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也许会有大人觉得讨厌他,究竟在干什么啊这家伙,太恶心了。
但是他也是有在喜欢人了,但这种迟钝的人只是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事情而已,到最後的自白是让人松了口气的觉醒意识。好象有很多人总是会做这样马后炮的事情呢。
虽然晚了,不过对於自己的心意倒是很好的解放出来了。这么说,也可以不算太悲伤吧。所以最后一章的题目就叫做/悲伤止步/。很适合吧?
之前的迟宣弥是个不喜欢对事情认真的不负责任的傻瓜。所以他是那种只是因为讨厌就把人当猫一样丢在邻县,只是因为想尝试就去攻击朋友,只是因为是想要就强行拆散别人,只是因为烦躁就擅自躲开的人。
他不相信突如其来的表白,不相信一个人会真的属於另一个人,不相信两个人真的可以彼此相属地走下去。都是一些不经大脑,只由著自己的性子来的行为。这样的人其实真的不适合恋爱,如果不是因为阿慎这麽喜欢他的话。也许真正有勇气的是迟宣弥的这个青梅竹马吧!我总是想著我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被抛弃了一次不够,第二次更惨,连个承诺都没有又糊里糊涂地一头栽进去,果然,喜欢同样性别的人是需要勇气的!羡慕著这种勇气我才会喜欢上耽美吧(突然有了这个意识,之前都是浑浑噩噩的喜欢就是喜欢这样)!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恩,一回头就说了这麽一大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看起来安静,叫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麽,可是一旦开始说了,就仿佛不知道怎麽才能停止下来笑。让人见笑了。
刚结束了又热又累的旅程,但是一回到家里就觉得平时再怎麽讨厌的家也变得可爱了起来。出门玩玩还真是件不错的事。
婆婆pooloopoo即日
你知晓未来吗?(番外)
“阿慎──,要搬过去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楼下,雪漫扯著嗓子大声问我。
“是啊!雪漫姐,我马上就下来。”
顺了顺肩头的旅行袋带子,我再一次环视了房间一眼。
真的要离开了吗?阿弥曾经一个人住了很久的房子。
离开这里,就像要让我割舍对阿弥的全部记忆一样,我一直下不了决
心。
五年前,阿弥因为救我而被来不及刹住的车撞倒,从此一直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五年来,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放弃了希望,连医生的安慰都是,只能等待奇迹出现。
可是奇迹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情。为了照顾阿弥,我跟外祖父母决裂,学校毕了业,我并没有如他们的心愿去经营他们的公司,我回到了W市,跟高中时的好朋友颜竟合开了一件建材公司,所有的事都还刚刚起步。
不过,外公他们还是原谅了我,我们现在还是常常联络。出差时经过H市,我每次也都有去探望,就像普通的亲人一样,他们有时候跟我谈起母亲小时侯的事,或是对我父母的印象。从中,我渐渐地了解了老人家的性格,其实我一开始的感觉没错,他们都是很亲切的人,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孙所以显得有些不近人意。
他们知道我呆在W市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一个男人,对於这件事,他们一开始也觉得不能理解,但是後来还是接受了。其实我早在坦白告诉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永远不被原谅的准备。可是结果却出乎了我的意料。後来我才慢慢明白,他们之所以接受我,是因为他们对当初不原谅我父母亲的事,一直後悔至今。人老後,才发现,有亲人在身边的日子,才是最最渴望的。
去年春节,他们来了一次W市,跟雪漫,季昊,还有伯父伯母他们一起过了一次年,两位老人很喜欢小乐天。
乐天是雪漫姐的儿子,很喜欢粘人。他过完年六岁,刚升上市中心幼儿园的大班,是个不怕生的小子。
在学校里据说是称王称霸的家夥,跟那个时候的阿弥一样,虽然有些任性,可是老师和小朋友都很喜欢他。我有时觉得连他的长相都是跟阿弥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他才小小年纪就很喜欢跟家里人夸口,说有某某某女生又送了礼物给他,雪漫姐很喜欢给他吐槽,可是背後却对自己儿子的丰功伟绩骄傲得不行,说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儿子。
而似乎只有阿弥的情况没有一点改变,也许是因为向来体质好吧,五年来一直靠著输液维持生命的他除了因为长时间的呆在室内而脸色比以前苍白一点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没什麽太大改变。医生说能保持这样,本身就已经是奇迹了。
可是我们一直期待著的,却是另外一个奇迹。随著时间的流逝,因为害怕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所以大家都慢慢不抱期望,我想,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外公外婆来的那一次也去医院看了阿弥,他们当时没有说别的话,只是对我说如果他可以能帮的上什麽忙,叫我不要客气。真的很受感动,那天,我对弥说:“该醒醒了,因为有好多人来看你呢……”
“阿慎!阿慎你还在干什麽啊?”
雪漫的声音出现在楼梯口。我回过神,匆匆忙忙站起来跑了过去。
“……我只是想再看看有没有什麽东西忘了带。”
“阿慎,你……”
“我没事的,雪漫姐。”
我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对自己的脆弱感到有一些尴尬。
“真是的,都那麽大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一抬手,从我肩膀上抢过一只旅行袋,开始笑著问,“就这麽多了吗?那我先帮你拿下去了喽!”
