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叶文清见四个蒙面人走了,忙倒吸一口气,天知道她的心中是多么的紧张和害怕。她快步走了过来,和君昊天一起扶起凌智渊,冷静的道:“昊天,我们赶快走。”
三人刚走不到十米之远,就见君枫林一袭白衣,风尘仆仆,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凌智渊受了伤,焦急的道:“凌叔,我来晚了,你怎么样?”
凌智渊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我还好。丫头,你怎么样?”
“凌爷爷放心,我没事。”叶文清看了眼盯着她的君昊天,“昊天,先扶凌爷爷上马车吧。”
马车里君昊天用一副琢磨不透的眼神紧盯着叶文清,让她感到很是不自在,眉头微皱了皱,“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君昊天直言道:“你怎么会武功?”
叶文清眼神坦然的应道:“我不会武功,我刚才用的那些,只是我以前常用来强身健体的拳脚而已。”
君昊天继续追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叶文清淡淡回应:“没有,还是一样,只有部分记忆。”
凌智渊暗自喜道:我没有看错人,刚才那种情况下,丫头小小年纪,身为女子,能够做到临危不惧。丫头呀,真乃是个有勇有谋的罕见女子。
“天儿,丫头的确不会武功。”凌智渊很是认真的道:“清儿,今天多亏了你的机智,凌爷爷要跟你道声谢。”
叶文清听到凌智渊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且神色认真,并未把她看作是个小姑娘,愣了愣,寡言的她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赶着马车的君枫林,听到车里面三个人的对话,疑惑不解的暗道:据明宇所查,此女乃是北胡国宰相嫡长女。从小因其性格孤僻、胆怯、懦弱而备受冷落。两个月前的某天,几乎未出过门的她,声称要外出购买重要物件,随后携同贴身丫环一起外出。当日,在繁华的闹市区,与丫环走散,后叶府找寻多日未果。
君枫林若有所思:以自己当日救她的情形来看,她定是跳海自杀,只是她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大家闺秀,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了西洋国帝都江州城郊海边呢?而车内的人,怎么好像与其判若两人,车内的她虽有些冷漠。但不难看出其性格沉着冷静,坚强自信,不拘小节,应该是个世间少有的独特女子吧。
到了木屋的院落,君枫林未进屋内就走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包药。
君枫林剑眉一挑,很是自然的把药递给静静坐在客厅凳子上的叶文清,温雅的笑道:“姑娘,烦劳你把这药煎了。”
叶文清由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君枫林,好似他是隐形人一般,此时听到他的言语,抬起她那双冰冷的双眸,望了他一眼。眉头略皱了下,伸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药。
许不知刚走到厅堂的君昊天,抢先一步,把药拿到手里,“九叔,还是让我去吧,她怕药味。”君昊天的话音一落就径直朝厨房走了。
君枫林愣了愣,表情震惊的看着君昊天的背影,一脸的不可思议,脱口而出:“天儿,九叔没听错吧。”
君昊天没有理会君枫林。
君枫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面带邪魅的笑容,坐到了叶文清的身旁,“姑娘怎么都不正眼看本公子一眼,莫非是觉得本公子不如天儿长得俊美?”
叶文清面无表情,心道:听昊天叫他九叔,这么说来他就是救自己的人。
出于礼貌,她抬眸与君枫林相视,眼露感激之意,静静的道:“不,公子长得很英俊。听凌爷爷说是公子救了我,谢谢!我叫叶文清,公子可直接叫我名字。”
君枫林剑眉一挑,呵呵笑了两声,嘻笑道:“那我可以叫你‘清儿’喽,至于本公子的名字嘛就在‘晓来谁染枫林醉’里面。”
叶文清闻言,愣了愣,心想:这不是自己那天在枫树下说的词语吗?她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如蚊子般的声音:“枫林、林。”
“对,就‘林’吧。很好听,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我。”君枫林满面笑容,似是很是惊喜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皱了皱眉,叹想道:我竟然失声了吗?不过如此小的声音他都能听清,可见他的耳力非一般的精呀。
叶文清低眉沉默,声音清冷,紧盯着她看的君枫林,似有些无奈,耐着性子的笑问道:“清儿,你有笑过吗?”
