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仙上前来,在看到图的霎那收回了轻视的情绪,认真地查看起来。
第六十五章 凤国喜讯
在晚仙认真查看地图的时候,万青山瞥到地上刘文清眼中的希望神色,一挥手,命令到:“带他下去,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若他要见朕,通报一声。”
刘文清眼中露出喜色,拜谢了万青山,艰难地起身,才发现背上早已惊出了一身汗,脚也是没有了力气,颤颤巍巍地跟在领路的侍卫后面出了营帐。
在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活下来了!下一步就是找出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并且要看着宁东篱的江山慢慢地丢掉,这是对宁东篱漠视他儿子的性命的惩罚!
晚仙皱眉看着手上的图,突然出声道:“皇上,这图很有可能是真的,起码据臣所知,我们接触过的布防和这图上一模一样。
万青山点了点头,“先按照图上的试探试探,虽然刘文清看起来不似诈降,但是也难保这图不是在宁东篱知道的情况下调换后的,所以必要的提防之心还是要有,一旦确定这图是真的,我们便一举吞下宁国的土地!”
晚仙答应了,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皇上,萧蒙整天嚷嚷着好久没见血鸢了,臣下一想也确实是很久没见到血鸢姑娘了,不知血鸢姑娘是否是调查东边的势力去了?”
万青山沉默了,血鸢出任务和被扣下来的事情他一直没有跟他们说,但是好像现在不得不说了,“她是到东边去了,东边的首领被称作‘军师’,而这军师的武功??????相当厉害,他把血鸢扣下了,但血鸢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这‘军师’将血鸢留下意欲何为。”
晚仙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什么?!这世上还有比血鸢武功更高的人?甚至还能留下血鸢?我没有听错罢?”一急,他连自称都变成了“我”,不过还好万青山并不介意这些称呼的问题。
“我是说??????臣,那皇上不派人去救血鸢吗?”晚仙疑惑到。
万青山摇了摇头,“既然连血鸢都可以被轻易留下,那你觉得我们还有哪个人可以将她救出来呢?”
晚仙一愣,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确实是没有,既然皇上自由考虑,那臣也就不过问了,只是这萧蒙那??????要不臣先瞒着他?”
看着晚仙那征询的目光,万青山轻轻点了点头,“朕也是想着瞒着他比较好,不然怕他不顾朕的命令直接跑到那边去,那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晚仙赞同地点了点头,见万青山没有事再吩咐他了,忙行礼告退。
万青山将地图摊开,喃喃道:“等着,血鸢,等我把宁东篱杀了就来救你??????”
刘思婵被带到了宁东篱面前,这次任务的带队首领告罪到:“罪臣请皇上责罚,容华公主被刘文清劫持着,我们得不到救下容华公主的机会,因此反而被他带着容华公主出了关卡去。”
宁东篱点点头,开口道:“不关你们的事,我早就想到他会挟持一个人,果然还是挟持了容华公主,你们先下去罢。”
被剩了下来的刘思婵呆呆地看着宁东篱,“你??????你竟然是皇上??????”
宁东篱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既然你是朕的表妹,如今又家破人亡,那便赐你名号‘静思郡主’,住在皇宫中罢。”
刘思婵不知该笑还是哭,脸上带着扭曲的神色谢过宁东篱的赐号,在被带出门的那刹那放声大哭起来,让宁东篱更是皱紧了眉,他倒更希望刘文清带走的是这讨人厌的女子,毕竟容华公主不会毫无形象地在众人面前大哭。
不管怎样,刘思婵还是值得少许的同情的,眼见着自己的父亲拿着匕首抵在自己的母亲脖子上,还置自己女儿的生死于不顾,这样的场景不是每个人都能淡然处之的。
就在同时刻,东边传出消息,自立为凤国,新皇登基,竟为女皇,称为“凤尊”。
而就在这女皇登基之时,双喜临门,新皇与军师大婚,举国欢庆。
据看过那场大婚的人形容,当军师身穿红衣骑着骏马走在街道上时,人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而在看到没有盖盖头的女皇被军师牵着手走上行大典的宫殿之时,众人都被这美好的画面给感叹到惊呼“不虚此生”。
凤和舜景对视着,眼神在空中交缠不休,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阻碍,他们是这世上最相配的一对,就连上天也嫉妒他们没美好的爱情,赐下千年的考验,但是他们做到了,他们撑过了这残酷的考验,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看着幸福的他们,夹杂在人群中的凤国遗民们不禁流下了行行热泪,他们是这爱情的见证人,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让他们坚信的,那便是舜景大人对凤尊的一片真心,也是因着这种信念,他们才能够在那么孤寂的小岛上生活了那么久。信念不息,生命不止。
在众人的注视下,舜景温柔地为凤行了加冕大礼,这次的加冕大礼上的东西都是他按照凤国原先的东西准备的,如今再看,只觉得倍感怀念,而凤明显也是一样的感受。
两人现在就像是一人般,没有人能比对方更了解自己,他们同呼吸、同感受。如果有什么让凤感到遗憾的,那便是她没有像舜景一般遭受着千年的孤独,但是也正因此,也让她倍感珍惜着和舜景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而那调皮的太阳也难得地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看着下面这一对美得像神仙般的新人。
金光的照耀为这美丽的画面更增了几分神圣,仿佛太阳也来见证着这一对再般配也不过的新人的爱情誓言。
凤调皮地冲着舜景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他们看我们看呆了呢。”
舜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可不是,连太阳都看我们看呆了呢,谁叫我们是这世上最般配的人呢。”
凤红了红脸,露出了小女子般娇羞的表情,悄悄伸手在他腰间掐了掐。
见他还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凤知道是自己下手太轻,脸变得更红了。
第六十六章 三番景象
“这不是血鸢吗?!”当宁东篱展开手上刚被线人传来的画时,情不自禁地低呼到。
“你确定你没有画错?一点偏差也没有?”宁东篱眼神灼灼地盯着那传递此画的线人。
线人闻言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擦了擦额头,胆战心惊地回到:“回禀陛下,小的当时离得近,看得是一清二楚啊,要说没有偏差那是不可能的,那两人的风姿实在不是小的能画的出啊,真人比这画上美了不知几十倍啊!但是请皇上放心,大概的形貌还是没有画错的,小的敢以性命相保!”
