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空明夜怒斥道。
“原来是你。”吓得惊魂未定的流烟清见是空明夜便稍稍放下了心。
“凛妃大半夜的不在床上休息,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在偷情?”空明夜愠怒道。
一边轻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吃饱撑着没事做去偷情?”顿了顿,流烟清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诧道:“话说回来,这深更半夜的,王怎么只身前往我的刺兰殿?我还以为是……”
说道这里流烟清刻意压低了声音,瞧瞧的向窗户边打量了下,生怕隔墙有耳。
“是什么?”空明夜双眸一沉,一步步紧逼着流烟清一边继续道:“以为我是你这个探子的接头人还是情夫?”
这个空明夜原来是打心底对自己没有好感,还以为最近他的心情变好了呢,没想到现在又是‘探子’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流烟清眉毛一紧,认真的说道:“像‘探子’这种词语少说如何?现在正是生命垂危的时候。”停顿了下,流烟清便不再看向空明夜,低声说道:“干嘛对你说这些,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碍事的人,对我怨念这么深,刚才那人大概就是被你派来的吧,而现在只身前往,恐怕是看我究竟活着没有吧,所以现在看我活蹦乱跳的就有些生气了吧。”
这么说着,流烟清已经快速跑到寝室中把那烛台一样的东西扔在了空明夜的面前。
“下次暗算我的时候最好干脆点,这种长虫似的恶心的东西把我害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流烟清本来就很火大,再经过空明夜无故的奚落,就更加气愤了。
空明夜拾起那像烛台一样的东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嘴里便喃喃的说道:“巫蛊之术。”
“哈?巫蛊?”那是什么?流烟清想了想,曾经看了许多关于神秘的电影,其中便有讲巫蛊术的,施蛊人用自己的鲜血培养像毒蝎、毒蛇和蜈蚣等蛊体,继而下蛊于他人体内,而子而写蛊体没有了施蛊人的鲜血供养本身,便吸取被下蛊人身上的鲜血,俗话说血脉相连,施蛊人心里在想什么,这蛊体便会做什么,时间长了定会让被下蛊之人生不如死,或者丧失自己的意志,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这样被控制着比活着更加难受。
空明夜冷笑道:“空明瑾早该用这个对你下蛊了,难不成现在才想起这个办法?”
流烟清轻哼一声:“不是你自己派人所作的么?”
“若是想让你死,从兰夫人对付你的那一刻本王便不会救你。”
“那你……”那你干嘛救我?而且一边阴晴不定的对付我。
大概猜到了流烟清的心思,空明夜冷冷的瞄了下流烟清,仿佛是对她没有兴致一般继续说道:“留着你也并不是没有用处,既然是空明瑾的人如果就这么无缘无故死了那么我们兄弟两边定会交战,现在时机没有成熟,不然早就把你杀了。”
兄弟?空明瑾是空明夜的兄弟?虽然没有见到过这个空明瑾,想必也是一个厉害之人,从空明夜总是在自己面前提起他开始,便心里对这个人产生了畏惧,因为若不是这个人的能力能使倾权一方、有勇有谋的空明夜注意起来,那么空明夜便不会总是忘不掉这个人,与其说空明瑾是让空明夜在意,倒不如说是空明夜在害怕。
既然是兄弟,到底为了什么让两人跟仇人似的?
“夜王府竟然出现巫蛊之术,不知这是何等的大罪么,待本王查出是何人所为,定会严惩不贷!”空明夜甩了甩衣袖严厉道。
自己也就是随便说了说,也没有打心底认为是空明夜所为,不过也是因为自己一时太急,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便在空明夜面前告知,因为这个而勾起了空明夜以往的残暴该是如何是好,即使自己中了巫蛊之术这也不会危及性命,但是刚才那个黑衣女子若是被查出来一定会被砍头的。
想到这里流烟清有些急了,赶紧说道:“我想,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若是打草惊蛇了便不会容易发现幕后的指使人了,所以……”
空明夜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难道凛妃的善心又起来了么?”
