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1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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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世奇侠第1部-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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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形依然朦胧飘忽,无以捉摸。

我将苏怡护入怀中,身体尽可能地蜷曲起来。

带着血腥气的掌力,将我飘起的衣角碎裂成糜,却没有伤我分毫,再避过一击!

然而,剩下的三击我再也躲不过,我只能尽力地护住苏怡,将受力点尽可能地偏移。

骨肉撕裂的感觉,从敏感的神经丛处传入我的大脑,我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将苏怡抱得更紧,肩上血光迸现,而相应的,我竟然还能扯出一个笑容来。

苏怡轻轻地叹息一声,不想再看我这张装饰得惨不忍睹的笑脸,将脸埋入了我的怀里,而我手上所接触的肌肤,却已经有了那么几分暖意。

然后是一记重掌,擦过我的胯骨,猛击在我的腰肾部位,内脏受此冲击,任是太息一气精妙无双,护身固体别有一功,五脏六腑也不由得齐齐移位,虽然瞬间之后,又被精纯的真气强行拉回,但力道反挫之时,内伤只有更重!

此时,多玛拉那特立独行的气机,已将我紧紧锁死,最后一击,无疑是他的,重头戏来了!

我屏住了呼吸,至此,我所计算的局面还没有失控,这也就证明——生死在此一举!

将心中瞬间成形的计画再流转一遍,压下了几乎要裂喉而出的鲜血,我强提真气,身体蓦然舒展开来,右手搂着已进入半昏迷状态的苏怡,我正面对上了多玛拉那微带着些惊奇的眼神。

由于先前身体的蜷曲,多玛拉特地斜斜一记掌刀劈下,务必令我避无可避,想在我最虚弱之际,再给予一记重创,却也真没有想过要一掌将我干掉。

而我的身体却突然地平展,让他计算的角度和距离发生了重大改变,虽然本来是穿透性的掌力,在此时却只能发挥出劈掠的力量来,但这一掌,也接近了我的多处要害,只要稍有变化,便足以置我于死地。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从他瞳孔中的波动来看,他明显地怀疑我为什么会出此昏招,将自己的小命送上门来。

若再早个十分钟,白日“兽的性格”必会使多玛拉毫无疑虑,抓着这个机会一击得手。然而,已经入夜,“噬血”的谨慎使他微微迟疑了一下,也就是这个迟疑,他失去了唯一一个变招的机会。

漆黑的手掌从我的右肩掠过,越过苏怡低垂的头部,划过脖颈下方,擦过心脏,在带起连串的血雾之后,再劈中了我刚刚架起的左臂臂弯处,清脆的骨肉撕裂声灌入我们两人的耳中,多玛拉看着自己几乎毫无阻碍便拥有了惊人战果的手,一时间呆住了。

断臂飞舞而出,洒出漫天血雨,却又在空中一顿,接着就诡异地消失了。

我的脸上血色褪尽,离体而飞的左臂带走了我大量的气血,让我一刹那间进入了绝对虚弱的状态,这时候,就算是最轻微的掌力劈在我身上,都足以震断我的心脉。

但是,我那只飞出的断臂明显地造成了完美的色彩效果,任是黑天七雄狠辣狡诈,在这突然的“成果”面前,也呆了一呆,只这一呆,便让我由地狱回到人间。

断臂带出的不只是气血,还有我体内沉重的内伤,在断臂的一刹那,我硬是折损三年寿元,以偏激霸道的功法,将敌人攻入我体内的异气以及因伤产生的浊气,由伤口处全数排出。

虽然历史古老悠久,也一直有着较好的声誉,可张家从来都没有自认为是名门正派,所以,在我的脑子里,有那么一些魔功邪法,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是——天魔血遁!

血雾袭来,霎时间占据了人们所有的视野范围。

空间似乎被突然涌出的血色全数攻陷,涌动的血雾以不可抗拒的妖异之态,迅速扩展开来!

