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少温柔的看着她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心里吃了蜜一样甜,虽然腿上一抽一抽的痛,但是如果能换来如萍的关心,他情愿一直这样下去。
啊,终于找到了,如萍欣喜的拿起瓶子,摸摸脸上的汗,急匆匆的走回床边。小心翼翼的拉开裤子,露出黑红的膝盖,肿的老高,像个黑馒头。
如萍皱皱眉头,心里有些难受:“疼不疼?”
谷少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双腿开始恢复知觉,一碰钻心的疼,他扭曲的干笑:“不怎么疼,也就看着厉害,我皮肤嫩,其实没事……”
如萍不语,心里五味俱全,一方面想原谅他,另一方面又恨不得冲上前去咬他两口,想到他心烦气躁,看见他这样还心疼的不得了。爱情这种东西,真是……太可恨了!
如萍愤愤的倒出药酒,狠狠的揉上去。“唔!”谷玉农狠狠的咬住嘴唇,双手紧抓住床单,青筋蹦出,全身的感觉都集中的膝盖上,痛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晕过去。
如萍感觉到身下的肌肤先是一弹,而后又僵硬起来,她狠下心肠低头使劲揉搓,几分钟的时间如萍感觉好像是过了几个小时。等她揉完一只膝盖,谷玉农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他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打湿,紧贴著头皮,下嘴唇也有滴血珠渗出来,看见如萍抬头,努力漾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如萍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她胡乱转过头去,鼻音很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谷少有些心疼,无力的手拉住如萍,安慰:“没有!是我太娇气了!跪一会就成这样了!”
鼻音更重“那你怪不怪我?”
谷少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扭着脸的如萍就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可是她才18岁,别的女孩常有的事情在她这里却变得这么难得一见,谷少觉得鼻子酸溜溜的:“怎么会?是我做错事惹我们如萍生气了啊,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我活该。”
如萍觉得委屈极了,她恶狠狠地扑上去,掐住谷玉农的脖子:“就怪你,你活该!你知不知道汪雨舟是我的敌人啊,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他逼到绝路上去了啊!你知不知道他想整死我啊!你居然还一口一个汪叔叔!你跟谁一边的啊!你简直讨厌死了!!!”狠狠的捶打他。
“咳咳”谷玉农痛苦的捂住胸口,话说,这动作别的女人做起来是撒娇,到如萍这里就成了谋杀了,跟铁拳一样,功夫还真没白练啊。眼看如萍要打死自己了,谷少赶紧抓住她的手,轻声哄:“是!是!是!我活该!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我发誓,我决不再掺和她们家的事了,我和汪家势不两立,好不好?”
如萍冷笑:“你要真做得到才好!”
谷玉农三根手指起誓:“我发誓!”
如萍认真的看着他:“谷玉农,你记着!我不会一直原谅你。这次是你初犯,我可以原谅你,如果有下一次……我们就玩完了!”
谷玉农干笑:“呵呵,知道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们已经订婚了,再说他不再去汪家就是了,何必说的这么认真呢。在以后没有如萍陪伴的日子里,谷玉农每天都在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一定好好听如萍的话,那么也一定不会失去她……可惜他的懊恼传不回过去,事件依旧像他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都建议如萍踢了谷玉农,重新找一个,但是难道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分手吗?谷少是爱如萍的,他只是去保释了梅若红,从现代的角度而言,他对前妻也算有情有义,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豆蔻年华就跟着你,把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你,如今她有求于你,只是举手之劳,难道谷少不该帮吗,那么我想他就不是善良、热情的谷少了。我塑造的谷少或许单纯、不韵世事,但他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他热爱如萍、热爱生活,他正在努力的改变、成长,希望大家给他些时间……
☆、无题
这件事情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小石子,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又很快平静下去。
谷玉农决口不再提汪家的事;整天认认真真上班;然后全心全意陪伴的如萍。如萍很想像从前那样;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不信任的种子还是发了芽;哪怕谷玉农整天围着她转;她依然觉得谷玉农还在和汪家暗地里有联系;谷玉农说的话她心存疑虑;谷玉农做的事她满心怀疑;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会被自己的想象逼得发了疯,她想这也许就是汪雨舟的策略,以不变应万变,而且它已经生效了,自己已经不再信任谷玉农了。如萍现在整个人就像个定时炸弹,只需要一根引线,就会“碰”的一声爆炸。
可惜这些事情谷少一无所觉,事情过去了,虽然最近如萍有些暴躁,但这才符合她18岁的性格,谷少觉得美滋滋的,每天都看到幸福在向自己招手。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晚上如萍会拒绝让自己进房,天知道,他每天想她快想的爆炸了,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抱抱、亲亲,恨不得把她整个人缩小放进口袋里面,每天都带着。
看来该考虑一下结婚日期了,谷少不正经的想,这样下去,等如萍说可以的时候自己已经要永垂不朽了!
“谷少,您要的资料。”一位女职员走进来,把一达纸放在桌子上。
谷玉农抬头,无意识的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好的,放在这里吧,谢谢。”
啊!女职员心里狼叫,脸上升起红晕,谷少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整天卖力工作还抽空帮未婚妻查找资料,陆小姐真是太幸福了!!
