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收起深情,淡然一笑。
……
一群人正向这边走过来,有大人也有小孩。唐宝明不禁苦笑,今天分文未进,倒是把昨天赚的都赔进去了。
小女孩拉着爹爹撒娇道:“爹爹,就是这位姐姐给钱我买糖的。爹爹,这位哥哥画的小鸟好漂亮,不如我们买一幅回去挂在墙上吧。”
那中年男子仔细瞧过画摊上的画,朗声笑道:“好,爹爹给你买就是了。”
他转脸对唐宝明道:“就要这幅花鸟图。还有,先生,你可不可以给我画张观音图,我想送给我年迈的娘亲。”
“没问题的,你需要稍等一下。”
钱心仪在一旁给他磨墨,唐宝明当场给人画观音图。
路过的人群纷纷围了过来,看着唐宝明即席挥豪,芳飞走笔间,那慈祥的观音菩萨已在纸上成开。
人们不禁拍手欢呼起来。
“画师,我也要一幅。”
“画师,替我画一幅鸳鸯图吧。”
“画师,我要一幅牡丹图……”
钱心仪站起来,温和地笑道:“大家都别急,慢慢来,一个一个来,都能买到。”
他们的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忙都忙不及。
直到日落西山,唐宝明还忙个不停。
钱心仪坐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翻了个身,被子滑落在地上。
她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用刚睡醒的软语道:“太阳都要下山了啊,我们回去吧。”
“还着一点嘛。你再睡一会,好了我叫你。”唐宝明一边说着,手也不停地挥动着。
“不行啊,我冷。”钱心仪缩了缩身子,这一觉睡得可真不懒。
“把被子盖好啊。”他叮嘱着,仍不放心,又道,“不然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来喝。”
“我不要嘛,我就要回家。”钱心仪噘起小嘴,两腮鼓鼓的。
唐宝明看看那未画完的画,忽然扬起了笑容,『摸』『摸』她的脑袋笑道:“好吧,我们回去吧。”
她兴奋地站起来,瞄了一眼案上未画完的画,道:“那怎么办?”
“明天再画吧。”他的长臂横过她的纤腰,大笑,“其实我早就饿了。”
“那我帮你收拾。”钱心仪贤惠地陪他一起收拾东西。
……
她就是他的奇迹
光微微的,像一场未醒的梦;风懒懒的,。又来轻轻拨弄;心野野的,走不开就由它放纵;痛苦又快乐,翻滚着爱与恨……
一场天火燃烧起来了,不问情由,血光飞溅中千万朵玫瑰缠绵,怒放,凋零。
仿佛是一对殉情的鸳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夜晚,凉风轻拂。
烛光幽幽昏暗,绚丽妖冶,仿佛身置空虚,有些撩拨似地暧昧旖旎着。
钱心仪正在床头上抽着烟,烟雾飘飘缈缈,烛光穿过烟雾打在她的脸上,越发不可收拾地妩媚着,那种扑面而来无可抵挡的美。
唐宝明吩咐小二送来热水,倒进大木桶里,冒着浓浓热气。房里立刻热气缭绕,氤氲飘散。
“洗个澡吧。”唐宝明走过去坐到床边,双手按在钱心仪的肩上,轻轻捏着。
“嗯。”钱心仪对他微微一笑,吐出口中的烟。
她从床上起身时,他已架好了屏风,『毛』巾和衣服也备好搭在屏风上,就连亵裤和肚兜这样贴身的东西都巨细无漏。
她走到屏风后,脱下外衣,忽然喊道:“这水里面有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唐宝明抱着不相信的心情,走了过去。
他把头伸到木桶里看,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禁嘀咕:“什么都没有,你……”
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道用力推向他,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扑通一声跌进木桶里。
“咳咳……你……咳……”
唐宝明咳着探出头,还来不及喘息,一张柔软的檀口立即堵住他的嘴。
“唔……”
他微愣,还未反应过来,香软的舌尖立即滑入他嘴里,挑逗似地用力缠住他的舌,吮弄着、逗弄着,把他弄得粗喘不已。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反抗这种甜美,尤其,挑逗他的还是最香最甜的人儿。
大手捧住她的后脑,粗砺的舌头反击回去,缠弄着她的香舌,滑过每一吋甜美,汲取着香甜的津『液』。
而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微一使力,让她跟着跌进木桶,里头的热水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喷溅出一波又一波热水,弄湿了地面。
“唔嗯……”
两人的唇舌互相纠缠吮弄,像要把彼此的呼息全吸光似的,唇舌间发出羞人的声音。
她的手不安分地拉开他的衣服,小手抚弄着他的胸膛,在热水里,他的肌肤光滑如丝,让她爱不释手。
“嗯……要我……”『迷』蒙的眸光睇着他,小手慢慢往下移,覆上炽热的硕大,在热水中感受着他的坚硬。
“你真是个磨人的妖孽。”他粗哑地低喃。
“把衣服脱了。”紧贴着他,她渴求着,还不忘用命令的口吻说。
她的热情让唐宝明低声笑了。
她容貌绝丽,轮廓分明,更有一脸水珠未干,衬得皮肤如玉琢一般透亮,就像一个绝世的妖姬。
唐宝明的深情在这一刻也发挥到了极至,事实上他比钱心仪更渴望。
他满目温柔,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幽幽地波光流动,连水都漾得分外缱绻。
他们在水中相嬉,极尽旎旎,沉入无尽浪漫之中。
狂野『迷』『乱』的身姿,渐至静美苍凉。
茫茫人海中取暖,度过,最冷一天。
……
激情过后,久久——
钱心仪偎进他温暖的胸膛前,他把被子拉得高高,盖过她的脖子,深怕她受到一丝凉。
唐宝明目光投向远处,沉思着。
片刻,他垂下头来,发现她正用明亮的眼睛在看着他,于是一笑,柔柔地『摸』着她的头道:“怎么还不睡?”
