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藏妆楼造好,血雕的五个首领听说有美味食用,也欣然赴约,因为藏妆楼就在边界之上,而且他们又是五人,倒也有些肆无忌惮,索性一个属下都不带,大大咧咧御风飞来。邵争早已等候在藏妆楼下,只带了紫雪和六芳魔女,云瑛则留在翔龙教总部料理事务。
五个人都很年轻,外貌很平凡,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神色间也没有一丝残暴的痕迹。邵争忙抱拳道:“几位一定是血雕部落的云雄,幸会幸会!”
五个人笑道:“哈哈,我们也幸会幸会,那几个美丽的小妞呢,老子都等不及要尝鲜了,为了她们,我们可是一天都没吃饭呢!”
邵争心道:“这几个人也太不含蓄了,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摸样,却这般粗鲁残忍!”心里虽这么想,却依然笑道:“她们就在楼上,还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五人有些不耐烦,眯着眼向楼上看了看,撇了撇嘴,依次报道:“血风,血雾,血牙,血叶,血飞!”
邵争一一记在心里,侧过身让道:“请!楼上有美酒佳肴,如花美人!”
五人也不客气,身形一抖,也不走楼梯,直接从二楼窗子穿了进去,邵争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的举止行径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知自己的计划是否可以顺利实行,一时心里没底,又忙细细回忆一番自己的部署,觉得没有什么纰漏,才飞身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大厅,大厅空间很大,陈设却很简单,中间一张大桌,桌上是摆好的果蔬酒菜,周围挨次放着六张高背椅子,大厅四面则放着四个宽大的屏风,屏风上有些花鸟虫鱼的写意画。
此时,血雕五人已经落座,桌上的酒菜却未动一下,见邵争进来,都斜睨着他,粗声问道:“那些美娇娘在哪里,我们都已等不及了!”说着,各人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却是六芳龙女的画像,邵争不解他们什么意思,只听他们说道:“这六个美人我们已经分好了,我要这个,他要那个剩下的那个,我们把身体撕开,也是平均分配!”
邵争不由苦笑:“这些妖怪当真嗜肉如命不成,张口闭口不离六个美人!”见他们急迫的样子,邵争也觉无奈,心道:“真是乱了套了,这些可恶的妖怪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我的计划看来是没法按部就班地实行了,为今之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先稳住他们再说!”心中思量半天,摆手笑道:“各位云雄不要着急,美人就在这间房里,不过咱们吃肉不是也要吃出点情调吗?她们一个个貌美如花,舞艺精湛,何不让她们先来段舞蹈,我们喝点美酒,待酒酣耳热之际,再大嚼她们的血肉,岂不快哉?”
五人瞪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嘶吼道:“你到底让不让我们吃?再啰嗦的话连你也一起吃了!”说着,血飞还怒哼哼地一掌拍到桌上,把桌子拍得稀烂,酒水菜蔬泼洒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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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雨银魄阵!
邵争也有些生气,沉声道:“各位如此没有礼数,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礼数?!”五人听了突然哈哈大笑,胖嘟嘟的脸庞都笑得通红,“你他妈的还是个妖怪吗?礼数,别文绉绉地学那些恶心的人类好不好?”
邵争一听也觉自己有些可笑,怎么和妖怪说起礼数了,他们茹毛饮血,岂会懂得这些,只是被他们这一搅和,自己的计划完全无法实行下去了,他本来打算让这些人先吃着酒肉,再令六芳龙女跳起天魔舞,天魔舞威力非常,如果他们真被迷惑住的话,可以就此制住他们,威逼他们乖乖投降,或者让紫雪给他们施上禁制。
现在看来,这部分是难以实施了,难道今天真要大干一场不成?
既然这部分计划不成,只好退出藏妆楼让紫雪启动阵法,把他们困在此地,要打要劝,再做计较。
正在皱眉思索时,厅内忽然乒乒乓乓连响不绝,原来血风几人等得不耐烦,突然挥掌击碎了四周的屏风,屏风一破,藏在其后的六芳龙女也被迫现身,五人一见,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张着大嘴就向六女扑去,六女也是没有想到,慌忙闪动身形,纷纷躲闪过去。
事发突然,又不知对方的功力深浅,邵争可不舍得拿这六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冒险,于是忙呼道:“快点躲到外面去,让紫雪启动霜雨银魄阵,我来挡住他们!”
六芳龙女不敢怠慢,纤腰扭动,纷纷穿窗而出,他们的身法诡异近乎鬼魅,五个云雄只觉眼前一闪,六芳龙女已不见了踪影。
五人见到嘴的美味竟然飞走,哇哇大叫着向邵争冲来,邵争急忙招出魔剑,大喝一声,挥剑劈去,一道紫色剑气如飞舞的狂龙一般,向五人卷去,邵争也趁机倒飞出去,谁知身体刚刚冲出窗口,那股紫色剑气竟嘶鸣一声,倒卷过来,邵争大吃一惊,把剑在体前一横,只听轰得一声,这股自己击出的剑气又全数撞到剑身,一时间轰鸣不绝,劲风呼啸,邵争身在空中,用力抵住,眼见剑气快要消弭,一道血红的气劲又随后击来,邵争一咬牙,真气鼓动,魔剑身上泛起一层彩光,牢牢护在体前。
那股红色真气速度极快,转眼冲到剑上,邵争只觉身体一震,两臂一麻,这股真气竟比他的剑气强上百倍,尽管使出全力,仍然难以抵挡,不由闷哼一声,身子如同飘荡的枯叶一般,远远飞了出去。
六芳龙女待在阵外,见状惊呼一声,忙飞身把他托住,落回地面。
同时,紫雪挥动紫笔迅速填上启动大阵的阵符,霜雪银魄阵轰然启动。耀眼的白光从藏妆楼四面升起,在空中一合,围成了一个穹顶四壁的银色光圈。光圈上灵气滑动,如流淌的水银,生生不息,又如细碎的霜雪,寒气逼人。而在光圈的穹顶,一个银色的玉盘慢慢形成,正似挂在夜空的一轮圆月,散射出清冷的光辉。
邵争受到重创,浑身都有丝丝刺痛,心中恼怒,对紫雪道:“紫雪,快点杀了他们!”