“我才不是……”流烟清本想反驳,但是又生怕空明夜回绝了自己,便不再说下去。
空明夜冷冷的说道:“本王自有打算,凛妃就少管闲事。”
留下这句话空明夜便扬长而去,还刻意把蛊盅带走了。
“那么这里也不是你往后能够呆的地方了,明儿个我会吩咐下人把你重新安排住处!”空明夜离去前淡淡的说了句。
住处?让我搬走?这怎么行,若是在现在搬走的话,那么想要害自己的人便会知晓一二,那自己就不会这么轻易发现幕后主使人是谁了,那个黑衣女人看样子应该是听从自己主子的指示,夜王的后宫中不乏有很多因为得宠而相继争风吃醋的人,而空明夜是连续两天呆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一定是其他嫔妃所为罢。
想了一个晚上的流烟清辗转反侧都睡不着,直到天刚亮,小绿照旧把洗漱的东西准备好,流烟清才无精打采的起来。
小绿大概昨夜也很晚睡,所以现在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憔悴,眼睛周围也有了些黑眼圈。
“小绿,昨夜你是几时休息的?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流烟清坐在梳妆台上疑惑的看着小绿,自己从未像其他嫔妃那样对下人们很苛刻:主子休息了还让下人们忙活别的。
自己为了让下人们能够在做事的时候专心致志不出差错,所以还特意吩咐过自己休息的时候奴才们也去休息,这也是保证了良好的睡眠,也一方面为了不去耽误做事。
本是出于友好的关心,可是小绿却吓得手中的梳子差点掉在了地上,流烟清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是照顾后花园的水果才晚休息的么?告诉你多少次了,不用刻意去管他们,会自然生长的。”
小绿听这么说便急忙解释道:“回凛妃娘娘,小绿只是太想念家人,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才睡着,所以看起来就有些憔悴。”
“哦,原来是这样,后半夜才睡着啊。”流烟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个时间正好是黑衣女子‘送’蛊盅给自己的时候,大概问了小绿也不清楚吧。
流烟清接着说道:“小绿的家人生活在哪里呢?等以后空闲了我会让女官批准你出府探亲的。”
小绿听这么说脸上顿时精神起来,连忙向流烟清叩首:“谢谢凛妃娘娘,若是家人们知晓娘娘这般恩典,一定会日日为您烧香的。”
流烟清微笑着扶起地上的小绿语重心长道:“其实应是姐姐我感谢你才对,妹妹这样日夜尽心尽力的服侍我,这些也是应当的,以后妹妹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姐姐我说就好了。”
流烟清一想到这个小绿从自己醒来时就一步不离的呆在自己身边,也没有像其他婢女那样贪图富贵,要么就是爱占小便宜,这样留在自己身边倒也放心,也不怕被别人利用。想到这里流烟清便情不自禁的拉起小绿的手友好的点了点头。
见堂堂夜王的正妃这般对待自己,小绿顿时感到受宠若惊,支支吾吾的说道:“谢凛妃娘娘的厚爱。”
正在这时,从院子中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停在门前,只见一个小心谨慎的声音唯唯诺诺的说道:“给凛妃娘娘请安,奴婢是夜王派来的婢女,不知娘娘现在是否起身。”
夜王派来的婢女?是做什么来了?
小绿向门外喊道:“娘娘现在不便,还请妹妹们稍作等候。”
小绿是个精明的丫头,本想给流烟清打扮的像平常那般清闲,但是一听是夜王通传的凛妃,便刻意为流烟清仔细的梳妆打扮了,头发的发髻挽的有些低,在上面插上金色的珠钗和发簪,还不忘在前额上戴了一个额饰,虽然很繁多,但是给人是一种贵族的气息,加上这些时日休养出来的性子,倒也让流烟清落得高贵。
小绿还精心拿出抽屉中的胭脂粉黛,好久都没有用了,锁上海有些生锈了。小绿知道流烟清不喜欢浓浓的装扮,便画上了淡妆,正好衬托出流烟清大大的眼睛和樱桃般的嘴唇,恰到好处的让脸蛋更加精致了,竟好像是画中的人儿一样。
流烟清见小绿为自己带上繁重的饰品便诧异道:“小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小绿一边微笑着一边回答道:“回凛妃娘娘,刚才大概是夜王派婢女们前来请您过去的,因为不像是在咱们的院子中可以随意的穿戴,若是让其他嫔妃或者下人们看到一定会说闲话的,娘娘您可是夜王的正妃,若是因为这样被其他嫔妃们取笑,奴婢心里也不愿意啊。”
☆、第十五章 夜王宫
小绿这么说也有道理,流烟清便不去管她了,自言自语道:“这大概是第二次被夜王叫去了吧。”
“第二次?”小绿喃喃道。
“第一次不是在雪妃与夜王的喜宴上么?”流烟清淡淡的说道。
听这么说,小绿的眼睛顿时放大了,不敢相信般的看着流烟清:“凛妃娘娘,难道您已经想起来了?”
流烟清摆了摆手:“从那天开始,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但是雪妃的喜宴上没有我这个正妃参加恐怕不符合情理吧。”
流烟清没有告诉小绿关于这些都是从张美人口中得知的,因为张美人对于自己来说始终是一个谜,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又好像需要她,所以自己猜不会轻而易举的把张美人提出来,府中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在想方设法的暗算自己,若是被落得了把柄就不好了。
流烟清拨弄着耳坠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张美人以往与我走的近么?”
小绿没有在意,为流烟清仔细的穿上了长袍,知道流烟清向来喜欢颜色鲜艳的服装,便刻意搭配了橙色和红色相间的华丽袍子,这些面料还被绣上了金色的图案,华丽的很。
“娘娘忘记了么?雪妃没有再府中之前,对娘娘最好的嫔妃中就是张美人了,虽说不说日常方面的照顾什么的,但是娘娘只要有烦心的事情便找她诉说,张美人却让小绿觉得远离尘世一般,竟不像其他宫的嫔妃那么爱争宠,所以小绿觉得张美人是最好的了,娘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只是有些好奇在我忘记所有事情之前,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小绿见流烟清精神恍惚的样子便笑道:“娘娘曾经的性子是没有现在这么开朗的,因为在奴婢看来以前的娘娘好像总有心事一般,也不敢与您多说话,但是现在却让奴婢觉得娘娘您好亲切,而且对待下人们又很好,从来都不摆架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有时候真的觉得娘娘现在挺好的。”
流烟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喔,原来我以前是那个样子,真是反差很大啊。”
“可不是么,娘娘,不过自从娘娘您在雪妃的喜宴上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的那一刻起,真是让大家倒吸了口凉气,以为正妃娘娘会……”小绿顿了顿,始终没有说出那个字,怕会引起流烟清的不满,便接着说道:“小绿以为如果发生个什么万一,那么即将成为正妃的便会是雪妃娘娘,可是没想到娘娘您昏睡了三天三夜之后竟然奇迹般的醒了,真是吓了奴婢半条命。”
“在这期间夜王都是知道的么?”流烟清问道。
小绿点了点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