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
当然,要它静心澄意,也只有我吹响“灵犀”的时候
无疑的,朱翎是一个好到没法再好的侦察兵,而心不甘情不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与它心灵相通的我,则是一个最好的传令兵,在一人一鸟的配合下,即使不借着任何仪器,这个山头阵地的动静也是无所遁形。
是啊,无所遁形他们还上来
森森的杀气和战意从我身后传来,而在几秒钟后,这令人心寒的气势却又全部沉潜了下去,不露出一点痕迹。
我满意地点点头,佣兵连的伙伴们行动果然迅速。
“夜战组三十五人全部到齐”库拉塞如此低语道。黑漆漆的肤色完全地没入了阵地那有限的黑暗之中,在身边不停闪烁的炮火的强光,也无法让他的身形完全显露出来,不愧是佣兵团除我之外的夜战第一人!
其他的连队仍在为敌人可能的后续进攻做着更周全的准备,潜入的坚罗人便由夜战组应付了
和白日里的热血战士不同,夜战组的成员此时敛去了一身狂热的气息,所余下的,是一个个的杀手、刺客和狙击手。
潜入者的变化带动了我手势的变化,随着我手势的变化,三十五个人开始了轻轻的移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样的黑暗中,没有一个人戴夜视镜他们的眼睛都闪着绿色的光亮,像一匹匹的狼
敌人戴着夜视镜的样子,实在不是太好看。我就看到了天上的朱翎在摇头,爪子中的圆球同时也掉了下来。
刚刚爬上山头阵地的人们,眼前瞬间闪现着刺目到令人发狂的白光。
枪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又在同一时间落下,或者永无止歇的隆隆炮响破坏了枪声的节奏,但枪声过去,同时倒下的七个人影,却还是昭示了刚刚那一击的完美——上帝只给了他们抽搐的时间。
战斗开始!
敌人虽然一上来便被放倒了七个,但对于其总数而言,还算不上什么。
他们的反应可说是一等一的快!同伴倒下的刹那,至少有十颗以上的手雷向着各个枪声响起的方向投掷过去。
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就算是在开枪后立时迅速移位,这一轮反应超常的手雷反击,依然是让我们灰头土脸。
在这因火药而爆出的火光中,双方默契极佳地再度开火,人影幢幢之中,闪掠过无数细小的火花。
杜夏跌跌撞撞地摔在我身边,急促地喘着气,即便是在黑暗中,他身上的血腥味也可令人明白他的处境。
他的手臂、大腿、还有穿着防弹衣的身上,至少被敌人开了二十个洞,如果不是穿着防弹衣,他早死了N次!
而现在,他也绝对丧失了战斗能力,我低骂了一声,一只胳膊把他挟住,太息一气全开,鬼影一般闪了两下,已跨过了二十多公尺的距离。
子弹在我后面开了一连串的小花,我没有开枪还击——因为我用的是匕首。
用大拇指将匕首从鞘里弹出来,用尾指固定方向,最后再用中指施加巧劲,太息一气透了进去。
被太息一气灌注的匕首在这黑暗的天色中,亮起了一道雪白的光华,足够映花那些入侵者的眼,像是一道闪电,先划过离得最近的敌人的喉结,再划道弧线,改变方向,长虹贯日一般直透入另一个人的胸膛,两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便倒地毙命。
而此时,我来到了岩洞口,没有停下,擦着洞口掠了过去,而杜夏却在那经过的一瞬间被甩入。
我有信心不让任何敌人发现我的动作,从而安全的推断出岩洞的位置。在岩洞里,所有的战斗人员都全副武装,只是,阵地上的肉搏战,却轮不到他们
最黑暗的时间已经过去,东方的光线也使得天空的颜色产生了微微的变化,虽然在我的眼中,敌人的模样同样是纤毫毕现,可是在普通人的眼里,这一点点的光线,却又成为了死神残酷的帮凶,使阵地上的战斗血腥成倍地上扬。
敌人的战斗力是无庸置疑的惊人,在黑暗中突如其来的闪光弹的袭击中,他们没有一点犹豫地扔下了会使他们一直陷入被动的夜视镜,再以干净俐落的行动形成了多个战斗小组,给予我们以猛烈而有效的打击。
这默契,这行为,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敌人。
事实上,在这时我们都看到了这些坚罗大兵头上,那招牌式的绿色贝雷帽好啊!
