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人家“禁忌”能成为国家级的大型跨国集团,而组织却只能成为世界公敌
再大大地叹了一口冤气,我开始打量四周是否有可供利用的地形。朱翎在后面大发神威,双翼伸展,劲气合流,赤红色的火劲如同实质般横扫,一挥之下,所触之物无不灰飞烟灭,霸气得很!
以奇喀之能,也不能不绕过这只霸气四射的妖鸟,不敢正面对敌——那么,你的意思便是我比较好欺负喽?
我冷冷一笑,手上剑光突然暴射出去,荡漾出一片激烈颤动的光流,剑气森森然透射而出,将他整个罩在里面,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欺负他断掉一条手臂,我的剑势偏快,全向他防护不到的要害攻击着,只是不知这家伙体内有没有自爆装置呢
在他身上留下了至少三十处小伤口后,他也终于搏得了我剑势一缓的机会,那只赤红色的假眼在这一刻几乎要变成深紫色,他当胸一拳轰了过来,是要趁我受伤的时候跟我硬碰硬吗?
如你所愿又如何?
脑中那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场面一闪而逝,却带起了我无边的杀机。
我不闪不避,剑光一闪,直直的一剑平刺过去,却发出了只有山崩海啸时才会出现的震耳欲聋的漫天激啸,天地间顿时为之一暗,有那么一刻,连我自己都以为山崩了!虽然用剑,可是我没说不能用天击道啊!
天击道之天灾式!
剑拳交击,被我再度炼制过的长剑前端碎如粉末不成形体,但我却站得稳当无比,身体轻晃两下便立如磬石。
奇喀却踉踉跄跄直摔了出去,直到撞上一块山石才止住身形,那只假眼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了不起,还以为这次你死定了呢!”
我话中不无赞叹之意,没想到交锋了一个多月,我还是没有把他的底子真正地摸清,以为刚刚那招激发我伤势的天击道,可以稳取他的性命,却没想到
一条胳膊换一条命,好值得啊!
在我的叹气声中,他那唯一的一条胳膊从指尖开始,由下往上碎裂,扭曲的零件还有破碎的骨胳伴随着暗红色的血液洒了一地,但是就凭着这只断臂,他的命保住了。
古立班狂风般刮了过来,只是很不幸的,他的左半身已被朱翎的火焰烤得近乎碳化,战力几近于零。
更可惜的是,现在的我真气岔行,一时间动弹不得,竟硬生生地错过了这个一举灭掉两个凶手的机会
侧方,朱翎傲然长鸣,同时火焰爆发,形成了一圈激烈的火风暴,将剩下的几个杂碎一举歼灭掉,这次绝地反击又是我们赢了——只可惜,他们两个跑得可真快!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朱翎身上仍然闪烁着火焰的余光,杀气腾腾地落在我肩上,接着一头栽了下来。
鸟就是鸟,就算是成了妖,也不过是一只妖鸟,它的耐力还是太差啊
半个小时后,只恢复了三、四成战力的我不顾朱翎的强力反对,执意要继续追杀之旅,现在正是一鼓作气将这两人一举杀掉的好机会。
他们身为改造人,一旦获得补给,恢复速度将远超过想象,此时不干掉他们,难不成就让我这么一月两月一年两年地追杀下去吗?
或许我不会放弃,但永远将“集体利益”放在眼前的“组织”,会任由我这样长久地我行我素吗?只怕到了那时,我也要落到像老爸那样的下场了
如此,对我的想法,你还有什么异议没有?
朱翎没有即时地回答,然而,它却在五分钟后长长叹气,随着它的叹息之声,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它低声问我:“知道了我为什么会反对吗?”
