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彻摘下撒花喷头放了点水出来,调整好温度,这才给陈永灿前胸後背冲了冲,打湿皮肤。
“你有多高?”
陈永灿胸一挺,“一米九!”随即又不好意思起来,“我还不是篮球队里最高的,其实我已经过了最佳年龄,这辈子也就是业余玩玩,职业篮球是打不来的,体能速度技巧都跟不上,这个身高在男蓝里只能算中下。”
罗彻仰头看他,“没事长这麽高干什麽,浪费衣料!”
“你这是嫉妒!”
“上面气压太低,不觉得胸闷气喘?”
陈永灿深吸一口气,说了个经典冷笑话,“上面空气新鲜啊。”
罗彻把撒花喷向他,害得他呛了一口水,陈永灿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傻笑起来。他挤了点沐浴乳,帮罗彻涂抹,指尖一接触到前面那一颗小小的粉红豆,仿佛过电一般,两腿间一紧,那硕大的阳物又翘了起来。
这下他不敢大意了,急忙放开罗彻,背过身去只管自己洗。
罗彻从後面靠过来,在他下身一捞,“呵,你可真行啊!”
“哎,别!”陈永灿哀求。
“不至於碰一下就射吧?”
“至於!”他简直快哭了。
罗彻放弃了逗弄他,这小子经不起一点撩拨,还是悠著点吧。他背过身给自己擦洗,漫不经心问道:“你自己没打过手枪?怎麽这麽敏感?”
“我也不知道,平常也不这样,我有时候一硬能硬几个小时。见了你就不行了……我这是不是毛病啊?”
“没事,多来几下就好了,等下戴了套套,敏感度会降低一点,能坚持久一点。”
罗彻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率先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陈永灿急忙取过撒花,调低水温,对著自己的二弟一阵猛冲,以期可以降降温,哪里晓得这股邪火如今是遇上冰山也压不下去了。他将三角地带重点清扫一遍,这才关掉水龙头,刚刚拉开帘子,罗彻就把干毛巾递了上来。
“真的是第一次?”罗彻笑问。
“我跟我一个堂弟在家互相撸过,算不算?”
罗彻靠在洗手台上,双手交抱胸前,“堂弟帅吗?”
“得了吧,那厮满脸疙瘩,丑得一毙,这不是找不上别人,也不敢。又实在想试试别人给撸是怎麽样的,骗著哄著让他给我弄的。”
“你可真下流啊,堂弟多大岁数?”
“他就比我小了两个月,我们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陈永灿抬头想了想,“那还是高一那年的事了,我从那个时候起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喜欢女人。”
“美女也不行?”
“美女也不行。”
“你觉得演艺圈哪个女明星漂亮?”
“深田恭子吧。”
“深田恭子那样的美女跟堂弟比,还是要堂弟?”
“那…… 还是深田恭子吧。”陈永灿痛苦纠结,随即一脸惊悚,“不是,你别误会,我跟堂弟就是小时候不懂事,闹著玩玩的,他给我撸的时候我可是想著别的男明星。再说他是个直的,到现在已经换过好几个女朋友了。说来也奇怪,我们寒暑假经常碰到的,但是他好像忘了那个事一样,也没多尴尬,还跟以前那样跟我打招呼,叫我孱头。”
“孱头?这个绰号有趣!”
陈永灿急了,“别那麽叫我,傻透了,我恨死这个绰号了。”
罗彻把他的头按下来用力揉搓,“好,我不叫,我摸!”
