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贵家的笑道:“你这个小子能过来,我就高兴啊,等以后你有了媳妇了,婶子想让你过来,你都过来不成了。”
“哪能呢,就是有了媳妇,我也会过来的。”
这趟走的很值得,加上看大女儿生活的好,李满贵家的干劲儿十足,回去就开始做准备了,比别人都要忙,等陶罐送过来,先烧了开水,把每个陶罐都用开水烫了一遍,然后在太阳下暴晒一天,弄得干干净净了,才开始腌酱菜。
好在铺子还没有装修完毕,这也不用着急,李满贵是天天过去监督,又是找相熟的中人,送了他们一人一小罐酱菜,让他们试吃,李竹青觉得老爹别看平时老实八交的,但是真的认真起来,也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老娘说,那以前是别人的店铺,老爹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怕自己弄不好,把主家的生意搞砸了,又有人挤兑他,所以他才会越来越不行,现在是自己家的生意,他还没有干劲儿?
赚的钱都是自己的,而且也不怕弄砸了,都是自己的家人,还不至于连累到谁。再说,砸了生意还没有倾家荡产的地步,所以老爹的胆子大了起来,这推销起来,也有模有样的。
“你爹啊,是窝囊了这么多年,如今腰杆子也挺起来了,哪能还像以前一样?”所以说,这世上最了解老爹的人还是老娘了,把老爹看得是透透的,如今哥哥林木都已经是个小官了,他也不怕被无赖什么的缠上,真的自信了许多!怎么感觉像那个时候,砸了大锅饭,自己单干的感觉呢?
竹青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好笑呢。
而海棠也私底下问了李满贵家的关于竹青的婚事的事情。李满贵家的说道:“急什么,你嫁人也都十七岁了,她现在才多大?我要多留两年呢。竹青翻年才十四岁,虚岁也才十五,不急。”而且现在李满贵家的一门心思在这酱菜铺子上,这个不操心完,是弄不到别的事情上的。
“你要是替你妹子着急,你也可以暗地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人家,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好吧,老娘说的也对,是还有好几年,她完全可以慢慢打听,这女人太早嫁人也不是好事儿,在娘家好歹是比在婆家轻松一些。
话说,过了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李家酱菜铺终于开业了,鞭炮也放了,人也请了,第一天的时候,是免费试吃,当然,不可能是光吃酱菜,为此,竹青他们还专门做了两锅馒头,吃馒头就着酱菜,味道还不错,加上第一天是半价,所以买的人真是特别多。就是林木和顾南的同僚,也过来捧场。人家就知道这个铺子是背后有人了,那些小混混们就不用过来了。
晚上,李满贵家的数了数这第一天的收入,刨去了成本,还赚二百文钱呢。
“看来这生意还真做的过去!”李满贵家的说道,这一天是二百文,一个月就是六千文呢,整整六两银子。不过,“今天是半价才有这么多人,这明天不是半价了,肯定人就少了。也没有大主顾。”要是有人看上了自己做的酱菜,一天能买个几百斤就好了。那样才是赚钱!
“娘,咱想赚小钱,等别人知道你做的酱菜是一等一的好了,还愁没有人上门?”竹青劝道。
“是啊,娘,媳妇也觉得是这样,我伯母他们吃了您的东西都觉得好呢,伯母说了,她和认识的人都说说,有那人家,也有采买的人,到时候知道了,肯定也会过来的。”林氏笑道。
李满贵家的听了心里满意,又去数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的,今天一个眼睛竟然成了三眼皮,不舒服!
☆、119荣三的打算打(18:15)
只是第一天生意好;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就一般了,可把李满贵家的给急坏了。竹青劝道:“现在大家对咱家的酱菜还是才尝味道,等吃了后,知道味道好吃了;就会过来买了;您看看;今天不是有好多回头客了吗?”
李满贵家的说道:“知道是知道这个理儿;只是这一家一户的买的太少了;这什么时候能赚大钱啊。”
“爹那边不是和人都说好了吗;过几天就有人过来看咱们的酱菜,娘你就等好吧,到时候你忙都忙不过来。”而且生意不要做那么大;不然有人眼红,起了坏心就不好了,中等八样的最要了。
李满贵家的还是忧心忡忡,就怕把生意搞砸了,到时候血本无归,不过好在李满贵找的一个中人,给介绍了一个酒楼的生意,人家一次性要了十大坛子的酱菜,这一下就赚了七八两银子,李满贵家的才算是眉开眼笑了,那酒楼也说了,要是在酒楼里里反应好,以后就长期供应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酒楼,但是也是一笔生意了。
“唉,你爹还要给那江中人二两银子,这才赚了多少钱啊。”李满贵家的满心心疼。
竹青劝道:“这要不是江中人,咱们也没有这门生意,一文钱都赚不到是不是?给了这二两银子,以后他有合适的,肯定会再介绍给咱们家了,那银子就不断的赚起来,是不是更好?”