紫雪答应一声,把紫笔向光阵一挥,点点紫光洒落出来,一闪而没,光阵却一阵抖动,墨色的黑云在四壁生出,慢慢汇集于光阵穹顶。突然一声霹雳,偌大的光阵内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对于在燃烧森林中待惯了的生物,身体中自然而然会生出火之精华来,身体也渐渐具有了火的秉性,所以,这里的生物最怕的就是水,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团火焰,碰到了水就等于遇到了灭顶之灾。
“你们还不出来求饶吗?”邵争看着阵中的藏妆楼,眼中有了一抹歹毒的神色,不过等了好久,里面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好似五人都被吓死了似的。
邵争等得有些心焦:“紫雪,索性你让闪电把藏妆楼劈开,让他们看着可能并不害怕,还是让他们暴露在漫天雨水下,实际感受一番,或许才会知道什么是恐惧!“
紫雪点了点头,握着紫笔在虚空画了一道粗粗的电光,她在阵外画着,阵中却真的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轰隆一声,把藏妆楼劈得木屑纷飞,裂作两半,电光还引起了火焰,把个藏妆楼烧得毕波作响,六芳龙女惊讶地看着紫雪,傻傻道:“紫雪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在这个阵中,你就是天神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前没看出来,原来你才是最厉害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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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雕王!
紫雪脸上一红,淡淡笑了笑,又全神贯注看向阵中。这时,藏妆楼里依然没有动静,好像几个妖怪都凭空消失了,或者吓傻了,面对闪电暴雨竟没有一丝反应,眼见蔓延的火舌很快被漫天大雨浇灭,紫雪挥手又画了一道闪电。
“轰隆隆!”这次的闪电更为猛烈,整个大地都禁不住颤抖起来,藏妆楼则如巨人手中的小小玩具房子,霎时被搅得粉碎,四分五裂坍塌在地,再经猛烈喷吐的火舌一扑,顿时焦黑一片!
邵争见房子都被拆做碎片,闪电在屋子中间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应该什么东西都不会剩下了,那五个血雕却还是没有现身,“难道他们都被闪电劈没了,不可能啊,他们毕竟是修行千年的妖怪,不至于这么脆弱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们不会真死了吧?那样的话,不但无法威胁他们投降,他们的手下恐怕也会疯狂地进行报复,那样可就不可收拾了!”
正在这么想着,堆叠的残木碎石突然一动,一个圆圆的光圈慢慢升了起来,光圈中五个人,毫无无损,似笑非笑地看着邵争等人,正是血雕的五个首领!
邵争这一惊非同小可,在那般威力的闪电暴雨之下,仅凭一个光圈就可护卫周全,这份功力在他来说,那是不可想象的。他以为就算他们可以逃得命去,至少也得真气耗尽,狼狈不堪,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轻松就脱此大难。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功力呢?
血风看他惊骇的样子,嘿嘿一笑:“你小子真是阴险,我就知道此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你们到底是谁?”邵争怎么也不相信他们只是金丹期的妖怪!
“嘿嘿!”血风又低声笑了起来,虽然隐忍,却笑得面目狰狞可怕,“告诉你吧,他们四个确是血雕的首领,而我血风,虽然也是一个血雕,却是火凤公主座下十三护卫之一,我排行第九,人称血雕王!”
邵争听得目瞪口呆,直觉太不可思议,刚要开口。
血风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坏了你的好事,是吗?”
邵争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幸的是,确实被他言中,当下也不说话。
“我来这里,只是想得到你身上的两块搜魂玉碎片,我听说你收服了金睛猿和火睛猿,那你肯定已经拥有了两块搜魂玉的碎片,而且你敢打我们血雕家族的主意,也让我无法忍受,所以将计就计,我就和他们一起前来,来看看你到底能有什么花招!”
“又是搜魂玉,这个搜魂玉到底有什么用,那个火凤这般处心积虑总要得到它!”心里这么想着,口里却问道:“现在你见识了我的花招,觉得怎么样?”
“这种东西也太过小儿科了,区区一个阵法就想困住我们?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说完,双手向外一划,全身一震,一圈圈气浪霎时如层层涟漪向四周撞去。
紫雪抿着嘴唇,神色凝重,紫笔急速在体前画了一个圆圈,同时笔尖猛地散开,紫光闪闪,如飘洒的雨点射向圆中。邵争见状,忙向阵中看去,原本悬在穹顶的圆月突然一阵抖动,银光耀眼,彷佛憋着一股气似的,猛地射出万道光芒,这种光芒竟是实质,穿刺向前,把血风的气浪向内一压,把其前冲的气势压了回去。
血风嘿嘿冷笑,双手张开,法诀变幻,忽又猛地一顿,暴喝道:“开!”那股气浪立时抖擞精神,排山倒海一般,推着万千银芒倒撞而出,紫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娇躯颤抖不停,终于闷哼一声,连退几步,摔倒在地,阵法没了她的操御,也轰得一声炸开,强大的气息失去了阻滞,横冲直撞,邵争等人立不住脚,一时被狂风卷得倒退不止。
血风落下身形,对其他四人道:“还想吃那新鲜的血肉吗?今天定然让你们大饱口福!”
四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