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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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你愿意吗-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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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到了新的就不认识我这个老情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真是新人胜旧人啊!”

乔羽鸿缓慢地转过身来,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好像不认识你。”

白明一听乔羽鸿说不认识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大笑说道:“你说你不认识我,这可真是个笑话,也不知道是哪个贱货当初死皮赖脸的非要做我的女人不可。”

白明肆无忌惮地向乔羽鸿口吐污言秽语,声音又奇大无比。于是周围的人都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几个。

乔羽鸿毕竟是女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一个男人如此侮辱,脸上时白时红,分辨也不是不分辨也不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就走到白明身边劝他算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别在人家的生日宴会上出洋相。我本是好意,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意思,谁知那王八蛋给脸不要,反而又开始骂起我来。要不是齐朗事先叮嘱过我,我真是想照他那张小白脸上踹几脚。

“姓南的你说你是不是贱啊?当时她为了甩了你故意找到身上,到现在你还在替她说话,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大傻逼。妈的,真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人,你和这婊子倒还真能配成一对……”

那王八蛋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地骂着,我不理他,就当是一只狗在朝我乱叫。回头却看到乔羽鸿俏脸煞白,满面泪痕地看着我苦笑,一双眼睛中都是悲苦与无奈。那一霎那我觉的心一下子抽紧,瞬间剧痛无比,然后一股野火嗖地窜到脑门上。我转过头看着白明嘿嘿冷笑,手里的酒杯已经喝干了,一把抢过周围的一个陌生女人的劈头盖脸地惯了过去。接着飞起一脚踹在那傻逼的前胸上。眼看着他仰面倒在地板上,上前一步跪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脖领子拉起来,问:“操你妈,你刚才说谁是傻逼?让你说……让你说……让你说……”每说一句就照他面上砸一拳。

白明自然不会一直任我打不还手,在刚开始的几下之后也反应过来,于是我和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打在一起,直到齐朗和李源益等人过来把我们拉开。期间我给了他几下狠的,当然自己也没占到太多的便宜。

“操你妈的,姓南的你敢打我,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白明一边擦汹涌而出的鼻血一边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不已。

我只是嘿嘿冷笑着瞪他,也不还嘴。齐朗看了我一眼,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我接过抱歉地看了他一眼。这混蛋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到白明面前,弯了弯腰歉意地说道:“白公子,今天这事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白明似乎没想到齐朗能亲自给他赔礼道歉,稍微怔了一下,然后抽了抽鼻子不屑地看着齐朗,“你面子很大吗?你他妈算老几,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齐朗这个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李源益、陈谦还有皱着眉头的蓝小妞,面无表情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要不好,这家伙要发飙了,脑子里刚刚转过这个念头,齐朗就飞起一脚再次把白明踹倒,然后抡起穿着大头皮鞋的脚丫子疯狂地蹬白明的脑袋,一边踹一边大骂:“让你装逼让你装逼……”

我从来不知道齐朗这家伙发起飙来这么猛,虽然也曾听过他的朋友说他以前打架多么狠,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最初和他结识时在一群人的猛追下玩命逃跑勉强算得上惊险以外,便是连和人发生口角都少得很。而看白明刚才的菜鸟表现——挨打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要护住脸,就知道今天这特殊待遇也应该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享受到。

当时的场面一片混乱,众宾客瞠目结舌地木立当场,直到不知是哪个女人惊叫了一声,众人才醒过神来,而此时地上躺着的白明已经满脸是血气息奄奄了。李源益第一个伸手去拉齐朗,但却没拉动,接着陈谦和另一个人一起去拽他,这才把面目癫狂的齐朗扯走。

5分钟之后白明被120急救车拉走,那王八蛋终于闭上了那张臭嘴,没法不闭上,已经休克了。身上那身洁白如雪的阿玛尼弄得像一团沾满血污的抹布,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我边想边嘿嘿地笑,却抻动了嘴角上的伤口,哈哈,妈了个X的,你白明也有今天啊!

“今天这事儿怪我。”我无奈地叹口气,打了个寒噤,天气好冷。车停在街心公园的边上,我和齐朗站在外面说话,乔羽鸿和安安分别坐在车里面。

“操,说什么呢!早就看那王八蛋不爽了,正好今天发泄发泄。”齐朗冷的直跺脚,咝咝哈哈地笑着,然后皱着眉摆摆手,“好了好了,太他妈的冷了,走吧走吧,有事明天说。” 我看的出来齐朗眼中明显有一些担忧,但是事已至此,再说其它的也没有用了。

眼看着齐朗的车渐行渐远,这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为什么要那么做?”乔羽鸿扭过脸来问我,一双眼睛一瞬不瞬。

我启动发动机,然后佯装莫名其妙地反问:“什么?我做什么了?”

乔羽鸿狠狠地瞪我,“你明明知道白明说的都是事实,而且白明可不是能吃亏的人,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你说刚才那事儿啊!”我无所谓地笑笑,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抬眼从后视镜看她脸上的表情,“那混蛋都那么骂你,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他,我得多不是人啊。”

乔羽鸿微微苦笑,侧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你这样做值得吗?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听她这么说有些无语,这女人真是太精于算计了,然后转脸问她:“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仔细地衡量过?”