宁东篱皱着眉沉吟道:“下去领赏罢。”
线人如释重负,喜滋滋地向宁东篱告退了。
不论怎么看这画上的人,那女子确是血鸢无误,但那脸上温柔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会出现在血鸢脸上的,而且??????血鸢怎么可能会突然跟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子结婚?还当上了皇上?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血鸢会做得出的,难道这是万青山给她的任务?
摇了摇头,万青山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把这种任务交给血鸢,而且看血鸢脸上的笑容确实不像作伪,甚至连脸上的红晕都画得精细异常,看着这幅画,宁东篱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血鸢幸福地笑着的样子,虽然那场景让宁东篱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将视线从血鸢脸上转开,看向那一身红袍的男子,嘶!好一个绝世美男!
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酷似血鸢的脸上,没有注意到这男子,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了这男子的不寻常之处,太俊美了,实在是太俊美了,只是看这画都能感受到这男子摄人的美丽,如果那线人的话是真的,真人要比这画上还要美上几十倍,那该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不过这样看来,这两人倒还真是般配异常,这个认识让宁东篱嘴里满是苦涩,心里酸酸地也不知是何滋味。
难道血鸢就是被这男子的外貌给迷住了?宁东篱带着醋意地想着。这男子该不会是妖怪罢?还是活了几千年才修炼成精的那种。
不得不说,宁东篱在某种程度上猜对了,舜景确实活了上千年了,可惜就算如此,他还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突然宁东篱心中生出了一种冲动,那就是马上跑到这两人面前,看看这女子到底是血鸢,还是一个跟血鸢长得很像的不相干的人,再顺便看看这男子到底是不是妖怪。
不过这冲动只是一时的罢了,他宁愿这样相信着这女子只是一个跟血鸢长得很像的人,这样起码还能在心中留下一丝小小的希望,要是这女子真是血鸢,他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正胡思乱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万青山,万青山肯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说不定也会有人画了这幅图,不知当他看到这女子的脸时是什么样的想法?
万青山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暴风雨前的海平面。
他自然也是收到了一幅画,而且比宁东篱提前了好几个时辰收到。
那女子,绝对是血鸢。
宁东篱对这女子的身份还可以持怀疑的态度以此来保住心中的一点希望,但是他万青山不行,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血鸢被这军师扣住的事实,而且据木儿所说,那军师明显是对血鸢的长相起了兴趣,再加上他在招揽血鸢二人时说过的“进我的后院”这样的话,这女子不是血鸢还能是谁?
宁东篱就这样一直静止地看着这幅画,动都不曾动过一点。
血鸢为何会笑得这么幸福?这种幸福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而血鸢基本是他养大的,连他这个和血鸢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都没有看见过的笑容,血鸢却这般轻易地对着一个陌生人绽放了,他觉得心好寒冷,就像结冰了一般。
那唯一能让他信任的人,那唯一能陪着他走到最后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他,走向了光明的未来,留下他一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种感觉,便是君王的寂寞罢??????
不!血鸢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这个不知来历的军师对血鸢施了迷魂术或者给她吃了什么药丸控制了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血鸢了,她怎么可能会动情?还是对着一个以前完全没见过的男人动情?她连情为何物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万青山有些激动,他要把血鸢抢回来!血鸢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但是势单力孤的他能做什么抢回血鸢呢?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罢了,而且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孤家寡人,他有他的抱负和理想要去实现,而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思想要达成的愿望如今就近在眼前,要他如何放弃?
走,失掉江山,抢回血鸢的可能性不足一成。不走,江山还抓在手上,血鸢也还是有可能再度得到。
这个选择对他的理智来说是那么容易抉择,但对做出这个决定的他来说又是那么地难以接受。
不,血鸢,不是我放弃了你,我只是在等待一个将你夺回的时机而已。
当这两人的内心遭受着煎熬之时,罪魁祸首的凤和舜景正在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幸福。
红烛帐暖,美人在怀。
在怀不乱的那是柳下惠,不是新郎官该做的事。
两件大红袍被他一手扔向帐外,香风阵阵。
缓缓滑下凤的里衣,香肩半露,如藕如玉,似泛着诱人的水光。
大红的肚兜配着雪白微粉的身体,献上最丰盛的视觉“饕餮大餐”。
温柔地注视着凤那羞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