陈永灿突然使了大力气,一下抱住罗彻的腰,把人扛到洗手台上坐好,气氛重新变得暧昧,他弯下腰来,把罗彻的性器含进嘴里。几下深入浅出地吞吐,罗彻闭上眼睛抬起了头,按在陈永灿头顶的手慢慢放下,摩挲著一路滑过脖子,肩膀,最後停在肌理匀称的脊背上。
陈永灿其实毫无技巧可言,不过毛片一定看过不少,至少有模有样学了个十之八九,内力不一定身後,花式繁多,一下舔,一下吸,从铃口到根部到阴囊,无一不照顾到。罗彻偶尔睁开眼睛看他,他还讨好地笑笑,谄媚一如大型犬科动物。
罗彻一时性起,扣住他的脑袋一个挺身,结果进得过头了,陈永灿“呕”一声,眼泪都要出来了。
深喉有待训练,不过也算可造之材。
“别用嘴了。”罗彻把他拉起来,低头握住陈永灿裆里的大家夥,故意欠了欠身,张开腿往自己的穴口噌了两下。
陈永灿哪经得住这种刺激,全身几乎抽搐著打了个机灵,那阳物又胀大几分,简直硬得跟石头一样。
“我不行了……”他带著哭腔道。
罗彻难得狠厉地凶了一句:“忍著!”
陈永灿吓了一跳,结果这下加上刚刚打干呕,果真是眼泪汪汪,一副委屈的样子。
罗彻知道小处男受不得刺激,凑近他耳朵柔声道:“咱们去床上。”
陈永灿只觉得耳边一热,心猿意马起来,他突然发了牛脾气,等不到去床上了,一下子把罗彻按在洗手台上,下身一拱,也没找对地方,胡乱戳在罗彻股间。
罗彻扣住他的手,两个人几乎以蒙古摔跤的手势抱在一起,他呵斥道:“你急什麽?”话音未落,只觉得小腹处一阵热流,陈永灿抱著他,僵住了。
罗彻默然,心里道:“不会吧……”
陈永灿已经快哭了,他直接哀嚎出声,“不会吧……”
“你还有力气射第三下吗?”罗彻竭力忍著,但是开口时仍然带著一点点憋不住的笑意。
陈永灿喘著粗气,红著脸,不吭声。
罗彻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身上的白浊液体,“去床上躺会儿,没事,第一次都这样。”
他转身走了出去,陈永灿简直无地自容,太耸了,太衰了,丢死人了!他默默转身擦净自己,探出头偷看时,只见罗彻正歪在床上,拿起手机在打什麽简单的游戏。
陈永灿没脸回床上去等“休息够了”再来第三次,搞不好第三次又这样,那他就不活了。小小心心地缩起庞大的身躯,他跟一条大虫似的爬到床尾,将自己随手丢在那里的衣裤收过来,也不等穿上,抱著衣服夺门而逃。
07.走投无路
陈永灿觉得在罗彻跟前丢了大脸,无地自容之下,他没敢再去打扰对方。
罗彻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怂货,所以并未放在心上,起初几天他还想等有机会的时候安抚一下陈永灿,无奈陈永灿不来找他,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哪个学校读书,联系电话QQ号码都没有留下。时间一长,他就把这个事情和这个人都忘了,倒不是说他有多薄情寡意,而是他实在没有闲工夫去照顾一名相貌平平的怀春少男。
无他,罗家老爷子似乎终于失去了耐性,采取了高压政策逼迫他就范。首先,他被医院以莫名的理由解聘了,他不服,向院方提出申诉,这下好,一个月前一位抢救无效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其家属突然怀疑病人是死于医疗事故,连院方出面调解的过程都省略了,直接向法院递交了诉状,而这台手术的主刀医生当然是罗彻。
这种事情对于一家大医院来说也不算稀奇,奇怪的是院方这一次在背后捅了他一刀,把所有责任推到他头上。罗彻有点懵了,他无所事事地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好心地大外科主任劝他,“别纠缠下去了,不然弄得行医资格都要失去了。小罗,其实你家里那么有钱,让你爸爸办一家私人医院都不在话下……”
话没听完,罗彻站起身收拾东西,正式递交辞呈。
在官司缠身的同时,他的车给盗了,他的家门钥匙突然打不开门锁了,找来物业撬锁,人家抱歉地道:“对不起,请证明你是这个房子的业主。”
罗彻掏出身份证,对方一脸狐疑,正在这个时候,有陌生人从里面开门出来,说这房子是他的,他有一切相关证明。
罗彻探头进去,一应软装修一夜之间全部被撤换,沙发是新的,餐桌是新的,墙上的婚纱照是陌生人的,他不由分说闯进去,终于失去了风度,“我的书柜呢?”
