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貌似这次是变成了战利品?
估计要被带回去处置吧!费伊非常没有同情心的瞥了黑石头一眼。
“你在得意什么?魂片愤怒的说,“愚蠢的人,如果魂器毁灭,你也会死。”
“不,正确的说法是你彻底消失,戒指最多开裂。”费伊觉得比起毁灭或统治世界来,他更擅长给人泼冷水,“而且只有你…你是一个灵魂的几分之一,就算你死去,其他灵魂仍然活着。你无需为此感到愤怒,这本来就是你存在的原因,不是吗?”
“你是谁?”魂片的声音竟然冷静下来,不再充斥着狂怒的暴躁。
费伊一愣,然后对这个变化感到愉快,毕竟没有人愿意邻居是个疯子。
“费伊。”
报出名字毫无压力,因为其实这个也是马甲。
“我既不是巫师,也不是…麻瓜。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忘记了过去与自己存在的人。”想把真相说得如同谎言并不难,比如费伊说自己是神,就算切片魔王抽风到了极点也不会相信。现在费伊又说自己是失忆症患者,得到的肯定只有对方的冷笑。
“声称遗忘一切的人,你知道许多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看见…”费伊避重就轻的说,“难道你认为我对头顶上的邻居一无所知,毫不关注?”
魂片耗费了大概半分钟才想明白邻居指的是谁,随后他的情绪又无法遏制的暴躁起来:这简直是毫无遮掩的讽刺,因为他就猜不透费伊的来历。
“诡辩者,你不肯说出你的来历,但你的目的最终一定会将你暴露。”
“目的?”费伊哭笑不得的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商量的是如何逃跑!”
魂片不肯再说话,费伊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回应,只好闷闷的继续待在盒子里研究外面的糖果。
接下来,他们就像被邓布利多遗忘在了空间袋中,很久都等不来没有丝毫变化。
费伊闭着眼睛都能清楚的说出空间袋里毛绒袜的图案,围巾上的紫色星星总共有多少颗,有十七个窄口大肚瓶,还有更多的小圆瓶,里面无一例外是糖果。模样千奇百怪,有青蛙形状的,有蟑螂模样甚至触须还会动的,普通点的是糖豆状、树叶雪花与贝壳,瓶子上面的英文毫无例外全部写着蜂蜜公爵。
难道白巫师打算用甜腻气味熏死黑魔王?
费伊对邓布利多的喜好没有偏见,他甚至觉得魔法世界的巫师很幸运,不管年纪多大,都可以照样吃甜的东西,毕竟在费伊的认知观里,牙医远比曼威可怕(维拉之首躺枪)。
魂片已经在冈特的老房子地板下面躺了二十年以上。
漆黑、死寂这些对他都毫无影响。
可是现在魂器落到了邓布利多的手上,既然指环里面那个不明身份的人都能看出魂器的奥秘,邓布利多肯定也能。
这让魂片无比焦躁,但被锁在施有魔法束缚的盒子,塞在空间袋里,他就是想做什么也没办法。加上那个无聊的家伙,睡着的时候说梦话,醒着的时候数糖果,时不时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吵得魂片不得安宁。
终于有一天,黑魔王的愤怒爆发:
“也许我可以假设,邓布利多就是打算用你的嘈杂来对付我?既然你能看到空间袋里的…那些该死的糖果!为什么不观察袋子外面的情况?难道你很喜欢邓布利多的糖果袋?对这里恋恋不舍?”
“你这是对邻居说话的友好态度?”
“阿瓦…”黑魔王的咒语刚念了个发音,凝聚的魔力就像潮水一样被装戒指的盒子吸走了。
“裹住戒指的那块布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能隔绝意识的查探,盒子…我想你看到了。空间袋确实是了不起的发明,至少我困在戒指里,暂时没办法看到外面。”都不是一个空间了,视线当然没有连贯性。
“你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丝毫危机感。”魂片敏锐又犀利的质问。
“……”
这个,能说在上一个世界,戒指都习惯了被塞口袋里的待遇吗?
