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爷生『性』风流,健美的外表,有学识,谈吐不凡,这些都吸引着一群狂蜂浪蝶。
从他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瞧得出,显然是个占惯上风的主儿。
“这里真漂亮,景美,人更美。”太子爷原本那黑瞳,如今更添了一抹如火的鲜明。
“一般般吧,跟太子宫相比,可就逊多了。”钱心仪淡淡地说。
“如果你喜欢,太子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他每说一句话,就瞧她『逼』近一寸,激烈的口气尤其灼人。
钱心仪颠簸了下身子,被他那双湛黑『色』的眼睛锁住了视线,动弹不得。
征服这个聪明的女人
“那心仪就多谢太子爷的盛情了。”她故作不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
他健臂一伸,将她困在墙边,狂妄地说:“我要你和我成亲,成为我的人。”
“这……”钱心仪屏住呼吸,一任他强妄的气息『逼』上肌肤,“你推掉十姐的亲事,难道就是因为我吗?”
“可以这么说。”其实他并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如果这是她的光荣,他会顺着她的意思。
“不,我不能。”钱心仪喊出声,却退无可退。
“为什么?是我令你痛苦了吗?”他火了,眼中灼热到令人无法迎视。
“我不想成为罪人啊。十姐会怎么看我,家里的所有人会怎么看我,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钱心仪用力摇头。
“有本太子在,谁也不能动你。”他勒住那不足盈握的腰,盯着她绝美的容颜,口中的话语不容任何妥协的余地。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钱心仪咬着下唇,娇怯怯地低下头去。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动,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情不自禁地道:“你真美,我的心仪。”
语气缓缓的,轻轻地,柔柔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品尝她那朱唇的甜美。
就在他吻下时,钱心仪却别开了脸,太子爷恼了,他吻她,是她的荣幸。
钱心仪纤细的玉手抚着他的脸,温顺地道:“太子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游戏的人,当然清楚游戏的规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通常不会有人珍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钱淑芬。
太子爷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在娇俏的生动面容,他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他愿意花这个心机去征服这个聪明的女人,这将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他捉住她的手,低吐着爱语:“我愿意等,你注定是我的人,等着当我的妃吧。”
游戏才开始呢,以后就不愁会无聊了。
……
这天,钱心仪在外面到处闲逛,一个长衫汉子走上来,低声说:“郡主,皇上请你进宫,马车已经备好了。”
皇上真是神通广大啊,他知道她今天会到这里啊,连马车都备好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里出现,能当皇上的绝对不会是笨蛋,他又怎么会真的信任她会为他办事,所以,她被人跟踪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唐玄厚的掌控中。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那就不逃,乐于享受好了。
遇到一件事,如果你喜欢它,那么享受它;不喜欢,那么就避开它;避不开,那么改变它;改不了,那么接受它;接受不了,那么就处理它;难以处理,那么就放下它。
长歌殿中,皇上已经在等着。
太监将钱心仪带进殿内,便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两人。
“皇上突然召心仪来,不知是什么事?”钱心仪直奔主题。
“朕听说你最近和太子走得很近。”唐玄厚眼眸深沉地瞧着她。
爱上这种权力感觉
“皇上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钱心仪眼角泛着浅笑。
“朕要你嫁入太子宫。”半是命令的语气。
钱心仪愣了一下,这就是皇上今天召她觐见的目的。
她漫不经心地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不急。”
“你唯有做太子的女人,才能更清楚他的动向。”
“现在这样,也一样。如果一旦进了太子宫,反而没有那么方便,而且,通常聪明的人,最提防的,都是身边的人,而非外面的人。”
唐玄厚用赞赏的目光瞧着她,钱心仪心里暗暗得意,自己这一番话说得真是慷慨激昂。
他眼眸一眯,冷笑说:“你说了一大堆,无非是不想嫁入太子宫,你到底是为了朕,还是为了其他?”
“当然是为了皇上,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她没必要为自己戴太高的帽子。
唐玄厚满有深意地瞧她一眼,幽幽道:“不是为了老十七?”
