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流烟清轻笑:“我恨你恨得入骨,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你解脱!别笑人了, 哦对了,你没有见识到我被空明瑾关在昏暗的地下室时候的感觉吧,那里蚊虫不时的啃噬着我的伤口,可是我全身都被绑在木桩上不能动弹,我是怎么熬过去的?”
这么说这,流烟清缓缓上前在空明夜的面前蹲下说道:“在被你扔进蛇沼的时候,我是恐惧的一动也不敢动,若是我动弹一下的话,或许那些毒蛇就会扑上来咬一口,当时的绝望充斥着全身,为了腹中的孩子,我忍下来了,还好当时伏虎将军及时将我救出来,不然的话,那时候我就会死了!”
空明夜深吸了口气,幽幽道:“这些你受过的苦难,你全部将它还给我,只要能够回到过去,我什么都可以!”
“已经太晚了!”流烟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继而转向身后的喜儿:“吩咐下去,将空明夜带去刑事房!”
“可是……灵太子有旨,不可伤及夜王一分一毫啊。”喜儿小心的解释道。
“我不会在他身上滥用刑具,你不用紧张,还不赶紧照做?”流烟清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空明夜自嘲的笑了下,缓缓说道:“在你手里的话,不管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
流烟清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你以为我会如你的心愿?没那么简单,本妃起初是想要在你身上用极刑,因为你总是肆意的残害别人,却永远不知道这种痛苦是有多了的痛,可是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想让你知道这种感受。”
流烟清逼近空明夜,空明夜看到了在流烟清的眼底有一抹恨意。“我会让你看到这些苦痛,这些扭曲的面容会无时不刻的折磨着你。”
刑事房内到处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远远的就听到刑事房内传来哀嚎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推开厚重的大门,一股浓郁的压抑感充斥而来,在昏暗的石墙上钉着一个满身血衣的囚犯,原本是白色的衣裳被鲜血染红了,鞭打的力道很大,将这衣服打碎之后狠狠的烙在了囚犯的皮肤上。
两个狱卒好像并没有罢休,端起一边的水盆就向他泼去,水渗入皮开肉绽的伤口,有着无法言喻的疼痛。那囚犯痛的顿时清醒过来,不停的在挣扎着,试图掩盖这种疼痛。
原来这盆水中被加上了盐,这囚犯无法摆脱这中像是虫子的撕咬,撕心力竭的叫着,哪怕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这囚犯还是尽力使自己摆脱一些。
“啊,是太子妃殿下。”其中一个狱卒发现了流烟清,恭敬的行了个礼。
流烟清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两个士兵将空明夜带上来。那两个狱卒以为空明夜也即将要受到惩罚,正犹豫着怎么办才好。
“放心,本妃不会为难你们。”流烟清看穿了两个人的想法,继续道:“将空明夜绑在这里,不准动他一分一毫,只是,每当有其他犯人要处置的时候,就在他的面前这么做!”
狱卒不解,问道:“可是他毕竟是风灵王国的王爷,太子殿下不准许夜王在刑事房,若是有个万一的话……”
“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个万一?”流烟清居高临下的说道。
空明夜被绑在木桩上,就像是流烟清被空明瑾关在地下室的情景一样,即使身边有其他人,可是依然还会感到有一种无穷无尽的恐慌蔓延着。
空明夜俊美的面容与这里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卒狱不免对他心生敬畏,哪怕是空明夜低沉的一句“绑住本王的绳子重新拿一条干净的!”或者“木桩上有了血迹,给本王擦干净。”
这些卒狱就好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一样,细心的为空明夜准备好,继而在空明夜的命令下,小心翼翼的将他绑在了木桩上。
“哼,倒是悠闲的许多。”流烟清嘲讽了下,继而转向方才被惩罚的囚犯道:“他犯了什么罪?”
“回太子妃,这个是图拉国的间谍,长期埋伏在胡亲王身边,结果被胡亲王发现了,这个人正准备将宫中发生的这些事情飞鸽传书呢。”
“是哪个国家的?”流烟清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问出来。”两个卒狱为难道。
“继续逼供!”流烟清厉喝道。
身后的喜儿顿时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流烟清会这么说,便上前轻轻说道:“太子妃,只怕那囚犯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若是继续的话,只怕生命会不保啊。”
流烟清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些只是皮毛罢了,只凭这些对本妃来说只是皮毛罢了,不会伤及性命的,本妃这么做只是让空明夜看看!”
空明夜平静的看着流烟清,自嘲的笑了下:“比起你经历过的苦痛,这些算不了什么,我全部知道的。”
流烟清嘴角抽搐了下,这句话好像说中了流烟清的要害,流烟清觉得不甘心,因为自己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那两个卒狱拿起鞭子正准备鞭打那个囚犯,这边流烟清便加了一句:“把那囚犯拖在夜王的面前,面对着面,就这样鞭打,以后有犯人行刑的时候,必须要在这个人的面前!”
