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又美人跟你抢,这么着急做什么。”
气氛顿时被打破,流烟清才意识到刚才的尴尬只是源自于自己,灵非流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流烟清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稍稍抬了起来,继而对上了面前温暖的面颊,愣愣的看着灵非流为自己拭去嘴角的饭粒,轻柔而温暖的指尖轻轻碰触在流烟清的嘴角,竟然觉得好似似曾相识。
空明夜好似也这么对待自己,记得还是在被红夫人咬到的时候,那天晚上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用膳,饭毕,空明夜那微凉的指尖轻轻的将流烟清嘴角的饭粒擦去,流烟清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个感觉,好似自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灵非流也注意到流烟清的眼神游移,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估计是在思索着其他的事情。灵非流的眼神紧了紧,眼中有着些许担忧,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上了流烟清的面颊,将流烟清脸颊旁的发丝轻轻撩了上去,英俊的面容渐渐靠近,甚至流烟清失魂落魄的眼睛轻轻的闪动的时候,也没有将灵非流的脸颊映在眸子中。
流烟清的嘴唇感到一丝温热,一股热气和暖流轻轻扑打着流烟清,甚至抱住自己的时候,温暖的怀抱让自己静下心来,柔情似水的值得让人留恋。也是在这个时候,流烟清才体会到美妙温馨的感觉,好似不被世间的一切繁杂所扰乱,只有纯净的世界。
灵非流背着窗户,弯下腰抱住流烟清,好似不想让这一刻遗失,一只大掌托住流烟清的脖颈。流烟清轻轻的闭上双眼,竟然被对方蛊惑一般,纤细的双手轻轻的搭在灵非流的臂膀。
唇齿交错,温热和眷恋。
顿时,流烟清好似恢复了意识一般,猛地推开灵非流,脸颊涨的通红,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双唇,懊恼顿时充斥着整个脑海。
“对不起。”灵非流轻轻说道。
这能怪别人吗?都是自己失魂落魄搞的鬼。
“你……为什么……”流烟清羞于看到这个人,将通红的脸颊轻轻垂了下去,伸手端起粥碗继续吃着。
灵非流认真的看着流烟清,轻轻说道:“这就是我的心意。”
“哎?”流烟清惊诧的扬起小脸,当看到灵非流的面颊的时候,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再次垂下头,不再看这个人。
“我……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流烟清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将碗放在桌子上,转身就向床榻走去,灵非流见状,跟上前说道:“难道我就不行吗?其实,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的一颦一笑和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喜欢你的善良,你的优美和你的脾气,还有那不沾染一丝杂质的心,喜欢到,哪怕你不是流烟清,我都会依然在你身边守护!”
如果这番话换做是六王爷和八王爷所说的话,流烟清一定恶心到不行,但,这是灵非流所说的,流烟清知道灵非流,他不会说谎,他对待任何事情都好像是国家大事一样,从来不会说无意义的话,若是无意义的言语,对于灵非流来说,只是废话。
可是流烟清恰恰被这一点震慑到了,受宠若惊?算不上,因为自己对他没有像是对待空明夜的感情,所以流烟清不会自欺欺人。
“可是,我爱的人,是空明夜。”流烟清郑重的说道。
灵非流好似早就料到流烟清会这么说,便说道:“我可以等你,等你做我的妃子,直到你累了,你的心已经彻底从空明夜那里夺了回来,到那个时候,太子妃的位置依旧属于你的,所以,我不会选择其他人,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个人,我会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流烟清轻轻垂下头,眼眶中已经有了些许晶莹,背着灵非流轻轻说道:“为什么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出现在我身边?若是没有空明夜的话,我一定会欣然接受,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他,不会收回来了。”
灵非流的表情渐渐舒缓下来,轻轻的走上前,从流烟清的身后抱住,呼吸轻轻的吹在流烟清的脖颈。流烟清感到一丝别样的味道,那是属于灵非流的味道,充斥着清香,还带着温暖。流烟清怕又会再一次陷入他的柔情中,试图挣脱开来,可是力气也抵不过灵非流。
“就让我这样呆一会好么?”灵非流微闭着双眼轻柔的说道。
流烟清的动作停了下来,就这样被灵非流揽在怀中,安心惬意。“你放心,在这期间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直到你心里已经彻底对他死心。”
流烟清惶惶不安的表情才舒缓下来,在懊恼着怎么会对灵非流谨慎呢。
这个时候,流烟清突然感觉到了灵非流的一只手缓缓的从肚子一直滑向下面,停留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
流烟清惊慌不已,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正当自己挣扎的脱身的时候,听到的灵非流接下来的话让自己吃惊不已。
灵非流说:“哪怕腹中的孩子不是我们的,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你……你怎么知道?”流烟清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开始有了冷汗。
灵非流温热的气息依然在流烟清的脖颈此起彼伏,灵非流贪婪的窝在发间,轻轻的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我与圆夫将你偷偷藏匿在此,他的药箱内有着几味药材,我看着奇怪,原来这正是对怀孕的人有帮助的药材,我断定你一定有了夜王的孩子。”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追杀
顿了顿,灵非流继续道:“既然你不想说出来,就一定有你的理由,所以我不会说出来。”
窗外的风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大了,风吹着纸窗有一些铿锵的声响,也打破了这静静的气氛。
