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朋友之间不可以这么说吗?”我想到大哥以前说过喜欢我的话,不觉得有点后悔刚才的话。要是大哥识会了可怎么办?
回到山庄。我看大家表面上一切如常,只是看起来都很累地样子。只是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总是偷偷拿奇怪的眼神看我。
晚上用晚餐地时候,我再次将庄国的会体人员集中,大家互相打望,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吩咐。
大哥对段锦瑜说:“我两个人将门外的石礅搬一个进来。”
段锦瑜知道大哥是我身边的重要人物,又看我没有反对,所以他尽管不明白大哥要做什么,还是赶紧让人去搬门外走廊里的石礅。
我知道外面走廊的石礅,那是整块花岗岩雕划的,高约一米五,直径约两尺,重量有一两百斤。
两个护院家丁非常吃力的才将它搬到了大厅中。
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和大哥,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大哥会怎么做。
只见大哥优雅地走到那石礅前面,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在石礅上面拍了一下。然后,大哥抬起头来,忽然严厉地说:“会天晚上叫大家来,主要是想告诉大家一句话:你们能在端木大人底下做事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分,端木大人一向待人宽和,但我穆子玉却是个江湖舔血的人,如果让我知道有人敢出卖大人,这个石礅就是他的榜样。”
我和所有人一样,将目光转向大哥旁边的石礅,只见大哥轻轻一跺脚,那个原本完好无损的石礅立即就变成粉末散了一地。我们都想到了刚才大哥那轻轻地一拍,想不到大哥那么随意的一拍居然有这样的效
里。
我以前看过王达一掌将石屏打成粉末,但当时看到了王达运气、出掌,而且石屏上还有一个淡淡的手掌印。王达也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显面易见,大哥的功力不知道要高出王达多少倍。
我抬头看众人的表恃,只见一个个都露出恐惧的表情。
大哥非常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重新回到我身边,看着下面一张张面露恐惧的脸孔,面无表情地说:“希望大家牢牢记住我会天晚上的话,以后无伦何时何地,无论什么人问起,不管知道不知道,明白不明白,都不要乱说话!”
然后,大哥冲我打了一个手势,表示他说完了,可以让大家吃饭了。
我淡淡地笑了,声音非常的温和。我说:“好了,我知道今天大家都很累了,都坐下来吃饭吧,吃饱了早点下去休息。”
众人如遇大赦,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吃饭。只是,却没有人像今天下午吃饭那样粗鲁急躁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来。
对于这种不论身份在一起用餐的情景,我没什么感觉,只不过好久没这样了,有点奇怪而已。而大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他出身江湖,不大注意这些。但我想如果让筠妍知道了,她一定会反对的,她一定会说下人就应该紧守下人的本分,做主子的也要有主子的派头……
我真的好想她……
刚刚吃饱了睡下,忽然被一阵哄闹声惊醒。我老大不爽地起床打开房门,大哥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小声地说:“官兵果然来了!”
我迷糊的脑袋立即清醒,这么晚来?也对啊。这么晚了,我不但跑不掉,也不好做手脚。正好被他们拿住。
我整理好衣裳前往大厅,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来我的地盘闹事。
走进大厅,只见十多人侍卫簇拥着两位官员。而门外则站满了拿着火把地士兵。
看清了带队的大人,也是老朋友了,正是苏州大守朱永贵和杭州总兵武祥伟。
我冷哼一声走到大厅的主位上坐下,面带嘲讽地望着朱永贵说:“朱大人,您这么晚来不会是想给我接风洗尘吧?”
“端木大人请息怒,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今天上午接到密报,说……”朱永贵一边擦着额头地冷汗,一边偷偷打量我。
“说什么?说我的庄国里和藏了逃犯还是我端木秀杀了人?”我有意打断他地话。
“那个到没有。只是密报上说大人的庄国里一直在研究火药武器。下官也知道这火药武器就是由大人研制的,可是朝廷曾明令禁止民间和自研究火药武器。所以下官不得不带人过来问问大人,不知道大人地研究有没有得到朝廷的特令?”朱永贵以前没有看到过我发怒的样子,所以言语间还有些颤抖。我相信他也是为形势所逼,不得不过来跑一趟。
“火药武器?我们庄国里没有研究那个东西呀?朱大人听谁说地?”我自然矢口否认。
“没有……””朱永贵呆了一下。
“怎么?朱大人不相信我的话?”我冷冷地说。
“可是密报上说得很清楚……说此次研究正是由大人手下的薛垳山主持的……”朱永贵大概有些骑虎难下,他也许想过我会用权势压他,或者用会钱笼络他,但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矢口否认。毕竟如果我真的有研究那个东西,只要派人搜查,立见分晓。
“薛垳山!”我将薛垳山叫过来,“研究院有哪些项目?到底有没有研究火药武器?”
