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毫无意义。
面前站着的,还是以往那个身材虽然消瘦,但是体态却魁梧有力,还是那个威严凛凛的流太傅么?
过了许久,流烟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连清缓缓说道:“那……个,灵太子妃还是前往附近的凉亭内歇息下吧,这个地方有太阳光,听说女子对太阳光很是忌讳,千金娇躯怎么能受得了被射伤呢?”
流烟清抬头看了看,天上飘着的白云好似能够拂动一般,在飘来飘去的时候,流烟清也看到了刺眼的太阳光时隐时现着。
“好,听流太傅的,看来今天的天气不是太稳定。”流烟清喃喃着,一边提着裙摆一边向前走,停在竹阁上坐下来。
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宫女们看到了,赶紧上前侍候着,将茶水和茶杯放在两人面前,为他们沏了一壶茶。
“都下去吧,大概又是梓王爷吩咐你们这么做的吧,不要管他,你们去做你们自己的。”
“是,奴婢告退。”众宫女听闻缓缓挪着步子离开了。
周围没有任何人,流烟清爽朗一笑道:“本妃身边的奴才也都是皇后身边的探子,刚才被本妃暂时押在风灵王国的牢狱中了,现在本妃身边没有妨碍你的,你大可以明着说,不必忌讳。”
流连清搓着衣角,仍然不敢看向流烟清,低声说道:“我知道现在的我与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殿下不敢奢求什么,就连同坐在一张桌子上都让我感到受宠若惊,以往过去的请就让它过去吧,我只希望你不要对我有着怨恨,这样我的下半生就无遗憾了。”
流烟清静静的端详流连清,突然一笑道:“流太傅您这是说什么呢,您与我又无冤无仇,我何必这般待你?”
流连清突然扬起头来,看向流烟清,眉宇间写满了沧桑和无奈,有些暗沉的脸色上布满了皱纹,气度俨然变成了一个农家百姓的样子。
流烟清看着他继续说道:“听说,流太傅自从空明夜掌握朝中大权的时候就已经告老还乡了,守着您夫人的墓冢,可是您不还是有一个女儿么,虽然您的小女儿流月清已经死了,但还是有流花清的吧,啊,对了,流花清被打入冷宫了呢,您就这样不等待您女儿出宫么?”
流连清不自然的再次垂下了头,轻轻说道:“这次来,在下就是想要与太子妃殿下说这件事情的。”
“哦?我还以为你是想问我关于空明夜的事情,还有本妃长得很像您的女儿吧,哼,真是不巧,本妃看来是想多了,原来不是因为这些事情,那么流太傅是想要说些什么呢?”
“请太子妃殿下出手相救!”
流连清重重的说出这番话,继而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的继续用着抽噎的声音说道:“花清她现在的孩子在皇后手里,您却不知道花清这段时间变成了什么样子,在冷宫中到处被那些宫女们嗤笑着,偶尔还不给她饭吃,花清她现在人近癫狂,老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请太子妃出手相救啊!”
流烟清静静的坐在那里,却并没有让流连清起身,反而不羁的说道:“可是本妃是图拉国的人,哪有这等权力管得了你们的事呢?流太傅您求我也没有用啊,我也是替您感到凄凉,好好的一个女儿被皇后抱去了,可是这能怪谁呢?这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流连清倏地抬起了头,诧异道:“太子妃何意?”
“流太傅难道不知道么?那为何您会突然告老还乡呢?而且还是在流花清被打入冷宫的时候,难道您不知道流花清将皇后的孩子亲手掐死的么?难道您不知道那个孩子还是个皇子么?”
流烟清站起来,每说一句话就加重了语气。每一句话就像是锐利的刀子,缓缓的割开流连清已经结痂的伤口。
“这些……我早就知道,可是,如果留下那孩子,花清也终会死,因为皇后怀的可是皇子啊,花清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的余地了,本来花清已经设计好,来个狸猫换太子,可是却被皇后发现了,不过……”
“最后没有成功,结果反倒是害死了皇后娘娘,这就是你们设计好的一切,害人害己,终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流烟清说完这句话便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原本刚才我是要去一趟冷宫的,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流连清赶紧说道:“不,太子妃,老夫现在只求您,念在我们曾经是父女一场的血缘之亲,请您一定要救救花清,您要什么老夫就是丢了性命也会给你!”
流烟清缓缓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流连清冷笑道:“性命?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我如果想要的话,还用得着接受你的允许么?再者,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本妃没有任何关系,我叫做流烟清,不是你流太傅的女儿,这一点,请务必牢记。”
流烟清在转过身的时候,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凉了半截,是在为流月清感到的凄凉,流月清的亲生父亲竟然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他心里只有流花清,哪怕流花清现在已经半疯半傻,在他的心中已然是个宝贝女儿。
☆、第二百四十五章 接踵而来
可是流月清呢?在流月清失足跌下阶梯的时候,又是谁能够陪伴在她的左右呢,又有谁能够惦记着她呢?
流烟清又折了回来,问流连清:“流月清对你来说,是什么?”
