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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过瘾了,林子遥却是气得浑身发颤,就只为了这个理由就将一个人幸福剥夺掉!林子遥只要一想到司城烈那张装出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以及那夜他强颜欢笑地与那些围着他道喜的官员敬酒的样子,林子遥大声骂道:“你这个疯子!”
对于林子遥发出的攻势,凌宸天一只手就将他揍过来的拳头握住,在林子遥还未反抗前,一把将他反手压制在地上,期间撞到的书架发出碰碰的声音,一大堆书从书架上掉下砸在他们身上。
但是林子遥却未让他彻底得逞,在司城烈手上学的半点招数,立马抬脚踢向对方,在凌宸天闪身之际,翻滚几圈,躲到一边,然后狼狈地爬起,见到身边有什么,便往凌宸天身上砸去。
凌宸天呵了声,带着讽刺的声音问道:“疯子?要用这个词,我倒是觉得容王挺适合的,还是说,你舍不得这么骂你的心上人?”
凌宸天很容易就用手挡开林子遥扔过来的东西,花瓶掉在地上的碎声让林子遥越发心慌,眼见对方一步步朝他走来,自己立马转身就往门口跑去,但是凌宸天显然比他快了一步,一下子就将他按在门上,抓过他的手臂狠狠地将林子遥摔在地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好痛!林子遥的额头撞在地上,偏偏磕在刚才的溅在地上的花瓶碎片上,顿时额头一片血迹。
林子遥想要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谈何易,于是干脆撇过头,不去看他,嘴上硬说道:“就算是,那又关你什么事情!”
闻言,凌宸天的眼睛顿时泛着野兽般残虐的嗜血的光芒,他掐住林子遥的下颚,逼着他直视自己,满意地看着林子遥有些惊慌的眼神,林子遥在他那嗜血的眼睛盯视下,顿时动弹不得!
直到感觉脖子处发疼的感觉,这才惊觉对方竟然在啃咬自己的脖子,这下林子遥彻底惊慌了,但是凌宸天却只是嗤笑,俯身看着林子遥的眼神,舔着唇角:“最好不要惹怒我,因为我的怒火并不是能用简单的办法能熄灭的。”
凌宸天只要见了血腥或是生气,整个人就容易兴奋,从小便是如此,未碰情事前,他可以用武力和杀戮平息,但是随着年长,只要一兴奋,光是杀戮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了,而且在某些时候,并不是他想杀就能杀,除非是在战场上。
平日里,他就只能找那些侍妾发泄来平息自己心中犹如狂兽般的躁动,所以在见到林子遥额头上的血迹,特别是那双怒目而视的眼睛,凌宸天立马露出了本性。
被掐住喉咙的林子遥紧闭着双眼,脸上涨得通红,凌宸天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慢慢收紧自己的双手,眼中充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面目可憎!
22、一点小伤
林子遥趴在地上猛咳,额头上的血迹流满了半边脸颊,凌宸天甩开手,眯起眼,单手滑像有些凌乱的衣襟。
林子遥的皮肤很白,裹在衣衫内的肌肤通透白皙,如玉一般冰滑,脸上血滴在这样的肤色上,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有股施虐的躁动,低头舔舐掉滴在他胸口的血迹,凌宸天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幽暗。
林子遥双手推拒着,却丝毫动不了对方分毫,况且嗓子火燎般的疼痛让他降低了戒备,整个人蜷缩起来。
“皇子,容王来了,正在过来。”
这种暴虐的动作戛然而止,凌宸天抬头,眯起眼,看了眼蜷缩起的少年,勾起嘴角:“哦,容王?不是司城将军么?”
也听到外面报备的声音,林子遥握着自己嗓子,刚踉踉跄跄地爬起,门就被一脚踹开,背着光,林子遥虽然看不清对方是谁,但看那身形就知道是容王。
容王见到林子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半张脸上尽是血迹,脖子上明显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看上去尤其狰狞。
“林书侍怎么说也是我们崬国官员,凌皇子何必为了这么个人大动干戈呢。”若不是他硬闯进来,是不是这林子遥就要被拆入腹中,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了。
凌宸天也没整衣衫,就这么袒露着胸口,邪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容王说道:“我这不是收手了么,若早知道这人是容王的人么,我怎么会出手呢,况且,我们也只是在谈条件而已。”
林子遥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半抬着眼,眼神却有些空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扶着一边的墙壁就要走出去,容王见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看向凌宸天,似乎用警告的口吻说道:“和亲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时恭候大驾。”凌宸天笑着,眼里却是没有任何的笑意,见到司城容甩手出去,整张脸顿时阴沉下来,看了眼地上的鲜红的血迹,凌宸天舔舐着唇瓣,记起刚才手上的触感,冷哼了声。
林子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没有顾及到周围的人和事,容王跟在他后面,直到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林子遥被门栏绊住,整个人差点跌倒,扶住他的却是容王的侍卫黑玄。
容王上前,一把抱起林子遥,踏上马车内。
黑玄看着自己主子上去,将怀里的药递给对方,然后策马赶紧回容王府。
司城容看着已经意识不清的人,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微妙,为林子遥拉拢了衣襟,司城容撕裂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然后给他上药,又顺手为他顺了顺散乱的长发,就这么看着对方。
为什么要做到如此的地步?