在来到这个高地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会在这个地方碰到坚罗陆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即便是我想到这种可能,也多半料想不到,这些家伙会用这种“文明方式”来攻击,他们应该用战机导弹来把这个山峰给轰平的,哪是像现在这样,跟我们玩枪战游戏?
即便如此,此时的“绿色贝雷帽”所给予我们的压力,也是极度强大。对方此时生存下来的人员共五十七人,而我方在阵地上可以战斗的人员,则还有二十九个。
将近有一倍的差距
双方现在正利用着被炮火摧毁了五、六成的战壕,在各种高速的移动掩护中,互相射击,手雷也满天飞,战况一时间陷入僵滞。
这样下去可不行,朱翎告诉我,山下的敌人们正以高速向这里进军,而高峰阵地上也已被炮火所覆盖,王八蛋,他们是想一鼓作气地冲上来
如果没有我在,他们说不定真的会成功。
只是,当我洞悉了他们的行动,并及时赶回之后,他们已注定了失败。我甚至在怀疑,那个应该是在后面遥控指挥的奇喀,是不是把这些人给抛弃了?也只有他,才会将“绿色贝雷帽”当成垃圾一样地扔掉!
如果他有一点儿好心,也应该在这些人里配置一些他的直属手下!
“约瑟夫!库拉塞!”
我叫起队伍中两个一流的神枪手的名字,声音刚刚响起,敏感的敌人就把连串的子弹射到了我所在的地方,只可惜,他们慢了不止一秒!
我贴地滑行,用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转移到了十多公尺外,而贸然对着本人开火的特种兵们,则在我方两个枪法比他们只高不低的神枪手的枪下,争先恐后地在脑门上开血花。
对方又倒下了四个人,但他们的还击也令我方一人受伤,而在此刻,我几乎已经听到了坦克隆隆的轰鸣
双脚轻蹬在地上,速度加至了极限,那速度根本就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眼睛所能捕捉的最大限度。
当我移到了他们视线的死角,他们的眼珠仍在茫然地四顾,在这一刻,我成功地瞒过了所有的敌人。肉体力量在这一刻强烈爆发!
将肉体的爆发力发挥到了极致,前冲力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我整个人没有任何缓冲地撞到了一个敌人的怀里,清脆的骨碎声从他身上的防弹衣后传出来。
我抬头,正看到他口鼻中溅出的血沫,潜力外震,这人的尸体向着他的同伴身上飞去,我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肉球,在他胸腹前的虚空中滚动,将敌人有可能射击的方位全数堵住,同时,我再抽出一把匕首。
敌人的决断非常俐落,无数的弹头打在他们的战友身上,发出的声响令人心头发颤。
只可惜,隔着人体和防弹衣,即使我不用真气护体,除非是穿透力超强的雷射,其他的哪能伤我分毫?
我低哼了一声,身体展开,两脚狠踹在死人的胸口,在尸体加速前飞,撞上自己生前的战友的同时,我从他身后显现,两道冷光划过了离尸体最近的两人的喉咙。
三具尸体跌成一团,我伸手拔出手枪,第一时间了结了一个要把枪口往这里摆的家伙。
此时,最近的坚罗人,距我只有两米的距离。
匕首闪动的光辉在晨曦中出没两下,便又有了两个一脸不甘的大兵倒下,肋下射出的一枪再终结了一个人的生命,其他的人才能够放枪开火,可惜,为了开火,他们付出太大的代价——我们的神枪手是吃软饭的吗?