让血溅在他的身上,让哀嚎划破他的耳膜,让绝望和挣扎困扰着他,让这个人尝一尝绝望的痛苦!流烟清恨恨的瞪着空明夜。
充满血腥和潮湿的刑事房逐渐变得安静,还在呻吟的囚犯在这个时候也停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喜儿为整个刑事房点燃了烛光,在流烟清的面前呈现的是远处的众多栏杆隔间内都有行刑不久的犯人,他们都摊在地上不能动弹,或者有些因为痛苦的呻吟声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换来的是更加的不敢置信。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妃会下这种命令,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女子竟然对一个生命这么漠视,对鲜血没有恐惧,哪怕这个人久经战场,杀人无数,也是应该对这感到恐慌的罢。
“是,太子妃。”两个卒狱回答,却不明白流烟清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那个囚犯在凌乱的头发间看到了流烟清,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倒是时机错了,没有想到在图拉国会有这么一个女奇才,只怪我生错了地方。”
“不要以为说这种话本妃就会心软。”
两个卒狱扬起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深入骨髓,鲜血顿时溅在了空明夜的身上和脸上,空明夜怔怔的看着面前拼命挣扎的犯人,瞳孔骤然间变大了,愣愣的看着这个人。
“这些哀嚎你从未认真的看过,与你的冷血一样,你从未真正的怜悯过别人,不管你现在怎么明白,也无法弥补这些了,那么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顿了顿,流烟清又说道:“留着这个人的性命,下面的犯人也这么做,当本妃下次过来的时候,希望看到有趣的一幕!”
流烟清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吩咐身边的喜儿留在这里严加监视。
流烟清走后,喜儿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捉摸不透。
“都休息下吧,今天也打累了,要是累坏了怎么办。”喜儿扬声说道。
两个士兵应声而退,才发现这个囚犯已经晕过去了。
空明夜一动也不动的在那里,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囚犯,目光一直没有移向别处,看得出在空明夜的眼中有一抹恐慌,更多的是已经感受到这个犯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和拼命逃脱这种疼痛的感觉,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喜儿轻笑的踱步上前,在空明夜的身边打着转,笑道:“夜王殿下,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哼,虽然太子妃没有下令惩罚你,但是也就不代表在伺候的日子你你能够逃避这一刻,太子殿下可是要替太子妃讨回这一切的。”
那两个卒狱将囚犯解下来,拖至牢房内,一边穿着粗气一边离开了这里。空明夜的面前没有了犯人狰狞的样子,缓过神来,看到的却是意味深长看着自己的喜儿。
空明夜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轻蔑的瞄了眼喜儿,冷冷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本王如此说话,放肆!”
喜儿嘴角挂着些冷笑,没有被空明夜的这番话所影响,镇静的看着空明夜说道:“夜王啊夜王,你知道这些年来你把我害得好惨啊,可没有想到你现在比我还要惨,风灵王国没有了不说,就连你最心爱的女人都离你而去,你看看你还有什么?”
空明夜上下打量着喜儿,继而用着居高临下的声音说道:“像你这样卑贱的奴才,让主子记住你?真是笑话。”
☆、第二百一十七章 暗伏杀机
“没错,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当然没印象,不过……”顿了顿,喜儿四下看了看,见狱卒已经离去,而牢狱中的其他囚犯都昏睡过去,便轻轻走上前,伸手将脸上的透明东西撕了下来。
“这样,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吧。”喜儿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本来是清澈的眸子顿时像把利刃一样,闪着寒光,紧紧的看着空明夜。
空明夜怔怔的看着对方,大惊:“你是如何……”
喜儿冷哼道:“我自有办法,况且,在我身边能够被我利用这么多年,也应当是时候助我一臂之力了!”
“你把白岩杀了,就是为了夺到易容术么?”空明夜冷冷的说道。
喜儿轻蔑的看着空明夜一眼,缓缓说道:“那你想知道我做这么多为了什么吗?我想有朝一日能够将风灵王国玩弄在股掌之中,可是,这一切都被你破坏了,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空明夜冷冷的说道:“这一切全部是你从我手中夺回来的,哪怕是流月清……”
“你还忘不了流月清?”喜儿咧开嘴一笑,上前紧逼空明夜:“那么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爱过流烟清?虽然她们两人长的很像,我一度认为是流月清其实没有死,但是自从我埋伏在她的身边时候才发现,这一切事情都令人惊讶的很,我不得不将现在长得很像流月清的女人看做是别人。”
顿了顿,喜儿继续道:“所以,在我当年试图在流烟清身上下蛊的时候,却被白岩救了,所以为了报复,我自然将白岩的父亲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惜命不久矣,我当初看上白岩,其实为了就是他的易容术,有备无患,这是母后教给我的。”
空明夜自嘲的笑了下:“你这种卑鄙的手段,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哼,要怪只能怪白岩太傻,竟然被我利用,却在最后的关头忽视了亲爹的性命,救了她有什么用?”
空明夜幽幽说道:“你真的认为白岩不顾着父亲的性命吗?他只是不想看到第二个人受到巫蛊之术的折磨,因为他知道他父亲是有多么的痛苦,知道这样被巫蛊之术缠着的话,那么其他人一定会感到惋惜的,正是因为他经历过这些……所以他只能伪装自己,只能让别人看到他狠毒的一面。”
顿了顿,空明夜紧紧的盯着喜儿继续道:“你真的以为白岩的爹爹是被你用巫蛊之术害死的么?在得知他父亲已经中毒至深的时候,白岩就亲自喂了他毒药,好让他的父亲死的不那么痛苦!”
喜儿的脸色开始有些变化,嘴角抽搐着反驳道:“无稽之谈,你在夜王宫怎么会知道这些?哼,少开玩笑了,我的巫蛊之术是最厉害的,况且在重兵把守的皇宫,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我的密道!”
“你太过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