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宝!别太自信满满仗恃着毒药,因为宫里要什么药材都很方便,出宫外就不同了,没有了毒药,你又能凭借什么跟敌人斗?”
“嗯!亲阿爹说的有道理,小宝就省点用喽?”
“哼!傻孩子,二总管赵忠的外号叫什么你记得嘛?”
“亲阿爹!义父他像个女人般忸忸怩怩的作态,所以,别人背地里叫他‘锦里藏针’喽?”
“错了!赵忠他有一身的绣花针暗器功夫,满天针雨挥洒开来,有神鬼莫测之玄奥,况且针上淬了毒,知道他从何处放暗器之人,皆死于非命,这有多么可怕呀!”
“唉!说来说去说是你爱贪玩,练这手绝活,比练扒技困难上千百倍,天下任何绝学,那有一蹴即成的道理!”
张心宝缩头伸了伸舌头,满脸惊讶道:“大人就是这么笨!有福不会享?多拿一些黄金给那些武功好的人,让他们保护着不就得了?还要辛苦的练武嘛?”
“孩子!用黄金买一批军队容易,但是要买一个真正的高手却是困难重重,如果能用钱买得动之人,决非一流高手,要谨记亲阿爹的话!”
脸色一沉又道:“小宝!我们现在练武去!”
张心宝一听,脸都吓绿了,浑身的不自在,又抚额头又摸着肚子,百样作态怪叫道:
“哎哟!亲阿爹不得了,小宝刚才那阵寒气着凉了,头有些痛肚子也痛双手握那根‘缅铃’太久了,所以很酸抬不起来,我现在找御医看病去!”
大总管张让岂会不知道这个顽皮儿子的鬼把戏特多,走至床铺瞧着若菊、若兰两名赤身**的宫女,故意不理会说道:“唉!平常生病你不是最讨厌看御医的吗?今天居然自动提了出来,肯定是骗亲阿爹喽?”
张心宝满脸惊慌,根本不去管他说些什么话,趁其转身之际,早已一般溜烟地夺门飞奔而出。
大总管张让故意放其一马,却双眼一抹杀机,瞬间伸指点了两名姊妹花死**,顿时香销玉殒。
“小宝!是爹过于溺爱你了,玩这种游戏若传了出去,深宫内院那些怨女岂不天天来找?以后怎么得了?应该略施小计,叫你自动要求练武才行。”
捡起了那根“角帽儿”性玩具,擦拭一下纳入怀中,随即放下左右鸳鸯床帐,转身双手负背,若无其事的踏着轻盈步伐,跨出了门槛朝御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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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世因果
夜夜笙歌,与金石而铿锵,共丝竹而曼靡。WWw。。:整理
秦青巷依旧人潮如织,车水马龙,夜深情更深。
关羽听得江苗菁姑娘之妙计,摆了中侍郎蹇强一道,回转至繁华喧闹人多的秦青巷口,进入三十年老字号“溜口苏”宽敞糕饼铺。
江苗菁姑娘依然女扮男装,单手挽托粉腮,独蹙一座。双眼望穿秋水似的紧盯大门口每个出入的客人,好像有点失望,却又不甘心地痴痴等待,有如失落了些什么。
看得老爹江挺苏直摇头,今晚的女儿实在有点失常?
怎恁地一回店内就这么傻乎乎呆坐,肯定出了什么岔子吧?平常的精明活泼一股丢了!
关羽刚踩进门槛,江苗菁姑娘满脸欣然,有如绽开的花朵,霍然起身,笑容可掬的有若小鸟依人般投了过去,扶着他有说有笑的双双入座。
看在老爹江挺苏眼里,头摇得比鼓浪更急,平常女儿那会这般待我?真是女大十八变,上了花轿又变三变,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终成仇!只要是个不错的男人,就由她去喽!
江苗菁那股柔腻得如蜜糖般声音问道:“关大哥真是神勇!将蹇强身子抡起来当武器打,令围观群众鼓掌喧天叫好,但是有两辆马车停立路边,你又如何准确得知他坐于那一辆马车?实在叫人钦佩!”
