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我玩啊,我看得手痒了。”
“行啊。”君意轻松潇洒地挥挥手,带上罂粟走向信上的地址。
她还没走远,羽翼心里总觉得哪里不放心,下意识打开她留下的香囊看里面有什么,万一里面有纸条,纸条上写“我受不了了,我去跟他们拼命”,万一这样,把人追回来还来得及不是。
香囊里有一个胭脂盒、一个纸条,纸条上面写:“叫你不要勾引女修!王素素叫我给你的!说什么那一夜的纪念,纪念神马呀,说你什么好!”
旭光那张脸招女修,走进哪里那里的女修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女修示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托君意转交东西也是经常有的事,君意不在意,平时也不提就是。
羽翼笑着把胭脂盒放进去,锦囊扔在一边。
寒山寺四处硝烟,路上时不时有炸出的大坑。君意紧紧抱着罂粟的手臂走在路上,后面还跟着很多弟子。君意把她怕死的性格发挥到极致,弟子足足带了三十几个有多。
鸟语花香小世界的不远处,唐三藏扯掉脸上的易容,露出狞笑:“你终于出来了。”
一只急速纸鹤飞到悟忧和尚的手上,纸鹤上写着“已出现。西峰小路埋伏。”他身后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呦,出来了,她还真不好抓,怎么样,我们赶紧去吧?”
悟悠道:“不急,万一是陷阱呢,先让唐三藏去给我们探探路,我们来个黄雀捕蝉螳螂在后。”
“讨厌!你怎么这么聪明~~~”
君意紧紧抱着罂粟的手臂走在路上。有这么个大包袱走路都不方便,罂粟想甩都甩不开,“你害怕就别出来啊。”
“不要,我要出来。”
“那就别害怕了,先放开我。”
“不行,我害怕。”
“”
“罂粟啊,”君意把头埋在罂粟的衣服里,忽然小声道,“待会有厉害的家伙出现,你要不意思意思打几下就跑吧,我不怪你,这是命令。跑回去给我传信啊。”说完这话,君意猛然松了紧紧抱着她的手。
罂粟心中一凛,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已经晚了,无数土系炸雷扔到他们脚边,烟雾升腾,立刻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捂嘴咳嗽的声音。
“罂粟救我!快跑!”
君意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一只手搭上她的胳膊,紧紧拽住她的胳膊,罂粟赶紧拉起那只手往回跑,跑出烟雾区,罂粟回头一看,她拉得是个嫩生生的小和尚,身材跟君意差不多,手比君意的手稍微嫩点。
“怎么是你!”罂粟大急,“我主人呢?你把我主人弄哪去了!”
小和尚很冤枉,抱着头道:“美女姐姐别生气,是那位姐姐叫我拉着你的,她拉着我的手拉着你的,我贫僧也没办法,那个姐姐好可怕,她说我不听话,她就把我剁吧了喂给护山神兽。阿弥陀佛”
烟雾还未散去,罂粟冒险化作黑烟进去找,却是什么都没有,带出来的弟子都跑散了。
想起君意先前说的话,什么“意思意思打几下就跑吧”,什么“我不怪你,这是命令”,罂粟大急,四下着急地寻找线索。
“主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第二六一章 受酷刑
烟雾还未散去,罂粟冒险化作黑烟进去找,却是什么都没有,带出来的弟子都跑散了。
想起君意先前说的话,什么“意思意思打几下就跑吧”,什么“我不怪你,这是命令”,罂粟大急,四下着急地寻找线索。
“主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君意感到巨大的威压笼罩自己,然后一记手刀把自己放倒,她没有反抗或者试图逃跑,身体一软想象自己是死鳗鱼任由那人摆布了,反正反抗也打不过,被捉正是她的目的。
感觉那人背着自己跑了一段,然后自己被压到水里拖行很长时间,好在君意有水系灵根在水里淹不死,但是水里一股味道,比前世游泳池门口洗脚消毒水的味道还难闻百倍,她都要被呛死了。
有一阵子君意彻底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她被锁住了灵力绑在椅子上,身上衣服都被扒下了,一丝不挂。
“醒了?”声音其实不难听,但说话的语调却是阴测测的,让听到的人都希望这辈子再不要听到。
斜阳染旧楼,夕阳从破败的窗棂透进来,正照在君意的眼睛上,君意不禁眯起眼睛扭头避开阳光。
“藏经阁?”这里是寒山寺南边的藏经阁,扫地僧所在的那个,君意来过,还记得这里残缺不全的窗棂和地板上吱吱呀呀的声音。
“好好看看这缕灿烂的斜阳吧,多美的阳光,好好看看吧,这是你最后一次看了。”
眼前人周身罩着黑色的大衣,里面是厚厚的黑色衣服,衣服很厚,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头顶罩了黑布罩,只有俩只眼睛露在外面。
君意眼珠转转,环视周围的情况,自己被绑在破败的藏经阁中,灵力被封,穴道被点了,衣服被剥夺了,一个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叫自己看夕阳。
“你怎么不说话?问我,问我为什么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夕阳!”男子忽然凑近君意,近到几乎贴上,君意都闻到他身上难闻的体臭味。
“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呢?”看男子包这么严实的样子,看来也并不准备强叉叉她,可为什么都把她的衣服都脱了?
