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妈妈大声说道:“童大嫂子是说府上的炭不够?还需要东挪西凑?”
童大嫂子说道:“那是!”
“呵呵,这可奇了怪了,我在这府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这样的事,咱们府上的主子都是对下人极好的,宁可自己少用一点儿,也不会让下人少斤短两的,怎么着,我听童大嫂子的意思,好像是说咱们主子克扣了下人一样,竟然不给下人足斤足两的炭,这样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不定说咱们主子怎么样呢,说不定还会说咱们府上不行了,但是咱们府上哪里是这样?童大嫂子这是专门抹黑咱们府上,各位,你们也听清楚了,我现在不和她说了,我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到主子夫人那边去说道说道,不能让有些人居心叵测,让主子们被人说三道四呢。”
童大嫂子气得直指着林妈妈,“你,你,我什么时候说的是这个意思?”
露儿道:“我听着嫂子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说咱们府上连炭都买不足,可不就是说咱们府上连买炭的钱都没有了吗?”
竹青也道:“我听着也是这个意思。嫂子,您这话可真是没意思了,明明咱们的主子是好主子,可是叫你这么一说,我们都这样想了可见还有好多人都这样想了,嫂子,今天可是不止我们都听见了啊,您看看,还有这么多人呢。”
童大嫂子本来是想说,就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可是这边确实还有别人,她现在是才到这个地方,别人肯定对她不服气,到时候真的要嚷嚷出去,自己说不定就要吃亏,给主子抹黑,这是多大的罪名啊,童大嫂子虽然气愤,但是还是想到了这点,她今天本来是想把这林妈妈给打压下去,谁让最开始这里管着的是林管事家的?但是没想到这个林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闹开了对自己没有好处,童大嫂子又改了嘴脸,说道:“是我的不是,没有看清楚,估摸着是还有炭在里面,大家没有告诉我,唉,我们这边还留了一些炭,是给我们这边用的,您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我们这边省吃俭用的,您拿过去吧。”
林妈妈笑了笑,“我们用了你们的算是什么意思?童大嫂子,我们只要我们该有的那一份。”
这个童大嫂子是想挑拨洒扫房和这边的关系吧,说什么把这边小采买房的东西分给她们,她们省吃俭用的,这不是招仇恨值吗?
“童大嫂子,难道说本来就没有我们的一份?童大嫂子和我们洒扫房有仇?”竹青笑着说道,上升到仇恨上来了,一个管事的,因为一点儿私人恩怨,而和别的地方不和,那这个管事的也就没有什么只得大家尊敬的地步了,当然,你可以和她们有仇,但是你不能让人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嘛。你可以暗地里搞鬼,还让人说不出话来,这才叫高明,这个童大嫂子,还真是,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弄到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斗争使人进步!
☆、机会很难得啊
童大嫂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还是这小采买房的另一个人打了圆场,又弄了好炭给洒扫房才算是了事,洒扫房里听说弄到了炭,都很高兴,竹青还先回来,叫了几个人去抬炭,这下可就好了,不用那么冷了。
不过和那童大嫂子的梁子是结下了。露儿姐告诉竹青,原来那个地方是林妈妈的嫂子在那边管的,所以从来没有这事,现在换了这个童大嫂子,估计是想着拿捏一下林妈妈,所以才故意这样。
“别担心,林妈妈也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不吭一声的,那童大嫂子也不敢胡来,这次的事,说不定就会被主子知道,她能在那地方呆着都还不一定呢。”
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要是这一次,就忍气吞声了,那么下次肯定还是柿子捡软的捏,林妈妈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今天才会出面的吧,竹青倒是想问问,那个林管事家的到底为什么不在那地方待了,又想着知道的多反而不好,不过露儿也给她解了惑,前一段时间,林管事那边出了点事情,林管事就没有在原来的地方呆了,而林管事家的也是某种原因就回家了。
难怪啊,估计着是有什么错事了,那童大嫂子估摸着是林妈妈的哥哥嫂子都失势了,所以觉得可以欺负吧,加上又是上任的亲戚,不欺负她欺负谁?可惜这也难怪一来,目标也太明显了,大家心里都会想,这童大嫂子一点儿也不容人。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竹青想的是,就算是混到了管事的地位又如何?还不是上头一句话,你就成了什么都不是?还会连累自己的亲戚,所以这府里再好,也没有什么意思,咱就是想成为良民。
好在下过了那场雪后,就没有怎么下了,洒扫房里轻松了不少,不过府里的几个小姐加上表小姐们看着后花园的梅花开了,就想着要赏梅,当然这不关竹青她们的事,她们要管的就是主子们赏梅后,清洁处理,樱桃两眼冒星星,说道:“真的想去看看,听说小姐们吃的点心可好吃呢,而且伺候的好,还有赏钱。不过这么冷的天,在亭子里赏梅,不冷吗?”
竹青笑道:“你到底是羡慕啊,还是不羡慕,是想着那好吃的点心呢,还是想赏钱?”