关羽受此夸赞,豪气油然而生道:“江姑娘抬举在下了!马车的车轮辗地痕迹,即可判断其乘坐人数,这只是一般经验常识,不足为奇!”
江苗菁眨了眨黑白若星双眸兴奋追问道:“这个奸贼蹇强!最后下场如何?”
关羽将马车驶至北城门交于看门官黄承彦后,再迂回转至人群中看热闹,将所见一切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在答之间,双双谈笑风生,两人拉近了感情距离,犹不自知。
最后,竖起大拇指直夸江苗菁机灵巧智,替其解围,使她心里十分受用,满面春风,双眸一泓荡漾,闪炽异采。
关羽却愁锁卧蚕眉惦记着深藏皇宫大内之“邪童”张心宝,不知是否亡故契兄陈逸夫妇的亲骨肉,那有心思注意这些儿女私情。
强提精神双凤眼炯炯亮,九尺之躯霍立起身,抱拳作揖赞声道:“我俩今晚萍水相逢!料不到,江姑娘竟肯仗义相助,侠行义风不让巾帼须眉,实在令关某万分敬佩!不知何以为报?”
江苗菁双眸奕奕显得明亮若星,昂凝视投了过去嫣然一笑道:“关大哥!以后叫人家的名字苗菁或者小菁即可,就算报答了。别再姑娘长姑娘短的,有若十万八千里之遥,格外生疏”
一高一低的双双眼神如闪电交接,“专注一念”神识脑波不迭地起伏翻腾,频频放送不休,阴阳磁场胶着相吸,霎那间,于冥冥之中,有一股如波涛拍岸灵念力量,从八识田中涌至!
专注意力中,有两位一男一女十分模糊影像,一幕幕推到眼前,只知两人情投意合,有生而悲欢,有死而离别之惊天动地爱情牵扯?也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可惜的是!如果这股念力波于一念接着一念间,能够拉长扩展开来,即能得知模糊影像到底是谁?也是追溯了前世身份,可遇不可求也!
但是各自脑海中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一笑一颦,以及其—举一动,好似心有灵犀般事先预知,相当熟娴,不待言喻。
有若前生宿世中早已互相认识!是情人乎?是夫妻乎?
这就是所谓:“三世因果”共同业力磁场相吸,启出宿世之善因缘,于冥冥中自有安排。
瞬时间,神识从眼神中拉了回来。
双双各自一震!这些景像到底怎么一回事?
江苗菁舒畅无比,有一种长久压抑心头磐石落地,轻松写意之神韵,双颊酡红,低下臻,兀自双手揉拧着衣角,忸怩不安,取而代之,片刻间恢复平常,而忐忑心扉有若小鹿乱撞。
关羽抱拳的双手停在空中忘了放下,刚才怎么会这样傻愣愣地,猛盯着人家姑娘?生平从没有过,岂不是太失礼了!
本已枣红脸色,窘红得更是如火焰般明亮,举止失态,借由桌面一杯茶水,撩袖遮盖一饮而尽,心里间却是有如水桶入井船,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安!
男女情债由此而起!也是谈恋爱的开端,双双见面即是欢欣雀跃,离别却是万愁点点。
英雄爱美人,自古皆然。
关羽一摆衣袖放下手中茶杯。
“你说”“你说”
江苗菁巧笑倩兮“嘤咛!”一声,喜嗔参半,尤物移人,少女矜持神韵,有若月里嫦娥娟娟出世。
关羽愕愣呆傻着了!这般有若面中天仙女子缱绻神态;以及那芳兰竟体婉变多姿,岂能不令人思惹情牵!
情不自禁伸出双手,紧握着江苗菁织织如荑玉手
一时间,天地为之倏寂,窈窈冥冥心灵为之放大光明,人生若浮云朝露,浑浑噩噩之中已找到了真谛方向。
爱情的力量!小卒仔也会变英雄,更何况是大英雄转世的关羽摄受这股自古以来阴阳既济,局天脊地汇集之力量!