男子得意地回答:“这个,呵呵,不知道吧,我研究过,没有衣服的人会不安、窘迫,特别容易说实话。”男子炫耀道,“衣服,保护人,为人做各种伪装。穿上裙子,就是女人;穿上大褂,就是男人,穿上礼服,就是高贵的人,穿上破衣服,你就是乞丐!有衣服人就会撒谎,扮演!没有了这层保护,人,什么都不是,只能赤果果的真实地展现自己!”
“虽然这结论不全正确而且根本不用研究想想就能知道的事,不过你努力的态度确实让人佩服。”君意道。
男子腿没有动,上身怪异地向后仰拉开跟君意的距离,两只眼睛露着寒光,“我们不需讨论这个问题,这是学术问题,我请你来,是有些其他问题要问。”
君意用奇怪的口吻道:“奇怪,你不问我你的结论哪里不正确,为什么不全正确么?”
男子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慢慢放在君意的小指上,看着君意的眼睛压下去,君意的小指齐根被斩下,剧烈的疼痛传来,君意疼得直冒冷汗,无论怎么样深呼吸都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男子捡起掉落地上的小指,端详着阴测测道:“问我,问我为什么斩下你的小指。”
这几年旭光把君意照顾的太好了,即使手指被玫瑰花刺小小的刺伤都立刻治好不痛,君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忍痛能力不知不觉中差了很多,她过了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问我,问我为什么斩下你的小指!快问!”那男子又抵上来命令道,眼中冒着凶恶的光。
“好,我问,”君意故意道,“请问我的衣服和东西呢?”
男子生气,锋利的刀架在君意的无名指上,卡崩一个小小的声音,无名指被斩了下来。
“问我!”男子把刀架到君意的中指上大声命令。
君意疼得直抽气,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她脸上滴落,那刀又落下,中指在掉落一片夕阳的地上,那人不停片刻,立刻将锋利的刀锋架在了食指上,命令“问我!”
“你为什么砍我手指!??”君意忍了巨痛赶紧问。
那男子满意地笑了,虽然脸上罩着黑布也可以感觉到他的笑意,罩着黑布的手轻轻拍拍君意脸,“这才乖,记住,这里我是主导,我!我才是主人!只能我问问题,你回答!”男子的语气变得更轻柔,柔得发腻,“记住了么?”
“记住了。”君意回答。
“乖。”
男子用的是一种很成熟的审问技巧,短时间内让被审问者臣服,占据主导地位,将被审问者的反抗勇气瞬间消除,君意不知道这些技巧,她只是不愿意被这变态的牵着鼻子走罢了。
那为什么后来又臣服了?啊,那是因为她太疼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她是想多坚持一会的,但巨大的疼痛让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旭光是哪种神兽?狐狸是不是?”九尾狐?圣白狐?绯染狐?”男子直接问道。
绯染狐是赤狐和赤焰鸟的后代,非常罕见的物种。
“啊?”君意装傻,“您再问一遍,没听懂。”
轻轻的咔吧声和一阵剧痛,君意的食指掉在地上。
这种审问方法就是这样,不会给喘息的时间,让人从身体上本能地建立“我说,就会少受苦,我不说,就会立刻发生很可怕的事。”审问者不会声色俱厉地说“说,不然我就砍下你的手指”这样的话,他们直接砍,让被审问者的身体告诉被审问者的认知。
这种方式建立起来的认知,是身体传给心灵的巨大恐惧。
没有思考的时间,本能地选择,人都会本能地选择避免疼痛。
男子切下君意的食指后并不留间歇,把小刀在君意被砍掉的四根手指的断面一一划过,让君意感觉到四个手指都已经没有了,最后架在君意的右手最后的一个指头上,“他有什么修为了?金丹中期?金丹后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君意道。
咔吧,拇指掉落。君意的右手只剩一片小小的满是鲜血的手掌。
“我真不知道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君意大叫。这个问题她真没装傻,苍天可鉴她真不知道啊,旭光的修为今天这个样,明天那个样,他自己都不知道,君意怎么知道?!
“我们暂停三分钟。”君意右手的手指已经全部被砍掉,男子将刀插在君意另一只手的小指和无名指之间,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了,另一个轻柔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一个女子出现在君意面前。
女子拿着纱布和止血药,开始帮君意包扎。“我有一分钟时间给你包扎。”女子温柔地道,“疼么?很疼吧?我给你上止疼药,立刻就不疼了。”
“其实你们就是要抓我吧,直说不就好了,并不需要杀那么多人。”君意道。
女子本准备君意问“你是谁?”,但君意没有问,女子还是按原来的路线道:“你误会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也是被他们抓来做炉鼎的,因为我听话,大人就看上我了,给我女婢的工作,大人他还送我很多东西,大人他,对我很好。”
君意没接女子的话茬,还在自顾自说自己的话题:“其实你们真不用杀那么多人,哪怕你的大人用你做要挟,说我不出现就杀了你,我也会出现的。”
“真的么?”女子被君意带了过去。
“哎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果然,好人不偿命,我这么高尚的人看来注定早死啊,墓志铭上烦劳你就给我刻这句话吧。”
“只要你听话,你就不会死的,会跟我一样过得很好的。”女子想把话题悄无痕迹地转回来。
“我怎么听话呢,他问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君意道。
女子给君意包扎好了,怯怯地瞅君意一眼道:“其实主人要的不是情报,是要你屈服。你把灵魂交给他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既然不要情报,那他为什么还要问我那些关于旭光的问题呢?”
“因为屈服于主人的第一步,就是展现你的忠诚;展现忠诚的第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