匕首再次掷出,我的拳头也随之轰了出去,四声清脆的骨碎和三朵灿烂的红花,七个人扭曲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一瞬间,我了结了七个人的生命,匕首则在划了一个圆弧之后,回到了我的手掌中。
在更外围的地方,则倒下了十多个被一枪爆头的尸身。敌人还剩下十七人,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此刻,小炮发威了,常人无法用眼光捕捉的“炮弹”从岩洞口射上了天空,又在热能导航仪的作用指引下,抓住目标不要命地往下冲,一刹那间,便覆盖了阵地前沿五十公尺外的大片区域。
在我的瞳孔中,形成了细丝般延伸出去的红色轨迹。
就像是割麦子,敌人大片大片地倒下,阵地上所有的重型武器全面发威,伙同“小炮”一起,牢牢地控制住阵地前面的局势。
而双方的大军则在微露的晨曦中,在双尖峰下,分两路正面硬干,开始了近期以来最大规模的交锋。
晨光尚早,东方天际不过方出一抹朱红,今天的战斗便又开始了
我苦笑了一下,纯凭肉体力量结果了二十多个“绿色贝雷帽”,保留了几乎所有的真气力量,为的就是应付之后可能会到来的改造人可是奇喀竟然放我鸽子!
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中间几次被敌人打到离阵地不过五、六十米的近距离,又被我方的火力给压制下去。
虽然占尽上风,但绝对称不上完美!
我在战斗结束前半小时加入,那弹匣却足足换了十九次!
怪不得教导员对运输线被断的事情是紧张万分,这样打下去,没两天便要断粮这是不是说明,坚罗人在这里的注意力集中了呢?
事实证明,他们的注意力是集中了,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的命令,但是,在硝烟弥漫的天空中,坚罗战机的呼啸,将炎黄一方的空中力量打散,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制空权丢了!地面阵地还有好果子吃吗?
从那次凌晨激战后的第二日起,阵地用底朝天来形容已并无不当,事实上,我们必须在临时做好的简陋阵地上,应对天空地上双方面的进攻,在一天便付出了四十多位战友的生命后,所有的人都在骂娘,骂坚罗人的老娘,也许,还有后方的!
通过地线联系的高峰三连阵地,发来了讯息,三连战斗人员已经从一百三十七人锐减到六十一人,伤亡人数超过了一半,大部分的重型武器被摧毁,还有三连连长、指导员全牺牲了,现由一排长代理连长职务
“操!制空权”
当时,正在养伤中的梁营长一掌拍在岩壁上,把头别向了一边,不敢看教导员的脸。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在回避着教导员黯然无光的脸庞。
只因为,三连长罗光亭正是教导员的亲弟弟,岩洞里一时间压抑得难受。制空权被人家掌握在手里面,我方也只能被动挨打莫名其妙,炎黄的空军难不成是一打就散?
现在的形势殊不容乐观,几天前,后方救护小组,奇迹般地突破炮火的封锁到这里来了最后一次,带走了数十名重伤员。
可是只过了一天,重伤员便又长了一倍,四十多个重伤病号,让几名医护人员焦头烂额,领头的敏大姐昨天差点累晕过去,惹得梁营长大发雷霆,把包括教导员在内的所有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明显的假公济私
或许是战斗日渐残酷和激烈,战地记者团的成员们在这几天沉寂了下去,但是,无疑的,他们干的实事多了起来,除了每天必行的采访和拍摄,这些文职人员还兼顾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
岩洞内一些工事的建筑和修理,基本的轻伤员护疗工作,还有大家的一日三餐,几乎全被这些人包揽了过去。
有几个自以为强点儿的,竟开始想着学打枪,当然,他们的请求全被梁营长骂了回去。
梁营长几乎是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骂到他们上天入地、旷古绝今,偏偏还是有理有据——