流连清一怔,大概没有想到流烟清会突然这么问,沉默半晌,轻轻说道:“因为她的出现,我原先的计划被打破了,我夫人的死去,接踵而来的就是怎么向流月清交代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还记得幼年的时候,月清刚从皇宫回来,就问我‘爹爹,我为什么没有娘亲?’我告诉她,我的二夫人三夫人都是她的娘亲,可是她不信,渐渐的喜欢呆在皇宫。”
“我与月清相知甚少,只能从侍卫那里听得消息,再后来,我学会了撒谎,可越是对月清撒谎,她就一次次的远离我,我不敢再伤害她,不敢再给她有优越感的心态,因为以后要面对的还有藏宝图的事情,江湖中一定会以月清为目标,我害怕失去她,所以只能对她严厉,让她能在逆境中学会坚强。”
流烟清严肃的点了点头:“看来您与华太后都是一类人,只是用自己的期望和期许强加在孩子身上,可是却不知道这样会害了他们,空明瑾是,流月清也是,流月清她生性温和善良,可是谁能够读懂那温柔的眼睛里写满了苍白和落寞,她想要爱和被爱,可是这些都被你剥夺了!”
流连清瘫在地上,不再说话。流烟清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我知道你打心里不相信我是流烟清,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亲生女儿流月清在那次摔下阶梯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流连清茫然的抬起头,双瞳已经没有了焦距,愣愣的看着流烟清:“什么?你是在说,月清早就已经死了?那么我后来见到的夜王的妃子是谁?你又是谁?”
“在此之后,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流烟清!不要以为流月清中了江湖中的邪术,或者以为是我装出来的,可是她真的确确实实已经死去了。”
流烟清嘴角牵扯了个微笑,继而缓缓离开,在离开的时候朝流连清摆了摆手:“还是回去好好守着您夫人的墓冢吧,这样对你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你的夫人慢慢的忏悔!”
流烟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御花园的,只是觉得全身乏力,只能倚靠在凉亭内慢慢的回味,慢慢的回想,又好似胸口轻松了不少,但是在刹那间却有着无数的惆怅。
突然,流烟清好似看到了什么似的,凝视着远方一动也不动,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流烟清看着的方向是印象中夜王府的方向,而只有夜王府的琼楼玉宇才是那么的精致,那个地方承载着许许多多的回忆,流烟清想要忘记,却无奈回忆像是流水一样缓缓的流过,在自己的心里留下刻骨铭心的伤痛。
有痛苦,自然有欢乐,流烟清想到了圆夫,还记得圆夫第一次带自己出宫的时候,自己女扮男装的样子,两个人就那样穿梭在山上的那条花草小路,那个时刻是流烟清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时候,就好似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鸟儿飞了出来振翅翱翔在天际。
突然,流烟清脑海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心里大喜,便离开了这里。
泰和殿,几个大臣与空明梓在商议大事,气氛凝重的很,小路子手持浮尘,一只手持一个被仔细折上的信封交给空明梓,没有多说一句话。
“下去吧。”空明梓抬手扬了扬,由于听大臣们说的太过入神,就没有看清小路子的模样。
小路子应声而退,但是那封信空明梓只是瞄了眼,便又放在自己右手边的案几上了,小路子不禁感到失望。
空明梓与大臣们议论的无非是关于黎明百姓之间的传言,风灵王国自从空明夜被俘虏了之后,一个莫名奇妙而来的人自称是小皇子,想要把持朝政,这一举动无疑是对百姓们感到质疑,百姓们只知道皇室又空明瑾和空明夜这两位与皇位有牵连,却不知道这个小皇子从何而来。
不管在京城内张贴了多少皇榜,总是会被街边的小贩无缘无故的撕掉,要么当做是乞丐们的铺盖,要么就是当做烧火炉的木柴。皇家的颜面不受到尊重,一来二去的,空明梓也不去张贴皇榜了,毕竟空明梓也不能凭着自己的势力对百姓作威作福,这样的话对百姓来说更加是个伤害。
众多大臣一致认为若是将空明夜带回来的话一切就有转机,现在江湖中的中帮派也已经蠢蠢欲动了,都想要争先恐后的将空明夜抢过来,可是风灵王国日益强大,现在的风灵王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为之抗衡的。
这么想着,众朝臣又陷入了沉默中。
空明梓说:“大家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皇兄一定会回来的,本王有这个自信,风灵王国是父皇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皇兄是不会这样倾言放弃的,要不然,从一开始皇兄这样做的意义又如何呢?”
其中一个年老的大臣唉声叹气道:“梓王爷您有所不知,夜王殿下八成被那女人迷惑住了,哎,真是红颜祸水啊,一个女人难道比一个江山还要重要么?”
空明梓缓缓说道:“没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皇兄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整个江山真的是太不明智了,如果因为她一个女人而对众多黎明百姓造成损失的话,那么皇兄无疑成为千古罪人了!”
众大臣听到空明梓这么说,表情渐渐舒缓下来,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都在暗自夸赞空明梓的贤德。
空明梓笑了下,继续说道:“可是,皇兄对一个女人这样情深,不正也是体现了皇兄并非薄情寡义之人么?敢问历代朝堂上的君王,哪一个不是有感情的贤德之人?以往你们说皇兄太过冷漠,都在暗自揣测皇兄是否有心计,可是如今皇兄这样做,你们却这么说,本王倒是头疼了,你们想要的是一个冷漠君王还是一个圣贤君主呢?”
这下众大臣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又好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
“梓王爷说的是,老臣是多虑了。”
空明梓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等待的就是皇兄了,目前风灵王国倒是没有太大的事件,毕竟背后还有源铃哥哥呢,大家自然不用担心。”
其中一个年轻的官爵缓缓上前问道:“梓王爷,那关于来皇宫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