连续不断的闷哼声发自黑天七雄口中,令我的心中一片快意。

两声闷闷的爆响,在漫天的血雾之中两个身影暴弹而出,翻翻滚滚地落下海面,那是挡住我前进路线的两个家伙——在天魔血遁全力发挥之前而生成的“蚀心血雾”之下,吃了大亏。

就让他们去好好享受吧,绝毒的蚀心血雾没有那么善良的!

我冷冷地笑了起来,和苏怡两人的身形却是越来越模糊。

黑天七雄同时发出了怒吼,包括两个刚从海上爬起来的家伙,这七个人为了弥补他们刚刚的过失,显得分外卖力,无数道呼啸的气劲从我们的身体中切过,却完全击在虚空。

天魔血遁,瞬息千里,他们是白费劲儿了。

“今日血仇,他日必十倍以报!”

留下一句狠辣的誓言,我和苏怡两人的身形已完全消失在虚空中。

事实上,当我说话的时候,我的本体已经在十公里之外,只是那遁走的速度之快,令影像和声音都无法追随罢了

斜阳最后一线余晖残照在法尔岛上,将岛上花木映出一片艳丽的色彩。

而这天然的颜色只持续了几秒钟,岛上便亮起了一柱柱灯光,将全岛都笼罩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

入夜的法尔岛显得特别热闹,联合长老会开始之前的第一次晚宴,便在此时举行。宫廷乐队奏出具有古老罗巴洲风格的迎宾乐曲,欢迎来自六大力量的近两百位“年高德劭”的长老们。

在各方势力精英的陪同下,四十余年没有如此意气风发过的诸多长老,在大厅中心会合,按照形式,共同垂首,向一千四百二十年,长眠于此的六大力量数千名精英先辈默哀致意。

然后,晚宴开始。

最惹人注目的是大厅中央的舞池,由于场合的不同,而难得穿上礼服现世的人们,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其中尽情地卖弄自己的社交礼仪。

诸多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老太太,当然不会亲下舞池去现丑,所以,当优美的宫廷音乐响起之际,反而是应当属于配角身分的,行护卫之职的诸方力量的年轻人,抛下手上的任务,肆无忌惮地寻找舞伴。

中央舞池很快地就成为了年轻人的天下。

大部分的长老,只是冷眼看着这些年轻人宣泄他们的年少轻狂,没有什么反应,就算是少数有反应的,也只是白眼一翻,做不屑状而已。

而在这个时候,一些真正有分量的目光并不在舞池内,而是流连于会场某一处显得分外明媚张扬的角落。

在众多白首皓发的老古董之中,一身雪白长袍,金发垂流,美艳不可方物的斯蒂安,显得分外耀眼。

而此刻,她正露出小儿女般纯洁的笑靥,对着炎黄进化力量首席长老张孤岫,行后辈之礼,两人表情亲切无伪

很多考量的目光在此刻停顿下来,开始思虑这种现象所造成的影响。

一般来说,不论年龄大小,各方力量的长老会成员地位均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长幼之分。

当然,斯蒂安的年龄在这群长老之中,可算是最大的异类,行个晚辈礼也只能说她敬老尊贤,可是为什么,这位“命运”长老对其他人都是眼高于顶,不屑一顾,惟独对炎黄的首席如此恭敬呢?

这样的差距,让很多人心中酸酸的,不是滋味。

于是,很多人就开始琢磨其中的原因,而答案就摆在眼前,因为刚刚成为中天帝国储君的年轻人,是“命运”

的弟弟,由于这个原因,她与炎黄最古老的世家有了一种微妙的牵扯。

嗯,值得研究!

在礼仪完备,无懈可击的笑容下,许多人做了这个决定。

然而,在他们肆意研究他们心中的目标的时候,“目标”也并不是全无所觉。

只是在“目标”的感觉中,这种事情很无聊,同时也不值得计较,他们还有需要真正关心的事情。

“孤岫先生,小弟这次跑得是不是远了些?”

