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香喘吁吁,被他用力的撞击一下,狠狠地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令她不由自主的『吟』叫一声。
“啊——”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
钱心仪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她变得越来越活泼,经常能让西虎园热闹若市。
园中,欢笑声不断,钱心仪正和几个宫女捉谜藏。
她躲在树后,看见唐宝明来了,便立刻奔上去,拉着他的手怜求道:“陪我玩。”
“你跟她们玩不是好好的?”他声音淡淡的,但脸上已有了笑容。
“我要跟你玩嘛。”她娇嗲地说着,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灵光一动,突然兴奋地跳起来:“不如我们去爬山吧。”
“可你的伤才刚刚好……”
“就这么决定了,走!”她拉着他,往外奔去。
两人来到皇家猎场,徒步往山上走去。
山上一个人都看不见,山路很陡峭,因为前晚下过雨,长满青苔的山路十分湿滑,空气里凝着清凉的水气。
两个缺少运动的人,走起山路来,尤其觉得辛苦。
钱心仪显得兴致勃勃的,对一切事实都觉得十分有趣。
走到半山,唐宝明气喘吁吁的,大喊道:“我受不了了。”
“什么受不了?走吧,做做运动。别整天困在家里,会发霉的。”钱心仪的声音响彻山间。
“我好累啊!明天再来吧。”
“一个大男人走两步路就说累。”她用挖苦的语气说着,自顾自往前走。
前面的路,越来越陡峭了。
唐宝明双手放在膝盖上苦苦支撑,俯身在站在地喘息未定。
钱心仪往前走着,筋疲力尽,绕了回去说:“还真的挺累。”
“那到底怎样?”唐宝明嘶声大喊。
“好了,回去吧回去吧。”钱心仪挥挥手,往山下走去。
“我草!”唐宝明大骂一声,转身下山。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还这么多债?这个幼稚任『性』的钱心仪,就是会心血来『潮』地追寻新鲜的东西,到手之后发现不合意,立即丢弃重来,不问情由,不问后果,不问代价。
在下山的途中,唐宝明不小心脚下跟蹉了一下,整个人滚了下山,扭到了腿。
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痛,他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粉身碎骨的模样,但就在这时,有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焦急地唤道:“占士,你还好吗?”
当他睁开眼睛时,便看见钱心仪一张美丽的脸庞,正焦急地看着他,不禁心里有些愕然。
“你还好吗?”她不放心地重复一遍问话。
“还没死。”他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能起来吗?”她纤手抚着他冰凉的脸颊,他失去红润的苍白的脸教人心疼。
“能吧。”他用手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她连忙扶他,轻轻拥着他。
幸福在他的心底漫延开来。
幸福了两秒
“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脚疼。”把头轻轻地靠于她的肩上。他也好想被人关心一回。
“我看看。”她蹲下身子看他的脚,抬起眼眸凝望他,“好像肿了。”
“当然肿了,都是你害我的,好好的爬什么山……”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孱弱,走路都走不稳。”她扁起小嘴,眼眶红了。
唐宝明不忍心了,柔声道:“没关系,一点都不疼。回去吧。”
为了不令她担心,他自己身上的痛楚忍去,伸出大掌轻抚著她柔嫩的脸蛋,好想将纤细的她给『揉』进骨子里呵护着。
她呆立在原地凝视着他。
“怎么了?”他满带疑问地回头看她。
“好累,我走不动了,你可以背我吗?”她怯怯地垂下头去,不敢看他。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喂,我好累啊,腿都快断了。女孩子走太多路会腿粗的。”她撒娇般把头拱到他的怀里扭动着,摩擦着。
“是不是人啊,问问你自己,要一个伤者背你?”他嘶声怒喝。
她抿着嘴,眼神无辜得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他迫不得已地苦着脸,蹲下身去,“上来吧。”
她笑逐颜开,伏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颈,甜蜜得快要融化了。
他背着她一步步往下走,每走一步,都微微地晃动,但他的背宽广平实,可以让她就这样依靠。
“你从前有没有背过谁?”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他堂堂王子,他要背,也没有人敢上,唯有她。
她将他搂得更紧些,撒娇说:“那你要背我一辈子。”
她从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一步步地走着,大约因为有些吃力,所以声音有一丝异样:“好,我背你一辈子。”
一辈子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奢侈。
他忍着痛,苦着脸苦苦支撑,因为她的一句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所有的苦都不再觉得苦。
……
经过大夫查看,很不幸地宣布,唐宝明的脚踝移了位,要扭正,大概要半个月不能行走。
闻言后,钱心仪只是嘟起小嘴,软语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弱啊。”眼圈红红,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躺在床上,一只脚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唐宝明还安慰她:“别哭了,幸好只是扭伤,要是骨折就惨了。”
“你可不能骨折。”她轻轻地靠向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
唐宝明幸福了两秒。
“如果你骨折了,谁来照顾我?”她满腹委屈。
唐宝明的笑容僵在脸上。
钱心依来看他,带了一大篮新鲜的水果。
“宝明表哥,还好吧?”