司城容不明白,他与司城烈认识才多久,为何要为他做到如此,甚至差点被凌宸天给……
见过忠心耿耿的属下,却没有见到过为了一个朋友就能做到如此地步,若说是为了途什么,他也想不出林子遥要在自己弟弟身上途些什么。
容王府的人今日都沸腾了,只要亲眼见到的的,都差点掉了下巴,他们一向冷淡的王爷竟然抱着一个人脚步飞速地往里走,嘴里略带焦急地喊道:“去叫大夫到我房里。”
他们应该没有听错,是到王爷的屋内吧?
亲眼看到的,都传得神乎其神,没看到的,道听途说地说着被带进来的美人可能就是未来的王妃。
“我见到过,那人头发又长又黑亮的,手也好白,应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几个丫头围在一块说着,几个人兴奋地好似那个人就是她们一样。
管家在她们身后轻咳了声,这些丫头这才散开,规规矩矩地喊了声管家好,管家眯起眼说道:“主子的事情是你们私下谈论的么?”
这几个丫头的头低得更低了,但还是有一个大着胆子问道:“管家,您看到那人是谁了么?”
“做你们的分内事情去,记住,以后别在这种地方嚼舌根。”直到这些婢女散了,管家摸了摸胡子,眼神瞥向左边的湖水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在昨天晚上就看到了府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只是那张苍白的脸,惺忪的眼神,丝毫不像以往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着容王身后的那个林子遥,对方甚至在自己递给对方茶杯的时候,还会笑着道谢。
没错,就是林子遥,容王府向来都看不起的那个林子遥,谁都想不到昨天王爷急忙带回来的人竟然是林子遥。
“谁?”林子遥刚从浴盆中起来,却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扯过衣衫套上,但是容王却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林子遥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请容王回避一下,我要更衣。”
“为什么要那么做。”容王盯着像是毒蛇一样缠绕在林子遥脖子上已经发黑的指印,眼神越来越阴暗,林子遥抓住衣襟,往上扯了扯,勉强勾起笑道:“我说过,司城大哥对我好 ,我便以诚相待。”
“对我却已是死心了,是吧。”
林子遥点头,那时候若还有丝留恋,但是现在却已经是彻底放下了,恨,说不上,前尘往事,早该让他散去的,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勉强,不然闹得谁都不快。
司城容沉默下来,林子遥转身拿过一边已经洗好的衣服说道:“在贵府打扰了,花莲他们等会儿就会来接我,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见林子遥无视他,自顾自地穿戴好,大概是额头的伤疤太过明显,林子遥没有将头发扎起来。
“别再接近凌宸天了,他不是你能惹的。”
林子遥系衣带的手一顿,嗯了声然后问道:“那司城大哥的事情……”
“我会解决的。”
“好,那我告辞了。”虽然容王这么说,但是自己没能帮到司城烈,还是觉得很愧疚。
“这块玉不要了么?”司城容突然从腰上拿出一块玉,林子遥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回头,司城容手上的正是自己的那块玉,刚要拿过来,容王却是收回手。
林子遥抬头并疑惑地望着他,没料容王却是问:“这也叫忘了?”
闻言,林子遥不动了,垂下眼帘,系好衣服就往外走去,容王喊住他:“真的不要了?”
“反正另一块也在湖里了,估计也找不回来了,不然劳烦容王把它也扔进湖里吧。”这块玉本来就是一对,当初还留着这块玉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提醒罢了,不过现在的确已经用不到了。
看着离开的人,司城容看了眼手上的玉,竟出神了。
“公子,这里!”林子遥一出门,就看到花莲张望着的脑袋,见到他,立马咧嘴笑着迎了上来,又回头瞪了小陆一眼,“快点把披风拿过来。”
“等多久了,冷吧。”林子遥见着丫头脸色都冻得发紫了,有些心疼道,“也不知道去马车里坐会儿。”
“急着见你么。”
上了马车,林子遥搓了搓手,没出来还好,一出来就觉得天气冷得很,这么快就已经入冬了啊,正在感慨,外头的小陆就喊道:“哎,下雪了啊,公子,快看。”
林子遥撩起帘子,外头果然是在下小雪,街头不少人昂起头,露出笑意,花莲也惊叹着,崬国虽然是南方,但是一年四季分明,冬天下大雪虽然不多见,但是这样的小雪却很是常见,只不过这第一场雪自然是让所有人大感意外和惊喜。
“公子怎么在容王府内?”花莲将一旁的小被盖在林子遥膝上,眼尖地瞥到他额头上的伤口,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公子,你这伤怎么回事!是不是……”
“不小心磕到碎掉的花瓶碎片,别咋咋呼呼的,少见多怪。”林子遥用手弹了下这大惊小怪的丫头。
就在花莲鼓着脸颊的时候,林子遥瞥见车帘子外,奔驰而过的白刑,后面另跟着三个人,而前去的方向,如果林子遥没有算错,应该是司城烈的府上了,因为那跟着的三个人都是司城烈的手下,如果不是意外,这些人应该是在边疆,不会贸然出现在崬国城内的。
司城容说的他会解决,难道是……
林子遥的猜测没有错,第二日,司城将军要挥军南下的事情已经落实,所以与凌国公主和亲的事情而已只能暂缓下来,林子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藏书阁译着基本梵文书籍,而告诉他的,却是面无表情的凌宸天。
“你的心思白费了。”凌宸天如是说道。
林子遥装作没有听到,对方也不恼,只是走进林子遥的桌前俯下身,很是暧昧地说道:“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尽管可以提出来,当然,你现在也已经有了容王这个靠山,似乎也不需要的帮忙了,是吧。”
林子遥往后退了退,不动声色。
但是凌宸天却得寸进尺一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