流烟清只是突然觉得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惆怅,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灵非流,虽然知道只是灵非流的一时冲动罢了,流烟清只有告诫自己,灵非流这么突然,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告诉自己即使身边没有空明夜了,也会有他在。
这天,流烟清的箭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肩依然不能随意动弹,哪怕是吃饭拿东西都不可以,这大大的影响到了流烟清吃水果和糕点的兴趣,只得用左手,可是没有右手顺畅罢了,每当这个时候灵非流就笑她手臂都成这样了也忘不了吃,然后灵非流会细心的喂给她。
这几天相处下来,倒是没有尴尬的气氛,两人依旧像是朋友一样嘻嘻哈哈的,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细心的灵非流知道流烟清呆在这里一定很闷,所以总是会打开窗户让她坐在旁边向下看,不知是不是太过巧合了,每当这个时候都总是会看到街市上最热闹的景象,有一天下午是玩杂耍的孩子们在街边卖艺,另一天是傍晚的时候,卖纸灯笼的老叟将七彩的花灯全部点燃,送给了集市内的孩子们,在昏暗下,一群孩子兴高采烈的手足舞蹈,花灯在整个街市也形成了一抹亮丽的风景。
流烟清就会夸奖灵非流,像是诸葛亮一样神机妙算啊,灵非流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就会问:诸葛亮是你的什么人?流烟清会笑的花枝乱颤:当然是我崇拜的人了,不管是风灵王国还是图拉国,都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
然后让流烟清大跌眼镜的是,灵非流私底下真的派手下去在全王国甚至飞鸽传书至图拉国,寻找这个叫做诸葛亮的人,虽然找到有几个人叫做这个名字,可要么就是一两岁的孩子,要么就是年长的人,根本没有像流烟清叙述的那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之说。这还是流烟清半夜醒来找水喝的时候无意间在房门外听到的,然后流烟清就会注意到整整一个星期灵非流好似有什么心事一样,整日愁眉不展的。
流烟清不止一次的问自己,灵非流这个个性认真的人,那天的事情也会是真的吗?若是真的话,自己一定会困扰的,有好几次在想,当时自己与灵非流接吻和拥抱的时候,若是被空明夜看到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不仅毛骨悚然。
好在日子过的倒是平淡的很,每天照旧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人潮涌动和偶尔的杂耍表演,自从自己住进得月楼的时候,灵非流总是会呆在这里陪流烟清说话,每当在早上的时候是得月楼最清净的时候,所以流烟清才敢出房门走动,只是依然是女扮男装的样子,让静轩和弦琴感到亲切了许多,流烟清不感到寂寞。
得月楼内有不少的孩童在其间穿梭着,流烟清也注意到前不久在夜王宫内表演的那两个孩童,但是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是不能被轻易戳穿的,所以就安静的呆在雅间内停着戏曲,那两个孩童见到流烟清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往大堂内的画像上看去,然后再看看流烟清和灵非流,表情奇怪的很。
这个时候流烟清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赶紧示意静轩将大厅内的四幅画像摘下来,挂上其他的画像,所以静轩会将得月楼的排名靠前的四名姑娘画像给挂了上去,将那四幅画像仔细的收好。
然而从这一天开始,得月楼的姑娘们又开始气氛高涨起来,为了让自己的排名靠前,让自己的画像也挂在上面,都使用了浑身解数来博得客人的欢心,也使得这段期间得月楼川流不息,到了深夜都依然是人声鼎沸的。
可是安静的时间并不是太长,甚至流烟清还没有来得及与孩子们熟悉的时候,这天清晨,得月楼大门外的铜铃被一次次的敲响,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在门外有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当仆人将大门打开的时候立即被吓得退到了一边,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不由分说就冲进得月楼里面,二层,三层,甚至是厨房和雅间,每一个房间都没有放过。
静轩揉着惺忪树眼打开房门,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道:“大清早的,就这么大动静,请问来者是谁的手下。”
得月楼在京城乃至风灵王国内的名号可是数一数二的,这背后不仅有江湖帮派撑腰,还有朝廷各个腐败的官员力挺,重点却是权倾一方的王爷空明夜对这得月楼的老板可是有着至深的情感,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那试问,这如此庞大的背后,还会有人敢破坏呢?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皇上了。
一个年轻的将军上前一个抱拳:“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娘?打搅了,皇上有旨,朝廷命犯逃走,现在还依然逗留在风灵王国,我们只是奉命,得罪了!”
得月楼内开始渐渐有了响动,所有的姑娘们都是一脸睡意,打着呵欠不情愿的聚集在大厅中央。
“静轩阿姨,我们犯了什么罪吗?为什么官兵要来我们这里啊。“女童扬起稚嫩的小脸,表情中有些惊恐。
静轩嗔怒的表情顿时缓和下来,蹲下身子抚摸着女童,微笑道:“我们并没有犯什么错,官兵只是来这里了解情况而已,云朵不要怕。”
云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依偎在静轩的身边,小手紧紧的攥住裙摆,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巡视四周。
圆夫的房间在顶层尽头处,圆夫正常为了避人耳目,特意将这房屋砌在里面,不管从哪个地方都不会知道这顶层有这一间房屋,这个秘密只有静轩知道,其他姑娘们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只知道在顶楼的某个房间偶尔会有得月楼老板在住着,他们尊敬老板,自然不敢逾越半步。
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官兵们渐渐步入顶层,继而一间一间的搜查房间,当行至圆夫的房间后,他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