“喀!喀喀!”
一只旱烟杆敲在桌面,怒目横生的老爹江挺苏已然站立桌前。
“哼!一见你就讨厌,再见你更伤心,别把我女儿的手腕给握断了,你这个楞小子还赔不起!”
关羽满脸赤红,万分尴尬,瞬间放了那双香喷喷,软绵绵滑腻玉手,只差地上没有一个洞,要不然早已钻了过去!
江苗菁更是霞飞双颊,佯嗔不依撒娇道:“阿爹!人家正在闲聊得开心,您来搅和些什么嘛!”
江挺苏猛抽一口杆烟,故意喷向关羽,这股辛辣烟味呛鼻,使其咳嗽不止,看得江苗菁于心不忍,咬着嘴唇,狠狠瞪着老爹这般无理。
老爹江挺苏一付若无其事模样,然而双眼一抹伤愁即隐,道:“唉!女生外向,女萝无托,诚然不假,以后我这把老骨头可能无人送终吧?”
“爹啊!在唠唠叨叨些什么?羞死人家了。”
“乖女儿!店门要打烊了,还大眼瞪小眼的磨菇着没完没了。”
说得也是,唉!时间过得可真快,人家还有好多的话没说完
江苗菁灵机一动拱手道:“关大哥!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皆因‘邪童’张心宝牵引之因缘相会,谅必事出有因,我们不是与义父黄承彦有约嘛!”
“明天一同造访我那不世英雌之契妹黄敏仪,麻烦她替我们‘三世因果’,顺便卜个卦,求问你受害契兄陈逸的孩子是否还在人间?”
关羽神情激动作揖道:“多谢小菁姑娘,关某正感这事不知如何启齿,就劳你费心了。
回想起‘邪童’张心宝之长相,确实与我那契兄陈逸有七分相似之处,一切真相如果欲要大白,得借重黄敏仪姑娘的特异法术能力了!”
江苗菁双眸善睐,佯嗔不悦道:“关大哥叫人家小名,还加个什么姑娘的,怪蹩扭生疏,我可不理你喽,看你怎么去问世契妹!”
关羽脸红作揖赔不是道:“小菁,就叫小菁,关某是个鲁男子,一时间改不了口。请见谅,小生在此有礼了。”
“哧哧!”抿嘴一笑,回眸百媚生,双眸精光蔼蔼,有若美玉之温润、迷朦,十分的温馨迷人!
“请关大哥随我来!”
关羽看呆了,心中有如蓝田日暖,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柳外飞来双属玉,弄晴相对浴之幸福美感。
悠悠苍天,易其有极,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黑烟。
江苗菁备辆马车与关羽同厢面对而坐,命前座车夫绕道北城门,不见了看门官黄承彦踪影,只有策鞭放马直奔城外,往南而行,沿洛河而下。
行经约二十里路出现一座翠绿盎然大丘陵,马车停在山坡下,无法驶入丘陵谷涧内,只有遣回马车,沿径而行。
关羽好奇问道:“山谷避世而居!离尘嚣修身养性,却是个好地方,但是黄前辈当班守门来回跑,也够辛苦了!”
江苗菁精神抖擞道:“快马加鞭也不过一个时辰,契妹黄敏仪生性恬静,喜好山水,修练法术不愿俗人打扰嘛!”
循着曲折的路径而入,居然千回万转,灵洁清澄的溪水潺潺激荡乱石,传出喧闹水声。
两旁幽深松林,显出一片宁静,荡漾清澈的水面粼粼倒映着岸边的芦苇松树,溪中飘浮的翠绿菱荇,点缀旋流,有若一幅幽静清新图画。
两人携伴而行,心本就纯净而悠闲,清川也如此恬淡,灵水证心,灵气逼人,心境与物境遇合为一,此心此景真让人留连忘返,愿舍弃一切,筑屋进世,垂钓终老了。
关羽心中暗忖道:“观其环境就知主人是一个岿然独处,吸翠霞而夭矫,夫惟大雅,卓荦不群有旷世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