书柜第二个抽屉里有重要的私人物品,其他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但是那些东西不行。
“什么你的东西,你再这样我报警了!”房子的“主人”威胁他。
罗彻知道争吵于事无补,老头子狠起来他不是没见过,一件行李都没收拾,他就告别了那个曾经的小家。出了小区左转就是24小时服务的银行ATM机,他把银行卡往里一插,屏幕显示账户已冻结,如有疑问请联系银行柜台。
把钱包里的卡全部拿出来折断扔进旁边的纸篓,走到外面,天色已经黑透,肚子饿得咕咕叫,他裹紧身上的薄外套,到临街的面店吃了一碗兰州拉面。坐在那里老半天,他心里空荡荡的,已经由最初的愤怒到最后的淡然。
要愤怒也早就愤怒过了,当初也没有大吵特吵,现在吵有什么意思呢?
天无绝人之路。
从衣兜里掏出钱包数了数,口袋里只有两百多块钱的现金,付了晚餐的钱,他算了算下一步该怎么计划安排,算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点钱不够旅馆的押金,只能到火车站旁边的招待所对付一晚上。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还是对的,侧躺在招待所里看着枕头上来历不明的污渍,他坐起身,对自己叹了口气。
首先打电话给袁德铭,多年炮友,让他收留自己几天总还是可以的,反正天气转凉,正好可以给袁德铭暖床。
结果电话刚打通,袁德铭瓮声瓮气地“喂”了一声。
“在干嘛呢?”罗彻故作轻松地问道。
“办事。”
“能打扰五分钟吗?”
“办正事呢。”
“得,那你继续办着,回头打给你。”
“明天我有空。”
“好。”
罗彻挂掉电话,想来想去住袁德铭家里还是不妥,毕竟两个人只是炮友,人家还有正常生活,而且连累得对方也一夕之间一无所有,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反正也睡不着,他穿好衣服晃到招待所楼下,下意识地手一抬叫了辆出租车,结果刚刚报出“中山北路蓝颜酒吧”的地址,司机把空车牌往下一翻,计价器跳出10:00,他一下子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但是面皮薄,没好意思跳下车去,得得,这下至少三十块钱又该没了。
罗彻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眼前霓虹闪烁一一晃过去,没来由地笑了笑,这个笑容带着一种自暴自弃心怀叵测。
他从来不和人争吵,周围的同事朋友都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人,其实他们还不够了解他,他倔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齐济欢看到罗彻走进门,立刻一脸关切地把人招到吧台跟前,“老罗,听医院的老同事说,你出大事了?”
罗彻搓搓手,“看来我要跟你一样,改行了。”
“不是吧?真是啊?”齐济欢把一整瓶的酒拿了过来,给罗彻满上,“你跟我不一样,我是不爱这一行,我知道你喜欢做医生。”
罗彻勉勉强强给了个笑脸,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再说吧。”
齐济欢见他没有猛灌,就不是那么担心了,看来罗彻无论如何都是很冷静的。“他们说你有一个暴发户老爸,钱多得不行,一下就把南面旧楼的装修给包下了,所以院长二话没说把你炒了。”
罗彻冷笑,“你听说书呢,我要有钱还不赶紧滚回家当我的阔少爷去?”
齐济欢看不出他说这话的真假,不过跟罗彻相处那么久,有时候有钱人的王子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罗彻就是那种坐在公交车上也让人感觉得出风度很好的人。另外他对钱看得很淡,自己要开酒吧缺钱,他二话不说掏出五万块积蓄借给他,那时候他们也不是多么亲密的朋友,只是很偶然的情况下罗彻发现齐济欢是他的“同类”。
“老齐,我最近手头紧,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罗彻问道。
“说什么借呢,你当初借我的五万块钱,一分利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