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武道 韩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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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武道 韩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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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晓云生下了你,就在你出生那天,我终于看到晓云在看着你的时候,脸上再次出现久违的笑容。
韩无名跪在那里,心中又是一阵剧烈的痛。
后来我完成了一个极为艰难的任务,为组织立下大功,趁此机会,我向组织提出了半隐居的要求。
组织考虑到我的功劳和心境,最后勉强答应了我。
就在名儿你快满一周岁的时候,我们举家搬迁,当我们走到这座山崖的山腰时,晓云望着白雪皑皑的山峰,突然间不走了。
我以为晓云是累了,就赶紧把她的头扶到我的肩膀上,傍着她坐在地上休息。
晓云靠着我的肩膀,凝望着前方,沉默了很久很久。
突然,晓云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开口道:
“暮雨哥,其实我知道,那夜的刺客,就是你。”
晓云这句突如其来平静的话语,让我的心霎那间再次沉到了冰冷的湖底。
“暮雨哥,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也是真的,真的很想原谅你,与你共度一生。。。”晓云平静的声音在减弱,我感觉到一滴冰凉的泪水,滴溅到我抱着晓云的手背上。
我明显感觉到晓云的不对,一股巨大的不详和恐惧袭满了我的心中。
“晓云。。”我赶紧捧起晓云流满泪水的脸,发现晓云已经是气若游丝。
“暮雨哥,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晓云虚弱地说。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我慌忙再去检查晓云身上其它的部位,看是哪里受了伤,但是却没有发现一点受伤的痕迹。
“暮雨哥,你不用找了,我身上没有伤,我的伤,在心里。”
晓云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霎那间我心神大乱,连忙运足十成功力,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入晓云体内。
在我全身功力的护卫下,晓云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道红润的生机。
但此时我已清楚察觉出,晓云心脉已经枯竭,我渡给晓云的真气,仅仅只能起到回光返照的作用。
我的眼泪再也遏制不住,汹涌而出。
晓云!
“暮雨哥,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晓云再次开口向我恳求道。
“能,能,不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是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去。”
“暮雨哥,尽快带我到前面,那白雪皑皑的山顶上去,可以吗?”
“好,好。”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从地上背起晓云,运起“上天入地”的轻身功法将功力提升到极限,以飞鸟的速度,跑到了这座白雪皑皑的山顶。
哑仆背着你,被我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暮雨哥,你的背好暖,你的身法好快呀。”晓云柔柔地说。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背着你在山林间飞奔,你说好不好?”
此时的我已是泪流满面,但是晓云反倒没有了眼泪。
“暮雨哥,听说人死后只要冰封住身子,容貌就能永不改变。”
就在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晓云幽幽地说。
“暮雨哥,你就把我冰封在这里吧,这样名儿长大后也许还能看到他妈妈的脸。”
韩无名本已泪水流干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他也不知道那眼眶里现在所流出的,是血?还是泪?
“暮雨哥,其实我真的,真的很爱你,真的,真的很想原谅你,但是我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
“名儿。。。”
晓云遥望着远处正向山顶赶来的哑仆和你,睁着大大的双眼,目光中充满无限的眷恋与无尽的忧伤,就这么在这座白雪皑皑的山顶,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随着远处哑仆抱着名儿你逐渐走近,晓云那已经失去神采的眼角,突然又奇迹般地渗出了一滴眼泪。 
    