她不说话,斜靠在车窗上,冰冷的玻璃在她的呼吸下蒙上一层雾气,然后她伸出手去,用纤细的手指在上面仔细地勾勒着,先是一个椭圆,然后出现两个眯着的眼睛。看来她画的应该是一张人脸。

我等了半天不见她说话,叹了口气,“你知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法衡量的。”说完之后自己先怔了一下,如果说没衡量过,那么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她就那么斜斜地倚在那儿,木然地看着外面飞速滑过的街景,不动也不说话,像一具雕塑。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一点也不柔美,坚硬的线条仿佛用斧子从上好的汉白玉中劈出来的一般。

她不说话我也不吱声,车子里一片寂静。突然觉得这种气氛真的很压抑,伸手开启车载CD。当音乐出来的时候立刻后悔,操,我忘了还是那首席琳•;迪翁的《Falling into You》,乔羽鸿曾经最喜欢的一首歌。偏巧不巧是这首歌,搞得好像是我处心积虑地想讨好她似得,刚想伸手去关掉,伸到一半的时候又觉得有些太做作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呢!”她终于转过头来看我,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怎么可能忘记,只是记得越深刻就伤得越痛苦。”

“对不起。”她突然道歉。

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恨恨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四次对我说这三个字。为什么要道歉呢?你没做错任何事,只是有些人是一个傻逼而已。”

“我知道你还恨我当初骗你,我不想和你说为什么。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无论怎样,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我看着她一副坚毅的表情,刚才那话说得我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本想继续追问下去,可是车子已经到了她的花店门口。

“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吃点维生素B2,你的嘴角会好的快一点,回家用热水投一个毛巾敷在脸上能消肿。”她说完就推开门走下去。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直走向花店,挽留的话和一肚子的疑问都噎在嗓子里。夜风正猛,她一边走一边紧了紧大衣,瑟缩的身影显得愈加孤单和落寞。我突然想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带她回我家,转念又觉得有些不妥。等我决定下来的时候人家已经进了屋。妈的,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我哎呦一声,瞟了几眼后视镜,这才发现我的左眼眶有些发青,怪不得她让我敷热毛巾呢。

一直看着她上了楼打开二楼的灯,转动方向盘刚想转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齐朗的号。

“哥们,这几天小心些吧!白明那王八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齐朗一反平常嘻嘻哈哈的态度,郑重地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今天的事儿怪我了。”

“滚犊子,在这么说信不信我咬死你。”

“好了好了,去睡吧!夜了,和安安在一起呢吧?”

“嗯,你没和乔羽鸿在一起?”齐朗惊诧地问。

“没有,我回家了,挂了。”

挂断电话时,眼睛有些发涩,喉咙也发紧,大声地咳嗽了几声才好受些。转动方向盘的时候不经意间掠过副驾驶旁的窗子,猛地愣住,玻璃上面的水汽已经淡了很多,但却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脸,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第八节

若干年前乔羽鸿经常在我的胳膊上涂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对素描有一定的功力,这要感谢小的时候他老爸送她到课后班学画鸡蛋。众所周知,伟大的画家达芬奇就是以画鸡蛋起家的,所以那个课后班的素描老师就把他们每个人都当做达芬奇。乔羽鸿当时也是一个顽劣的孩子,远不像后来的那样温文尔雅静若处子。每画一个鸡蛋她都要画蛇添足地在上面填上几笔,于是那些本来应该成为鸡蛋的东西有的变成了伸展着无数触须的怪异虫子,有的变成了有着细小四肢的小王八,但是更多的则变成了一张张千奇百怪的人脸。那些小圆脸上绘满了各种表情,嗔、喜、呆、怒、悲、怨、痴,其中更多的是喜笑颜开的模样。也许,那就是当时在她小小的心中对未来的憧憬吧!

后来,我看过她画的一些人物素描,都是有着大大眼睛的卡通人物。于是我把胳膊伸过去问她为什么我的这个怎么这么丑啊?她白了我一眼说:“不懂就不要瞎说,这个标志叫做‘永恒的爱’,可是我设计的哦!”现在想起来,竟然恍如隔世一样,只是那个小人的笑脸,还有那个像裂开的心一样的奇怪标志却依然在我心里清晰如昨。

这几天来很听齐朗的话,一直小心翼翼的,包里面曾经救过我一命的电棍也依然在。我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二杆子,当然我四肢也并不发达。那一晚上之后想到白明那混蛋毕竟和肖三有些关系,要说不怕那是假的,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其它时间都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窝着。后来听齐朗说白明被他家老头子给弄出国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越是临近30号就越是烦躁不安。林晓茹从那天早上打过来一个电话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反倒是乔羽鸿越来越频繁地打电话给我。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大烟鬼,或者说是一个行在沙漠里面即将渴死的旅人,怀里揣着一瓶鸩酒,虽然知道喝下去会死但还是甘之如饴。

几千年前有个姓孔的老头登上鲁国的东山看着滔滔东区的河水,感慨良深地说了一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于是有了几千年来无数诗人骚客对时光的慨叹。这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即便是再不愿意再不舍,可是日子终是要过的,没有人能拉住那个叫做时间的家伙。

林晓茹今天下午两点三十的飞机到栖凤机场,眼看着还有一个小时,从市区开车到机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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