而且,神又不会死。
就算戒指会被咒语毁灭,难道可怕程度能够超过被丢进火山里?最关键的是,费伊对那座闻名遐迩的魔法城堡,巫师世界的学校霍格沃兹很有兴趣,就好像到了一个著名的地方,如果不去参观一下真的太可惜了。
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他们现在八成就在霍格沃兹里。
费伊还没想完,忽然空间袋被打开了。
一抹暖黄色的灯光照进来,袋子里伸进一只手摸出了三个糖果罐。
邓布利多的手指在碰触到那个盒子时,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将盒子从空间袋里取了出来,放在他的桌面上,半月形的眼镜后,充满智慧的湛蓝色眼睛注视着装戒指的盒子,他的手不有自主的摸到一个扣在抽屉里的相框。
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地面是透着蓝色星光的黑色大理石,它们跟墙壁一样会随着外面天空的色彩而变化,显然这已经是夜晚了,宽大的木桌前,一只火红色的鸟正蜷缩在架子上,脑袋埋进翅膀里睡觉。
稍远处摆放着许多奇怪的银器,有的冒着白烟,有的不断的发出滴答声响,还有的像钟摆一样摇晃不定。四面墙壁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画框,上面的人都垂着脑袋在打呼噜。
邓布利多站起来,他走到远处,打开一个像壁柜似的东西,柔和的浅淡蓝光从逐渐展开的墙壁里流泻出来,三面是半透明的符文水晶架,并且慢慢转动着,上面分层摆放着许多小巧的水晶瓶,被光照出特异的蓝色光辉。
最中间是一个黝黑圆盘,里面晃悠着银色的水光。
巫师随手取下某个瓶子,将里面雾气一样的东西倒进水盆里,然后挨近水面,就这样突兀的从房间里消失了。
费伊从这奇妙的景象中回过神来,赶紧趁邓布利多不在,查看桌上的东西。
蘸满绿色墨水的羽毛笔,一叠信,还有一张预言家日报。
黑白的新闻配图里一群人跑来奔去的发出尖叫,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然后火焰形成了一个长着两个弯角的脑袋,它咆哮了一声,然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羊皮纸飘了一下,露出漆黑的字体标注:
“魔法部入口壁炉发生异变,现在怀疑是一种神奇的魔法生物。”
“……”
67
67、最新 。。。
1996年夏天;英国伦敦。
这显然是一个糟糕的季节;街区修剪整齐的草坪被烈日晒得枯黄;水栓有气无力的喷洒着水珠;给花园与路面降温,但是效果不太理想。
窗户边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条新闻;某个独居的老妇人在家中被杀害。
空气炽热得近似沉滞,街道上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街角的垃圾堆动了一下,从里面缓缓爬出来一个漆黑的绒球。
这是一只黑瘦的小猫,全身都脏兮兮的。
它其中一条腿似乎断了;动作迟缓,还耷拉着脑袋。
污渍与鲜血粘在它的毛发上,结成了硬块状。它的身上还挂着半个残破的塑料袋,这样一只被当做尸体丢进垃圾堆的小猫突兀的一抬头,空气中竟然爆出数个黑色的火团。
紧跟着小猫四肢一软,完全趴到了地上。周围悬浮的黑火噗地一声全部消失。
它的喉咙里发出类似痛苦呻/吟的呜咽,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地面被太阳晒得滚烫,呜咽的声音逐渐停止,小猫趴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偶尔转动的暗蓝色眼睛透出锐利的光。
一些看不见的黑色雾气逐渐凝聚,但还没有成形,又立刻爆了开来。
这次动静比较大,街区沿路边的好几扇窗户都被推开,一个约克郡口音的男人骂了几句,他以为是那些流浪儿在搞鬼。其他人看法也跟他差不多,那些肮脏的调皮鬼经常将硬物远远的投掷进垃圾桶,发出一声嘈杂的响声后就迅速跑开,有时候玻璃窗也会成为牺牲品。
看着乱七八糟翻倒的垃圾,尽管气恼,但在这炎热的午后,没有人愿意拿着棒球棒出门教训那群流浪儿。
“不知感恩的小崽子们,他们都是吃着教会给的食物,穿着好心人捐赠的衣服,结果从孤儿院出来,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女贞路四号那个肥胖的男主人挥着拳头,对他的邻居说,“他们都该被送到管理更严格的学校去,在那里不听话的孩子会被鞭子抽,没有这样的教育,他们以后就得进监狱!”
他的邻居皱眉,重重的将窗户关上了。
他们平常很少会有这样不体面的行为,但女贞路四号总是在夏天传出一些让人头痛的奇怪声音,他们知道住在四号德思礼夫妇收养了一个亲戚的孤儿,但那个孩子却总是闹出一些麻烦事,偶尔有人看到猫头鹰在屋顶盘旋,这种情况只在夏天出现,好像跟着那个住寄宿学校的孩子一起回来。
最严重的在六年前,人们简直不敢回忆1991年的七月。即使现在这样,也让很多人感到烦恼,因为鸟粪或许会在他们整洁的屋顶与玻璃窗上留下难看的污渍。
德思礼先生用脸上肥肉挤出笑容,等到邻居的窗户全部关上后,他立刻问旁边的的德思礼夫人:“他…我是说他在哪里?该死,千万不要被我发现又是他闹出的声响。”
高瘦的德思礼夫人用一种近乎神经质的语气否决:“当然不是,这次我敢肯定…你不觉得他这个夏天特别安静,特别的…垂头丧气,瞧跟他比起来,我们的达力宝贝精神多好!”
被她夸赞成精神好的胖儿子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打开的冰箱门无精打采,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去。
“哈,特别安静?我敢打赌一定是他那些所谓的朋友、怪物同学没给他写信!”德思礼先生对着二楼最后一个窄小的房间高声说,“这种情况早就该发生了!”
房门紧紧的关着,哈利。波特,魔法世界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预言里会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其实就是德思礼家与街区邻居口中的麻烦人物,此刻正站在狭窄的窗户前,看着街道垃圾堆旁边的一小团黑绒球。
圆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头发乱糟糟的,哈利盯着那只小猫已经很久了。
现在外面的情况乱极了,他昨天还收到一本魔法部统一派发的防御指南,食死徒在这个夏天已经杀害了很多巫师,摧毁了好几座桥梁,女贞路任何不寻常的动静都会让哈利迅速从床上跳起来。
自从去年在这附近遇到过摄魂怪,哈利就明白麻瓜世界也不安全了。
那团黑绒球动了一下,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它重重的挥了一下爪子,看起来有点愤怒。这种人性化的举动让哈利意识到,那可能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同样是脏兮兮的黑色,哈利无法遏制的想起了他的教父。
巨大的悲伤一直笼罩着他,从小天狼星死后。
“女贞路上有一只可能是阿尼玛格斯的猫。”哈利拽出羊皮纸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就停住了。
他能让海德薇将这封信送给谁?
魔法部更换了部长,食死徒公开活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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