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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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燕回-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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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完子孙的祝贺之后,陈公起身给客人们敬了一杯寿酒,说了几句致谢词后便在众人目送下进了内厅。
  寿星一般不会在前厅入席,特别是身为朝廷重臣的陈公,他必须在内厅另设一席,用来招待两位皇子和十几位老臣。
  其长子陈怀敬会留在前厅待客,而长媳则要前往中庭招待一众女眷。
  
  陈公带着次子陈怀素及三个嫡孙进入内厅款待贵客。
  黄紫箬随同陈怀素见完礼之后便直接去拉江不予,她小声说:“女儿,待会我们去内厅,里面有一间专供女眷用餐的隔厅,你别害怕,坐在娘身边就好了。”
  江不予一愣:坐她身边?以什么什么身份?
  “别,我还是去中庭吧!”
  “不行。”黄紫箬道,“你是我女儿,在宴会上怎么能连面都不露一下?”
  “不是啊,我……”江不予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这时陈夕灏走过来道:“娘,爹在唤你了。”
  “好,就来。”黄紫箬拉着江不予就走。
  江不予立刻把求救的目光移向陈夕灏,她小声说:“夫人要我进内厅,还让我坐她旁边。”
  陈夕灏忙上前拦住黄紫箬道:“娘,女眷都在中庭啊。”
  “那又怎么样?”黄紫箬不满道,“我要女儿陪我也不行?”
  若江不予真的是名正言顺的嫡女自然没问题,但问题是现在身份还没明朗呢!
  陈夕灏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考虑了一会说道:“那不如,娘也和妹妹一起去中庭吧!”
  “可是,怜儿还没给他爷爷献礼呢。”
  “她的那份,儿子会代劳的。”
  “为什么要你代劳?”黄紫箬道,“女儿得亲自给爷爷献礼才符合规矩。”
  “可是刚才孙儿都已经给爷爷献过礼了,到内厅实在不适合再献礼。”
  黄紫箬眼神一冷:“那怜儿都不用亲自给自己的爷爷贺寿了?”
  江不予安抚道:“娘,别生气,等客人走了,我再去拜贺爷爷好吗?”
  “这算什么?”黄紫箬声音高了一度,“客人走了再拜贺,这是庶子庶女才会做的!你是我女儿,怎能和他们一样?”
  黄紫箬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幸好周围很热闹,没什么人注意隔间的情况。
  陈夕灏和江不予对视一眼,他们担心再纠缠下去黄紫箬会失控,到时扰乱宴会就糟了。可是劝不动也不能强行带她离开,难道真的跟她去内厅用餐?
  
  “这样吧,你先陪娘进去,若有机会就带着娘去中庭或者回房。”陈夕灏小声说,“若娘坚持要你入席,你就……你就入席。”
  “不是吧!”江不予惊愕,“内厅坐的都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我这一坐可是会坐出大问题的!”
  陈夕灏淡淡道:“没关系,再大的问题为兄也能担待。”
  江不予一愣神间就被黄紫箬拉走了。
  陈夕灏缓步跟在他们身后,暗道:也许妹妹很快就要回家了。如果说以前还只是怀疑,那么从她脱口而出的“枣红”以及今天为母亲梳头的情景来看,他基本可以确认江不予就是自己失踪了8年的妹妹陈夕怜。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对江不予的身份做过一些调查,她嫁给苏诚的时间正好是8年前,她的户籍也是那个时候重新办的,时间上如此吻合,他不认为这只是巧合。
  虽然还不知道这些年她发生了何事,以至于没有主动和他们相认,甚至还改名换姓,但是只要她是留着陈家血,就永远是陈家女。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母亲,希望她不要闹出太大的风波。
  因为母亲的病情反复,父亲本来是不打算带她来的,但是爷爷却坚持必须全部到场,所以母亲才会出现在这里。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这次丫头都带了4个,加上公府的奴仆,一般没有外界的刺激,母亲平时表现还算正常,但是没想到让她见到了江不予。
  这么说来,江不予还是他邀请的,莫非这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45、宴席中 。。。 
 
 
  当江不予扶着黄紫箬缓步进入内厅时,陈公正在与内厅的诸位大人寒暄,并一一将他们请上坐席。
  内厅的布置与外间不同,这里摆置的不是圆桌,而是左右对称的方桌。来客中有两位皇子,身份尊贵,但是陈公在朝中威望甚高,因此得以安坐主位,然后左右依次按照地位等级入座。
  内厅贵人们带的女眷不多,总共也就五六人,她们一一给寿星和诸位大人行礼之后,便被丫鬟带到隔厅。说是隔厅,其实就只是用一道大屏风隔开,屏风呈半透明,可隐约看到人影但又不至于显得唐突。
  
  黄紫箬和江不予算是最后上前见礼的女眷了,还好这个过程比较顺利,没有发生意外。左丞夫人的疯症声名在外,她一出现难免引起不少贵客的侧目。好在这些人修养都算不错,没有表现出一丝轻视,还纷纷回了礼。
  陈公抚须微笑,看到黄紫箬身边的江不予心中疑惑又生:这名女子到底是何人?看样子也不像他家的丫鬟啊!目光忍不住朝自己的儿子陈怀素望去,却见他也是一脸惊疑。
  压下心中的不解,摆手招呼儿媳妇入座。江不予扶着黄紫箬走向隔间,路过末席时,朝陈夕灏的位置看了看,对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夕灏,”坐在陈夕灏旁边的骆尹煊低声道,“你母亲身边的不是苏校尉的夫人吗?”
  陈夕灏点头:“苏夫人与我母亲颇为投缘,所以被母亲邀请过来了。”
  “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啊!”骆尹煊继续道,“那边的女眷个个都有诰命在身,连舍妹都没资格入席而被请入了中庭,那位苏夫人……”
  话虽没说完,但陈夕灏明白他的意思,他无奈道:“我母亲的病情你不是不知道,未免刺激到她,只好暂时顺着她的意思了。”
  若江不予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陈家嫡女就好了,那么以寿星嫡孙女的身份还是有资格上座的。
  
