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给本山贼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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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给本山贼更衣-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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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利怔怔望着他,眼神逐渐清明,然后陷入深不可及的痛苦中:“主上……”

娜兰从衣襟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胡利:“姆妈当年从贴身衣物中找到的书信,是母亲写给父亲的亲笔信,足以证明的身份。”

中年男子横眉一怒,长剑顿收,轻松将那破烂发黄的信纸挑于剑端,随即送入半空,只需舞动几下剑花便能将它碎成纸末。

“哐”一声,两剑相撞,迸出几许火星。一只大手往上一捞,那发黄的信纸便飘飘悠悠落入胡利手中。

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最听话的徒弟,胡利也微怔,方才他出剑去抢信纸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对方是自己一向奉若神明的师父。

中年男子嘴角肌肉狠狠抽搐几下,气急败坏地命令胡利:“这个逆徒,给跪下!”

“爹!够了!”娜兰痛心疾首地喊道,“不要执迷不悟了!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些吗?对,是的女儿,所以不计后果地听的话,让嫁谁便嫁谁,为了的大业,甚至放弃了……放弃了和自己喜欢的一起……可当皓雪死面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错下去了……”

皓雪死了?戎玄和胡利都浑身一震,落嫣也不禁掩口吃惊,她虽然只见过那个女子一面,可却依然记得她白衣胜雪、翩然若仙般从湖面飞过的模样,可以说凡是看过那晚湖花盛会的男子,没有一个会忘记。

“说什么?皓雪死了!”中年男子更是状若雷击,扔了剑握住娜兰肩膀摇晃:“那她完成交给的任务没有?江夏王什么时候出兵?”

娜兰被摇得站不稳,凄然一笑:“爹,果然只关心的大计!那告诉,她完成了,却又用生命来把它毁了。”

众不明所以,山谷里静得只听得见鸟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灿若金芒的阳光洒下,却无法给一丝温暖,每个都这些残忍而又真实的故事中寻找到不一样的情绪和启示。

“派去联络皓雪,让她加紧煽动江夏王造反。去了,见到他们夫妻恩爱。皓雪本是很幸福,可见到的一瞬间仿佛掉进了地狱。她告诉,她好像有感情了,可是主上命令她不准有情,她很害怕、很无助。她怎么会渐渐喜欢上江夏王呢?白日里她想尽办法离间江夏王和皇帝,晚上她又痛恨自己的无耻,居然将深爱自己的男推进火坑。

而且她发现只要对江夏王动一点心,她的五脏六腑就像被虫噬火燎般难受,可她却无法控制地动心了,夜深静时往往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她用簪子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道伤口,以减轻脏腑的痛苦。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手臂上已经新痕摞旧伤,惨不忍睹。她骗江夏王说自己梦魇后总会不由自主地划伤胳膊,江夏王心疼她,将尖锐的东西都藏起来,皓雪实难忍痛苦,只好用指甲划自己,江夏王就让她划他的胳膊……”

落嫣听到此处,浑身打了几个寒战,将头埋入戎玄怀中,不敢再听。

“的出现让她崩溃了,她知道主上最后的命令来了。可是她做不到,所以,她只好选择了死,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临终前,她告诉了江夏王所有的一切,让他忘了她这个卑鄙的奸细,日后好好地和自己父亲相处,做一个造福一方的好王爷……”娜兰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听得出,娜兰其实很羡慕皓雪,她讲皓雪的故事最动情,也讲得最多,许是那些情景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皓雪是痛苦的,可也是幸福的,有一个这么至死不渝地爱着。

落嫣抱住戎玄也哭了,她如今也怀有了身孕,知道母亲是如何渴盼自己腹中的生命,可是皓雪却决绝地选择了死,若不是到了最无望的时候,她又怎么舍得……

“爹!她是害死了!现懂了,为什么娘亲会和闹僵到老死不相往来,明白了为什么几个舅舅会莫名其妙地死了,太狠太可怕了!”娜兰擦去脸上的泪水,“皓雪临死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姐姐,逃吧!”