第六章  惊变

父亲的讲述虽然已经结束,但是韩无名模糊的眼里,母亲生前的场景却依然一幕接着一幕,似乎永远也不会完结。
母亲的琴声和歌声,母亲那夜明明认出父亲眼睛时矛盾伤痛的眼神,母亲望着刚刚出生的自己,脸上所绽放出来的笑,母亲为能让自己长大成人后可以看见她的容貌,而对父亲提出冰封住自己要求时的话语,还有母亲眼角流出的那滴,永远也抹不去的眼泪。。。。。。
韩无名感到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那个梦,在此刻被彻底地击碎,胸中积蓄已久的情感终于山洪决堤般爆发。
妈妈,妈妈!
韩无名蓦地仰天长啸,啸声包含着他的全部痛苦与内力。
这啸声,在这白雪皑皑的山顶,恍如狼王吠月,山崩海啸般爆炸开来,一时间已是初更时分的夜空风起云涌,山谷里狼奔豕突,宿鸟惊飞,山巅上积雪松动,滑落如雨。
“这小子内力怎会如此深厚?才几个月不见,功力似乎已经胜过了暮雨!”
此时已来到山脚下准备接韩无名出山的张德,正好听到了韩无名悲痛的长啸,心中暗暗地吃惊。
韩无名经过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后,慢慢恢复了平静。
对父亲在自己刚才如此激烈的举动下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不仅有点奇异。
韩无名扭过头向他父亲望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却更是让他目瞪口呆,震惊无比。
他看到父亲站在母亲冰封的冰像前,一只手轻抚着冰凌里母亲脸庞的部位,目光痴迷,面含微笑,一动也不动。
“父亲。。。”
韩无名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强烈地袭来,一步跨到父亲身前,用手去搀扶父亲。
父亲的身体此时已如寒冰一样冰冷僵硬,显然已经死去。
韩无名感觉此时自己的内心似乎已完全麻木,所有的伤痛和声音都已经远离。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注视着父亲与母亲的遗体,慢慢地再次跪倒了下去。
“你的父亲,其实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他的心,在很多年前早就已经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韩无名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
张德终于赶到了。
韩无名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十八年前,其实是我最后帮你父亲用寒冰真气冰封了你的母亲,不然就算这里是群山之巅,终年积雪皑皑,你母亲的遗容也不会保持至今。”
“可叹你的父亲,在你母亲走后就像完全没有了魂魄,一个好好的头号‘影子杀手’也变成了‘失魂杀手’,这世间究竟情为何物?能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我看就是我师兄的寒冰指力,只怕也远远不及。”
张德在韩无名背后,面对自己最为得力部下的结局,感叹不已。
虽然他已经年过六旬,饱历了人世间的沧桑与风雨。
“张大人,张玉龙还活着在吗?”
韩无名突然打断了张德沉重的感慨,语气异常的平静。
“你都知道了?其实那件事,真的不能完全怪玉龙呀。”
张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解释了一句。
“名儿,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以后我就这样叫你。想你父亲应该已经对你说过我和他之间的交情。”
张德见韩无名依然跪在那里没有反驳他的话,继续道:
“名儿,我们一起好好安葬完你的父母后,你就随老夫去吧。”
韩无名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和张德一起移来一块巨石,彻底封死了在这高高积雪之巅上,存放着父母遗体山洞的洞口。
妈妈,父亲终于永远和您在一起了。你们在九泉之下应该可以相聚吧。
妈妈,请您就原谅父亲吧。父亲,请您也放心,那个张玉龙,名儿即不会让他畅快地活着,也不会让他轻易地死去。
父亲,母亲,名儿这就要离开你们了,离开这从小长大的群山和流溪,离开那个与蝴蝶龙儿相识的山岗,在这高高的积雪之巅,埋葬的不仅仅是你们的遗体,还有名儿的童年与少年,还有名儿所有的情与梦。
蝴蝶,龙儿,你们的无名哥哥,现在再也不是以前的无名哥哥,但你们是否又还是当年的龙儿?当年的蝴蝶?
在完成父母安葬事宜后下山的路上,韩无名和张德一直没有交谈,都在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小小的青年,从他刚才所发出的啸声可以听出,其身上分明怀着远胜过他父亲的武功。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有过怎样的奇遇?这一带群山里,好像没听说有什么能胜得过韩暮雨的绝顶高手呀!
这韩无名小小年纪,在猛然间经历了父母双亡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的镇定,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次我带他出山,又将会在江湖上掀起怎样的风雨?
看来以后我得好好把握和驾驭好他,才行。
张德想到这里,禁不住暗暗地提醒自己。
当他们走到山脚与哑仆会合时,看着哑仆那张斑驳沧桑的脸,韩无名突然间领悟出父亲最后那个动作,是想拭去母亲眼角上那滴,被冰封了十八年的眼泪。
卷二 完 
    





第一章  礼物

无法去走近你的心/就像我无法去捕捉到/天边的那片云/没把握判断你的脸/并非因你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你说我是天上群星捧护的月亮/而你却只能独行于江湖的雨/你说你知道我的美/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也许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也许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也许我的笑和泪对你都是一种多余/也许所有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但是在此刻/我还是想请你/为我摘下你的面具/让我能看到真正的你/只要我能拥有你真实样貌的记忆/我就可以/幸福且知足地离去/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在奈何桥边被逼喝下孟婆的汤药/但是关于你的记忆/也一定不会/一定不会被抹去
题记江湖…雨
韩无名回家只收拾了简单的三二个小布包后,就带着哑仆和张德一起上路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宿命,没有权利去选择,更何况张玉龙的行踪也只有跟张德去,才能尽快追查到。
一路上,张德对韩无名显得很友善关照,他们一行三人穿过绵延的山脉,渡过波涛汹涌的河流,最终进入了当时最为繁华的,有不夜城之称的都城永安。
这是一座宏伟壮丽的伟大建筑,整个城池建立在一个高原的制高点上,背靠巍峨的大山,俯视滔滔的江水。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沉思中的巨人蹲伏在大山脚下,正抬首仰望天空。
永安城里的繁华和错综复杂的街道令一直住在深山里长大的韩无名大开眼界。一路上人潮如织,车水马龙。
韩无名默默地跟在张德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数不完的酒楼店铺,流水小桥。
不过哑仆对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陌生,紧跟着张德的步伐,显得异常熟悉。在他们来到一座大宅院门前时,哑仆抢先几步,在他们前面先一步敲开了那座宅院的大门,而后恭敬地让到一边,弯腰迎候他们的进入。
“名儿,刚才我们一路上经过了多少条街道,多少座小桥?”临进门时,张德忽然停下脚步向韩无名发问道。
“五条大的街道,二十条小的街道,十座小桥。”韩无名流利地回答。
张德满意地笑了,不再多说,带头走进了宅院。
张德把韩无名一行在这座宅院里安顿下来走后,一连近一个月也没有来过,音讯全无。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韩无名从哑仆的手诉中知道,这座宅院,也是父亲当年住过的宅院。
韩无名凭着对父亲的了解和默契,在宅院里找到了五个隐蔽的进出口,三处暗藏的地下室。其中一个地下室里还留存着两大箱金银。从那两箱金银的摆放状态上可以看出,父亲当年离开时对这批财宝,连碰也没有碰过一下。
这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严冬即将过去,但天上却飘起鹅毛般漫天的大雪。
黄昏时分,一辆黑色篷顶的马车把韩无名接出了他目前居住的宅院。
车声粼粼,韩无名坐在车里,并没有掀开旁边的车帘,只是闭目静坐,心中把这一个月来的感受默默地进行了一番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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