知道了
虽然个人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似乎还有着大象蝼蚁之别,但面对着千军万马,以及那些惊天动地的现代武器,我还能够活着撤退,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奇喀距我不过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但我却硬是不能再上前一步!见鬼的,坚罗人的阵地竟然成了他家的后院——王八蛋奇喀!难道他是坚罗军的总司令官吗?要不那些坚罗鬼子为什么要护着宝贝似地护着他?功亏一篑的感觉真不好受,如果不是这个月来我的修养已经大有长进,可能会当场为之气结!
“其实,这次你也算重创他了看他那样,能源反应炉应该是受损不轻,在最近这几个月里,他应是没有什么反击之力了!”
朱翎以专家姿态推测奇喀的状况,颇有点安慰我的意思,我瞪了它一眼,冷冷地道:“那就是说,他至少有几个月要缩在那个坚罗军阵地上不出来喽?”
朱翎一时哑然无语。
即使再不甘心,我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一脚踢碎已被坚罗军的火力打酥了的山石,全力向后退却,而在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火力网,已将我刚刚所处之地打成了筛子!
“奇喀,你逃过今天又怎样?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将这句饱含杀意的场面话轰传出去,我纵声长啸,身形一泻千里般往后退去,纵身跳下一个百多公尺的断崖,雷鸣般的轰响为我送行,子弹炮弹炸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却没收到一点儿实质的效果。
在这个半岛战场上,我第十次地见到太阳升起,感觉到冬季那清冷的光线洒下,我深深地吐息一次,慢慢地走出了我这几日来栖身的岩洞,迎着东方赤红的天空,轻轻坐下,缓缓地孕育着心中的杀机。
十天四十余次或明或暗的尝试,均在坚罗军的阵地前失利,我的耐心就在几十次的行动当中,逐分逐毫地消耗殆尽,大概如果不是朱翎挡着,我早十几二十次天击连发,将挡在我面前的阵地山头,瞬间给轰成了稀巴烂——当然,如果我有那样的力量的话!
用指头在岩壁划下一道横线,记录下时间,我一跃而起,发出长长的厉啸声,奇喀,今天我又来了,你可还在那里当你的缩头乌龟?
刚踏出两步,一丝奇异的气息自远方传来,我眨眨眼,没有回头,心里面却是升起了一个大问号——以我现在的实力,居然还有人敢拿着重狙对着我的脑袋比画?
了不起啊!
心里面正琢磨着这事儿,那淡淡的一缕杀气却在此刻又消失不见,这下子,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当真开枪也就罢了,这样子算是什么?莫非是看我善良无害,所以
好奇心会害死一头牛!
我向头上盘旋的朱翎打了个招呼,心念一动间,身体已从原地消失,耳中刚刚灌入来自一公里外的那声惊呼,我便落在了那个枪手的身后,扫了一眼他堪比黄金颜色的头发,比较体贴地拍他的肩膀打招呼:“嗨,你好,初次见面,刚刚可蒙您承让了啊!”
那个人的身体僵得像一块木头,而只迟了一秒钟,便有至少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我只得再露出畜牲般无害的笑容说:“真的我可是没有一点恶意的!”
“你是炎黄人?”
一个以枪指着我的人以流利的炎黄语问我,似乎并没恶意,但依然让我眉头一皱,身体也从相对轻松的状态恢复了紧绷,一眼看穿我是炎黄中人,他们是
“失敬了请问,是哪一个组织的?是”
“我们是饿狼佣兵团的团员!”
这是另一个人在说话,看来这些人炎黄语的造诣都不错,但他们的话却让我一时半会儿地没反应过来——饿狼佣兵团?六大力量三大制约里面,有这个组织吗?
“佣兵团,佣兵团!啊是佣兵团!”
将这个名字念了三声,我才醒悟过来,屁的六大力量三大制约,人家分明便是一个普通的战场上的佣兵团,人家所说的此“炎黄”亦非彼“炎黄”,我在这里紧张个什么劲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哪个白痴起个名字还要和国名重复的?也不知在这个名字上,林林总总地闹了多少笑话!