钱心仪抢着道:“有我照顾他,他当然好。”
唐宝明只是淡然地笑笑,并不反驳。
钱心依半眯起眼睛看着两人,轻笑出声:“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们俩都挺好。”
钱心仪和唐宝明仿佛是轮流着受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旁人都能感受到他们浓浓的甜蜜。
其实受伤,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照顾人和被照顾都是一种幸福。
你的女人欺负我
两人终于能站到平等的位置上,他们开始温和地对对方,不再挑选恶毒的语言伤害对方。
钱心仪狡黠地瞧着心依,她发现心依说话的语气很愉快,脸也不再紧绷,调侃道:“你也挺好的嘛,本来我还挺担心你的,但看来你过得挺愉快的,跟太子有关吧?”
“别胡说,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钱心依娇斥着,却不生早已涨红了脸。
“不打自招了吧?没关系?怎么脸这么红?”钱心仪戏谑地大笑。
“人家不理你啊。我是来看表哥的。”钱心依转头向唐宝明控诉,“表哥,你看你的女人欺负我。”
“我没看见。”
钱心依眨眨眼,眨眨眼,怒道:“你们……你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
“哪有啊。”钱心仪无辜地扁扁嘴,很温柔地笑道,“心仪,坐嘛。喝不喝茶?不过我想你不渴的。”
钱心仪从篮子里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给唐宝明。
唐宝明幸福地笑了,接过苹果,放到嘴边就要咬。
钱心仪叫了起来:“谁让你吃了?我是让你削给我吃。”
唐宝明僵在那里,啼笑皆非。
钱心依已经大笑起来:“这就是你的女人,非常温柔贤惠的女人。”
她幸灾乐祸地递给他一把水果刀,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唐宝明接过水果刀,耷拉着面孔,一下一下地削着苹果,却没有一句怨言。
钱心仪在一旁喝着椰子汁,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椰子汁甜得她抿了一下嘴,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到底是一对怎样的情侣,钱心依真的无法理解。
唐宝明的腿在康复中,钱心仪热心地拉他到外面晒太阳。
他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她在园子里跑来跑去,像一只花蝴蝶般。
她看见别人放风筝,她也想要,直嚷着:“我也要放风筝,放风筝很好玩的。”
“哪有风筝?”这里可是大泽国的皇宫,莫不是她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
“那边。”钱心仪指着墙外高飞的风筝。
“那是别人的。”
“我就要你帮我弄过来。”她蛮横地扁起嘴。
他好言相劝:“等我的腿好了,我帮你做一个。”
“我就现在要。”她耍起赖来。
“那我去试试吧。”唐宝明艰难地从石凳上起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太好了。”她兴奋得拊掌大叫大笑。
“我只是说试试。”
钱心仪却对他充满自信。
唐宝明走了好久,都不见回,不禁苦起了脸,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枝,无聊地在地上画着,嘴里低咒着:“该死的唐宝明,还不回来,死瘸子,跑哪去了?”
唐宝明一瘸一拐地出现,手里拿着她梦寐以求的蝴蝶风筝。
她立刻展『露』笑,飞奔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一阵猛亲,大喊道:“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
唐宝明宠溺地看着她,虽然没笑,但一颗心早给融化了。
“我们放风筝。”她欢呼雀跃。
“你放吧,我看着。”他坐了回去。
擦身而过
这次,她不再勉强他,叫来几名宫女,一起将风筝放到天空上。
钱心仪牵着风筝的轴线,在院里奔跑着,狂热地叫嚷着,快乐得好像自己是飞在天空的风筝。
唐宝明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她。
“宝明,你看,风筝飞得好高。”她边跑边叫,并没忘记他就坐在旁边。
他只是点点头。
风筝被十来米高的大树勾住了,她猛地一扯,把线给扯断了,风筝也随风飞到墙外去了。
“讨厌啊,这么扫兴。”她扔掉线轴,嘟起嘴埋怨着,突然又扬起笑脸,“我去捡。”
她风风火火地往外奔去。
她在东边的院子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风筝,难道是被风吹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早知道叫宫女们一起过来找。
正嘀咕着,突然一个白衣男子映入眼帘,他眉目如画,温文尔雅,英俊潇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令人不禁要多看几眼,那是一种阴柔的美,有点女人的柔媚,双眼睛的眼角向上吊,典型的桃花眼,明眸皓齿美如冠玉之美男。
然而,钱心仪更注意到了,他的手里,正拿着她的那只蝴蝶风筝。
“这风筝是我的。”她奔过去,似娇似怨地看着那个美男。
美男的桃花眼笑眯起,望向她:“你是哪个宫的?”
“关你什么事?”她翻了个白眼。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把这个风筝还给你。”美男狡赖地笑着。
钱心仪冷哼一声,骄傲地仰起首,不顾而去。
她这回是真的想跟唐宝明由头来过了,她知道在那一边,疲倦的唐宝明正等待着她。
“喂!”美男大喊她。
她没有停下。
美男冲上去,将风筝塞到她的手里。
她望望他,不发一言,与他擦身而过,大步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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