿”执事太普和尚沉吟一声插口道:“整个事件,包括师父老人家的死,幕后操纵者很有可能就是‘神魔刀’卫九敌!”

    寺院七个老和尚心中已然肯定了凶手,唯独“清凉院”执事太昌和尚忍不住排众而出,说出了自己看法。

    “各位师兄弟,依常理判断确是如此,但是太德师弟平时对汉药就有敏感排斥性,更遑论是使用毒药手法奇高无比。再说,‘神魔刀’卫九敌本人从不用毒,与之有关系的‘阴阳魔教’也不善长用毒!”话说到此,顿了一下。

    目光炯炯凝视在场六位师兄弟,知道凶手必定在现场,一则苦无证据,二则更不敢冒然使用“般若慧剑”禅定功夫深入脑海觊觎其密,以免打草惊蛇,况且同门师兄弟武学同出一脉,皆知避实就虚之法,实无把握。

    先行稳住凶手再说。

    “各位!‘神魔刀’卫九敌昨晨离开寺院,我追踪而至,曾与他有三个月之约,有关师父老人家猝死之事,必定找出‘阴阳法王’给我们一个交待,应该不可能于昨晚再潜进寺院暗杀太德师弟了!”

    此话一出,老和尚们甚感释然,排行老二的太昌和尚平时嫉恶如仇,杀奸除恶从不落人后,一言九鼎,从不轻诺,追踪仇敌而去是其个性,肯定有某种协议?或者对扑朔迷离之案情有所蛛丝马迹现?要不然绝对不会为仇人跨刀说项。

    方丈太吉欣然合十道:“师弟为人耿直,处事经验老道,与其三个月之约必定有其道理,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确实应该给他三个月期限。”

    “大雄殿”执事太普和尚双眉一蹙道:“既然有师兄保证,大家也就没得话说,但所谓世事如棋,变幻莫测,希望没上卫九敌的当才好。”

    “清凉院”太昌和尚肃穆合十正色道:“太普师弟,如果三个月之约‘神魔刀’卫九敌若没有出面澄清,师兄我自愿至后山洞面壁十年,以抵判断错误之罪过。”

    方丈太吉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不须如此自负,我们可以等卫大侠三个月期限,待期限一过,再昭告武林不迟。”

    “谢谢方丈大师兄!国有国法,寺有寺规,出家人不打妄语,理应遵守。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摆平内侍大总管张让,先保寺院安泰要紧。”

    话一说完,殿内一片默然,确实应先安内再攘外,保住“祖庭”事大,追缉“神魔刀”

    之事为次了。

    殿外慌忙走进一位眉清目秀中年和尚,朝方丈太吉双掌合十胡跪称安道:“禀师父及各位师叔,内侍大总管张让有事求见。”

    “安潮!你就请他至师父的禅房先行奉茶,告诉他稍待片刻,师父随后就到,并且有事向其请益。”

    安潮和尚随即离去,方丈太吉再与师弟们商量应出多少钱财贿赂,才能封住内侍大总管张让的嘴。

    大家皆异口同声由方丈大师兄作主,钱财对出家人来说,是身外之物,保住“祖庭”要紧。

    禅房内,大总管张让一副欲哭无泪,凄伤面貌,明眼人一瞧即知作假,实在令人恶心。

    “唉!当世受万民爱戴之圣僧,没想到竟然弃世进入涅槃,也是朝廷一大损失,实在叫人扼腕,不胜唏嘘,本座在此致十二万分悲痛。”

    猫哭耗子假慈悲,十分懂得人情事故,却只字不提董太后之死,虚情假义,老奸巨滑之辈。

    方丈太吉不动声色,客套一番,开门见山切入主题道:“料不到‘黄门今’张大人亲自造访,有关董太后魂归极乐之事,谅必有何两全齐美办法,教益于我?”

    大总管张让脸色阴晴不定,作揖朝天,叹声道:“本座身受皇恩浩荡,统领天下密探,深知白马寺‘祖庭’之‘慧剑宗’,开山立宗百年来影响武林至钜,俨然为白道之,但今董太后看似安然盍逝,实为中了一种奇毒猝死于贵寺院,相信也瞒不住方丈您的法眼,要是让御医检查出来,贵寺确实难辞其咎,难以脱罪,确叫本座恭为武林一脉,好生为难啊!”

    方丈太吉眉头颤动合十道:“阿弥陀佛!张大人曾预先告知有匪徒潜入本寺院,欲绑架董太后之事,老纳在此称谢,却料不到匪徒狡诈去而复返,改为用毒,下手得逞,真叫人始料不及,终铸大祸,还望您高抬贵手,放过本寺。”

    大总管张让心知肚明怎么一回事,却不能说破牵连已身,到此原本就讹财栽赃,岂能轻易三言两语就被其脱罪?

    一挑眉头冷然不客气道:“事实真相如何,也没有个准头,是否匪徒去而复返,或者是贵寺下的毒手?可就由不得你来说辞。”

    佯装一副悲天悯人模样轻叹道:“方丈身为一代宗师,修为已至极臻化境,所谓: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当然不知道做官之难处,官字,两个口,众口烁金,可以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又道:“外面五百重铠御林军及相关连之密探,总需要给个什么好处,打他们。要不然让其飙起来,百年古刹可就被夷为平地,真叫本座于心不忍啊!”