于是不自觉地哑然失笑,此时,我的心情整个放松了下来,在我做出了肯定的回应后,他们非常客气地将枪口移开,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这样,双方的交流轻松很多了。
长链半岛五国经济虽有强弱之分,国土也有大小之别,但其军力,因在大国之侧,又遥受坚罗节制,却是同样地不入流。
全岛之兵不过十万有余,大战一起,一波攻势下来,余者寥寥。所以只好大肆招兵,预备役之流,佣兵之属,皆在所招之列,在这处战场上有个佣兵团,也不算什么吧
这些人属于炎黄所在的东岛民主联合一方,而东岛民主联盟又属于炎黄古国这方,也无怪乎他们见到我的外貌便打消了杀意,转开了枪口,当然,这也保住了他们的小命!
而此时,朱翎又从空中发来信息——出乎我的意料,饿狼佣兵团在佣兵界竟是一块金字招牌,在全球七大洲均有其办事处,论其规模,在普通人的眼光里,完全可用“庞大”一词来形容,虽然按照国际法规定,他们无权组织一支正规军队,但其特种兵水准,并不在某些大国之下。
这次他们竟受身处相对弱势的东岛民主联盟雇佣,说实在的,这一决定可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但不可否认的,如果这一役东岛民主联盟胜出,那么,身为所雇佣的佣兵主力,饿狼的名声一定会再上一层饿狼佣兵团团长,那个“狼牙”施莱克,是这样想的吗?
“才不是呢!”一位来自黑天洲的黑人小伙子库拉塞哈哈大笑道:“头儿最近被一个炎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正在卖力追求的当儿,有这样一个献殷勤的好机会,他哪会不好好的表现?”
狂笑声起,在这里的诸位佣兵成员一起狂笑起来,仿佛在外人面前揭他们头儿的短,是他们最大的乐趣,我同样地大笑,却不是笑“狼牙”的“短儿”,我所笑的,是眼前这样的一群有趣的家伙——被头儿当作追求的“玫瑰花”也能笑得这么开心,我真是服了他们。
几句话的功夫,我们之间的关系便全无初时的尴尬和生涩,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与他们的交流问题,这一支二十五个人组成的小分队,竟有一半懂得炎黄语,有两三个的水准几乎能比得过央视播音员的水准,倒是颇令我汗颜。
此时,我也把自己已整理好的身家来历道了出来,根据外国人对炎黄与生俱来的神秘感,我说起话底气十足,也不须隐瞒什么。家世什么的本来就具有传奇色彩,只需要把来此的目的模糊一下,撇开六大力量三大制约,多一些神秘色彩,便足以让这此老外听得入神不已了
“炎黄功夫原来那就是炎黄功夫”
在小队充当狙击手角色的约瑟夫,猛点他那颗狮子脑袋,对我的话已信了十成十,看来他对我瞬间飞跃千百米的壮举,仍是震撼不已
“炎黄功夫功夫张老弟,你要是当佣兵,我们说不定就全失业了!”
嗯?他这言语,令我蓦地升起了一个念头,根据他们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饿狼佣兵团的主要任务,便是在双尖峰战区一带流动作战,负责对正规军的支援。
原来如此我仰头看看天上的朱翎,与它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流,很快地便得到了它的赞同。
攻打坚罗军阵地,杀掉那个缩头缩脑的奇喀,不靠部队,不靠战争,还能靠什么?
我挠了挠头,对四面的人们招了招手,让他们附耳过来:“如此这样加入,可不可以呢?”
暂时没有人说话,但我却看到,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第二章阵地
在隐隐的炮火声中,看着脚下的这座小山,还来不及发表什么感想,嘴巴最快的约瑟夫已低低地惊呼了起来:“哦,上帝,他们是在造『爷』!”
他半生不熟的炎黄语水平虽然令人不敢恭维,但是也确切地说出了炮火对这一地区所犯下的罪行。
如果在和平年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