“或许”

表面上从容只是给外人看的,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由于中间那牢固的“纽带”,老人也没有将身处其他阵营的斯蒂安当成外人的想法,所以在对话中,他微微透露出了自己不算平静的心态。

斯蒂安的脸色微微一变,以张孤岫那数十年如崇山峻岭般不可撼倒的心智修为,却有能令他心境失衡的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且,方才她心中突然的心绪不宁本还以为是有孕在身而影响了心神,但现在当然就有了另一种解释。

两个人对望一眼,同样具备“预见能力”的心智瞬间交流,其后果使两人均已保持不住脸上装饰性质的笑容,而此刻,远方百多公里外的隐隐波动,在一股妖异的力量推动下,瞬息千里,从法尔岛上掠过。

两人脸上同时色变。

第二章言情

逃出敌人的围杀之地,不保证我就能活命。

既然是魔功邪法,那么自然就有它既魔又邪之处,我以精血为引,以断臂为载体,施行天魔血遁,三魂六魄倒有两魂四魄是附在了断臂之上。

以我元神本体的吸引力为联结的纽带,断臂牵动着我的本体,以妖异的方式前进,快是快了,但如果在断臂上的精血挥发完毕之前,本体不能将其追到,那么,附在其上的魂魄不固,烟消云散之际,我的小命大概也就要走到尽头了!

在高速的移动之下,五官感知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至少,我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也是一片漆黑,甚至也感觉不到怀中苏怡的重量,整个人就像是行进在一个深沉又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之中,唯一的一点亮光,就是代表着我的断臂方位的红色光点。

我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自己飞了多久,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抓着那个红点!

似乎这个念头刚生,又似乎念头已经生成了无数年,就在这模糊的时间界限里,我触摸到了那个红色的光点。

在眼中刹那间变成血红色的同时,千万种感觉从外界蜂拥而入,挤满了我的大脑,炸出了一片又一片乱流。

当我将这些混乱的感觉理出个头绪时,一个具有现实感的信息进入脑中:我在下坠!

“砰!”

重重地摔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我疼得身子都蜷曲了起来,而这时,苏怡那暖玉温香的身体则与我全面接触,给我另外一种感觉,痛并快乐着——紧紧地抱住她,几乎可以忘记后背上阵阵的刺疼。

“唔”

苏怡轻轻地呻吟了一下,身体在我怀里挣了挣,好像脱离了半昏迷的状态。

不过,从我与她的身体接触中可以感知,她的内伤依然十分严重,且因为功力远不如凶手深厚,内伤甚至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她绝对不能再昏过去,我反射性地想抬起左手拍醒她,但微一施力,那处的感觉却是一片麻木。

我心中一跳,看向左侧,已成为纯粹的血红颜色的左臂,安安稳稳地接在了它原来的位置上,除了颜色的巨大差异,结合得已经非常非常地完美!

但因为重创后的血管神经仍只是刚刚接通,所以这个臂膀,在一段时间内应算是废掉了

但相比于独臂人,我又幸运了很多。

魔功就是魔功,而不是自残功,配合张家“天针断续”的绝学,断臂再续也就不算什么了,只是现在千万不要再碰上什么死对头,否则真气逆行,我的胳膊就算是接上了,一辈子残疾也就在眼前。

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我叹了一口气,开始用搂着苏怡的右手,辛苦地晃动着她的身体,上天护佑,她很快地有了反应。

“谁宇哥?”

我从来没有想过,苏怡的声音也能如此地纤弱无力,像一只初生的猫咪,柔细而虚弱,却使人爱怜。

我脑中闪过了“怜爱”的念头,却又不由得失笑,只是低声道:“苏怡陪我说话好不好!”

苏怡没有太快地回应我,这让我有些担心,但随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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