樱桃也笑了,说道:“我是什么都想,不过什么都没有我的份儿。”
人家小姐们怎么会冷呢,提前在亭子里都已经放了好几个炭盆,加上四周三面有厚厚的帘子,只一面又挂了一层透亮的帘子,即暖和又能赏梅,还有那好吃的东西,真的是享受啊。
不过竹青她们事后听说了一件事,鹦鹉被罚了,原因就是她献殷勤太过,反而倒酒的时候把表小姐和大小姐的衣服都弄湿了。大小姐倒是没有说什么,表小姐最喜欢她那个裙子,这下子就恼火了,随手就赏了鹦鹉一个嘴巴子,还是大小姐诶劝了才息事宁人。
樱桃说道:“不是说鹦鹉很得那表小姐的喜欢吗?怎么这想打就打啊。”
主子打奴才也不是稀罕事,不过这个表小姐的脾气啊,真的是很不好,竹青道:“我最开始听说表小姐住一两个月就走了,为什么现在都要过年了还没有回来?”樱桃喜欢听八卦,问她准没有错。
樱桃说道:“你怎么连这个事也不知道啊,大家都知道了啊,听说啊,咱们表小姐要和二少爷结亲了,人家表小姐的家人就要过来呢,所以在这里过年了。”
二少爷?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是那表小姐自己看上了二少爷,所以才有了这个心思?想那个时候,二少爷还被竹青看见了,和他老爹的小老婆偷情呢,这样的人渣,表小姐竟然看得上?
是了,这样的事谁会说出去啊,就是老爷最开始恨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但是他最恨的应该是那个七姨娘吧,毕竟儿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骨肉,而七姨娘,不过是个玩意儿,儿子不好,都是那玩意儿勾引的,现在那玩意儿已经烟消云散了,老爷手里还有好玩意儿,所以这骨肉儿子当然就没有什么气了。
“哦,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么说来,以后表小姐就会成为咱们二少奶奶了?”
樱桃道:“这个不清楚,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传闻,应该有个影儿吧,二少爷是庶出的,表小姐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我过后打听。”
“你啊,别打听这些有的没的,万一被人抓住了可就不好了。”竹青忙说道。
“没事,我就是听别人说,不碍事,她们敢说,我就敢听,我现在也不和别人说,我就和你
说。”樱桃说道。
外面敲门声传来,樱桃赶紧去开门,是香草过来了,樱桃道:“你今天怎么有空?”
香草笑道:“为什么没有空啊,冬衣做好了,我这手头上就没有什么活计了,闲得慌,就过来找你们了。还是你们这里好,房子空的也多,我们那边就好几个人挤一个屋子。”
“那要不咱们换换?”樱桃说道。
香草笑道:“换就换,只要你针线活儿可以。”
樱桃道:“就知道你要取笑我,竹青,你也不说说她,每次都打击我。”
竹青笑道:“她说的是实话,我说什么?”
香草说道:“竹青深得我心。”
樱桃不干了,“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三个人玩闹了一回,竹青知道香草现在是闲,因为给主子们做东西的活儿轮不到她,都是那些有头脸的人去做,到时候好得赏赐呢。
“荷包也没有让你做?”竹青问道。
“没有,我倒是觉得这样也成,反正我什么也拿不到,做了也是白做,她们说主子就看重了她们的手艺,我们这些新来的,万一做坏了,岂不是坏事?好在我的手艺也不是新来的最好的,也没有很失落,我们那的绮罗,她的一手针线可是好的很,还不是没有被用,那些人都不想让我们出头呢。我看除非是她们人手不够,或者谁做不了了,才能有咱们的机会。上次绮罗不服气,暗地里做了一件衣服,然后出了点钱,收买了三小姐身边的丫头,想着给三小姐看上自己做的针线,结果三小姐倒是看上了,人家找的是针线房管事的,说都没有说她的名字,还不是一样?现在上头的人都不待见她,光有个好手艺有什么用?”
是啊,人家主子都是和管事们问话的,根本不可能直接找你个小丫头,这个叫绮罗的,是有些胆量,但是却愈距了,估计以后的日子会很惨,挑战上司的权威,还被发现了,真的是个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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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年了
做人要厚道,做人要小心,特别是做人家丫鬟的,那更是得小心,一步错,那就是鬼门关啊,竹青特别想离开这个地方,然后种种田什么的,像现在这样处处都小心着,真的是膈应人啊。
几个人又说到鹦鹉被罚的事情,香草说道:“她也是活该,真以为到主子面前是那么好相处的?表小姐那个人,性子不那么好,早晚就有这一招。”
竹青可从来不见香草这样说一个人,她一向是温和的,香草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我想说她,实在是她做的那个事儿,你们不知道,她还去针线房了的,把我弄得没脸没皮的,我们那的人都说不是和你是一个庄子上出来的?怎么还给你摆谱?你们说说,我应该怎么说?”
樱桃道:“她去你们针线房,还跟你摆架子?我就知道她是那个人,我上次回家,家里人都说她呢,还有她爹娘,现在在庄子上也抖起来了,好像她成了主子一样,大家明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谁不讨厌她们?就他们一家子偷鸡摸狗的,老天爷真的是不长眼睛。哦,说错了,还是长眼睛的,老天爷不怪我。我说错话了。”
竹青和香草都笑了,这个樱桃,竹青道:“现在她只要不过来招惹我们,我们就不说什么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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