“还有事吗?”谷玉农疑惑的看着面前星星眼的女孩。
“啊。没事了。我先走了。”女孩捂着脸迅速逃走,讨厌,声音也很有磁性。
谷少奇怪的看了一眼女职员,又笑眯眯的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如萍正在为工厂的地方发愁,把这些资料给她她应该会很高兴吧,哈哈哈……
心不在焉的上完课,如萍疲惫的走出校园,关于合作开工厂的事杜芊芊虽然答应了可还有很多后续问题没解决,厂址、员工、管理员等等,烦的她脑袋一个变成两个大,偏偏这件事她还不想让谷家插手,杭州又人生地不熟的,真是难办啊。
“如萍,这里!”谷少坐在车里露出经典笑容挥手。
如萍勉强一笑,慢慢的走过去,上车,刚坐好,一叠纸放到自己眼前。如萍抬头,谷少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如萍,你不是要建工厂吗,诺,我给你找了一些资料,这几块地都在杭州市郊,离上海也不远,交通也很方便,你看看。”说完翘起尾巴等待如萍的夸奖,最好亲一下,来个爱的鼓励,嘿嘿。
等了半天,谷少都觉得自己僵硬了,如萍怎么还没反应?忍不住睁眼,一双冰冷的眸子出现在眼前,如萍颜色严肃:“资料谁给你的?”
啊?谷少有些怕怕的。他又做错事了?老老实实的说:“是我找人查的。”
如萍冷笑:“找谁?不会是汪雨舟吧?”谷玉农有这么能干?
原来如此,谷玉农松口气,宠溺的摸摸如萍的头:“他都要对我媳妇赶尽杀绝了,我这么可能还和他联系呢?我可是你这一边的。我看你最近一直再愁着找地方就叫公司的人帮忙打听了一下,这几块地都是附近村子的,和谷家没关系,和汪家也没关系。”
如萍定定的看了他半天,一下子叹口气放松下来,有些混乱的说:“对不起,我最近……”
谷玉农突然间觉得有些酸楚,他温柔的抱住如萍,大手不断轻抚,嘴上轻轻安慰:“没事的,如萍,你最近也许太累了,放松,休息一会儿……”
如萍被拥在怀里,呼吸着谷玉农身上的清爽气息,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体温,好像回到了羊水里的感觉,暖洋洋的,她慢慢放松身体,脸深深埋在男人胸膛里,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疑神疑鬼,都快得被害妄想症了。”
谷玉农看着怀里乖巧的女孩,觉得心里闷闷的,他摇摇头,又突然想到如萍看不见,沙哑的开口:“是我不好,如萍,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对不起……
如萍突然想起初遇时那个情绪激昂的谷家大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很奇妙,彼时相遇,他有美妻,她厌恶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兜兜转转他们竟然走在了一起。如萍伸手抱住谷玉农,觉得心从未有过的安宁。
两人算是正式的和好如初了,有了地方,如萍又忙碌起来,看地方,建厂房,跑手续,招工人,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谷玉农白天跟着跑东跑西,保驾护航,晚上去找谷爸爸补习功课,学习公司管理知识,日子紧张而充实。所幸,梅若鸿出来了,汪子旋每天和汪爸斗智斗勇偷跑出来会情人,汪爸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不能全心全意找如萍麻烦,偶尔的小打小闹也被杜家制止了。
另一边,剧情正不紧不慢的上演着,王雪琴带着尔杰跟着魏光雄离开了上海,可惜日子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甜蜜,一个是姨太太,另一个是小白脸,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一桩悲剧,两个人都只会抽烟、喝酒、玩,家务?没做过……赚钱?不会……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靠着王雪琴带的大笔钱财,虽然也是偶有争吵,但是两个人也算过的和睦,不过钱这种东西最不经花,买房子、买车、玩女人,花钱如流水又没有进账,很快,他们就开始捉襟见肘,佣人被赶走了,房子换小了,魏光雄开始本性毕露,好吃懒做,王雪琴每天出去洗衣服赚钱,回家还得打扫卫生、干家务,很快的衰老了,本来她就比魏光雄大,现在更像个老妈子了,于是,魏光雄又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两人每天对她吆来喝去,动则一顿打,每当这个时候,王雪琴母子总是哭着抱成一团,拳脚无眼,有时也会伤到尔杰,尔杰总会哭着喊着要回家,却总是会惹怒魏光雄,招来一顿毒打,久而久之,尔杰越来越沉默。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雪琴总是梦到从前,她还住在大房子里面,做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九姨太,如萍、尓豪围在身边,可惜醒来总是在阴冷的小房子里,身边是越来越沉默的尔杰,她每每懊恼的失声痛哭,她不明白,她抛夫弃子为什么就换来这样的生活?是她错了吗?她只是想选择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有的生活,爱人、孩子,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明面作为一个姨太太实际上作为一个宠物活着,难道这也错了吗?她不能理解,却也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生活,她想要回去,回去看看自己的儿女,尤其是如萍,有好几次她甚至做梦梦见她被陆振华打死了,思念、懊恼像是蛀虫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她的心。
尓杰冷眼旁观,他已经长大了,很明白现在的处境,那个魏叔叔原来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原来自己本就该过这样的生活,可是自己还是想念如萍姐姐、尓豪哥哥,还有梦萍,泪水沿着他消瘦的脸庞滑下来。
这个时候本该有秦五爷来救他们的,可惜有时候命运就像是齿轮,微小的变动就会改变前进的方向,简单的到来改变了尓豪三兄妹的命运,依萍不再去大上海唱歌,秦五爷也懒得管这档子闲事,正在这绝望的时候,还好来了个马汀,怎么说也是便宜姐姐,认不认是一回事,怎么也不能看着她陷在火坑不管,于是马汀利用关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