“回禀大人,研究院目前有三个项目,沼气的制作和应用、蒸汽机的试制和蔗糖的改良提炼被术,没有火药武器这个项目。没有得到大人的批示,我们怎么敢随便增设研究项目呢?更何况还是被朝廷明令禁止的。”薛垳山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这个……”朱永贵看了看薛垳山,又看了看我。
“大人,既然您的研究院并没有研究火药武器,可否让我们参观一下,也可以还大人一个清白。”武祥伟站出来不卑不亢地说。
我早就注意到这个武祥伟了,我以前也跟他有过交往,却始终无法看透这个人。说不定在这次的黑幕中,他的位置不低。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马下脸说:“武大人说得好,为了还我清白,就请武大人带人搜查好了。只不过我在这里先提一下,如果你们搜到什么火药武器的研究我自然无话可说。如果没有证据表明我的人在研
究火药武器,还请武大人打个招呼,我庄国里的东西若是有什么损失,我可是要计价索赔的。”
“这个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约束属下,断不敢乱动大人庄国的物品。”武祥伟向我鞠躬行礼,接着转身对部下严明纪律,然后就让他们四处搜查去了。
我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靠在椅背上假寐。
过了几分钟,我睁开眼晴瞟了朱永贵和武祥伟一眼,冷冷地说:“二位大人。我的庄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全部搜查完毕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呢,你们还是坐下来慢慢等吧!”说完,我又转身对大哥说:“大哥,要不我们下盘棋?”
大哥笑笑,说:“既然睡不成,就下一盘打发时间吧!”
然后我立即让段锦瑜准备,我和大哥就到隔璧地小偏厅下棋。
我和大哥到了小偏厅。朱永贵和武祥伟也跟了过来。
大哥双手环胸,微笑着对我说:“子晰你先来,这次我让你五子。”
我故意哇哇大叫:“大哥你大过分了吧?这么打击我。就算我下不过你也不要你让!”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待会儿要是输得太惨可别怪我。”大哥含笑地摇摇头。
我和大哥有说有笑地下棋。朱永贵和武祥伟站在一旁观战。
不一会儿,我就明显落入下风。我将整个棋盘都看了一遍,也没发现解救自己的方法。我烦躁地对段锦瑜说:“段管家,怎么连杯茶都没有?他们搜他们的。你们做你们的。还不快给我泡茶过来。”等他走出两步我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别忘了给客人也端杯茶来。”
我忘了给客人上茶吗?当然没有。先前不理会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们以为我端木秀好欺负而已。
大哥看着我烦躁的表情。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偷偷冲他眨了眨眼晴。
段锦瑜刚刚将茶端上来,那些出去搜查的人回来了。
武祥伟退后几步,小声地问:“怎么样?”
一个士兵小声地回答:“回禀大人,没有发现火药武器。”
“都搜查过了?有没有遗漏?”武祥伟语气中似乎透露着不信。
“回大人,我们每间屋子都搜查过了。”士兵回答。
“我就说端木大人这里不可能违反朝廷律法的嘛!”朱永贵抬了一句。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心下立即明白了。这件事情,是武祥伟带地头,而他背后还有主谋之人;朱永贵是墙头草,暂时不想得罪我。
我带着嘲讽地笑容看着站在门口向士兵下达命令的武祥伟,他以为离我远一点、说话小声点我就听不到了,他的主子一定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不懂武功。
我听到武祥伟下令扩大搜查范围,让士兵看看花国和后院以及庄国附近有没有异常情况。
我喝了一杯茶,故意皱着眉头对大哥说:“我认瑜了,反正每次都下不过你。”然后我伸伸懒腰,对朱永贵说:“朱大人,屋子搜查完了吗?请问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朱永贵露出一个虚伪地笑容敷衍我,然后为难地看着武祥伟。
我暗想,朱永贵是苏州大守,武祥伟只是他辖下的杭州府总兵,可是朱永贵好像对武祥伟有一分畏惧,这说明了什么呢?
“既然我们地卧房已经搜查过了,我们就去休息了。我再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你们不睡觉,我的人还要休息呢!”我算是给他们下达了最后通牒了,然后转身往自己地卧房走去。
因为大厅在庄国中间位置,而我的卧房安排在庄国的后院,所以走回去需要几分钟地时间。刚走进后院就听一群人闹哄哄的说庄国外面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并不担心自己藏在小河里的东西被发现,我猜那些士兵大概看到了外面荒地上有新动土的痕迹。
我冲大哥打了一个暗号,口中却说让他先回去睡,我打算过去看看。我是主人,又是这场戏的重要演员,不出场实在说不过去。
到了荒地,这里已经被无数的灯火照得亮堂堂的,那些士兵看着那一片被挖松的泥土却没有动,想是在等武祥伟过来。
果然,几分钟以后,武祥伟就赶过来了,在他后面,朱永贵追得气喘吁吁。
武祥伟将那一片明显动过的泥土仔细看了看,然后春风满面地看着我,装模作样地问:“端木大人,请问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不以为然地回答:“不就一片荒地么?有什么好瞧的?”
“哼哼,不是吧?”武祥伟得意地说,“这明显是新动过的泥土,里面一定是埋了什么东西。不知道下官猜得对不对呀?端木大人?”
我看着他得意的小人嘴脸,有意配合他的演出。我略显慌张地回答:“是好像新动过啊。段管家?”我连忙叫段锦瑜过来,然后装模作样地问:“段管家,这里是怎么回事?武大人说里面一定埋了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段锦瑜并非笨的无可救药,我们虽然没有彩排过,但他却知道自己扮演的角包。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禀大人,这里面确实没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挖开的好。”
“哦?难道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武祥伟自信地笑着问。
“这个……”段锦瑜显得有些为难,但我想他为难的是现在要不要说实话,他不知道我玩够了没有。
段锦瑜抬头看我,我故意黑着脸说:“到底什么东西?段管家,你只管照实说。”
段锦瑜这才转身面对武祥伟说:“前两天,庄国里的一条狗有发疯的迹象,但小人实在喜欢那茶狗,舍不得杀掉,期盼着它不是真的疯了。只将其拴在牲畜栏的柱子上,不想今天早上它挣断铁链跳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