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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并不知道这个学生已经把她分析了个透彻，继续在苦口婆心，“你自己认识到错误就好了，象你这样的家境和成绩，如果你继续努力一下，应该可以拿到毕业证书……你爸爸好像身体不太好吧？”
林馨问了话，等半天没等到回答。再一看，敢情白说说了半天。这小子又不知道想什么了。心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这老师谈话都可以神游天外？
“笃笃笃！”林馨用手指使劲敲了敲桌面，张海这才如梦初醒一样回过神来。
“你老这样走神，精神不集中？”林馨压了压心头火气，又皱了皱眉，“张海同学，我看你真的要去医疗室看看，其实有时候人的心理会有些问题，不过那并不代表是……”
“不对。”张海突然喊了一句。
林馨的话被打断了，疑惑的问，“什么不对？”
林馨叭达叭达眨眨眼睛，顺着张海的目光，只见中间一桌的老教师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网络版的围棋，老头正晃动鼠标举棋不定呢。
“应该在这落子嘛。”张海忍不住走了过去，用手指着屏幕，“这里飞一下，既堵住了他延伸的可能，又给自己留了个后手。”
林馨一抿嘴，这回她真的气了，太可气了，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我这跟你说话，你却忙着看别人下棋！
“张海！”林馨加大了嗓门，站起来，又敲敲桌子，很不高兴的喊道：“你怎么回事，你会下围棋嘛？”
“会下会下。”老头抢在前边帮张海回答了，头都没回的说：“这小子下的比我还好呢。”又问张海：“下一着怎么走？”
“这边嘛，看两边堵嘛。”
对于两人的无视，林馨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不过那老头刘老师是英语教研室主任，她可不敢得罪。
正在那运气压火呢，居然发现这可恶的小子扭回头对自己笑了笑。
“你！”林馨恨不得拿起桌上水杯就淋他个一头一脸，太可恨了。
“马上就好。”张海也发现了自己的过份。
好一会，张海才走了回来，“林老师，我来了。”
林馨翻了翻眼睛，几乎要吼一声“滚”，最后还是忍下了，有气无力的说，“老师就是希望你上课认真一点，不要影响别人，安安稳稳，拿个毕业证书，以后可以找个工作，你自己想想去吧。”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上课叫唤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不过林老师。”张海顿了顿，“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林馨一楞，又立即好笑的说：“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哦，你是个好老师。再见。”
张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林馨老师却觉得有些担心了，这个学生怎么越来越不正常了。
……
中大附中的医疗室在校园的最后方，一墙之隔的就是国内排名前三的中海大学。每年中大附中的30个保送中海大学的名额和所有学生报考中大降低30分的分数线的优厚条件，都对希望进入这所知名大学的学生们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让人走在上边有一种清新、放松和愉悦。道旁一侧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小池塘，里边有着一些零散开放的荷朵。
“既来之则安之吧，看来明天早晨要开始锻炼身体了，这小胳膊小腿瘦的。”张海无心欣赏这四周美景，边走边研究着自己可以看到骨头的胳膊肘。
现在的张海确实瘦了些，个子还算不矮，178，今后还能再长点，不过这体重就有些丢人现眼，张海自己估计，也就100斤左右吧，太瘦了，掀起皱巴巴的白衬衫，一排边肋骨。
在鹅卵石小道的另一侧是一个小小的树林，树林里有人，两个男人，一对父子。
“大伟，干吗一个人躲在小树林，让我好找。”看上去象父亲的中年男子问道。
“我在等娇娇，我现在采取不间断的盯人战术。”一个高个男学生说话间掩不住的得意。
张海认识这个家伙，虽然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张海知道他坐在范娇娇的后边，也看得出这小子是范娇娇的铁杆追求者。
“有没有把握？最近是不是有进展？”中年男子急切的问。
“老爸，你就放心吧，范娇娇对我的态度已经有了转变，只要不让其他男生接近她，我机会不是一般的大。”男生言语中很有成竹。
“儿子，干得好！只要攀上范副市长这颗大树，老爸的事业就会更上一个新台阶……”
张海悄无声息的走开了，在他看来这不算什么。范副市长的女儿貌似也不是省油的灯。张海想着那个自以为是，官腔十足的范大班长，摇摇头走向学校医疗室。
5。005 范班长的秘密
医疗室是一个独立的二层小楼，里边很冷清。这里的校医也很少，一男一女，一上一下，一人一层楼，很是轻闲，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发呆，消磨时光罢了。
张海虽然坚信自己不是原来那个张海，可是从小受唯物主义无神论教育的他还是很难想象鬼上身这种事。被林老师一说，决定还是来问问医生，是不是真的脑子失忆或者妄想症什么的。
说来也巧，这里的校医是张海的邻居，姓夏，张海叫她夏阿姨，这个女人30左右，丰韵犹存，身材不但没有走样，倒愈发的胸挺臀圆起来，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引的男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不过张海并不太在意这些，他并不是一个看见漂亮女人就会乱转心眼的人，更何况还是长辈。