闻言,钱心仪的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唐玄厚居然连这种事都调查清楚了,真是神通广大啊,看来,他是在她身上压了重注。
心里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她却不动声『色』,“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别人要自作多情,我也没有办法。”
“好!非常好!干净利索,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唐玄厚龙颜大悦。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谢皇上夸奖。”
唐玄厚走下殿,拉起钱心仪的手,和悦地道:“走,陪朕到外面走走。”
“可是皇上……”
他『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道:“现在你是朕最疼爱的绛雪郡主,谁敢说闲话。”
“说得好。”她亲昵地倚在唐玄厚宽大的肩上,意气风发地与他同步而行。
她有种感觉,皇上对她似乎特别好,她真怕知道会爱上这种权力感觉,从而堕落。
什么时候起,她也会怕堕落了?呵呵!她心里自嘲的笑笑。
……
深夜,钱心仪倚在床上吸烟,盯着床前头的蜡烛看。
床头柜上有酒、点心、装满烟蒂的烟缸。
她想着近来发生的一切,还有她身边的人,但无论想到谁,她都只有难过,她伤害了很多人,还有她正在伤害的,还有她以后会伤害的。
她后悔?不,她不后悔,人是应该往前看的,她的一万个可能在她的明天,而不是她的昨天。
吐出一个烟圈,她收回视线,寂寥地偏着头,丢掉烟蒂,拉上被子,头嵌入软枕里,有了睡意。
窗前传来微弱的响声,她听到了,却又故作没听见。
是占士吧?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忍不住来找她。
其实,她的心里不是不想见占士的,只是,倔强的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的过错,她放弃占士,不会是错的。
窗子突然开了一线,一个身手敏捷的人跃了进来,一下子就蹿到了床边,钱心仪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正举起刀劈向她。
“救命啊!”她大喊一声,往床里面滚了进去。
黑衣蒙面人一刀劈了空,另一刀补上,钱心仪往外一滚,侥幸地躲了过去,他拿起被子,向黑衣蒙面人撒了过去,蒙住他的脸,自己趁机逃走。
没有不贪心的人
门关得太紧了,她一下子没能打开,黑衣蒙面人已丢掉棉被,追了上来。
钱心仪越是紧张,就越是打不开门,眼看黑衣蒙面人的刀就要砍向她,她吓破了胆,大汗淋漓。
她死定了!
可就在这时,黑衣蒙面人的刀突然奇迹般地断有两截,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两名侍卫擒住。
死里逃生,钱心仪心有余悸,粗重地喘着气,胸膛不住起伏。
幸好皇上派了两名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暗中保护她,才令她逃过一劫。
“郡主,怎么处置这个人?”其中一名侍卫问。
钱心仪冷冷地觑了黑衣蒙面人一眼,扯下他的蒙面巾,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目光透着重重的杀气。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钱心仪悠悠地问。
黑衣人用力别过头去,视死如归,“你杀了我吧。”
钱心仪蹙起眉头来:“你不怕死?”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将头系在裤腰带上,随时都准备回老家的。”黑衣人冷冷回答。
“看来你是没有子女,也没有爹娘了。”钱心仪眼波流动。
黑衣人瞧了她一眼,被她的美貌所惊艳,却同时有了警惕,硬声道:“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任何线索来。”
真是一个顽固的人。钱心仪不怕一个冷冰冰的人,却怕一个不怕死的人。但她不相信,一个杀手会没有贪念。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贪心的人。
“你做杀手,无非是为了钱,如果我给你双倍的价钱,你觉得如何?”钱心仪挑起眉『毛』,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我是不会出卖雇主的。”黑衣人说得斩钉截铁。
“任何人都有一个价钱,你开个价吧。”这句话钱心仪听得实在太多了,但说这句话,却是第一次,原来是这么痛快的。
但黑衣人听了,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他怒道:“我是讲职业道德的,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买到一切。”
钱心仪轻轻拍着他的脸,微笑道:“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说得很清高。”她突然刮了黑衣人一个耳光,在他脸上吐唾沫,怒叱:“我呸!说得清高的,还不是想讨个好价钱。”
受了极大侮辱的黑衣人,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烧,“我真是低估了你这个女人。”
“不不不,不是你低估了我,是你的买家给你佣金太少。要是他告诉你,我身边有皇上派来的大内侍卫保护,就不止你现在这个价钱了。”
黑衣人的目光闪动,显然是听信了钱心仪的话,心里不由得又怒又恨。
钱心仪火上浇油,娇笑说:“你为他这么全心全意地卖命,他却把你当猴子耍,连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可恶,那个贱女人,竟然敢耍我。”黑衣人被她煽动得怒火中烧。
是个女的?钱心仪最近得罪的女人可真不少,太师夫人狠毒,但她不会找个这么逊的杀手;庄贵妃……她还不至于想要她的命吧;算来算去,也唯有钱淑芬了,记得王家卫的一句台词是很有哲理的——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嫉妒。
奸人当道,人才凋零
“是钱淑芬?”她问。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是太师府里面的女人。我虽失手了,但她还是会找其他人来杀你的。”
钱心仪勾唇一笑:“想我死,恐怕不容易,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她冷笑一声,挥手道:“将他带下去,给我好生招待。”
有时候,你无害人心,人有害你意,生活在这种复杂的大环境中,每个人都必须是步步为营。
……
近来,边境牧民与邻国屡屡发生『骚』『乱』,双方有所死伤难免。大泽国凭着人强马壮,寻衅生事,要本朝派一名重将到那边去商议一个解决的办法。
大泽国的信中还提到,可察汗王十分欣赏四王子春华的才华,如果是春华前往议和,特别优待,恭候四王子的到来。
这是太子爷和钱太师的阴谋,四王子手握重兵,若此一去,只怕可察汗王不会轻易让他回来。
但若不去,惹怒了大泽国,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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