姐姐,逃吧!短短几个字,却让心头大震,所有都沉默了。

中年男子一脸惨淡,似是沉梦中般,还未由震惊中回过神来。皓雪作为他将来与娄相国抗衡的重要棋子,他花费了大量心思布置,先是让她巧遇江夏王,让其一见倾心,随即安排皓雪出现湖花盛会,引得江夏王不顾一切地为她赎身,还为她和皇帝几乎闹翻。

若是皓雪控制了江夏王,必能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想一想,若真是攻入京城,江夏王和外姓的娄相国,谁会更能得到拥戴。只要利用年轻气盛的江夏王先将娄相国打压下去,再跃之其上取而代之就近眼前。可没想到皓雪居然最后时刻倒戈了!

“爹!时常跟说,要起兵推翻大梁的残暴统治,殊不知才是最残暴的那个!只要阻碍的,都会毫不犹豫地除去,就如皓雪和现躺地上的小贺!”娜兰说着抬眼望向场众,“还有可能是场的任何一个!只要没有用了,都会下得了手!”

娜兰的话让场的都脊背凉飕飕一股寒意,主上的残暴不是不知道,可如今经大小姐口中说出,却叫听得心惊胆战。

“呵呵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随即变成狂妄的大笑,娜兰回头,发现这笑声居然是来自父亲。

“没有那小贱,本将军也照样斗得赢娄相国那老东西!六日之后,准备攻入京城!到时,娄相国会打开城门迎接们。”

娜兰摇头,无奈道:“爹,娄相国已经被削权贬为闲职,暗里实际是将他撵出京城了。三日前的事,只是一直路上,飞鸽传书还未送到罢了。”

戎玄和胡利面面相觑,他们这几日正窝里都得欢,把娘子敲晕藏起来,又把敲晕扛回去,这番斗来斗去,居然没有接到线报,由此可见,胡利所说的红颜误事也不假。

“现就杀了这胡言乱语的奸细!”中年男子恼羞成怒,被揭得老底朝天的他此刻陷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境地,抓起地上的长剑就刺向娜兰。

娜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真的举刀向己,一时呆住。

“娜兰!”胡利大吼一声,心头剧颤,往前一跃飞身扑上抱住娜兰,后背生生被砍伤长长一道。

娜兰觉得手心一片濡湿,举起一看满是鲜红,胡利直起头朝她勉力一笑,这一笑只让娜兰觉得心酸无比。

中年男子如失了心智般,依然继续举刀朝胡利砍去。娜兰急忙抱住胡利翻了个身,戎玄见状推开落嫣,执剑挡上,同中中年男子打斗起来。

众旁看着,谁都不敢帮,只道是今日这场面太混乱。

“主上!主上……飞……飞鸽……传……传书!”

似乎是为了印证娜兰说言非虚,一个小喽啰老远就从山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高喊着跑来,气喘吁吁地跑近一看,愣住了。场面果然很混乱,完全理不清头绪的他抓了抓脑袋,怯怯喊了句:“主上,飞鸽传书。”

场中两正打得剑花飞舞,寒光四射。中年男子一咬牙,长刀一横,大力将戎玄震开,随即使眼色示意将纸张呈上,那小喽啰心惊胆战地上前,又急忙脚底抹油地麻溜跑回群中。

戎玄迎着跑向他的落嫣,重新将他娘子护入怀中推开。受伤的胡利也娜兰搀扶下咬牙站起,和她相携着一起朝后退去。场中,只剩下娜兰的父亲一。

偌大一个山谷,他被围中间,仿佛万众簇拥,又仿佛孤立无援。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中起初还见怒火,最后竟沉寂成深不见底的阴郁。他合起纸张,怔愣半晌,突然笑了,着魔般挥刀一一指向众:“谁敢不听的话?全都喂绝情丹!再不听话,天底下的都喂了去!哈哈哈……绝情丹,绝不了情就让生不如死!全都得听的!”