她嫣然一笑:“你也还没睡啊。在想什么呢?”
他犹豫了一下,说:“看梅花的时间,可以往后推一点吗?”
“为了你的工作?”她挑眉问。
“嗯,我答应了人家,明天要交画的,总不能食言吧。顶多我答应你,以后不接那么多工作,抽多些时间陪你。”
“你这是怕我生气吗?”
“你不生气吗?”
“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以后嘛。”她不悦地噘起嘴埋怨道,“说得我好像蛮不讲理似的。”
“什么?原来漂亮的姑娘你讲过道理的?”他戏谑地笑道。
“好哇!那我就蛮不讲理给你看。”她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唐宝明立刻痛叫起来,挥开她,看着手臂上一个深深的牙印,瞪着她道:“你这个疯婆子,真咬人,痛啊!”
她捧着他的俊脸看,痴痴地笑道:“是我的男人,我都要给他一个爱的烙印。”
她有多少男人?这话题他可不敢碰触。虽然他心里很想知道。
在她的笑容下,他所有的疼痛都在慢慢消失,他『摸』『摸』她的头:“不早了,睡吧。”
“嗯,我冷,抱紧我。”她拿过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腰,带着微笑,安心地闭起了眼睛。
他看着她的脸,却睡不着。他的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这次的幸福,会是多久呢?一个月?一年?或者更长?或者更短?
……
唐宝明的画越来越好卖,在这方圆八里卖出了名堂,大姑娘小伙子们排着队,吹着寒冷的北风,只为求他的一墨丹青。
钱心仪坐着抽烟,站着抽烟,踱着步子抽烟,直至抽光了带来的烟,她忍无可忍,丢掉烟蒂狠狠踩灭。
她把画纸一卷,对那些排队的人大喝道:“走啦走啦,不画了,今天到至为止,明天请早。”
唐宝明见她的脸被北风吹得通红,又见她大发脾气,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不舒服啊,今天不卖了。”她的心非常的不舒服。她又不是很缺钱,为什么要在这里干吹风?那跟一桩木头有何区别?
唐宝明付与她一个安慰的微笑,转头对排队的人抱歉地说:“在下今天有事在身,各位请明天再来吧。”
“有没有搞错嘛,害我排队排那么久。”不断有人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唐宝明不停地鞠躬道歉送客。
钱心仪一手捉住他的肩,冷冷地道:“你有完没完,能不能换句台词?”
她真的很讨厌看到他对别人如此卑微!
“好了,人都走了,你开心啦。”唐宝明懒得看她的臭脸,收拾东西。她一整天都摆着一张臭脸,他要看也看不来啊。
“你这是怪我吗?”钱心仪的脸『色』陡然一沉。
唐宝明继续收拾东西,嘴里轻说:“你等我,我马上就收拾好,陪你去赏梅花。”
一听到梅花,她甜美的笑容马上就回到了脸上。
“好啊,我要穿上羊『毛』大氅。”
看着她兴奋雀跃,他忍不住笑了。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啊,难过和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
……
那是漫山遍野的梅花,有白『色』似雪,红『色』似火,那是何等的壮观!唐宝明没见过,钱心仪更没见过。
“哇,真漂亮啊!”钱心仪欢呼雀跃地大叫。
她身穿粉红绣满牡丹花斜襟上褂,桃红『色』丝质长裙,外披一件白『色』羊『毛』大氅,头上『插』了一支发簪,钓着长长一串红『色』珠子垂在耳鬓,随着身子的走动在那里轻轻摇摆。
她的比,更胜花艳。
梅花阵阵暗得,还有微风吹拂她的发,满怀芳香,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
“啊——太美了!”她扯开嗓子对着漫山的梅花大喊,想挥去一身的慵懒困倦。
他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在御花园里的梅花,有明黄『色』的,有粉红,还有墨绿,下过雪后,就都开了。御花园的花,好像从没有停止过开放。”
“花美不美,要看赏花人的心情,还要看站在旁边的是什么人。”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惬意地道,“我现在就很开心,因为是跟你在一起。”
他轻轻地拥住她的肩,将她带入怀里,黑『色』裘皮披风包裹着两人,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光。
“等到半个月后,便是落花期,到时候,漫天的花瓣如雨,是非常非常的浪漫。”
“到时候我再陪来看。”
他总是那么理解她,那么毫无怨言地支持她的决定。
她很兴奋,想引亢高歌一番。
仰望蓝天尽情的舒展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唱道:“不要妒忌,不要模拟这段戏,曾经,差一点想过死,曾活得多么卑微,为博取他不忍分离,这段爱,背后似孤雏传奇……”
“唱得不错。”他鼓掌。
“当然啦,我还想过做歌星的呢,可惜……”她缺少了机会。
“只唱给我听就好啦。”他『摸』『摸』她的头安慰。
“嗯。”她狠狠地点头,又说,“刚才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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