李满贵家的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虽然还是心疼那二两银子,但是不会念念不忘了。
酱菜铺的生意是不急不缓的做下去了,老爹李满贵也有了寄托了,天天在铺子里忙活,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老娘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亲自做酱菜,话说这收入也不错了。
这人一清闲下来,就会把注意力定在别的事情上,李满贵家的又盼着林氏的肚子赶紧鼓起来,也好抱孙子。有时候还对林木说这事儿,让他抓紧,弄得林木是面红耳刺,就是林氏也紧张了起来。
竹青暗地里告诉了海棠,让海棠劝一劝老娘,这样老是说,不让人更紧张了吗,一切顺其自然才是好的吧。
这天,竹青应了露儿姐的邀请,去她家一趟。露儿姐嫁给了秦相公,秦相公在王侍郎家里坐馆,给的待遇还挺丰厚,每年四季的衣服鞋袜,都有两套,还有小厮伺候,专门有个小院子,家眷也可以住着,所以竹青今天就是来这里来了。
好在这小院子是独门独户的,从这个角门就能进来,也算是清静。
露儿姐除了前面的继子继女外,还自己生了个小子,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见到竹青很是高兴,让她儿子文儿喊竹青姨,竹青给了见面礼,同时也给了露儿姐继子继女的见面礼,这两个孩子大的都已经有十岁了。
露儿姐道:“老大过几年都要嫁人了,我不求功劳,只求无过了,好在这两孩子也不是牛性的,这几年下来,也相安无事。”又笑着对竹青道:“早就知道你会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得好几年呢。”
竹青笑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那个时候不出来也不成。”
露儿笑了,“出来了也好,到主子身边虽然得的赏赐多,但是却险着呢。你出来就没有什么打算?”露儿问道。
“就在家里做针线,帮我娘和嫂子干干活儿。”竹青说道。
“说的也是,我也该去拜见拜见婶子他们了,咱俩关系好,不见长辈过意不去。”
两个人正说着话,有小丫鬟过来禀报,说舅太太来访。
露儿脸色立刻一变,对那小丫头说道:“告诉外面的人,这里是侍郎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过来的地方!要是她敢硬闯,那就只能请侍郎府的人拿帖子去官府请人了!“
那小丫头过去了,露儿对竹青说道:“让你见笑了,刚才那人过来的是我嫂子。”
露儿姐的嫂子意见听林妈妈说过,是个特别不要脸的人,今天上门过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谁家都有一两门这样的亲戚,露儿姐,你也不要生气。”
露儿道:“我是烦他们,他们在府里做错了事儿,被赶了出来,天天又好吃懒做的,这不,找到我们在这边住着,就天天过来骚扰,我们本来在这边也有自己的房子,现在也不去住了,好歹住在侍郎府里,有人替我们出头,吓唬吓唬他们,这人要是不要脸皮了,真的是,唉,我要是狠心,把人给赶出去就好了。文儿他爹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到底影响不好。”
竹青对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啰嗦什么,只能听露儿姐在说一会儿,竹青留下来带来的酱菜和其他的小东西,和露儿姐告辞而去了。这人哪,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
眼看着要入冬,海棠和荣三爷带着七斤回了荣府,不过回去的时候,看家里的气氛没有以前那么好,最后问了,才知道,荣大管事生病了。
荣喜家的对儿子和媳妇说道:“你们爷爷这一病下来,府里的很多事儿都管不了了。唉。”
荣三爷道:“娘,既然爷爷病了,他年纪又大了,何不趁着这个机会,退下来呢?”
荣喜家的道:“哪里能说退下来,就退下来?要是退下来了,我和你爹还有你二叔二婶的差事就不好做了,”公爹退下来,这大管事就轮不到他们了,新上来的大管事不可能紧着他们荣家的人用,就是看在面子上的情面,也是明面上好,背地里踩。
“娘,我看,不如趁这个机会,咱们一家子都脱籍好了,凭爷爷在荣府的面子,老太太肯定是会放咱们一家子出去的,只要爹和娘舍得府里的差事。”
荣喜家的道:“娘有什么舍不得的,说句实话,你大哥都当官了,家里咱们丫鬟婆子都请得起,我还乐意在家里当个老太太呢,只是你二叔和二婶他们恐怕舍不得退下来。”
荣三爷看了一眼海棠,对荣喜家的说道:“要不,咱们和爷爷说说,和二叔他们分家?”
“这话怎么说的?你爷爷还在呢,分什么家?”荣喜家的虽然也希望分家,但是长辈都还在呢,分家了岂不是打脸?
荣三爷道:“娘,我们孙子辈的几个,产业都是早早的分好了的,现在说分家,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是我们要分家,而是你想,二叔和二婶想着要在府里当差,而我们想要出府,这不是意见不同意吗?分家了,那就各管个的好了,咱爹是老大,爷爷自然是我们管的,二叔二婶肯定乐意这样。像府里的老太太,还是不是早早的把家非分了?咱们家为什么不能?”
荣喜家的摆摆手,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你给你爷爷和你老子说去,要是你说得动他们,那就是你的本事了,我啊,就抱我的七斤好了。”
荣三爷觉得自己家要是从府里出来,那是很容易的,以前不出来,是爷爷那边要对府里尽心尽力,但是现在身体已经明显的不行了,也是时候退下来了,这一点儿,府里的老太太和老爷他们应该都知道,家里又不指望他们在府里当差养活,这个时候正好。
海棠看荣三爷皱着眉头回来了,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我看爷爷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就想着让爷爷退下来,咱们也从府里退下来,你不知道,我爷爷当这个大管事,虽然面上风光,但是不知道阻了多少人的路,所以他一旦退下来,爹娘在府里当差也不容易,他们不是爷爷那样的性子,还不如一起出府呢,但是娘说二叔和二婶他们不乐意出府,我就说那就分家,娘让我和爷爷,还有爹他们说去。”
海棠觉得七斤他爹说的是,荣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也是风光得很了,就是出来了,还不是和安定伯府有关系?又不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