戎玄和落嫣面面相觑,又与胡利、娜兰对望一眼,皆道:“疯了……”

突然大笑停住了,娜兰转头,见自己的父亲双眼一翻,已重重倒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自己写着写着突然萌上了皓雪和江夏王的故事,作为一个看电视喜欢萌男配和女配滴娃,这样也可以理解吧,嘿嘿他们的故事就番外里写吧~虽然结局比较惨~唉!偶这个后妈……

☆、66北上抗敌

娜兰不料此景,惊叫着扑上去,却见父亲紧闭双眼,面色发青,已是闭过气。她一时急得六神无主,却有一双大手从旁伸过,利索将倒地之扶起,点开几处穴位外加内力相助,娜兰父亲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但依旧浑浑噩噩地半昏睡着。

娜兰感激地抬首望去,不敢松懈仍缓缓输送内力的胡利神色平静淡定,方才娜兰大气都不敢出,只怕一时惊扰了他运功。胡利这样子俨然是一个救师的好徒儿,似乎忘了自己的父亲和面前这个是死敌,而正是这个男子,将他偷走,让他过上另一种全然不同的生。

他难道方才还没有听清楚么?娜兰这么想着,有些心虚而愧疚地收回目光。

“他没大碍了,赶紧带回山寨静养吧。”胡利自然道。

他话音刚落,山谷里便骚动起来。方才这意外的震惊,空旷的山谷片刻静谧,如今见主上昏迷不醒,自是纷纷不安起来。尤其那些远道而来想直取京畿的细细族,情绪激动,状况十分严峻,若是处理不当随时可能哗变。

戎玄如山般沉稳地伫立众包围的中心,蹙眉静观。落嫣有些害怕地倚紧他,戎玄搂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随即抬手示意四周安静:“诸位!请听说几句!”他作为前寨主的威信犹存,四周骂骂咧咧的声音弱下不少。

“主上有恙,主上之女娜兰小姐理应袭成其征南大将军之位。往后一切安排全由娜兰小姐做主!不管是进攻还是撤退,娜兰小姐就是此处的最高统帅。诸位有无异议?”

戎玄话音刚落,便突然听得一不满道:“有意见!”随即一个臂壮腰圆的细细族男子站出,戎玄认出他正是主上亲信阿丈然。主上本姓萧,前朝灭亡后逃往闵地后自封为征南大将军,怕引起朝廷重视不敢称王,一直小心翼翼地发展势力,不乏一些阿谀奉承的当地小首领臣服于他,阿丈然便是其中之一,。

“不服!”阿丈然一拍胸脯,狠戾道,“阿丈然脑袋别裤腰上替将军征战四方,到头来还要受这黄毛丫头的指使!真是天大的笑话!这王是封给她,她就能扛得住的?”

胡利和戎玄闻此言,都不禁轻嗤一声。阿丈然是什么货色,谁最清楚,此阴险狡诈,欺上瞒下、溜须拍马是他最大的本事,若不是拍马拍得最舒坦,此番主上也不会宠信至极,予以高位,此番还带着他亲自前来指挥攻打京畿。

娜兰闻言一愣,提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阿丈然面前。

阿丈然警觉握剑,浓眉一横,却听娜兰道:“阿丈然叔叔说的是,年纪尚轻,资历犹浅,袭承征南大将军之位,的确万般不配。这便将爹的贴身佩剑交予。”说着居然单膝下跪。

那柄剑象征族长权力,娜兰将它交出意味着什么,阿丈然显然比谁都清楚,只是他没有料到如此顺利,一愣之后哈哈大笑,摸了摸脑袋:“好好好,侄女不愧是懂事的……”

话音未落,却见锋利剑刃已没入腹部,阿丈然大惊之下使出内力,娜兰握剑的手骤然震开。戎玄和胡利即刻飞身上前,将壮实的阿丈然一左一右制住,娜兰一咬牙,狠狠将剑往里一推,阿丈然不可置信地大睁着眼望向自己被长剑贯穿的肚子。

“阿丈然叔叔,纵然不配,爹也还!尊为长辈,本不想对动手,可不想狼子野心,居然一刻都等不及!这些年来,阳奉阴违,背地里为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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