    软硬兼施,唱作俱佳地一番威吓,好似事不关己,为寺院请命。

    方丈太吉双眼一抹懑忿神色即隐,木然道:“就劳烦张大人上下打点,不知应花费多少银两始可平息此事件。”

    大总管张让故意捏指一算,轻松地道:“方丈大师,本座得知贵寺藏金极丰,是用来佛像镀金之用,而且历朝皇帝也舍得布施,更别说那些皇亲国成了。特别是四面八方络绎不绝于道,群涌的信徒,皆以施舍钱财赎罪之心态,当然令贵寺富可敌国。”

    方丈太吉一蹙眉头合十道:“寺院为十方常住,出家人如果不修行用功办道,可是滴水难消,寺内的一针一毫皆应节约不可浪费,侵占寺院财物即入十八层地狱之罪,张大人难道不怕?”

    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厌恶,冷森道:“本座又不吃斋念佛,更别妄谈那些无趣的佛法,徒教人意志消沉无法适从,黄金白银却能买尽一切,又能填饱肚子,世间谁人不爱?”

    方丈太吉一脸漠然,与之谈论佛法无异对牛弹琴,深入贪欲众生确是不好救渡,皆不三日自省吾身,却谤佛法一文不值。

    大总管张让一抹兴奋道:“白马寺钟声闻名洛阳,不知此钟有多重?”

    “张大人,钟重一千二百五十公斤,约有百年历史,何有此问?”

    “嗯!就以此钟之十倍重量黄金分派各单位,即可封住他们的口,我也可以启秦皇圣僧渡化董太后仙逝极乐世界,此事大吉,责寺应该褒奖!”

    方丈太吉一愣,简直是狮子开大口,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大总管张让见多识广,犹善察言观色,岂会不知打铁趁热,掌握契机的道理。

    板起面孔,一副绝无再让神色道:“就是看在出家人身份,本座才如此优待,这又不是买卖,可以议价,哼!还不够买个中侍郎的官衔,也得需要他人卖我这个面子。”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棺材里伸死要钱。

    两个人就如瞎子吃馄饨——各自心里有数。

    方丈太吉一口答应,十分爽快,却使得大总管张让有些后悔开价太低,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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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五色廷棒

    秦青巷中段“福德正神”庙人潮如织,川流不息,越晚越是香火鼎盛,听说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的守护神。說閱讀盡在

    关羽虽然于庙内受张心宝消除通缉令之恩,却郁闷不乐,因得知他是杀死契兄陈逸的宦官大总管张让之子,这种恩惠却形成心中打不开的死结。

    大丈夫处世应该,滴水之恩,泉涌以报!

    低头思维急走之际,蓦地觉有人跟踪,巷内人潮如过江之鲫,对方好像有所顾忌,心意拿定,往偏僻人少的地方而去,倒想何方鼠辈。

    路径不熟,走到了北城门,城墙巍峨,战备道上御林军重铠守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不愧帝都洛阳城。

    糟糕了!城门已经关闭,得等天明五更鸡鸣才能出城。

    城旁放置一排武器架,木架上全然没有兵器,却放有五根颜色鲜明:黄、红、绿、蓝、黑五色公堂差人刑罚所使用之棒杖,十分奇特。

    关羽好奇心大炽,走近用手轻提一下那根黄色棒杖颇沉,而且是上好的榆木制造,质地坚致,公堂棒杖怎会放置此处,实在耐人寻味。

    “喂!外地来的乡巴伦,别碰‘五色廷棒’,是否皮痒讨打?”一名手挥旱烟杆年老的看门官怒吼道。

    关羽一愣,恭敬抱拳作揖道:“老长官不知怎么称呼?怎知道在下关羽是外地来的?”

    老长官一手拍掉旱烟丝,醉眼醺醺,瞅了一眼淡然道:“愣小子!老夫刚好今晚值班,若是换了别人,你就得**开花。这‘五色廷棒’乃城门都尉曹操所设,棒打不守纪律之人,岂能拿来把玩,洛阳城人尽皆知。”

    看门官黄承彦重新装上烟丝,猛吸一口吞云吐雾,状似满足,借着月光明亮,瞪了关羽片刻,双眉一蹙,思索一会儿,兀自摇头,啧!啧!叹息不已。

    “老天看守城门十几年来!所见之人如天上繁星那么多,依你印堂及眉头之间‘火焰纹’确属少见。‘火形人’之格局,脾气刚燥性急,好打抱不平,非常重感情讲义气,放乱世之中是要吃亏的,与我那掌上明珠是‘水火不容’不相配格局,可惜啊!可惜!你左脸颊有一颗小黑病,依流年来算是活不过六十满寿!”

    简直是老岳人看女婿!越看越无趣?说什么跟什么着?

    正当关羽听得一头雾水,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

    “噗哧!”一声如铃女子笑声。

    “黄老头!老蚌生珠,实属不易,当然挑女婿得慎重其事喽!关大哥能受其夸赞也实在不简单,这个老头子嘴巴可毒得很,用这些糕饼塞满它,可能说话会甜一点喽?”

    看门官黄承彦猛抽几口旱杆,烟雾袅袅,掩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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