  骆尹煊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朝屏风处扫了扫。
  “呵,你们也别担心。”品了口酒的章锦笑道,“里间的夫人们都是世家贵女,不会因此为难左丞夫人和那个江氏的。”
  骆尹煊点点头认同道:“章兄说的是,是在下多虑了。”
  “但愿如此。”陈夕灏摩挲下手指,一脸若有所思。
  
  江不予和黄紫箬一进隔厅就感觉众人的目光移到身上,颇有些审视的味道。
  黄紫箬倒是面不改色,步履从容地走到席位边对众人说了一句:“诸位夫人坐啊,这里皆是女眷,不用太拘谨。”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诧异:不是说左丞夫人有病吗?这么看来似乎挺正常的。
  黄紫箬徐徐坐下,江不予则依然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动。
  “哎?怜儿,坐啊!”黄紫箬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江不予暗自苦笑,口中却说:“在坐的夫人都是长辈,晚辈哪能逾矩。”
  “傻怜儿,今日是你爷爷的寿辰,作为嫡孙女陪诸位夫人入席是应该的。”
  黄紫箬此话一出,引得其他夫人都惊讶不已,一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左丞夫人,这位是?”
  黄紫箬看了看问话的人,脸上浮现疑惑,不答反问:“你是……”
  那位夫人倒没生气,只是和气地回答:“妾身乃尚书王钧之妻。”
  “失敬了,请尚书夫人务要见怪。”这话说得虽然得体,但刚才的问题已经让众人明白:这位左丞夫人果然还是如传闻中一般不太正常。
  
  “坐呀,女儿。”黄紫箬似乎忘记要回答刚才尚书夫人的问题,只是轻轻拉了拉江不予。
  江不予看到尚书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想了想,上前朝众人行了行礼,道:“小女子是校尉苏诚之妻,本家姓江,身份低微,本没有资格与诸位夫人一起入席,但左丞夫人与小女子颇为投缘,破例邀请,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夫人不要见怪。”
  江不予这么一解释,在座几位神色稍缓,虽然有些于理不合,但念及左丞夫人的病情,也都不再计较。
  
  黄紫箬拉着江不予坐下,不满道:“怜儿,你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妻子了?这可有损你的闺誉,你别忘了,你可是与丞相家的孙儿定过亲的。”
  此话一出,在坐众人都神色古怪起来,特别是坐在尚书夫人旁边的那位贵妇人,她正是丞相的大儿媳,黄紫箬刚刚所说的定亲对象正是她的长子骆尹煊,当初和骆尹煊定亲的陈家嫡女陈夕怜失踪已久,看来这位左丞夫人错把别人认作了自己的女儿了。
  
  江不予倒是被雷了一下,没想到“她”原来还是订过亲的,不过都过了8年,想来这桩婚事也已经吹了。
  顶着众人奇怪的目光,她对黄紫箬说:“夫人,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讨论好吗?”
  “又叫‘夫人’!”黄紫箬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
  江不予深呼了一口气,低唤:“娘。”
  黄紫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其他人则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对这位左丞夫人现在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认识,同情的有之,暗笑的也有之,只不过都没表现在脸上。这也让江不予松了一口气,想象中的嘲讽斥责没有出现,实在是万幸。
  
  这时,仆人们将菜肴一一端上桌,菜色繁多,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让人一见就有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江不予看着倒是没什么感觉,前世见过比这精美的菜色多不胜举,更何况这个国家的饮食文化比起她原来的世界差远了。
  见江不予面对珍稀佳肴处之泰然,在场的诸位夫人对她的表现倒是有些讶异。江不予的穿着虽然得体,但衣料普通,身无名贵饰物,显然是小家出身,却能应对从容,处事有礼,气度颇为不凡。
  
  “来,女儿,那里有你最爱吃的富贵鱼,娘给你夹。”说着黄紫箬就准备举箸。
  江不予连忙拦着,说“娘,这里您是东道主,应该先招呼诸位夫人。”
  “噢,对,娘又糊涂了。”黄紫箬望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诸位夫人请开席,毋须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左丞夫人也请。”众人这才有了动作,气氛热闹了不少。
  
  “呵呵,这位苏夫人待人处事倒是值得称道。”章锦笑道。
  一直留意隔间状况的陈夕灏松了口气,笑着朝旁边两人举了举杯。
  章锦看向骆尹煊,揶揄道:“刚才左丞夫人好像说那位江氏是你的未婚妻啊!”
  骆尹煊斥责:“别乱说。”
  说完看了陈夕灏一眼,后者倒没在意,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尹煊,做不了舍妹的夫君算你没有福气。”
  “是,是在下无福。”骆尹煊自罚了一杯。
  他其实并没有理解陈夕灏的意思,通过这些天的观察,陈夕灏知道江不予是个贤惠通达而又颇有见识的女子,早不复当年的娇羞怯弱,任何男人能与这样的女子结成连理都是一种福气,可惜骆尹煊却失此良缘,实在是一大遗憾。
  相反,那个校尉却如此幸运,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想来这也是个麻烦事,即使将来江不予认祖归宗,她的丈夫恐怕也得不到父亲的认可……
  
  “哈哈,殿下这个提议甚好。”这时正席上传来陈公洪亮的声音,“在场都是些老臣,都吟了半辈子的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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