她体贴地没有问我哭的原因。
“谢谢。”好像只有我老是给别人惹麻烦。即使是阿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信任阿弥,我因为自己一时的不安,而不成熟地去给别人制造麻烦。
可是每一个人都原谅我,他们从来都没有责怪过我。
是我自己都只站在一边。嫉妒阿弥的幸福。然後做作地怨天尤人。
可是,直到阿弥冲入刚刚转换志号灯的十字路口,抓住我的手,把我摔进安全岛的那一刻,我才真正地清醒过来。
当时,我的手腕被他抓出了血痕,但是我眼前看到的那一幕却让我忘记了肉体上的疼痛。
我蓦地明白,如果看到这一幕的换成是阿弥的话,他将会伤心的程度。
“跟我你还客气什麽啊?下去了!”
……
“雪漫姐,我想再去那边走走。可以吗?”
正在把我的行李搬上借来的小客车,雪漫有些愕然地看了一眼我,又回头看坐在驾驶座里的季昊。
“让他去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把东西送过去就可以了。”
听到老公这麽说,雪漫朝我开口,“阿慎,路你应该会走吧?现在天还早。5点之前过去就没有关系。准时哦!我跟爸妈都说好了的,今天晚上给你庆祝乔迁,主角可不能缺席的哦!”
”收到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朝他们做了个顽皮的手势。
在我的记忆里,留有印象很深的另一个地方,就是童年的时候住过的大宅子。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十多年来已经三度易主,现在的屋主好像是一个在外地开了大公司的人,并且过完年准备要拆掉这里的样子。
拆掉也好。在我的记忆里,这里并不全然是一个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
小时侯,父亲很少在家,母亲坐在花圃的那边廊下,被小时侯的我缠得烦了的时候,就讲故事给我听,可是那些故事都没有结局。鬼婆婆的故事也是。
我很害怕看到母亲漠然的表情,有很多次,第一个发现母亲在房间里割脉的,就是我。
那种全身血液都冻僵的感觉,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了解了。
可是,那个傍晚,当我从母亲的身边跌跌撞撞地跑开时,阿弥刚刚在我卧室的阳台外面叫我的名字,第一次,有人用那麽笨拙的语言来安慰我,可是被紧紧抱住的感觉,却让我意外地安定下来,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安慰是不是真的有用。从此我开始依赖这个人。即使他伤害我,我也觉得是可以原谅的事情。
迟宣弥一直是我憧憬的人。那个时候,我总是被司机接送回家,司机走後,就往往要面对空荡荡的家。我常常看到那些结伴自己回家的小朋友,他们从我家的阳台下面经过。
迟宣弥是里面最抢眼的一个。他有漂亮的姐姐,他的爸爸妈妈对他很好,他有时候会戴著我向往却不会去跟爸爸要的克塞面具,他会踢易拉罐,他会跳马,他即使是扮演强盗也是帅气的不得了。
那个时候,被称为小老鼠的我,他根本不会知道。
他认为我家前面那个拐弯的地方才是他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
“在那边,我第一次遇见你,觉得你是个讨人厌的家夥。”
原本背对著我的那个人回过头,朝我微笑著说。
“阿弥!”
我张大了嘴巴。
“怎麽了?”
可是他却仍是微笑,装做看不懂我的表情。
“你回来了!?”
“是啊!我来看看你啊!”
他促狭著。
“我总是出现幻像……”我移不开开目光,也没有办法挪动脚步,我只是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每一次我都觉得你回来了!於是就从H市跑回来见你。来来回回,直到谁都受不了,连雪漫姐也叫我傻瓜,:)……我确实是傻瓜。我一直有在反省……已经5年了,我却只能对著幻觉跟你道歉……对你说对不起,”
又流下了眼泪让我觉得尴尬,可是却没有办法制止自己。
而阿弥竟然对著这样的我笑了起来。所以我有些不甘心地跑上前去。
“最初你在我面前消失的时候,我的幻觉就时不时地出现。──四面都是漆黑的墙壁,睁开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声音也没办法听见一丁点,全身都麻痹著。我觉得找不到你了!所以只有努力地在心里说对不起……”因为反正是幻觉,所以我就放任自己,继续说著。
这时,他低下头看著我的脸,还是微笑。麽指叠在了我的脸上,是轻柔的风的感觉。在我印象中,阿弥从来不会这麽温柔,所以我便更相信这是我的幻觉。
“原来,两个人都一样啊!”
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开口这麽说。
“原本,我也是不敢走开,可是後来我实在觉得不甘心,所以就开始一直地跑,仿佛没有尽头地朝同一个方向跑下去……”
“後来,我终於碰到一个看起来很蠢(||||||)的老女人。她在旁边说看到笨蛋太多了,所以才会对这个世界没了信心。我就跟她说你说谁是笨蛋啊?她说明知道也许会死却还是去救一个傻瓜的人难道不是笨蛋吗?……”
天啊!阿弥就是这麽说话的!
我的幻觉竟然可以真实到这个地步!我咬著下唇忍不住被他逗笑,血的腥味让我再一次迷蒙了眼睛。
“不管是什麽时候,阿弥你的胡说八道一如既往啊~!”
“不是胡说八道,”他朝我做了一个不情愿的表情,“其实凑和还算是个不错的老女人了!至少,她有一句说对了,我果然是个笨蛋啊!”
“……”
手机的铃声蓦地响了起来。在我面前的阿弥顿时消失了。我伸出手去想拉住他,可是阿弥带著笑容消失在了空气中。果然是幻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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