但是张海却知道她有个漂亮女儿叫路瑶，也在中海附中，上高一。
走上二楼，来到医生办公室，张海低头兀自想着心思就走进了里间。
里间放着一张整洁的办公桌，桌后是一个纯白色的布幔，幔子里靠墙是一张只能躺一个人的小床。
布幔后有人声，张海也不去打扰，静静坐着等待。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这么有耐心，有时候他可以一动不动的坐着一夜。
“夏医生，我每个月都应该这时候来，怎么都好几天了没来。”布幔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好像很熟悉。
“没事，我检查过了，很正常，再等两天看看，少吃生冷，你们这个年纪发育不完全，早几天迟几天很正常。”
“哦，我不是得病了就好。”这个女孩的声音这么那么象本班的范娇娇呀。
“哪这么容易得病，月经不调而已，很多女孩子都这样。”
“夏医生，等等。”女孩的声音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磨蹭了好一会才又小声响起，“我那天上网，一不小心看见了一段那种电影……”
“呵呵。”夏医生笑了，“你这个年纪正是处在异性好感期，对性方面好奇也是很正常。”
“可是最近睡觉前，心里老是想着那些镜头，是不是我心理有问题？”
“不是，这是正常的，心里偶尔想想也没什么，不过不要老想，也不要经常看那些电影，对你的身体，思想，学习，都没有好处。”
女孩慌忙解释，“没有，我真的是不小心点到的。”
听到布幔后传来的对话，张海想要回避一下，他已经确认后边说话的就是夏医生和范娇娇。毕竟这是隐私话题，对方又是小女生，对这些可能特别在意，所以张海站起来，想退到外屋。
可是事情经常就是这么巧，想看的就是看不到，不想看反躲都躲不掉。
就在张海站起来时，布幔后传来夏医生的声音。
“好了，起来吧。”夏医生说完就拉开了布幔。
随着哗啦一声，出现在张海面前的是一个丰韵绰绰的女医生，脸蛋白里透红，让人联想到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不过这并不算什么，让人喷血的是夏医生背后小床上，范娇娇正坐在小治疗床上，灰格子短裙翻了上去，少女那两条修长白嫩的腿整个暴露在了张海眼前。
不过张海并不是一般男人，他的眼神扫过那致命吸引时，就和看见两段木头一样，他没想到夏医生这么快拉开幔子。
“张海！”范娇娇第一时间看见了外边站着的张海，惊叫一声，顿时就象触电一样，一下就跳下了小床，脸羞的通红，自己的身体怎么能给男人看呢，更何况是这个穷鬼，差生，白痴。
“哦，小海来了。”夏医生回头看范娇娇已经站下了床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小海，坐，有事嘛？”
张海若无其事的又坐下去，甚至都没有再看范娇娇一眼，对着夏医生说道：“哦，打扰了，我有点问题想要咨询一下，最近……”
别人若无其事，范娇娇却不能，看见那边一问一答好像没事人一样，难道自己就让他白看了么！
“张海！你为什么偷看我？”范娇娇吸了口气，红着脸上前一步，大声的责问。
“什么偷看？我刚来，你们在干什么嘛？”张海一脸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女生脸皮薄，也知道范娇娇更关心的是她的小秘密。
范娇娇顿时眼神里一阵轻松，话语也有些松动，问道：“你真的刚进来？”
“是呀，我一进门，就听见布帘子一声响，抬头看时，你就已经站这了，好像你们叽叽咕咕，你知道的我耳朵不好，眼睛不好，记性也不好。”张海知道她不会信，可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让范娇娇明白，就算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我都会烂在心里的。
范娇娇听他死不承认，也不好再多说，骂了一句“下流”，一低头迈开白嫩的腿跑了。
“小海你现在挺会说话了啊。”夏医生好像很无意的说了一句，她之前已经听女儿说了张海失忆的事，本来她还不信，可是现在一看，这个张海还真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那张海，太老实了，还木纳，见个陌生人都不好意思说话。现在这张海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脱胎换骨了，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还知道话里带话了，。
“夏姨，我也觉得纳闷呢，就上星期一下午最后一堂课，就那么突然一下，我就不是我了。”
“呵呵。”夏医生忍不住笑了，这家伙还会幽默了，“你不是你了，那你是谁？”
张海有些苦恼的想了想，这不是装的，他确实苦恼，想了一个星期还没想出个明白，好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不是给雷震坏了脑子？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还总爱胡思乱想。”
“可是我觉得你脑子不是坏了，是比以前好使了，不过你记忆丧失是个问题，最好去医院做T，磁共振什么的才好。”夏医生翻开大本子，开始了例行的记录。
张海苦笑，这家里都穷的叮当响了，哪有钱做那些，没有状况就以后再说吧。
夏医生当然明白他家的状况，又问：“还有什么其他不适的症状？”
“那倒没有，就是很多事不记得了。”
拍拍张海的肩，安慰道：“你可能学习紧张，有些心理臆想，或者短暂失忆，过段时间再看看吧，来，我们这有脑电图，先给你做个脑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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