叶文清被君枫林问愣住了,也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目光碰撞之时,君枫林似有些失神,“我想清儿如果笑起来应该会美些。”他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叶文清的目光很快就移开了,继续沉默着,心中笑想:这人的性格还真是…,自己似乎跟他并不熟,想他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在这封建王朝的古代,能够这么跟年轻女子说话,倒是个淡泊名利的洒脱男子。
“老九,你别吓着丫头了。”凌智渊从房里走了出来适时的出声道。
“凌老头,现在没事了吧。”君枫林站了起来,走向凌智渊,虽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但其眼神难掩关心和担忧的看着他。
凌智渊给了君枫林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向叶文清,关心的道:“丫头,今天没吓着你吧。”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浅显的微笑,“还好。”
凌智渊很是不解的认真道:“丫头,你那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练的可真是到家,想来肯定是常练吧。”
叶文清表情平淡无奇,轻点了下头,“是练了好几年。”
君枫林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是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听凌叔说清儿失去了部分记忆,怎么这些又都记得。”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认真的打量了下君枫林,心中暗惊:这个表面玩世不恭、一副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其实是个比谁都明白、精明的男人吧,自己可不能小看了他。
叶文清轻抿了口茶水,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微笑道:“公子,这个问题恐怕只能问大夫了。”
君枫林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几声。
凌智渊表情沉重,若有所思,认真的问道:“丫头,你不好奇我们的身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份差事
叶文清沉默了下,面带微笑的看向凌智渊,“文清能够理解凌爷爷定是有不便告知的难处。什么身份地位,名誉之类的都只是些外在东西,过往云烟,文清一直以来只看实实在在的人。”
君枫林呵呵笑道:“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清儿,思想境界倒是达到七老八十了。”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内心自嘲的想着:已经活了28个年头,也算是不小了吧。
“丫头,今后或许还会有遇今日的这类事件发生。因此,我也就不瞒你了。”凌智渊神情略带沉重的认真道:“天儿是当朝的大皇子,几个月前遭人暗算,身中剧毒,于是只得暂且与我这个老头子住在这半山腰上。”
叶文清那双似是能够洞察一切的冰冷双眸,对于凌智渊的告知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的表情也是平淡无奇,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仅沉默的轻点了下头。
君枫林见到叶文清这副模样和反应,诧异的打量着她,嘻笑道:“我说清儿,听到这样非同一般的话语后,你就这表情?”
叶文清看着君枫林率性的笑容,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浅笑的笑容,“莫非身为王爷的你,觉得我这个平民百姓,在得知你们无比尊贵的身份后,要毕恭毕敬的行个大礼。”
君枫林微愣,“哈哈”的大笑,脱口而出:“原来清儿的脾性与我竟是好生相投,好生不喜好那些繁文缛节。”
叶文清闻言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君枫林,神情认真的看着凌智渊,用带有几乎肯定的语气道:“凌爷爷,当朝还没有立太子吧。”
君枫林暗惊:小小年纪的她,的确是不简单,不但有着聪慧的头脑,且性子冷静果断,沉着内敛。就是她的外表,怎么这般的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过这样的她,更显她的独特。
凌智渊点了下头,据实告知,“天儿的父皇身体状况欠佳,日前正要册立太子,但因为自古以来立储之事都是长幼之序,于是天儿近来频繁遭到刺杀。”
叶文清眉头微皱,冷静的道:“大皇子今年也才十三,想必其他皇子更小吧。”
凌智渊轻叹了口气,“其实当朝就两个皇子,二皇子今年虽才六岁,但其母田贵妃家族势力颇大。”
叶文清犹豫了下,“不知这位田贵妃本人如何?”
“丫头为何有此一问?”凌智渊似是略有不解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静静的道:“文清只是想,二皇子毕竟才六岁,是个才记事的孩童,自然不懂得朝政之事,所以觉得其母应该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君枫林表情突变,冷声道:“只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而已。”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望向眼中带怒的君枫林,不解的略微愣了一下。
凌智渊解释道:“丫头,老九是在为他的莫逆之交不平。说到蓉贵妃其人吧,是个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年少时与老九的好友李明宇情投意合,订有婚约,可就在两人即将完婚之时,她却突然入宫为妃。此事已过去十年有余了,只是老九的好友迄今为止仍难以忘怀。”
叶文清听后,表情难掩震惊,不可思议,看着手中的茶杯,想到那个痴情男子,情不自禁细声的感叹道:“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凌智渊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叹息了声,很是赞赏的道:“丫头,你的这首词可谓绝好,小小年纪的你竟将人间的情,看得如此之透,只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可诉尽人世间的相思与悲凉,多少最美的时刻往往都发生在初见的时候。”
一旁的君枫林眼神专注,又带有审视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在现代一直喜欢较凄美的诗词及音乐,听到凌智渊的言语,她已意识到自己失言把纳兰容若的《木兰花令》给念出声了,眉头紧锁的她一时之间也不好解释,沉默的朝凌智渊淡笑了下。
“老九,你去厨房把天儿叫来吧,凌叔有事要说。”
君枫林眼神明了的朝凌智渊点了下头。
君昊天有些急切的走到凌智渊身旁,担扰的道:“姥爷,您没事了吧?”
“孩子,那点伤不算什么,姥爷已经没事了,你不必担扰。”凌智渊慈爱的拍了拍君昊天的手,严肃的道:“天儿,今天趁你九叔在这,姥爷做了一个决定,你且听好。”
叶文清见状,想着他们三人是有重要事件相谈,便起身静静的道:“凌爷爷,文清想外出走一走。”
凌智渊阻止道:“丫头,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